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走,先扔去禁閉室。”


    副監獄長,終究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再把陸九弄死。


    十幾個獄警先用警棍架住陸九,待有人拿來手銬鐵鐐,將陸九五花大綁後,才拖去禁閉區域。


    副監獄長親自跟在後麵。


    不過,當快要走到禁閉區域,經過某段走廊時,看到輝爺坐在哨卡值班的位置搭著二郎腿喝著咖啡的時候,副監獄長的嘴角不由抽了抽。


    “知道你為什麽擔任了那麽久的副監獄長,伺候了三任監獄長,可那個位置卻總是輪不到你嗎?”輝爺品著咖啡,淡淡說道。


    副監獄長沒有說話。


    輝爺放下咖啡杯,繼續道:“因為你總是壞規矩。”


    副監獄長嘴角抽的更厲害:“他隻是一個死囚犯,入獄才多久,值得你這麽袒護?再說,上次我們不是也破例改掉他殺害大熊的事,到現在,你倒跟我講起規矩來了?”


    輝爺嗬嗬一笑:“如果你要被人爆菊,隻有幹掉對方才能保菊,你會怎麽做?不會?還是不敢?修改他幹掉大熊一事的通報結果,那也是在規矩之內,上次你們獄方上上下下都拿了好處,並沒人跳出來反對,還是說你現在覺得自己拿的好處少了,認為上次是壞了規矩。”


    輝爺說完,上前一步,伸手搭在副監獄長肩上:“或者說這次的事,你已經跟監獄長匯報過,通過氣了?”


    副監獄長捏緊了拳頭,硬話軟說:“你真的要為了這個死囚犯,跟我翻臉?”


    輝爺淡淡搖頭:“我要跟你翻臉,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嗎,我要跟你翻臉你就完了,剛才食堂裏那麽多犯人因為你壞規矩一起暴亂,會是什麽後果?”


    聽到這話,副監獄長頓時冷汗直冒。


    剛才三七二一也是在食堂那邊的,如果他當時向b老大跟屠夫,暗示輝爺的指示,結果會怎樣。


    東倉跟南倉隻要合起來掀桌子,那麽西倉所有犯人就會率先暴動,整個局麵會失控。


    雖然獄方最後會調來預備警員,十五分鍾內荷槍實彈抵達,可這十五分鍾內會發生什麽?


    那樣的話北倉肯定不止死一個蛇皮,那麽多獄警肯定也不會毫發無傷。


    “你聽著,我留著九五二七自有用處,四一三七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蛇皮已死,外麵的勢力要還幹預的話,讓他們自己去接觸九五二七,該你的好處,依舊不會少。”


    “知道了,那總要關他禁閉吧,一個月...至少十五天。”


    “這個我不幹預。”


    輝爺說著,往前麵走去,押著陸九的獄警,見跟上來的副監獄長揮了揮手,全都讓開。


    輝爺靠近陸九,隻說了一句:“這次你要再不入境,那就死在裏麵別出來了。”


    他說的死在裏麵,自然不是死在禁閉室裏,說完轉身就走了。


    可剛轉身,嘴角也有些抽抽,想著陸九這小子真該死,竟然拿捏了自己的底線。


    別看陸九之前跟條瘋狗一樣,眾目睽睽之下把蛇皮幹掉,可他並沒有對獄警出手,甚至在有機會的情況下,也沒有向副監獄長出手,更沒有鼓動自己西倉的犯人亂來。


    他一個人幹掉蛇皮,是因為他之前也幹掉了大熊,既然幹掉一個大熊,能被保下來,那幹掉一個蛇皮,卻沒有動任何一個獄方的人,這樣,輝爺肯定還能保全他。


    紅線與黃線之間,他踩的很準。


    輝爺走後,副監獄長讓人給陸九的手銬腳鐐打開,沉聲道:“關他十五天,斷食七天。”


    斷食七天,是人的極限。


    然後讓卡哨值班的獄警,把自己的水壺拿過來,丟進禁閉室,七天不吃是極限,但是七天沒水喝,肯定死翹翹。


    砰!!


    禁閉室的鐵門再度關上。


    陸九又卷縮在地板上,真痛呐,踏馬的不當人,要不是擁有【覺能體】,骨頭就被這群雜碎敲碎了。


    拿起水壺頓頓頓喝下一大口,緩了好一會才坐起身,從口袋裏掏出那張‘傳送卷’,巴掌大獸皮製作的卷軸,卷起來還沒有一包香煙厚。


    將它展開來,裏麵隱隱乍現的紋路如同陣法,讓人看不明白,角落上倒是有兩個歪歪扭扭的字體:隨機。


    將卷軸放到一旁,又從口袋裏掏出半張幺雞,還有那根紅繩。


    之前從輝爺豪華單間裏順來這根繩子,一直沒來得及將幺雞綁上,主要是半張幺雞上麵沒有‘孔眼’,不好梆。


    自己又沒有工具,想了想,拿起幺雞就用牙齒啃咬,將兩邊都咬出一點缺口,那樣就可以用繩子固定綁住。


    “啊...你要幹嘛?”...‘住在’裏麵的女子,終於有反應了。


    “我給它咬個缺口,好用繩子綁起來掛在脖子上,省的不小心遺失了。”


    “你輕點,要是把它咬碎,我連最後的容身之所都沒了。”


    被女子提醒,陸九真的像個老鼠一樣,用牙尖在每一邊啃出一小點凹糟,然後用紅繩子繞上兩圈,最後掛在脖子上,問道:“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青花。”


    “青花,你不問問我嗎?”


    “我以後就叫你公子呀。”


    “行。”


    “那公子你別再打擾我修養,再見。”


    “....”


    你踏馬的,陸九服了這個女老六,你知道公子我剛才有多苦嗎,被那麽多人毒打,你卻舒舒服服在裏麵睡覺。


    歎了口氣,抄起一旁的水壺又喝上一大口。


    不料青花的聲音又傳來:“公子,我也要喝水。”


    你喝屁,你喝尿,你喝粑粑。


    陸九心裏一頓亂罵,嘴上卻說:“我怎麽喂你,難道往幺雞上倒水就可以了?”


    “不,你把水壺塞進來。”


    “...”


    你怕不是有大病吧,那麽粗一個保溫水壺,那麽小的半張幺雞,粗的往小的裏麵塞?


    不過想著那麽大個女人,不照樣鑽進幺雞裏去了,也就拿起水壺。


    結果真就塞進去了。


    不由問道:“青花,你就替我先保管這個水壺吧,呃對了,如果我下次還有東西需要保管,能不能也塞給你。”


    “我可以替公子保管三樣物品,但不能是活物。”


    “宰掉的整隻豬可不可以。”


    陸九是真想將監獄農場裏的家豬弄一頭出來打打牙祭,都養的那麽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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