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老夥計,你早跟我說是蘇卿月,我哪兒還這麽著急?!”馬金哈哈大笑,順手拉過老管家離開藥園,還不忘迴頭跟蘇卿月打招唿,“我去給您準備下午茶,你們慢慢摘啊,小謝,你好好招待。”


    老管家困惑,終於問出,“你和蘇小姐認識?以前你甚至把人打出了藥園!”


    老馬癟嘴,“那是別人自找的,蘇小姐可不一樣,還記得我剛才說的話嗎?”


    “哪句?”老管家職業習慣,記憶向來很好。


    他很快想起老馬平時嚷嚷的那些胡話,總有一個天才被他掛在嘴邊,說什麽“三年學成,餓死老師父”,不過誰也沒有當真過。


    中醫光是學徒階段,就得兩三年。


    真正厲害的,那都是上了年紀以後,經驗和天賦共同堆積出來的。


    老管家目瞪口呆,“不會吧?”


    難道那位蘇小姐就是老馬掛在嘴邊的天才?!


    馬金看老管家反應過來,樂嗬嗬地離開,去給蘇卿月準備下午茶。


    老管家連忙追上去,“誒誒誒,你把話說清楚啊,別說一半吊人胃口!”


    蘇小姐真這麽厲害?


    那他家少爺還得更優秀才行啊!


    ——


    謝傅安看向蘇卿月,後者眨眨眼,“我可沒有故意隱瞞你。”


    馬金在藥園子工作。


    她也是剛剛才知道,不然直接就和馬金聯係了,昨天都不用討好謝傅安。


    聞言,謝傅安唇角微彎,手裏的桶裝的都是她挖的藥草。


    “我可什麽都沒有問。”


    男人清和的嗓音,跟春風拂麵一樣舒服。


    咦?


    居然一點都不懷疑?


    蘇卿月挑眉,“你就不怕我讓老馬把整個藥園給搬空了?”


    少女嘴上說著開玩笑的話。


    眼裏閃著光。


    這樣的蘇卿月實在是太吸引人,謝傅安忍不住上前一步,和她拉近距離,藥園裏草藥清香和她身上的藥味混合,也區分不出來,他突然就笑了。


    “你真想要搬空藥園,我直接給你送過去。”


    “……”


    話說的十分直接。


    蘇卿月眼裏的笑意,麵色有些僵硬,沒有想到謝傅安會突然這麽說。


    看她局促的表情,男人暗道,自己還是操之過急了,溫和的桃花眼流露出一絲受傷,伸手接過她另一隻手上的小桶。


    “我……”


    “繼續挖藥草吧。”


    謝傅安聲音微微低落,但還是在笑。


    蘇卿月感受到他的情緒轉變,不知道該說點什麽,隻能裝作四下看草藥,試圖把眼下這個尷尬局麵混過去。


    很快。


    她的視線落在某處,“那是曇香草?!這裏居然會有!”


    曇香草長於高山石林間,矮小又不起眼,常常被人當成雜草忽略。


    實際上去是一味百搭的草藥,藥性溫和,很適合搭配一些藥性烈的藥草,近年來因為氣候變化,以及采摘的難度,曇香草已經不多見了,專門進山采藥的人會用別的藥草來代替。


    “是馬爺爺前幾個月帶迴來的。”謝傅安輕聲說道。


    “老馬就是老馬,這麽多年了,都一直保持著進山采藥的習慣。”蘇卿月隨口感歎一句,和謝傅安說起她和老馬相識的經曆。


    老馬是個職業采藥人。


    不同的是,他還喜歡把采迴來的藥草種起來,逐漸地,他就種出了名堂,任何草藥到了他手上,成活率都很高。


    有一次,他聽說國外有一種草藥,和國內是同一種類型,但活血化瘀的效果好上很多,於是專門飛過去采摘,中途發生意外,跌落山林,身受重傷,被蘇卿月撿到。


    “老馬對種草藥真的很熟悉,我從他那邊學了不少草藥的習性。”蘇卿月感歎。


    隻是這樣?


    想到馬金常說的那些話,謝傅安直覺沒有那麽簡單,“學習草藥習性?和藥性辯證不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蘇卿月提起這些滔滔不絕,“不同的草藥在土裏的習性,會影響到藥性,有時候采買草藥的時候,就需要多加分辨,這些都是從老馬那邊學的。”


    “……學出師了?”


    謝傅安很快想到了這點,蘇卿月的學習能力真的很強,馬金那一身本事,大概率是沒有漏下半點。


    蘇卿月聽出他話裏的意思,隻靦腆的笑,“不過是愛學習了一點。”


    “……”


    這一點就卷死了無數人。


    蘇卿月草藥挖的差不多了,又和謝傅安去藥草庫裏看了一圈。


    庫裏的藥草質量有些分層。


    蘇卿月說的委婉,謝傅安還是聽出來了,“這幾個櫃子都是馬爺爺來了以後整理的。”


    那就難怪了。


    老馬的眼光和手法,足以讓藥園的品質提升一成。


    蘇卿月逮著老馬整理出來的藥櫃,薅了不少藥材打包好,這才去客廳喝下午茶。


    馬金樂嗬嗬地,看不出他本身的暴脾氣,在聽到蘇卿月還跟姚遠清有聯係的時候,忍不住癟嘴,“總仗著自己的棋藝欺負人,我才不去看他。”


    蘇卿月笑笑沒有說話。


    馬金又說,“他那缺什麽藥材,盡管跟我說,就算藥園裏沒有,我也能夠提供點別的信息。”


    刀子嘴豆腐心。


    馬金嘴上嫌棄姚遠清,實際上在藥鋪裏治病的時候,他們反而是感情處的最好的。


    蘇卿月和馬金留了國內的電話,又聊了幾句。


    馬金想要留蘇卿月吃晚飯,“很久沒有吃過我做的藥膳了吧?不如晚上一起?”


    老管家眼睛一亮。


    老馬做藥膳的手藝可是一絕,可惜平日裏眼睛高過頭頂,絕對不輕易做藥膳。


    難得他今天還主動提出。


    蘇卿月剛要說話,就接到了荊浩軒打來的電話,聲音有些焦急,“蘇卿月,你快點迴來!邱曉曉發病了,情況跟我們想的有些不一樣!”


    什麽?!


    蘇卿月臉色一變。


    荊浩軒在醫術上並不弱於她,隻是兩人專攻的方向不同,加上荊家有自己的傳統,所以看似雙方的程度不太一樣。


    能讓他這麽驚慌……


    蘇卿月看向謝傅安,她還沒有說話,謝傅安就已經站起來,拉著她往外走,“管家爺爺,馬爺爺,我們改天再迴來吃飯。”


    馬金和管家相互對視了一眼。


    謝傅安說了什麽,他們沒有聽到,但是眼睛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們牽著的手。


    ……


    謝傅安發動車,“是曉曉?”


    蘇卿月點頭,“荊浩軒說,曉曉發病了,聽起來很嚴重。”


    一路上。


    謝傅安車開的飛快,本該四十分鍾的路,硬是不到半小時就到了。


    兩人還沒有進門,就聽到屋內邱曉曉痛苦掙紮,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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