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城門到陵安寺大約要坐一個時辰的馬車,因是臨時租來的馬車,馬車上除了一張坐墊什麽都沒有,玉涵紓坐的屁股都疼了,一路她無比的後悔。


    玉涵紓忍不住吐槽自己,“我幹嘛要現在去陵安寺啊?難道我不會過幾天再去嗎?真是活該,屁股受罪了吧。”


    車夫是個高冷的大漢,這一路上根本沒有跟玉涵紓說過話,玉涵紓跟他講話,他連個眼神都不給她。


    要不是玉涵紓出手闊綽,車夫都不願意載她,畢竟玉涵紓現在的名聲,可謂是到了人人都要“口伐一句”的地步。


    等馬車開到一處矮山的時候,玉涵紓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殺氣,挑開簾子一看,外麵日照高空,難道是她想多了?


    突然,車夫大喊,“有刺客——”馬受到了驚嚇失控的往前衝,玉涵紓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甩了出去,摔到地上。


    遠處還傳來車夫的“籲,籲”的聲音,他正在奮力的讓馬車停下來。


    “疼死我了。”玉涵紓狼狽的摔到了泥裏,看著就像是個泥人,還好她反應快,臉沒紮到泥裏,今早剛下過雨,現在豔陽高照,路上的泥水也沒幹。


    等她從地上爬起來,看到麵前的幾十個黑衣人,整張臉徹底垮了下去,“要不要這麽誇張?這麽多人?”


    難道是她出門沒看黃曆,所以才這麽倒黴,剛出門就被刺殺?


    這附近也沒看見什麽人影,她今日是不是要交代在這裏了?


    “你們是誰?”玉涵紓還是想在死前知道他們的名字,等她死了也要變成鬼天天纏著他們,她索性這麽安慰自己。


    “上次在亭湖沒能要你的命,今天看誰還能救你。”為首的黑衣人說道,聽這聲音大約不惑之年。


    “你們是上次遊湖時刺殺我的人?”玉涵紓這下終於明白了,又問道:“你們是千麵閣的人?”


    風臨初和謝朝歌說過,千麵閣的人盯上了她。


    “到了閻王那裏,你自會知曉。”黑衣人做了一個手勢,所有的黑衣人立馬提劍向玉涵紓刺來,“這麽多人殺我一個?”


    她都不知道要怎麽說了,這次,她真的要完了,風臨初你在哪裏?


    玉涵紓腳一軟,認命的閉上眼睛,那麽多人反正她跑也跑不掉,還浪費體力,而且她剛才摔傷了。


    “哐當”


    劍與劍的摩擦發出聲響,想象中的痛苦並沒有來臨,玉涵紓睜開眼睛看,是夜一和夜二,可是她看見他們身上流了好多血,衣服被劃了幾個口子,他們受傷了,“夜一夜二,你們快走,不要管我!”玉涵紓著急的大喊。


    他們已經受傷了,她不能連累他們,所以刺殺她的不止眼前的十幾個人?夜一夜二一直在暗中保護她!


    “屬下誓死保護玉大小姐。”夜一和夜二齊聲道,不忘提著劍跟刺客廝殺。


    從玉涵紓出城的那刻開始,便有幾波人暗中跟著她,夜一夜二走不開,隻能暗中跟幾波人廝殺,他兩個人根本殺不了幾波人,況且這幾波人武功不低,人又多,而且還善毒,他們剛準備拿出“煙霧彈”報信,就被截住了。


    所以,夜一夜二他們現在能出現在玉涵紓麵前,可見,他們的武功真的蠻高強的,受傷又中毒還沒有倒下。


    “真是不知死活。”為首的黑衣人一直在旁邊冷冷看著,他沒有出手,顯然沒把夜一夜二放在眼裏。


    嗬,不愧是風臨初身邊得力的暗衛,中了那麽猛烈的毒性還能殺了他那麽多手下,還能站在他的麵前。


    “你到底是誰?”玉涵紓現在隻能幹著急,她不能再讓夜一夜二分心了,現在怎麽辦?


    她死在這裏沒什麽關係,可是她不能連累夜一夜二白白送命。


    黑衣人沒有理她,內力一吸,玉涵紓便到了他手上,脖子被他掐住了,他眼裏全是冷漠,手上的力道不斷加重,玉涵紓劇烈的掙紮著。


    “咳咳咳”玉涵紓感覺要窒息而死了。夜一夜二看到玉涵紓被掐住了脖子,一個不留神,便被刺客刺到了,還是雙劍。夜一夜二皆被刺中腹部,劍上還有劇毒,又被刺客給踢飛了出去“嘭”狠狠的摔在地上,暈死了過去。


    “嘖,死定了。”黑衣人輕飄飄的瞥了夜一夜二一眼,手中的力道不斷加重,看見玉涵紓的淚水,“不用哭,你馬上就能下去陪他們了。”說完不再猶豫,就要擰斷她的脖子。


    感受到背後一道強烈的殺意,黑衣人把玉涵紓丟了出去,她也暈了過去。


    黑衣人轉身迎上風臨初掌風,冷冷的說道:“風臨初,你要是再來晚一步,就可以替她收屍了。”


    風臨初接住玉涵紓的身子,見她的脖子被掐的青紫,氣息有些微弱,淡然的表情再也繃不住了,但他還是很理智,對身後道:“謝朝歌,救她。”


    把玉涵紓交到謝朝歌的手上,還給他一個小瓷瓶,然後立刻與黑衣人纏鬥了起來,二人飛往矮山後麵。


    清泉也不例外,正在跟剩餘的刺客廝殺著,他的武功比夜一夜二高,很快的就把剩餘的刺客給殺了,包括剛才刺傷夜一夜二的人。


    夜一夜二的武功不低,但是他們體力消耗太大又中了毒,精神恍惚才讓刺客得逞了。


    解決完了刺客,清泉趕緊走到夜一夜二身邊,他們渾身是血,已經昏死了過去,臉色蒼白,唿吸微弱,清泉連忙點了他們的穴道止血,從懷中拿出兩顆藥丸給他們服下,丹藥入口即化。暗衛難免會受傷,他們都會帶著藥丸。


    謝朝歌趕緊給玉涵紓把脈,見她氣息微弱,趕緊從小瓷瓶裏拿出藥丸,是雪蓮丹,毫不猶豫的給她吃下。


    又從腰間拿出他的折扇,翻動了一下玉骨折扇的扇骨,掉出了兩根銀針,趕緊給玉涵紓紮了幾下,疏通她的經脈,又渡了點內力給她,他的內力偏和,不會對她的身體產生不好的影響。


    用銀針給她紮了幾下,見她的氣息變強了,頓時鬆了一口氣,“冰塊臉交代給我的事,總算沒辜負他。”


    看了看眼前的畫麵,愣是他這個在江湖上見慣風雨的人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眼前都是血淋淋的屍體,真是讓人觸目驚心。


    他和冰塊臉趕來的時候,看到這一路上都是血,可想而知戰況有多慘烈,還好夜一夜二撐住了。


    “千麵閣的人為什麽盯著你不放?”謝朝歌收起銀針,對著昏迷的玉涵紓歎息道,“一次又一次的被刺殺,對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何其殘忍。”


    “謝公子,你快來看看夜一夜二。”清泉說道,方才謝公子在替玉大小姐療傷,他不能打擾,夜一夜二是屬下,謝公子理應先救玉大小姐。


    “我先把她抱到馬車上。”謝朝歌抱起玉涵紓,把她放在不遠處的馬車上,又道,“你來守著她。”


    “是。”清泉走到馬車前。


    謝朝歌走到夜一夜二身邊,同樣的給他們紮了幾下,方才清泉點住了他們的穴道,止住了血,不然他們會失血過多而亡,“中了斷魂散。”從懷中拿出斷魂散的解藥給他們服下。


    謝朝歌對清泉道:“已經保住了性命,馬車足夠大,你把他們也放到馬車上吧!”


    “發出煙霧彈讓其他人速來護送你們迴國師府,我去找冰塊臉。”


    那個黑衣人明顯是要把冰塊臉引開,不知道還有什麽陰謀等著他,他要去看看,不能讓冰塊臉涉險。


    “謝公子,屬下不放心主子。”清泉發出煙霧彈後,說道。


    謝朝歌一臉嚴肅,“不行,你必須護送他們三個迴去,冰塊臉那裏有我,不會出事的。”


    “是。”清泉隻能應道。


    謝朝歌施展輕功即刻往風臨初和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當他看到玉涵紓的時候,便知道冰塊臉去陵安寺為何,為的就是她。


    冰塊臉早已對玉涵紓動了心,怎麽能說放下就放下。


    雖然冰塊臉是要做大事的人,但南宮傲隻是玉涵紓的舅舅,或許他們真的有不一樣的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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