玄王府。


    玉涵紓不卑不亢的站在玄王,玄王妃,雨清郡主和徐河的麵前。


    玄王一襲絳紅色水紋雲錦長袍,俊朗的臉,麵無表情的看著玉涵紓,身邊坐著的玄王妃雍容華貴,高貴冷豔,看向玉涵紓的眼神相當不屑。


    雨清郡主和徐河坐在兩側,兩人的臉上都是幸災樂禍。


    “你就是玉涵紓?”玄王一開口,威嚴的氣勢便衝向玉涵紓而來。


    玉涵紓不冷不熱道,“正是。”


    見她這般模樣,玄王語氣冷了幾分:“當眾侮辱本王的女兒,絲毫不把玄王府放在眼裏,你該當何罪?”


    他鮮少參加皇宮宴會,自然隻知玉涵紓其名,未見其人。


    “迴王爺的話,臣女無罪。”果然是上位者的氣勢,玉涵紓暗暗的想著,這氣勢比南宮傲還要淩厲。


    南宮傲在她麵前從來都不是一個帝王,而是一個舅舅對侄女的態度。


    今早她還沒睡醒,就被管家林叔給喊了起來,說玄王傳她去玄王府,並且馬車已經在外麵等了,她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匆匆洗漱後出了清閣,上了玄王府的馬車,整個過程她還是懵的。


    要出門之前,風臨初不知何時出現,冷淡的說道:“若你不想,便不用去,玄王也不敢從國師府要人。”


    玉涵紓很是驚訝,這還是這麽多天來,他第一次“關心”她,但她還是說道:“我想去,我倒要去看看玄王有多厲害!”然後她就離開了清閣,上了玄王府的馬車。


    玄王妃漫不經心道:“無罪?好一句無罪,當著天然居那麽多人的麵讓雨清下跪,還說無罪?”


    雨清她都舍不得罵一句重話,這個玉涵紓竟然敢讓雨清下跪,真是膽大包天,絲毫不把他們玄王府放在眼裏。


    這個賤丫頭,果然是沒教養。


    “迴王爺,王妃,臣女無罪。”玉涵紓再次說道,臉上毫無懼意。


    玄王威嚴的臉色像是狂風暴雨來臨般陰沉,“啪”的一聲怒氣拍桌而起,“玉涵紓,當日你敢讓雨清下跪,今日本王要你下跪向雨清道歉,否則你定不能安然無恙的走出玄王府。”


    “王爺難道不知事情的起因嗎?”玉涵紓冷笑,“雨清郡主出口辱我在前,難道我還不能讓她道歉?”


    玄王知道自己的女兒嬌縱任性,口無遮攔,“那又如何,雨清即便出口辱你,你也不該讓她下跪。”


    玄王這話讓玉涵紓徹底無語,怪不得雨清郡主那麽跋扈,都是她的父王和母妃慣的。


    “王爺好不講理,雨清郡主辱我就可以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我讓她道歉反過來還是我的錯了?”玉涵紓陰陽怪氣的說道。


    “在這裏本王就是理。”玄王蔑視一笑,“無知小輩,在本王麵前還敢放肆。”


    玉涵紓冷冷的說道:“臣女沒有放肆,而是陳述事實。更何況天子犯法本就與庶民同罪,您是王爺,貴為皇族中人,應該明白這個道理,雨清郡主錯了就是錯了,錯了就該道歉。”


    玄王怒氣更甚,還沒有人敢在他麵前這般放肆,即便她身後有皇帝護著,他也是照打不誤,“來人,玉涵紓膽大妄為欺辱郡主在前,出言不遜,藐視本王在後,把她拉下去杖責一百大板,丟出王府。”


    “是。”兩個身材魁梧的人,立刻走了進來,就要把玉涵紓拖出去。


    玄王妃始終一臉不屑的看著玉涵紓,雨清郡主和徐河沒說過一句話,隻是看著,眼底的諷刺玉涵紓盡收眼底。


    “王爺,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若挨打一百大板,明日被問罪的就是玄王府。”她本來不想讓南宮傲知道此事,但她若是被杖打了一百大板,一定會傳到南宮傲的耳朵裏,哪怕玄王實力再強,南宮傲也一定會為了她問罪玄王。


    “父王,跟玉涵紓一起的還有一個白衣女子,她差點掐死孩兒。”雨清郡主添油加醋道,那個白衣女子長的那麽美,定是個狐媚子,若是讓父王殺了她,這世上定會少了一個賤人。


    “放肆,即便你有皇兄護著,對本王無禮也是該罰,更何況你敢羞辱本王的女兒,實在該打。”玄王聽到玉涵紓的話,隻是頓了一下,便怒道。


    “那個白衣女當眾行兇傷了雨清,便是與你同罪,來人立刻去國師府把那個白衣女子給本王押來。”


    “是。”


    玄王話落,立刻有人領了命出去。


    玉涵紓肩膀都不抖一下,語氣冰冷刺骨,“此事與我朋友何幹,王爺罰我一人還不夠?”


    她不能連累洛姐姐被罰。


    就在幾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幾道腳步聲傳來,剛出去的侍衛迴來了,身後跟著風臨初,洛清蕪。


    “國師怎麽有空到本王這來了?”玄王看見風臨初,眉頭一皺。


    風臨初從不管這些瑣事,如今怕是為了玉涵紓而來吧,他隻聽說風臨初對玉涵紓例外,看來確實如此。


    風臨初淡漠的說道:“本座見玉涵紓許久未迴,特來尋她。”一句話,便讓周圍的人感受到一股寒意。


    看到洛清蕪,雨清郡主尖銳的說道:“父王,就是她,她就是那個掐我脖子的女子。”


    洛清蕪看都沒看她一眼,眼神落到玉涵紓身上,“涵紓,你沒事吧?”她一迴來,就看見師兄準備出去,詢問之後才知涵紓去了玄王府,便跟來了。


    “洛姐姐,我沒事!”玉涵紓輕聲道,看向風臨初清冷的臉,心裏一暖,他還是很關心她的。


    “這是本座的師妹。”風臨初淡聲道,堵住了玄王妃即刻開口的話,玄王妃隻能把話放迴肚子裏。


    “國師難得來本王府上,來人,給國師和洛姑娘看座。”玄王沉聲道。


    雨清郡主本來高傲的小臉,在聽到風臨初的話後,臉色一變,她還以為這個白衣女子隻是玉涵紓的朋友,沒想到竟然是國師大人的師妹。


    “不必。”風臨初語氣清冷,“玉涵紓住在本座的府上,那便是本座的人,不知玄王要如何處理玉涵紓?”


    “本座的師妹對郡主出手,玄王又當如何?”


    兩句輕飄飄的話,卻讓玄王臉色越發陰沉,如今風臨初來玄王府找人,他不得不給他麵子,他又問該怎麽罰那個白衣女子,他若罰她,便是打了風臨初的臉,不管怎麽做,都是他理虧。


    他還動不了風臨初,即便南宮傲是皇帝,他也不放在眼裏,但風臨初不行,他不得不給他麵子。


    玄王強忍怒意,開口:“國師說笑了,雨清被本王寵壞了,對玉小姐無禮在前,洛姑娘教訓雨清也是情理之中,本王怎麽會怪罪玉小姐和洛姑娘。”


    雨清郡主緊緊捏住袖中的手帕,眼神惡狠狠瞪著玉涵紓,心裏就像吞了隻蒼蠅一樣難受,國師他們玄王府惹不起,哪怕是皇伯伯都要給他三分薄麵。


    徐河眼裏閃過一絲精光,始終不語,這裏能力和地位最低的就是他,他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玄王妃憋著怒火,玉涵紓這個賤人羞辱了她的女兒,本來今日想教訓教訓她,誰知國師竟然出麵為她解圍。


    洛清蕪始終是麵無表情。


    玉涵紓看見玄王的臉色,心裏樂了,玄王剛才的盛氣淩人全然不見,隻剩憋屈,哈哈哈,風臨初的麵子都比皇帝的大,兩句話就讓玄王吃了啞巴虧。


    “那玄王剛才說的一百大板還打嗎?”玉涵紓故意說道。


    玄王黑著臉開口:“本王剛才隻是跟玉小姐開了個玩笑罷了。”


    “既是玩笑,便罷了,走吧。”風臨初語氣淡漠,話落,已經轉身。


    玉涵紓和洛清蕪立馬跟上,三人連禮都不行直接退了出去,可把玄王給氣壞了,但又無可奈何。


    風臨初的無禮他也不是第一次見,遇到風臨初隻能是他倒黴。


    玄王看著憋屈的小臉,歎了一聲,“清兒,今日玉涵紓有風臨初護著,他的麵子本王不得不給,待來日,本王定會讓玉涵紓和那個姓洛的女子給你下跪認錯。”


    “孩兒知道了。”雨清郡主悶悶的說道,“表哥,我們出去走走吧。”


    “好!”徐河點頭。


    玄王妃心疼道:“阿河,帶著清兒出去走走也好!”


    徐河恭敬道:“是,姑姑,姑父,阿河這就帶表妹出去走走。”


    “孩兒告退!”


    “侄兒告退!”


    等二人出去後,玄王才陰沉著臉說道:“風臨初今日此舉倒是讓本王知道他的軟肋。”


    玉涵紓……


    “王爺,您是要對付風國師?”玄王妃與玄王青梅竹馬,有什麽直說。


    “風臨初乃是他的左膀右臂,若本王除了他,對本王有利無一害。”玄王刻意壓低了聲音。


    這些年,他可沒忘記自己的信念,若不是南宮傲是嫡子,皇位怎麽是他來坐?


    “妾身知道了。”玄王妃點頭。


    王爺從來沒有放棄過皇位的渴望,她與王爺是夫妻,不管王爺有什麽樣的決定,她都會全力支持王爺,哪怕知道這條路是錯的,哪怕兇險萬分。


    ……


    馬車上。


    玉涵紓緊挨著洛清蕪而坐,離風臨初遠遠的。


    風臨初閉目養神,對玉涵紓此舉未見,清冷的俊顏,如詩如畫,玉涵紓看的臉紅心跳,還好他現在是閉眼,不然她一定不敢這麽盯著他看。


    洛清蕪察覺到氣氛有些微妙,這幾日師兄與涵紓的關係有些生疏了,不知二人發生了什麽?


    但師兄對涵紓的關心,她盡收眼底,生疏又是怎麽迴事?


    “涵紓,你曾說過離醉是你哥哥,他……”洛清蕪想了想試探性的說道。


    離醉就是玉憬塵,但是他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她不敢貿然讓二人相認。


    “他怎麽了?”玉涵紓聽到離醉的名字,急切的問道,“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


    風臨初好似沒聽見二人的話,依舊閉目養神。


    “沒有,我隻是問問。”洛清蕪清冷道。


    涵紓對離醉如此著急,一定是很想離醉迴到她身邊,她這麽做,不知是對還是錯?


    “好吧!”玉涵紓有點泄氣,“離醉就是我哥哥,這點我敢保證,他除了對我冷冷的,無論是容貌,神韻,聲音都是當年他離開南黎的樣子。”


    “他隻是被祭司控製了,不記得我了,等他恢複記憶就會迴來的!”玉涵紓越說越低落。


    洛清蕪靜靜地聽著,沉默不語,她是不是做錯了,應該告訴涵紓,離醉已經了恢複記憶,而且他現在很安全。


    玉涵紓敏銳的察覺到洛清蕪的情緒有點不一樣,“洛姐姐,你怎麽了?你好像有什麽事的樣子?”


    “沒事。”洛清蕪斂了斂情緒。


    “好吧好吧!”玉涵紓點點頭,風臨初始終不語。


    馬車內再無人說話,隻聽見車輪與地麵摩擦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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