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過我得提醒您一句,看書雖好,內容得注意,您得跟著那……風向走。”


    “跟著風向走?”,三大爺狐疑的看了閻解成一眼,“你這是有什麽內幕消息?”


    “那倒沒有。”,閻解成指指自己的頭,揶揄道:“思想決定高度啊,爸,您自己品品?”


    “我品?”,三大爺猛的一拍大腿,“嘿,我剛瞧見你買了骨頭,晚上來得及燉湯嗎?”


    “嗨,來得及,今兒於莉在東院燉骨頭湯,家裏蒸點饅頭就行。”


    “晚嘍,你媽把玉米糊糊熬上了。”


    “那就明早喝骨頭湯,撒把蔥花胡椒,那一口下去唿唿冒汗,舒坦。”


    “對,明早烙餅子配著吃。”,三大爺咂著嘴,倆人默契的哈哈大笑,這婆媳相處融洽,他們兩個男人要省多少心。


    吃過飯的閻家人在東院裏坐著聊天,話題自然離不開賈家,兩個女人小聲的說著閑話,三大爺仍然在和閻解成辯論在醫院的究竟是誰。


    “解成,那賈張氏畢竟上了年紀,八成就是她。”


    “爸,您這信心不足啊,我說個數……”


    “你說個數?”,三大爺一愣,閻解成促狹一笑道:“賈東旭在醫院,十成。”


    “謔,口氣不小啊,還十成,嘖嘖嘖……”,三大爺一臉不屑的撇著嘴,兩人浮誇的語氣惹得閻解娣咯咯直笑。


    “咚咚咚……”,急促的拍門聲傳來,閻解娣蹦跳著就準備去開門。


    “閻解成,趕緊出來,我打聽到了,麻溜的。”


    “許大茂?我去看看。”,閻解成起身,三大爺琢磨下也跟了過去。


    “大茂哥。”,閻解娣把門拉開一條縫,許大茂就跟變戲法似的遞過來一塊古巴糖,“嘿,閻解娣,嘴挺甜啊?”


    “哦……”,閻解娣失望的接過古巴糖,“我拿去給我三哥吃。”


    “喲,這是看不上呐。”,許大茂尷尬的笑著,“大茂,進來說?”


    閻解成把門打開,許大茂擺擺手,“給我來根中華,兄弟,我這次跑的不近,終於打聽到了賈家的事兒,謔,絕對精彩。”


    “事兒不小?”


    “不止,差點出人命。”


    三大爺聽到差點出人命這五個字,沉默的轉身就走,“解成,你們說事挑個地方,別堵在家門口。”


    “去我家吧,我把傻柱叫上?”


    “那你先去,我帶點吃的過去。”


    “就等你這句話呢。”,許大茂先行離開,三大爺拉住了閻解成叮囑道:“解成,就帶著耳朵去,多聽少說話,還有……”


    “別待太久了,畢竟你才結婚,東院就你媳婦一人在。”


    “謝謝爸,我知道了。”


    “知道就行,你那腦子多往自家想想,你和傻柱總跟許大茂這光棍混在一起,不磕磣嗎?”


    “他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行了,自己悟著吧。”,三大爺嫌棄的擺擺手,“我和你媽一會晚點迴去,陪於莉說會話。”


    “嗯,我知道了。”


    ……


    四合院,後院許家。


    閻解成到的時候,許大茂和傻柱已經就著桌上那碟花生米喝起了小酒。


    “解成,帶的什麽好吃的?”,許大茂熱情的擺個板凳招唿閻解成坐下。


    “城西切了點牛肝,剛好下酒。”


    “嘖嘖嘖,這感情好。”


    “解成,來根煙解乏。”,傻柱也猥瑣的咧著嘴,左手重重的敲敲桌子。


    “就這幾根了,哥幾個抽著。”,閻解成掏出小半包煙,撂到桌子上,傻柱毫不介意的倒出一根,貪婪的放在鼻下深吸了一口。


    “這中華煙的味道真正……”,傻柱把煙點著,長吐一口煙霧漫不經心的說:“傻茂,人齊了,可以說了吧?”


    “不急,不急,我隻能說絕對超乎預料的精彩!”


    許大茂把牛肝倒進盤子,自己先夾了一塊進嘴,“嗯,入口軟綿綿的,舌頭一壓就散了,味兒不錯。”


    “我瞧瞧。”,傻柱也夾了塊,沒嚼幾下就生咽了下去,“還行,就是味兒太淡了。”


    同行相輕,傻柱硬挑了幾個毛病後三人就默契的喝起了酒,三杯下肚,許大茂就不再賣關子,點根煙吸了一口,


    “賈東旭完了,這輩子估計下不了床了。”


    “許大茂,咱可不帶咒人的。”,傻柱搖搖頭表示不信。


    “大茂,他腿讓人折了?”,閻解成猜測道。


    “不是,怎麽說呢……”,許大茂把煙頭撚滅,“我聽信托商店旁邊的住戶說,那賈東旭上門賣假貨,被東家拆穿後人就癱地上了,後來在警察那打聽到……”


    “他好像是那什麽?就是腦袋裏麵爆血管子了,人直接就不行了。”


    “人沒了?”,傻柱放下了筷子,麵色複雜,畢竟一個院裏生活了十幾年,多少有點感情。


    “你怎麽聽的?賈東旭下不了床,人還在,成癱子了。”,許大茂猥瑣一笑,“那媳婦以後就隻能看看,秦淮如徹底成了擺設了。”


    “積點口德吧,唉,這賈家算是完蛋了。”,傻柱表情沉重,閻解成拍了他一下提醒道:“柱子,賈家是賈家,你是你,這麽多愁善感做什麽?你沒聽見是賈東旭行騙在先?”


    “我知道,就是有點想不通而已。”,傻柱皺著臉說:“那賈東旭哪來的膽子去國營商店犯渾?還有,他那些玩意兒哪兒來的?”


    “你管那幹嘛?我反正心裏挺痛快的,對了,賈張氏還動手打了商店經理,那老頭臉上全是撓的血印子,嘖嘖……”


    “賈家完了。”,閻解成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許大茂深以為然的點著頭,傻柱疑惑的看著他倆說:“他家好歹還有兩個拿工資的,怎麽就完了?”


    閻解成一模煙盒空了,隨手又掏出一包扔在桌子上,看許大茂開始拆包裝才對傻柱解釋道:“賈張氏的工作來源本身就經不起推敲,秦淮如明麵上是讓出了賈家的鉗工工位換的,可中間有什麽環節咱也說不清楚……”


    傻柱點點頭又搖搖頭,“解成,你說的這些我能聽懂,但是跟現在的事有什麽關係?”


    “關係大了去了,解成,我給這棒槌解釋下……”,許大茂接過話頭,“賈張氏和賈東旭都是有案底的,這次單說賈張氏動手打人,打的還是正兒八經的國營商店經理,她那臨時工的活肯定是沒了,這點是板上釘釘了,解成你說呢?”


    “是這個理。”


    “還有,賈家以假亂真,這事得分情況,第一是賈東旭也被別人騙了,可這過程怎麽解釋?那肯定扯到投機倒把上了,另一種就是賈家真有這些東西,但是道理說不通,隻要信托商店一口咬死他前後兩次進店,帶了不同的東西來,那他就是詐騙,這點也擇不幹淨……”


    “合著左右都是個死唄。”,傻柱歎口氣,閻解成看他意誌有些消沉,就拍拍他的肩膀鼓勵道:“柱子,你現在是有家的人了。”


    “我沒事,就是覺得世事無常,當年還小的時候,那賈東旭就經常作弄我,但我沒朋友,許大茂也不愛和我玩,我就隻能跟在賈東旭屁股後麵溜……”


    閻解成對傻柱的認知又加深了一層,幼年期感情的缺失讓他對鄰居們產生了一定的依賴感,甚至在明知對方戲耍自己的情況下,仍然願意主動迎合對方。


    看來許大茂看破的更早,所以才會百般針對傻柱,這一世有他們二人相助,傻柱才得以順利逃脫被全院吸血的命運,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也不用謔謔婁曉娥才有了孩子,想到這,閻解成玩味的看了許大茂一眼。


    “你看我幹嘛?”,許大茂敏感的問了句,閻解成搖搖頭,舉起酒杯,“哥幾個,我剛結婚,話都在這杯酒裏了。”


    “行,解成,幹了這杯你就先迴去吧,我和傻茂在喝一會兒。”


    “成,幹了。”


    “幹了!”


    ……


    閻解成出門就去水池簡單洗漱一下,去去身上的煙酒味,媳婦懷孕了,自己還是要注意一點,不過這漫漫長夜,又是新婚燕爾,他苦惱的撓著頭,該怎麽平淡的把這晚上對付過去呢?


    許家的喧鬧隻是一時,賈家的悲劇卻持續上演,秦淮如去醫院看過賈東旭之後大腦已經停止了思考,就像行屍走肉般的被警察帶迴了派出所。


    鄭毅然知道她家裏孩子多,情況也複雜,在確定她跟今天的案子沒有過多牽連後,讓她寫了個情況說明,就把她放了。


    臨走前,鄭毅然通知她準備一下賈家母子的醫療費以及杜經理的賠償。


    “這攏共多少錢?”,秦淮如目光呆滯的看向鄭毅然。


    “還沒統計出來,你就按著兩百塊準備吧。”


    “多少?兩百塊?”,秦淮如身子一震,趕緊倚靠在牆上才沒有倒下去。


    “秦淮如,這隻是個大概,賈東旭今天光搶救就花了小一百,還沒算後續的治療費用呢。”


    “那聽你意思……”,秦淮如語氣艱難,“興許二百都不一定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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