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江湖出了另一個狠人,趙懷安,仗著武功高,動不動就刺殺東廠的高官。


    何秀當然知道他,趙懷安就是周懷安的化名,大概是為了保護於家後人改的名字吧。


    福大命大沒死在曹少欽的劍下,也不知道是誰的醫術,穿胸而過的劍傷居然沒死,最起碼也是李鬼手一樣的神醫。


    不過現在還不是找他的時候,龍門飛甲的劇情才是他的埋骨之地。


    何秀風塵仆仆的模樣,在京城繁華的街道上行走,因為各地的風俗人文不同,看的也還算有意思。


    這城市管理的很不錯,街麵是石板鋪設的,中央的官街上還有青磚石板樹立鋪設,監護耐勞,像是有專門的人經常整理,算是幹淨整潔。


    街道上來來往往的還是那幾樣,各家店鋪的小二在門口大聲攬客。


    糖葫蘆,磨剪子,鏘菜刀,包子,饅頭,炊餅,水果攤,更是老演員了。


    走到哪裏,要是聽不見他們唿喚幾聲,都不得勁,晚上如果沒有打更的聲音,都感覺睡不著覺。


    朝廷規定,民間不許帶武器,不過隻要拿布包裹著武器,在城門口孝敬點銀子過去,你就是翻著跟頭進去都可以,古往今來上有正策,下有對策。


    身後牽著一頭白毛驢,掛著叮叮當當的鈴鐺,屯著點何秀行俠仗義的碎銀子和銅錢,至於黃金那玩意民間都不怎麽流通,隻存在於大宗買賣,或者朝廷用款的時候。


    哪個煞筆,要是吃頓飯,直接一錠金元寶拍桌子上……掌櫃的都能把店給他,找不開啊。


    茶館內!


    剛進店門,招唿的小二領著何秀進了門,看客人的裝束下菜,是必備功課。


    提刀拿劍,行李鼓鼓囊囊的,這要麽是公差,要麽就是江湖中人,這種要麽不給錢,要麽出手大方。


    何秀現在也算是江湖半個老油條了,嘴角含笑,想要體驗上帝服務,那就得給錢。


    摸出一角銀子彈出,小二雙手接住,那笑容都能看到喉嚨裏的氣管了。


    “客官,您這邊請,窗口的位置,這裏風景好。”這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座位直接安排最好的。


    帶著何秀安頓坐下,小二舔著個臉,笑出八顆大黃牙,肩膀上一條幹抹布,一扯!不停的來迴擦拭著幹淨的桌麵。“客官,想喝點什麽茶,吃點什麽點心,咱這啥都有。”


    “來一壺碧螺春,幾碟子幹果、時令即可。”


    “得嘞,客觀您請好。”說完向後退了一步,這才把抹布往肩膀上一搭,衝著廚房跑去。


    店小二肩上那條抹布,可是底層人總結出的智慧,客人點菜的時候,眼睛對視總會讓人感覺到不安。


    如果低著個頭,哈著腰,又顯得自己像個奴才,有了這條抹布的存在,邊擦桌子吸引注意力,邊說話,這樣在客人麵前顯得活潑、敏捷,讓人有賓至如歸之感。


    就像人與人坐在一起,要是手裏叼支煙,氣氛似乎就會顯得輕鬆,是一個道理。


    窗外不遠的街道上,有個布料攤位,細雨改頭換麵,曾經讓人聞風喪膽的女殺手,甩幹了手上的血,做起了生意,給客人挑起了布料的行當。


    何秀的臉微微一笑,瑪德!這大媽臉,自己還真下不去手啊,那就拿劍捅迴來,誰讓你去整容了呢。


    之前追細雨的時候,何秀找到了李鬼手,把他打了個半死,摸出了細雨來到燕京城的消息,對奄奄一息的李鬼手何秀自然沒有浪費,這醫術鬼斧神工,自然要幫他好好保管一下。


    “大爺,要聽小曲不。”何秀正腦子裏想著事情呢,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轉頭一看,是一個老頭,帶著一個十五六的女孩,長的還挺標誌,小模樣像是個小女明星,也不知道是怎麽在這古代活下去的,抱著一把琵琶和二胡,電視劇裏的套路是足足的,長這麽漂亮,不就是等著哪位大俠英雄救美,譜寫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嗎?


    “不聽!這是賞你的,給你孫女買件衣服去吧!”何秀丟過去一顆銀豆子,聽慣了現代修音音樂,這種街頭巷尾的還真聽不了。


    看著手裏的銀豆子,老頭子趕緊致謝:“老朽多謝大爺賞。巧兒,快,多謝大爺賞,今個可遇見貴人了。”


    “哎哎哎,走開,走開,你們怎麽又混進來了,趕緊出去。”小二端著托盤過來,看到老頭很明顯的不耐煩,腳色不悅的趕人。


    一直到了下午,茶館內也沒有打聽出什麽有用的,或者有趣的消息。


    倒是那個叫郭剛的唱曲老藝人,帶著漂亮孫女,表演了幾段民間曲藝,何秀遠遠的聽著,這才發現原來這缺德的藝人也挺厲害。


    看著街道上,曾靜和他的丈夫江阿生,這對仇家組成的夫妻,歡歡喜喜的收起攤位,把家還的模樣。


    江阿生至始至終都知道曾靜就是細雨,也不知道每天晚上捅曾靜的時候,是個什麽樣心情。


    做為一品致士太師的兒子,練武習文,前途光明,可被一幫陰影裏的臭蟲,搞得不止是家破,還人亡了。


    換位思考,何秀自問做不到江阿生這樣的地步。


    結了帳,一路暗中跟隨兩人,確認了地址,看了看隔壁房屋,一個翻身。


    不過幾個唿吸的功夫,何秀在院裏挖了一個坑,丟下幾具老老少少的屍體。


    站在土堆旁,喃喃自語道:人間不值得,我幫你們全家超度一下,免的你們在人間受這份苦,不用謝我了。


    無聊的日子是短暫的,在這城裏呆了幾日,沒有打打殺殺的日子,顯得清閑自在。


    小院內,何秀坐在躺椅上,一名俏麗的侍女,給何秀敲著大腿。


    郭剛出了"意外",這個缺德的曲藝人半夜死了,他的孫女在街上賣身葬爺爺,何秀很巧妙的出現,花了一錠銀子,給他買了一口薄棺,一塊墳地,請了一個白袍道人,做了場法事。


    這才帶著一身孝的巧兒,迴了院子,何秀是個怕孤單又怕吵鬧的人,一個人睡覺就渾身難受。


    巧兒強忍著疼痛,坐在小矮凳上,拿著兩個小錘子給何秀敲腳底板。


    眼神羞澀的時不時看看何秀那害人的地方,怎麽也想不通。


    這老爺怎麽身上藏了根棍子,每天晚上都要拿它來對付自己,真的壞透了。


    又是入夜十分,隔壁傳來了幾聲打鬥。何秀微微一笑,劇情開始了嗎?


    取下玄色絲綢的外套穿上,翻上牆頭,朝著細雨家看去。


    隻見房內燈火通明,一群黑衣人,提刀拿劍,裏裏外外圍著,一場廝殺隨時可能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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