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蒼白的胡女,騎馬是一把好手,隻不過身體不太舒服,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她的來曆也很神奇,是被奴隸獵人,也就是人口販子,從西域抓來的,還是一個小部落的首領女兒。


    家裏有羊有牛還有駿馬,從小打獵騎馬過的好不自在,奇就奇在她媽是中原人,也是被人販子拐賣出去的。


    不得不佩服她家的命運,都有被拐體質。


    兩人一路急行,通關,過卡,趕到了張海端張太師的老家,可惜來晚了一步,張府門口全是官差衙役,就連錦衣衛都來了,顯然已經被黑石組織滅門了。


    躲在人群裏的何秀,為了避免被錦衣衛認出來,趕緊扯著愛看熱鬧的胡女,快速離開,畢竟是太師被殺,京都來調查的錦衣衛肯定有,自己要是被發現了,還得了。


    人流中,胡女跟著何秀的腳步,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隨口問道:“我們去哪?”


    “不知道,不過秦淮河有條船,是一個神醫,叫李鬼手的船。我們去一路過去找他就對了。”


    “啊~,你病啦!真是老天有眼,我可以迴美麗的西域了。”


    “呸!我好的很,別嘰嘰歪歪的,小心晚上要你的命,走啦!”


    “兇什麽兇,有本事你晚上別爬我上麵啊,混蛋!”


    沒有理會兇巴巴的胡女,何秀騎上帶著胡女來到客棧後麵,隨手扔了一錠銀子給阻攔的小二,一人一馬衝著城門出去。


    留下了追出來大喊錢不夠的小二,聲嘶力竭。


    不夠個屁,車船店腳商通通該殺,一個比一個壞。更何況自己的騾馬還在裏麵呢,你虧個蛋蛋。


    一路南下的路,還算好走,路邊的茶攤往往都是電視劇裏的重要場景。


    何秀自玉門關一路過來,走了很多地方,一直沒有機會撞上什麽茶攤廝殺的場麵,引為心中憾事,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好的緣故。


    “哎哎哎,老爺,你看內個,那邊有個花和尚,跟著一個武女,眼睛色咪咪的。”


    胡女拉著何秀的手臂搖動,努了努嘴,指明了方向。


    何秀趕緊轉過去看看,花和尚可不多見啊!今天可要長長見識了。:“花和尚,采花大盜嗎,我看看在哪??”


    看清楚花和尚跟著的女人後,何秀大嘴一咧,細雨,桀桀一笑,這不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嗎?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躺進來。


    一拍桌麵,整個人騰空而起,一聲雷霆爆喝:“大膽花和尚,我乃一劍快手千條哥,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斬了你這淫僧敗類。”


    “……”陸竹很懵啊,花和尚,說我嗎!還來不及解釋,猶如疾風驟雨的劍光甩在了麵前。


    作為武林一流高手,陸竹反應也不慢,一腳垛地,身子極速向後而去,暫避鋒芒,手中木製佛珠一掰,向著何秀暴雨梨花甩來。


    叮叮叮!


    看著何秀這個劍客,隻是挽了一個劍花就把漫天飛去的佛珠擋下,陸竹眉頭皺起,好高明的快劍,居然看不清楚,可事到如今,避無可避,手一抓口袋,兩根銀筷抓在手上,左右一根。


    輕功不如何秀,劍術不如何秀,但也不能引頸自殺吧。


    一邊拚命抵抗,一邊想要解釋清楚:“少俠,聽我解釋。”


    “我不聽~我不聽!打倒花和尚人人有責,殺。”


    “……”這個人~神經病啊!


    一個唿吸後,何秀一甩劍,幾滴血順著劍尖被甩落地麵。


    次拉一聲,長劍歸鞘,一甩下袍轉身就走,感覺自己瀟灑的樣子,能讓妹子尖叫。


    身後,一具被千刀萬剮的骷髏發出卡卡卡的聲音,倒在地上的一堆爛肉毛血旺之上。


    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令人作嘔,嚇傻了的茶攤老板,抱著老婆子,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生怕這些江湖毫客殺的不盡興,連他們也殺了。


    就在掌櫃的夫妻兩人,心中默念祖宗保佑的時候,殺神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掌櫃的,結賬。”


    何秀一摸腰間口袋,將一塊碎銀子丟在桌麵上,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一步步靠近遠處呆愣的細雨。


    細雨手中軟劍在微微顫抖,這個男人太恐怖了,那個短毛和尚,她們交手數次,每次都落敗,現在被人輕而易舉的寡成了骷髏。


    冷汗隨著臉頰一路下滑,進入平坦的胸口,消失不見。


    僵硬的腿仿佛已經不聽使喚了,不過作為殺手,一個深唿吸就緩了過來,強逼著自己在這個瘋子,來到攻擊範圍之內前,有些許自保的能力。


    至於打贏這個霸道癲狂的瘋子,還是別想了吧!


    那個陸竹已經跟著自己兩天了,一直甩不開,說什麽要度化了自己,要是能打的過,早殺了他了。


    “你你想幹嘛?”細雨咽了咽恐懼的口水,結巴著問道。


    何秀猩紅的舌頭一舔嘴唇,桀桀一笑,手在當處一陣抓撓:“對,我想幹~!”


    看著何秀的動作,細雨徹底放下了恐懼,怒罵一聲:“呸,無恥之徒,看劍。”


    翁的一聲,甩出了自己的避水軟劍,側身舉劍在前,一副要拚命的架勢。


    何秀不由的嘖嘖稱奇,這軟劍到底什麽工藝,做的有如此彈性,現代也做不出來吧!要知道劍乃武器,是要磕碰的,它居然能完好無損。


    避水劍法,大概也隻有這把劍能完全發揮威力吧,有此可見,天下大概就這一把。


    “哼,我救你於水火之中,你不以身相許也就算了,居然還想和我打,好一個沒有良心的女人,信不信,我把你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喂這裏的山精野獸。”


    “哼,淫賊,我殺了你。”嘴上說著要拚命,誰知腳尖一扣地麵,衝著何秀麵門楊起一片塵土,轉身就朝著叢林跑去,幾個起落不見了蹤跡。


    何秀手中劍花一閃,旋轉著打開灰塵,看著細雨逃跑的方向,桀桀一笑,腳步一踏,身影追了出去,衝著身後喊道:“胡女,看著馬,我帶她去小樹林好好玩玩,桀桀桀。”


    胡女一聽,嘴角升起一抹笑意,眼珠子一轉,好機會,我溜!:“好嘞,老爺,你玩的開心點哈,用點力哈,天黑前迴來,我就鄙視你,短小不精幹。”


    看著何秀消失,胡女二話不說,騎上馬兒就朝著遠處跑去。“哼,任你奸滑似鬼,還不是讓本姑娘跑了嗎,真以為和本姑娘天天睡一起,就以為本姑娘是你的人了,我又不是你們大明的傻女人。哇哢哢,不自由,毋寧死!”


    何秀完全不知道,晚上的盆已經跑路了,還高興的在森林裏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


    “小娘子~,我來啦,你在哪裏呀。嘿嘿嘿!”


    作為殺手,影藏蹤跡是基本功,要能悄無聲息的潛入,也要在殺完目標後,能不留痕跡的離開。


    何秀不懂這個,不過人過留名,總有痕跡,運起的輕功在樹林間不斷的閃動,起起落落。


    躲在灌木叢中,樹葉遮擋的細雨,靜靜的看著何秀從她身上的樹葉,跳過七八次。


    正麵硬剛!我細雨是沒有勝算,可偷襲刺殺,是我的強項,瞄準時機,對著正要從頭頂再一次越過的何秀,紮出了平生最強一劍。


    何秀眼珠子一禿,暗道:完了。


    感覺自己胯下一涼,一把劍自下而上,捅到了喉嚨。


    最後的反應隻能是捂著喉嚨,嘴裏不斷的冒出了血沫子,咕嚕咕嚕的躺了下去。


    細雨從地下爬起,一擦臉上的血漬,剛剛恐懼的臉現在寫滿了得意之色。


    “哼,想捅我,來啊,現在是老娘捅你,死淫賊,呸!”


    啐了一口,躺在地上吐血抽搐的何秀,細雨收劍歸鞘,向著山外跑去。


    本來還想殺了那個為虎作倀的西域女人,誰知道下來一看,就連茶攤老板都已經跑路了。


    隻有一匹馬掛在一旁樹上,打著響笛,撿起羅摩遺體的包裹,跨馬而上,看了看掛在馬旁的袋子,全是碎銀子碎黃金,暗罵一句窮鬼,打馬向著南方而去。


    江湖!


    江湖是什麽?


    有人說:江湖是打打殺殺。


    又有老頭說:江湖是人情世故。


    再何秀看來,江湖就是沒有規矩,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折手段。官場是江湖,商場也是江湖,市井小民為了一塊錢,爆起殺人,同樣是江湖。


    自己隻是想體驗一下雲中鶴,田伯光是什麽滋味而已,可為什麽第一次就……真是一言難盡,業務不熟練啊。


    一柱香以後,何秀渾身血汙的做了起來。


    歎了一口氣,擦了擦嘴角的血漬:“細雨你給老子等著,勞資不把你擺成水果拚盤,跟你姓。”


    撿起劍,向著山下跳了過去,陸竹的屍骸整整齊齊的擺在路中間,可這裏已經沒人了。


    胡女走了,沒關係,自己又不虧。


    細雨跑了,沒關係,易容去江洲城賣布,我還是知道的。


    一年後!


    何秀一身華服,走進了燕京城,這一年何秀扮演了很多角色,把自己小時候的武俠夢都演了一遍,雖然時間都不長,海捕文書上,賞金十萬兩了都,由此可見何秀的身價有多高。


    可何秀和那些想要揚名立萬的俠客不同,每次都蒙麵出擊,殺貪官汙吏,屠黑幫山寨,最高的成就是殺了一個作惡多端人神共憤的王爺,這才得到了黃金萬兩的賞金頭銜。


    官府的海捕文書那是什麽,那就是江湖地位啊,人送匪號:狗頭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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