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市裏,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比比皆是”,“張口就來”的人也多如牛毛。


    “我看啊,玉大小姐就是個災星,不但克死了玉丞相和長公主,還害的憬塵公子至今也下落不明。”


    “誰說不是呢,玉丞相和長公主死後她就病了一場,醒來後就變得不敢見人了,後來再次落水又變了個性子,我看啊,她就是被掃把星附身了。”


    “哎哎哎,話可不能這麽說,人家那年剛死了雙親,受到打擊大病了一場,這也說的過去啊。”


    “你可拉倒吧,她一定是命裏帶煞,克死了雙親,害了兄長下落不明,就連陛下前段時間都無故昏迷,她就是要克死所有對她好的人。”


    “你們說到這個,我想起來了,前些日子我聽宮裏當差的蝦米說,五公主因為玉大小姐還被陛下重罰了。”


    “你們聽聽,先是她的雙親還有哥哥,然後又到了陛下,現在又到了五公主,她就是要害死所有對她好的人,她不是掃把星是什麽?”


    “你們還記不記得,前些日子她在櫟河茶樓被刺殺的事?她就是得罪的人太多了,那麽多人想要她的命。”


    “不止啊,我還聽說她上次遊湖也被人刺殺了,她就是個煞星,越長大越能克人,下一個倒黴的不知道是誰?”


    “還有她那張臉看一眼都覺得瘮得慌,估計是壞事做多了,被下咒了。”


    ……


    各種難聽的話,傳的越來越多。


    鬧市外,小瑩笑道:“小姐,一切皆如你所料,隻要把一些風放出去,起哄的人比比皆是。”


    “嗯。”殷絮湘聽到這些刺耳的言論,心情越發的舒坦,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既然玉涵紓有他護著,她不便出手,那便讓她受世人的辱罵吧。


    殷絮湘叮囑道:“處理幹淨了,不能讓任何人查到我們身上。”


    “小姐放心,奴婢早就處理妥當。”小瑩恭敬的說道,“想讓玉大小姐身敗名裂的人比比皆是。”


    小瑩是殷絮湘的貼身婢女,她跟殷絮湘一樣惡毒,而且還會武功。


    “迴府吧!”殷絮湘表情很淡,心裏卻越發怨毒的想著,玉涵紓我不能要了你的命,我也要你身敗名裂。


    “是,小姐!”小瑩應道,主仆二人便離開了鬧市。


    ……


    竹蘊急匆匆的從外麵跑來,看到玉涵紓便急聲道:“小姐,外麵都鬧翻天,你怎麽還有心情在這裏看書?”


    她剛出集市上迴來,聽到外麵的傳言越來越難聽了,他們怎麽能這樣說小姐,她真是又氣又心疼。


    “什麽傳言?”玉涵紓從書上抬起頭,顯然不知道她說什麽。


    “就是,就是……”竹蘊不知道怎麽把那些話說出來,支支吾吾的。


    玉涵紓敲了敲她的腦袋,“就是什麽?你快說啊?”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知不知道她很好奇啊!


    竹蘊摸了摸被敲的腦袋,索性豁了出去,“突然有傳聞說是小姐克死了丞相大人和長公主,還害的陛下中毒,五公主被陛下重罰……”說到後麵,幾乎聽不到竹蘊的聲音。


    但玉涵紓還是聽見了,臉上的表情微變,她還以為是風臨初和她的事,沒想到竟然是關於她爹娘他們的事。


    沒瞧見玉涵紓的表情,竹蘊急得都要哭了,“小姐,這下該怎麽辦?”現在外麵都是對小姐的辱罵,怎麽辦?


    玉涵紓站了起來,寬慰道:“竹蘊,你不要著急,容我想想。”


    竹蘊比她還著急,看來這小丫頭真的被外麵的言論嚇到了。


    “小姐,我們進宮找陛下做主吧?”竹蘊越發的著急了。


    陛下一定會為小姐做主,平定這些謠言的。


    玉涵紓聳聳肩,“你忘了嗎?他們說我害的舅舅中毒。”


    她“何德何能”能給南宮傲下毒,最離譜的是,就連因瘟疫而死的玉辭珩和南宮幻涼都是她害的?而且玉憬塵的下落不明怎麽也算到她頭上了?


    南宮若這事她認,本來就是南宮若先害的她,她被重罰也是咎由自取。


    竹蘊整張臉都白了,“那怎麽辦?要不小姐去找國師大人幫忙?”


    國師大人一定會幫小姐的,她看的出來國師大人對小姐真的很不一樣。


    “算了算了。”玉涵紓直搖頭,風臨初不來找她,她哪裏有臉去找他啊,骨氣她還是有的,隻是不多。


    玉涵紓忍不住問道:“竹蘊,難道我爹娘就沒有留下什麽人給我嗎?”


    以玉辭珩的能力和遠見,怎麽不留下什麽“勢力”給她或者給玉憬塵呢?這說不通啊?


    當初他那麽決然的去南旬小鎮,難道就沒有想過當時玉涵紓和玉憬塵還是個孩子嗎?一個九歲,一個十一歲。


    “迴小姐,這個我不知道。”竹蘊搖了搖頭,小姐都不知道的事,她哪裏知道,丞相大人當年離去的突然,還真是有點說不清,不過她知道田產布莊當鋪酒樓……這些都在二老爺手中掌管著。


    竹蘊突然想記起,“小姐,我想起來了,當年丞相大人留給小姐的親信都被二老爺以各種理由趕出了丞相府。”


    “這件事發生在憬塵公子離京後的第三天,丞相府裏裏外外換了一批人。”


    這批人都是二老爺的心腹,跟著二老爺陽奉陰違的小人。


    玉涵紓一臉嚴肅,“這些我怎麽都不記得了?”頓了頓又道,“難道是那場大病讓我忘記了這些事?”


    其實她真的不知道,“她”又不是玉涵紓,而且係統也沒傳輸關於“玉涵紓”這個人物的詳細記憶給她啊,她現在是摸爬亂滾的隨便折騰。


    完全是憑著感覺在走劇情。


    竹蘊點頭,“是的,那時候丞相大人和長公主剛離世,小姐深受打擊,病了一場,病好後性子就變的沉悶,見人就跑,還忘記了很多事情。”


    “以前的”小姐已經被淹死了,所以“現在的”小姐可能不知道以前發生過的事。


    “好吧!”其實懂的都懂,她不是“以前的”玉涵紓,哪裏能詳細知道發生過什麽。


    難怪“以前的”玉涵紓過的那麽淒慘都沒有人進宮告訴南宮傲,都被玉辭末的人攔下了。


    玉辭末的動作未免太快了,玉憬塵剛走的第三天便開始了動作,從他第一次踏進丞相府那刻起,他早就想把丞相府變成他的吧。


    “竹蘊,我們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下去了,我們需要一批自己的人。”玉涵紓想了想,認真的說道。


    她不能事事都靠南宮傲,也不能事事都靠運氣,她必須要有自己的人。


    竹蘊還以為玉涵紓說的一批自己的人是靠譜的家丁和婢女,“小姐,以前陛下撥給你的人都被你打發走了,小姐這是要找陛下要迴來嗎?”


    玉涵紓:“……”當然不是,她臉皮可沒那麽厚,她說的是屬於自己的“勢力”就好像風臨初有自己的“勢力”那樣的,而不是普普通通的家丁婢女。


    “我現在還不知道怎麽跟你解釋,隻能暫時告訴你這麽多。”玉涵紓無奈的看著她,“我現在出門一趟,你就在玉紓閣待著吧,不用跟著我了。”說完就要離開,“小姐,你要去哪裏,我跟你一起去。”竹蘊急忙道,現在外麵的人吵的那麽兇,小姐怎麽能一人出門?


    玉涵紓笑著說道:“沒事的,不要擔心,他們隻是逞口舌之快,不會把我怎麽樣的。”


    “我……”竹蘊還是不放心,但是玉涵紓嚴肅的表情,她不得不聽從她的話,“那小姐早點迴來!”


    玉涵紓打趣她,“知道了,你這小丫頭真是個小話癆,哪天誰娶了你就慘咯。”話落,她已經走到了門口。


    聽著玉涵紓的話,竹蘊小臉通紅,顯然被玉涵紓的話嚇的不輕。


    ……


    玉涵紓慢悠悠的從丞相府出來,一路上感受無數道目光落在她身上,他們的眼神裏滿是嫌棄,鄙夷,不屑,諷刺,厭惡,怨恨……玉涵紓無視眾人的目光,直接往前走去。


    真不知道“她”突然“口碑”變差怎麽是什麽原因,定是有人陷害她。


    “你想的不錯,的確有人在陷害你。”係統的聲音突然在玉涵紓的腦海響起,“你知道有人在害我,你還不阻止?”聽見它的聲音,玉涵紓氣急了。


    係統機械的說道:“宿主,你這些日子過的太過安穩和悠閑了。”


    “所以現在找點事情給我幹?”玉涵紓算是明白了,係統看她不爽唄。


    “這隻是小小考驗。”係統繼續說道,“若是你連眼前的考驗都應付不了,將來遇到更大的事情你當如何?”


    不是它嫌棄宿主,就她那樣,還想追國師大人,她現在連自保能力都沒有,還屢次被人追殺,若不是皇帝和國師大人護著,她早就到閻王殿報到多少次了。


    玉涵紓也認真了起來,“你就知道說大話,我現在半點武功都不會,腦子還不太好使,你讓我怎麽解決眼前的困難?”


    “難道要我進宮告訴南宮傲說百姓都在說我的壞話,讓他下一道聖旨處置了他們,殺雞儆猴?”


    她要是這麽做的話,南黎估計就要亂了,民是國之根本,民心更是不可動搖,她一定不能告狀。


    “你不但不能告狀,你還要利用這次的謠言讓百姓徹底對你改觀。”


    玉涵紓:“?”


    她是幻聽了吧?不然怎麽會聽到係統說出這麽離譜的話?還改觀?百姓不把她罵死就不錯了,怎麽可能改觀?


    係統高冷道:“你沒有聽錯。”


    “不可能,這完全不可能做到。”玉涵紓一臉黑線。


    “你是不是要問關於你父親的事?”係統突然轉移了話題。


    玉涵紓點頭,“是。”


    係統給她畫了一個小餅,“若你這次能靠自己平息謠言,並且讓百姓對你改觀,本係統便如你所願。”


    玉涵紓嘴角狠狠一抽,不過還是答應了下來,“行吧,我試試。”


    “不是試試,是一定要成。”係統提醒她,“你既然愛慕男主大大,想必你也知道與他相比,你差的不隻是名聲,還有實力。”


    “他不是一般人,不會娶一個什麽都不會的女子為妻。”


    不打擊她,她定然不會醒悟。


    若是她能靠自己平息此次的謠言,對她來說隻會有利無害。


    玉涵紓自嘲道:“他現在都不想看到我了,你覺得我還有機會?”


    係統冷冷的說道:“將來你自然會明白他這麽做為何。”


    “再提示你一句,你有空可以去趟陵安寺。”說完,係統就沒聲了。


    玉涵紓無語,什麽鬼?這係統在搞什麽,一下要她平息謠言,一下要她去陵安寺?這都是什麽跟什麽?


    玉涵紓看了看天色,午時剛過,時間還早,現在去什麽陵安寺還來的及,反正她現在哪裏都不能去,國師府沒臉去,皇宮不太想去,又剛從丞相府出來,想了想,還是去陵安寺吧,也不遠,瞧瞧那裏有什麽值得她去的必要。


    玉涵紓在城外雇了輛馬車便往陵安寺而去,暗處保護她的夜一夜二見狀,對視了一眼,夜二便飛身離開。


    國師府,書房。


    “主子,玉大小姐雇了輛馬車往陵安寺而去了。”夜二恭敬的說道。


    風臨初的下筆的動作一頓,“她去陵安寺做什麽?”現在謠言四起,她不好好待在丞相府,去什麽陵安寺,孤身一人,也不怕出事?


    夜二答道:“屬下不知。”


    “知道了,你迴去保護她吧。”風臨初語氣很淡,繼續處理手中的事。


    “是,屬下告退。”夜二應道。


    等夜二出去後的半刻鍾,風臨初的心緒有點不寧,最終無奈的放下筆,走出了書房,“主子!”清泉說道,夜二說了什麽,主子看著心情不太好。


    “出去走走。”風臨初語氣淡漠,“是!”清泉跟上他,還是一臉問號。


    主仆二人走到門口看到謝朝歌正大搖大擺的從門外迴來,“你們這是要去哪?帶上本公子!”謝朝歌說道。


    外麵的傳聞真難聽,全都是罵玉涵紓的,也不知道她怎麽樣了?


    這些天,她也沒迴國師府,不會真的放棄冰塊臉了吧?


    風臨初語氣淡淡,“隨意。”說完便往外走,清泉抱劍跟上。


    “哎哎哎,到底去哪啊?”謝朝歌跟上來,嘴裏還嚷嚷著,“外麵的人都在罵玉涵紓,那些人罵的可難聽了,你不去關心關心她?”


    風臨初沒有理他,而是上了馬車,清泉坐在外麵,謝朝歌趕緊跳上馬車,“清泉,去陵安寺。”風臨初吩咐道。


    “是。”話落,馬車緩緩行駛。


    “去陵安寺幹嘛?你要幹什麽?”謝朝歌摸不著頭腦。


    風臨初閉目,並不打算理他。


    謝朝歌碰了一鼻子灰,無趣的玩著手中的折扇,他到底去陵安寺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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