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場。


    何秀皺著眉頭,有點選擇性恐懼症,很多人都有這種情況,看著這琳琅滿目的菜品,可就是不知道買什麽好。


    正不知道該買點什麽,想想孕婦多吃魚,多吃水果總沒問題吧。


    手機叮鈴鈴響起,一看是內個甜甜圈打來的。


    有點煩躁,本來大家都是江湖兒女,利用完各走各道,怎麽還粘上了。


    寒江孤影,江湖故人,以後見麵了還能喝兩杯。上了就一定要抱迴家嗎?那麽多光棍不得恨死我啊,就跟王絲蔥一樣,他被打的新聞下,不知道多少人大唿痛快。


    哎~!不過何秀心裏想的,和做的不一樣,明明知道斷了甜甜這條線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可對女人負責任這三個字,就是老實人不可逾越的心理障礙。


    想做個壞人,可每次都心軟,也許人就是個矛盾體吧。


    心裏罵罵咧咧,這電話還是不由自主的接了起來。


    “喂!甜甜,怎麽了。”


    “老公,你在哪裏啊,出事了。”


    何秀看了看旁邊賣老母雞的一眼,隨口說道:“我在找雞啊,還能幹嘛?到底什麽事啊,著急忙慌的好好說話,幹嘛呀?”


    “啊呸!都啥時候了,你怎麽還搞那破爛事,深城!是深城那邊事發了!剛剛新聞裏放烏托邦騙會員費的事了。怎麽辦呀!”


    何秀有點懵逼啊,我買隻雞迴家補補身體,怎麽就搞破爛了。現在的女人怎麽莫名其妙的。:“你慌什麽,指你名還是道你姓了?深城的事,跟你跟我,有什麽關係,我都沒去過深城好吧!讓你迴老家,待這裏瞎抄什麽心。”


    “可,可是……?”


    “可什麽可是,你給我爛肚子裏,別瞎啷,你根本不知道這個事,……行了,明天再說,到時候送你去火車站,反正你可以直達。”


    這個甜甜圈,自亂陣腳,沒長腦子嗎?就是坐在了審問台,隻要不承認,查哥就得派出大量人力物力,到處找證據證明,你確實就是幹這破事的混蛋,這是多大的工作量啊,無功而返是常態。


    能一哄二騙三詐四威脅搞定的事,幹嘛絞盡腦汁出去找證據來證明你就是個混蛋。


    傻不拉幾的自己認了,人家就不需要找證據了,簽了字的筆錄那就是證據。


    零口供所需要的證據,哪是那麽容易找的。


    所以江湖傳言,抗拒挨打,坦白必判。


    打死都不認,還有可能反過來要賠償。簽了字就等著鐵板燒吧,基本翻不了身。


    掛了電話的何秀,心裏越想越不對勁,這個甜甜別嘴賤和什麽親戚朋友小姐妹,嗶嗶賴賴吧。


    很多事情十幾年都沒查到,犯事人就以為安全了,自己瞎咧咧爆給所謂的親戚朋友,然後被舉報的。


    見不得別人好,永遠都是人性,一個個嘴上好兄弟,說什麽希望你好,這個好是有界限的。


    不能超過他,或者差不多,你錢多了,勢力強了,眼睛紅的恨不得你立馬破產欠一屁股債。


    存款不同了,自然而然會找到自己同層次的新朋友。


    之前那些坐一起不是聊女人,就是聊遊戲,說街頭****的所謂朋友,哪裏還能聊到一塊去。


    你搞的是明星嫩模,是舞蹈音樂的大一女生,人家玩的是街頭巷尾幾十塊錢的爛貨,你還能跟過去一起開心的嗨皮嗎?不吐出來就該去查查心理醫生了。


    有錢了,有權了,要是一不小心被這幫人拿捏住了把柄,吃你一輩子。光腳的什麽豁不出去,這種損失成本幾乎等於零,可不勞而獲的收益卻太高了。


    買了一隻鱉,和半斤火腿肉,蔬菜,幾斤時令水果,來到了陸鹿家。


    舔著大臉,打開門,賤兮兮的探出腦袋,油膩的喊道:“親愛的,老公來了喲!”


    “喲,今個是哪裏吹的西北風,把大爺您給刮過來了。”


    這陸鹿說話,怎麽感覺一股子燕京腔味。“不是,陸鹿啊,我這段時間忙著賺錢,這不天天給你們兩發消息的嗎。是你已讀不迴的好吧”


    陸鹿雙手叉腰,一挺五花肉的肚子:“怎麽啦~!是我的錯咯!”


    瑪德,攜胚胎以令何秀,我呸,你有種。:“不是,我陸姐哪裏能錯,是我錯了,那什麽,雅文,看~我買了啥。”


    李雅雯把自己癱瘓在沙發上,都懶得理何秀一下,腳趾頭動了一下,算是迴應了。


    這才兩個月就嗜睡慵懶渾身乏力了嗎?上輩子孩子生的太早,都忘了。而且這孕婦體質不一樣,表現也不一樣。


    “寶貝,我先進去,待會和你們商量點事。”


    陸鹿切了一聲,白眼一翻,屁股一扭,裙擺一甩轉身進屋子,也癱在了沙發上,跟沒骨頭似的。


    何秀嘿嘿一笑,提著東西進屋子,往廚房裏去,像極了趴耳朵的勞資蜀道山男人。


    孩子在你們肚子裏,我慣著點,就讓你們得瑟一下,迴頭就拿小紅本本記上。


    聽著廚房裏劈裏啪啦做飯的聲音,陸鹿和李雅雯相對一笑,收拾何秀心裏倍爽。


    不過孕婦的夜晚是難熬的。


    真是老天保佑,何秀迴來了。


    飯桌上。


    何秀說道:“我明年要去魔都,我過兩天就準備去魔都買房去。你們一起去嗎!”


    “嗯!東碗不是挺好的嗎?幹嘛去魔都啊”


    “這東碗管理的井井有條,是挺好,可魔都也同樣被稱為夢幻之地啊!要不這樣,我在這買兩房子,去魔都在買一套大點的吧。”


    “嗯,也行,我找朋友問問,南城區那邊好像有四百多的大戶型出售,你給我八十萬,我去搞定兩套怎麽樣。”


    “……不是,陸寶寶,你怎麽確定我有八十萬這樣的巨款,我之前可是破產了啊,你還說的這麽理直氣壯。”


    陸鹿摸著肚皮上的五花肉,鄙視了何秀一眼:“切,我昨天去商場碰見你爸和雷蕾了,我和雅文還跟著去了轉角遇見愛烘焙店呢。”


    ……這個混蛋的雷蕾,居然都沒打電話和我說這些事,我現在很被動啊!


    操。


    老爸是之前想買商鋪的時候,就打了電話,地裏也一直忙,拖著沒來,昨天坐火車趕到的。


    昨天打電話隻是跟何秀說,帶老爸和房東簽合同,辦理過戶手續,然後帶老頭去買衣服逛街去了,完全沒有提這兩姐妹。


    這家夥和這兩姐妹碰麵後,應該是沒有少給兩人得瑟和刺激。


    要不然這兩姐妹怎麽能準確的要兩個四十萬啊。


    不過這樣也好,三人沒撕逼,現在要這八十萬,大概率是因為自己買了套商鋪給雷蕾經營,吃醋了!


    可~那寫的是我爸的名字啊,陸鹿這意思,拿了錢還要寫她名下嗎?然後去向雷蕾得瑟迴來,或者幹脆就是為以後多吃多占鋪路。


    賭女人的良心,還是算了吧。


    “怎麽!寫我們姐妹的名字有問題嗎?”


    看著兩人瞪過來的眼神,何秀眨巴眨巴眼睛,果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姐妹花。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你都攜幼子這麽問了,我哪裏有問題啊,那個什麽,你們談好以後就和我說哈,我去洗碗。”


    瑪德,女人!惹不起,以後再也不招惹女人了,獅子大開口啊。


    都怪甜甜圈,一定是她把黴運給自己帶來的,東碗這麽大,她們三居然都能碰麵。


    晦氣。


    何秀腦袋裏想著事,李雅雯漱了口,靠在廚房門口,磕著瓜子絮絮叨叨的:“你真會磨洋工,洗個碗你磨嘰這麽久。真的是……”


    有點莫名其妙啊,這是?何秀轉過身,甩了甩手上的泡沫:“不是,寶貝,咋啦,脾氣這麽差。”


    “你說呢?趕緊的,我們要午睡了,來哄我們睡覺。”


    何秀真想呸她一口,哄字怎麽寫我還是知道的,不就是反過來讀嗎!


    可你們肚子幾個月,心裏沒數嗎?這可真的出人命噢。


    算了,大不了進一半,控製控製。


    午後的陽光很絢麗!


    春困秋乏,宜午睡。


    何秀睡的迷迷糊糊,清潔溜溜的身體,兩邊被壓的死死的。


    熟悉的內景世界,還是那麽絢麗多彩,無邊無際,仿佛星空一般。


    光球似乎變大了許多,旋轉著發出嗡嗡聲。


    “難道這玩意是個蛋……應該不是吧?”


    怎麽看都隻是一團沒有實體的光球而已,熟門熟路的一模!


    隻感覺自己被撕扯成無數份,重新睜開眼睛,身處陌生的世界空中,放眼望去,是一片荒漠。


    “嗯~!這裏好像不是繡春刀的世界。”


    真是奇哉怪也,為什麽和雷蕾在一起,穿越到的世界一直是繡春刀,可今天……卻是陌生的世界!


    是光球升級了,還是因為其他什麽的原因。


    “哼!天大地大我最大,黃泉路是你們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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