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食堂,上千犯人,跟幾十個名獄警,形勢劍拔弩張。


    “大b,坐下。”


    獄警大隊長,監獄的三把手,這時又帶著幾十名獄警趕過來,揮舞警棍指著b老大。


    “隊長,這...”


    “少廢話,我讓你坐下,統統坐下。”


    大隊長一警棍敲在桌麵上,然後靠近b老大,小聲道:“監獄長今早有事外出,要半個月才能迴來,現在監獄裏副監獄長說了算,都老實點,別摻和到不相幹的事裏去。”


    b老大聽他這麽一說,隻能訕訕撓了撓頭,朝底下的小弟們揮手道:“吃飯吃飯,坐下吃飯。”


    “你們都吃撐著了嗎,還不坐下?”


    屠夫見風使舵,連最挺阿九的b老大都乖乖坐下了,自己也趕緊讓東倉的小弟們消停點。


    見這兩倉的獄霸,都不敢與自己的老大共進退,西倉的犯人們心裏開始打鼓,尤其是膽小的,被一些獄警的目光掃過,便趕緊坐了下來。


    有一個坐下,就有第二個坐下,當了那麽久犯人,做了那麽多年的狗,其實內心已經麻木,這個九五二七也不過一閃而逝的螢火,如何能照亮自己如同枯朽的身軀。


    “你們幾個,還不迴去坐好?”


    見陸九底下的八位打手跟狗頭軍師,還站在那裏,立即就有獄警過於,一棍子敲下。


    狗頭軍師那把老骨頭硬扛著不吭聲,最後被打中膝關節,跪了下來,卻依舊一聲不吭,不肯低頭。


    兩個金剛看不下去,上前抱住那個獄警的胳膊,阻止他繼續毆打軍師。


    另外幾個獄警見此紛紛上前,對著他們又是一頓警棍招唿。


    這些人不得已抱住腦袋,警棍敲打在背部的骨頭上,發出噗噗聲,看的其他犯人眼皮直跳。


    狗頭軍師這時掙紮著站了起來,看向滿頭鮮血的陸九。


    挨打的其他金剛打手,也一邊承受著警棍,一邊轉向陸九。


    而陸九剛才被副監獄長拿電棍懟,還被更多的獄警拿警棍如雨點暴打,早已頭破血流,鮮血從他的腦袋上,流滿了半張臉。


    這時候隻要陸九低頭,隻要陸九跟他們擺擺手,他們就會老實的迴去坐好。


    可陸九沒有開口,隻有鮮血從他頭上一縷縷滑落,劃過他一眨都不眨的眼皮,劃過他的臉龐。


    副監獄長終究害怕就這樣把陸九打死,已收起電棍,看向那群以前膽小如鼠,如今被九五二七帶在身邊的,所謂的四大金剛,八大打手,所謂的狗頭軍師,骨頭竟然都硬了些。


    冷笑著道:“三六三,等四一三七的傷勢處理好後,直接把人調換去南倉。”


    他這看似對西倉倉警下命令,其實是在對陸九,對陸九底下那幾個骨頭變硬的小弟宣示自己的至高權利。


    犯人調倉,是要走流程的,不像同一個倉內調換牢房。


    要是後者就簡單的多,負責該倉的倉警就能做主,因為該倉犯人的人數依舊不變,上麵的領導便不會過問。


    但調倉不一樣,需要犯人本人申請,倉警同意,最後到監獄長那裏批準通過,就像一些影視裏演的,某犯人被打,嚎叫著我要見監獄長,我要申請換房...


    而如今監獄長有事外出,半個月後才能迴來,副監獄長有了代理權。


    陸九多少有些後悔收了四一三七的一百萬,竟然覺得自己這個獄霸,可以保人家萬全,好像有些不自量力呀。


    鷹嶺監獄的水很深呐,自己這個所謂的西倉獄霸,在犯人們麵前確實威風,可在獄方眼中,不過依舊是條狗而已。


    隻是,跟陸晚安通電話,那丫頭收到了一百萬,從言語中透露的喜悅,保全了父母留下那套房子的如釋重負,連電話這頭的陸九感受到後,也都跟著開心起來。


    能讓陸晚安快樂,也算報答了這具身體的‘前任’,我占據了你的身體,我對得起你這身骨頭,你應該可以安息了。


    被打到滿頭流血的他,輕輕擦拭了一把眼睛,朝副監獄長開口:“副監獄長,調倉是需要犯人本人申請的。”


    “你還要跟我講規矩?”副監獄長好笑不已。


    可為了讓陸九死心,朝西倉倉警三六三淡淡道:“去,拿張調倉申請表,幫四一三七填好,丟到醫務室讓四一三七簽字蓋印。”


    不就是張申請表嘛,那還不容易?


    說完,提起電棍又朝陸九懟去,這個該死的,讓自己很不爽啊。


    不料陸九眼底劃過一絲狠辣,迅速出手,一把奪過副監獄長懟來的電棍,揮臂一甩,將圍住自己的獄警紛紛逼退,然後縱身一躍,跳上餐桌,朝蛇皮直奔而去。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誰都沒料到九五二七敢這麽做。


    “踏馬的,給我打死他。”


    副監獄長炸毛了。


    “攔住他。”


    蛇皮慌了。


    “老大...”


    挨打的狗頭軍師他們,眼底似乎亮起了光!!


    隔著兩張餐桌,陸九一躍而過,撲向蛇皮。


    旁邊的小弟掏出鐵片想要捅向陸九,被陸九用電棍懟的當場抽筋,手裏的鐵片掉落地上,其他小弟還要上前,被陸九揮舞電棍紛紛後退。


    蛇皮本性陰狠,可武力值卻是弱爆了,見自己的小弟攔不住陸九,嚇的直接往餐桌底下鑽去...


    這倒方便了陸九,一同鑽進去。


    “阿九,九哥,有話好說...”


    蛇皮的腳被陸九拽住,眼底盡是驚恐。


    “說你馬勒戈壁說,六五八七上次在農場裏企圖謀害我,也是你在背後搞的鬼吧,我草擬嗎,你以為有監獄的老二罩著你,我就不敢動你了,你以為監獄裏的老囚犯都懼怕你,就可以跟我裝逼了?逼養的,你惹錯人了。”


    陸九拽著蛇皮的腳踝,將其拖到自己眼下,電棍直接懟進對方嘴裏,蛇皮還想求饒,卻哪裏發的出聲來,一頓直抽抽,陸九右手又抄起蛇皮小弟之前掉落的鋒利鐵片....


    “拖出來,趕緊把他們都拖出來。”


    副監獄長急了,這怎麽還鑽到餐桌底下,讓自己的人不方便動手,尤其,這時人擠人,一個個亂糟糟的。


    “把桌子掀開,趕緊把桌子直接掀開。”


    西倉倉警的腦子比副監獄長顯然要好使一些,情急之下大吼道,於是獄警跟北倉犯人們聯手,一起將那張長條的,可以供十多個犯人就餐的不鏽鋼餐桌抬起來。


    然後入眼所見,陸九左手的電棍插在蛇皮嘴裏,右手的鐵片捅在蛇皮的脖子上。


    “這小子是要翻天嗎...”


    三七二一也在食堂裏,目睹了發生的一切,看著蛇皮已經挺直,喉嚨不停地咕咕往外冒血,搖了搖頭,趕緊去找輝爺。


    “這個瘋子。”


    b老大都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以前九五二七被人刁難不給雞腿吃,就說要把人家當活雞腿給啃了,那時還覺得這小子在吹牛皮,卻不想,這小子完全是個實踐派...再想想他當初說的,如果我小妹少根頭發,老子就跟你拚命...特麽的呀,一會就聯係外麵的刀哥,叮囑他看好人家的小妹,要不然下一個就輪到自己倒黴了....


    鷹嶺監獄,北倉獄霸,整個監獄最陰毒的家夥,讓所有老囚犯聞風喪膽的家夥,就這樣領了盒飯。


    副監獄長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大叫著道:“簡直無法無天,給我往死的打...”


    “監獄長,別衝動。”


    四三八隻能盡自己的能力勸說。


    “給我滾開。”


    副監獄長從四三八手裏搶過警棍,朝著壓在蛇皮身上的陸九當頭劈下。


    鮮血再次流了陸九一臉,卻不肯倒下,扭過頭,狠狠盯著監獄長,硬是把對方嚇的倒退幾步。


    “小子,我要讓你以後在獄中的日子生不如死。”


    “無所謂,大不了關禁閉。”


    陸九聳著肩道。


    是啊,監獄裏最嚴酷的莫過於關禁閉,還不給吃喝,精神與肉體的雙重折磨。


    可這小子才進監獄多久,就被關了多少次禁閉了,他就沒害怕沒服過軟,骨頭就是那麽硬。


    什麽叫滾刀肉,這才是真正的滾刀肉。


    “要麽你直接弄死我,隻要我不死,誰都不準動我的人,規矩,你們定的嘛,哈哈...哈哈哈!”


    陸九狂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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