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鄭呐,你總算來了,哎喲,你看看這給我謔謔的……”


    “杜經理,咱店裏的公方經理呢?還有陳允理人呢?怎麽就您一人在這兒。”,鄭毅然扶著杜經理坐下,擺手示意其他幾名警察待命。


    “公方經理是街辦的辦事員,最近一直在做戶籍新政的宣傳……”,杜經理苦澀的解釋著,這下可惹了大麻煩,本想著趁公方經理不在的機會,私下收了賈家的套瓶,沒成想竟然是贗品,還差點弄出人命,最重要的是還丟了東西,店鋪迴收的物件還能想辦法找補,可客人寄售的怎麽辦?他想了想就頭皮發麻。


    “行,杜經理,我知道了,您稍等一下。”,


    “順子,你去問詢群眾,永誌,你看看地上這人的情況……那個,繼昌,你維持下現場秩序。”


    幾年一線的工作經驗,讓鄭毅然成熟不少,幾句話就把現場穩定下來。


    他拿出本子示意杜經理講述下案情經過,杜經理看著淩亂的店鋪,長歎口氣說:“幾天前,有個人拿著一官窯梅花瓶……”


    杜經理條理清晰,但他還是把直接挑明起因就是賈東旭用了先真後假的套路,企圖行騙,鄭毅然耐心的記錄著,不時問一句,很快就把情況摸了個大概。


    “那地上這婦女什麽情況?”,鄭毅然第一時間沒認出披頭散發的賈張氏。


    “騙子是她兒子,這人太蠻橫不講理,進來就撓我一臉花。”


    倆人說著話,蹲在地上掐賈張氏人中的永誌發現賈張氏的眼皮子一抖,緩緩的睜開迷茫的雙眼。


    “鄭哥,這個大娘醒過來了。”


    “好!杜經理你不要動。”,鄭毅然轉身觀察賈張氏的情況。


    “嗷……”,賈張氏一睜眼就看到兩個穿製服的警察,心一慌就要喊叫,可隻是嗚嗚咽咽的說不出囫圇話。


    “下巴脫臼了,永誌帶她去找南鑼鼓巷的孫大夫接一下,完事了帶迴群裏。”


    “順子,找幾個來得早的街坊,一會兒去所裏做個人證,繼昌,你陪永誌一起去。”


    “杜經理,咱倆統計下店鋪損失,你說我記著。”


    “好嘞,唉……”,杜經理掃了眼貨架,“先記個明朝的永樂青花折枝花果紋梅瓶……”


    “明萬曆扁口青花瓷瓶……”


    “清……”


    “……”


    杜經理一邊搖頭,一邊指著空貨架給鄭毅然介紹著,那心疼惋惜的模樣惹得旁觀人都跟著難受。


    “小鄭啊,一定得把這些個老物件追迴來啊,有對洪武年間的釉花瓷盤可是博物館備過案的,過幾天手續走完了就來取走的,我擔不起這責任呐。”


    “行吧,剛才進來的都是住在附近的,等陳允理迴來也讓他去群裏配合調查,等把人落實了,就照章追迴,該抓抓,該罰罰!”


    “行,哎喲,我這心總算踏實了……”


    “杜經理,你先收拾一下就把門鎖了吧,咱們走。”


    ……


    這次事情引起的風波不小,四九城市區幾年間第一次發生惡意哄搶公有財產的惡性案件,幾名趁火打劫的惡徒也在街坊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指認中浮出水麵,當天派出所及時出警抓捕,成功追迴了大多物品,唯獨少了國寶級的洪武年間紅釉花瓷盤。


    信托商店案件中的另一個受害人賈東旭就沒有那麽幸運了,因為身子底子差,中午又暴飲暴食吃了很多肥肉,血壓偏高的情況下受到了強烈刺激,腦幹部毛細血管炸裂出血,(急性腦溢血),更嚴重是頭部受到了二次傷害(源自賈張氏沉重的母愛),腦出血擴散較大,醫療水平有限的年代碰見這種病也沒有好的治療方法,在保守的使用了溶血栓的藥物後,賈東旭僥幸保住了一條命,代價就是……半身癱瘓,意識模糊。


    賈張氏受了外傷,掉了顆下牙,下巴複位後就被帶迴派出所接受問詢,鄭毅然這時才認出了她,有案底的賈張氏直接先關進小黑屋,現有的警力優先搜尋追迴信托商店失竊物品。


    南鑼鼓巷,下午六點多,天熱蒙蒙擦黑,街道裏不少孩子正搶在飯前這點時間玩鬧,路兩旁的飄起的嫋嫋炊煙,映出一幅完美的人間煙火氣。


    閻解成兩口子進了胡同幹脆下車走著迴家,於莉挽著他的手臂,倆人有說有笑的迴到胡同裏,奇怪的是整條胡同就四十號院門口沒有小孩玩耍。


    閻解成的眉頭一皺,這前院怎麽聚了這麽多鄰居,還有兩個公家人正在問話,二大爺做代表正在說著些什麽。


    於莉見狀停下了腳步,輕輕的扯著閻解成的胳膊,人群外左顧右盼的許大茂看到他倆迴來了,就嬉笑著招著手,人未動,煙已經拋了過來。


    “喲,解成,才迴來?你這又錯過了一出好戲啊。”


    “這又是怎麽一出?”


    二大爺聞聲轉頭,一看是閻解成,眼睛一亮道:“閻家老大,你今天碰見過賈家人嗎?”


    “碰見了,等我停了車子就過來啊。”,閻解成輕輕的攬著於莉的腰,在她耳旁叮囑幾句,於莉點點頭,就從車把上卸下在迴墳附近買的牛棒骨,直接迴東院了,晚上在這邊開火做飯。


    “小馮同誌,這是我們院三大爺的大兒子閻解成,他今天碰到賈家母子了,要不你問問情況?”


    “解成,這是分局的同誌馮晉豪,你如實說就行了。”,二大爺給他個安心的眼神。


    “同誌,您好,我叫閻解成。”,閻解成先和二人握手,馮警官就客氣的問他:“今天你在哪碰到張翠花和賈東旭了。”


    “中午我吃過飯,騎車子經過寶鈔胡同的時候遇上了。”


    “當時大概是個什麽情況?我意思就是張翠花二人是否有什麽不尋常的地方。”


    人群中的三大爺輕咳了一聲,閻解成麵色平淡的說:“賈張氏拉著板車,賈東旭坐在車上,你要非說有什麽不尋常的就是板車上拉著兩個方形的物體,大概這麽大……”


    “物體?不能說具體點嗎?”


    “不行,板車上遮的油布,我隻能看個大概,大概這麽大……”,閻解成用手比劃著大小,那兩人點點頭,尺寸和現場的兩個木箱對的上。


    “那閻解成同誌,你在路上遇到他們的時候說話了嗎?或者說……”


    “他們有沒有告訴你什麽特別的話?”


    “這個,我看您年紀比我大,我就叫你聲馮哥吧。”


    “行,閻老弟,我就占你便宜了。”


    “我們家和賈家接觸的很少,基本也沒什麽好說的,不過,當我看向板車時,賈東旭的神情特別緊張,其他就沒什麽了。”


    “哦,閻老弟,還有要補充的嗎?”


    “沒有了,馮大哥,賈家出什麽事了嗎?”


    閻解成這話問完,現場頓時安靜下來,馮晉豪和二大爺對視一眼後,幹巴巴的說:“賈家人出了點意外……那個,你迴頭自己問吧。”


    “秦淮如!”,在院門口的許大茂怪叫一聲,又把鄰居們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院門外,閻解成迴頭時秦淮如正好經過門口,她迷茫的眼神看向四合院,和眾人對上的那一刻,秦淮如的眼神突然銳利起來,掃視一圈後,停下了腳步。


    “賈東旭家屬,不要節外生枝,麻溜的。”,一個警察推了她肩膀一下,“趕緊走!”


    “唉……”,二大爺歎了口氣,“大家夥都迴去吧,這賈家的事兒不是咱們這些老百姓能摻和的,散了吧。”


    馮警官也讚同的拍著手:“四十號院的,都聽你們管事大爺的安排,我多交代一句,在張翠花案子沒有徹底定性之前,咱們要保密,暫時不要外傳,免得造成不好的影響。”


    馮晉豪二人離開後,三大爺拉著閻解成迴家,路上不停的批評著他,“閻解成,別人問你,你就當沒聽見,你倒好,還主動湊上去說你看到賈東旭了,這得虧隻是路上打個照麵……”


    “賈東旭犯什麽事了?”


    “沒細說,我瞧那意思是人出事了,剛開始來院裏找家屬的時候,我聽到是去醫院和派出所兩個地兒,現在就是不知道他娘倆誰在醫院,誰在派出所。”


    “醫院八成是賈東旭。”,


    “這你怎麽看出來的?”,三大爺嗤笑一聲,“那賈東旭連三十都不到,正是身體最好的年歲。”


    “您說是誰就是誰。”


    閻解成也不爭辯,他總不能說賈東旭是個短命鬼,而且身子虧得太厲害了,就不提賈張氏在原劇裏活到改開時期,就她勞改後一直從事體力勞動,那精氣神比之前可好太多了。


    “這賈家人真是閑不下來,日子稍微好一點就得出事……”


    “行了,爸,說點高興的事兒唄,你今兒第一天上班,適應的怎麽樣?”


    “喲,我還以為你把這事忘了呢,解成,這工作清閑的出乎意料。”


    三大爺咳咳一聲,“每天把車間報上來的生產任務統計一下,下午在對一下成品數量,完事了。”


    “行,這工作合適,您呐,得學會忙裏偷閑嘍。”


    “閑裏偷忙合適點,解成,晚上把我書櫃搬到東屋去,我以後得看書來打發時間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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