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公主自從看到玉蕭的眼神,心中有著揮之不去的執拗,她想搞清楚玉蕭與畫中之人的關係。


    未曾料想!自己的一番話,瞬間讓齊賢妃陷入迷離,畢竟她並不知道畫中之人對齊賢妃的意義。


    隨著永福不斷的催促,齊賢妃帶著幾分忐忑的心情,從床榻暗格取出一卷畫軸。


    永福公主接過畫軸,未加思索便將其展開,隨著枯黃的紙張浮現,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驟然浮現。


    永福看著畫卷之上的女子,神色不覺一擰道:“怎麽又不像了,之前明明很像的?”


    齊賢妃看著永福的狀態,心中原本的驚喜也變成了一絲失落,當即起身將畫軸收了起來。


    永福並未阻止,就在畫軸即將蓋過眼睛之際,永福公主麵色一驚道:“對!就是這個眼神,就是這個眼神。”


    齊賢妃當即放下畫軸,將永福拉到身邊追問道:“什麽眼神,永福你到底在說什麽?”


    永福公主也不解釋,再度將畫軸展開,取過兩張宣紙將畫像上下遮蓋,僅僅留下一雙明眸。


    “母妃!那位小姐的眼睛跟這幅畫一模一樣。”永福欣喜的說道,突然話鋒一轉:“母妃!她是誰呀!”


    齊賢妃此刻哪有心情解釋,急忙一把將永福再度攬入懷中道:“永福!你說的那個人是誰?你在哪看到的?”


    齊賢妃如此緊張,無外乎她心心戀戀的人終於有了下落。天下相似之人千千萬萬,但這雙眼睛她相信隻有她的後人才具備。


    永福沉思了片刻,便將今日詩會之事詳細轉述,期間就連林潁州與姚烈的對戰,也不曾落下。


    齊賢妃聽了前因後果,麵色帶著幾分擔憂的問道:“你是說她叫玉蕭?”


    “對呀!當時在場的人都聽到了,雖說她當時娟紗遮麵,但這雙眼神我不會認錯的。”


    永福公主說到此處,話鋒一轉道:“母妃!這畫中之人到底是誰呀!”


    “她是母妃的恩人,若不是她母妃早在十幾年前便已經死了。”齊賢妃暗自傷神的說道,思緒瞬間迴到二十五年前。


    ......


    一條官道之上,一輛馬車緩步而行,馬車之中時不時的傳出盈盈笑語,惹得眾人的哈哈大笑。


    “父親!哥哥不就是官升工部員外郎,至於我們一家人上京祝賀嗎?”少女眨著眼睛一臉不解的說道。


    “駕!~”


    壯漢聞言揮舞著馬鞭笑盈盈的說道:“你大哥還未至而立之年,便已經五品京官,日後前途無量我們怎麽說也要去祝賀一下。”


    “你父親說道對,要不是你二哥不努力,說不定也是一個文狀元。”一名夫人笑嗬嗬的迎合道。


    聞聽夫人此言,一少年探出腦袋有些不悅的說道:“娘!文章我不行,但習武我可是很在行的,說不定日後給您老掙個武狀元。”


    “好好好!如此你們齊家祖墳可就是冒青煙了,文武兩狀元。”夫人笑嗬嗬的應道,馬車之中再度傳出歡聲笑語。


    殊不料!隨聞一聲箭矢破空之音,壯漢一聲慘叫還未傳出,便瞬間跌落馬車。


    馬匹沒了束縛便駐足不前,此時馬車之中眾人也驚覺不妙,老夫人當即喊了一句。


    “當家的!~”


    急切的語氣未曾有半句迴應,車能眾人便知不妙,先前歡聲笑語的局麵頃刻間寂靜無聲。


    就在眾人驚恐之際,便見一抹寒光浮現,車簾順勢被一柄寒刀挑了起來。


    此時此刻,眾人才看清楚馬車外麵的情況。


    馬車外麵已經被數十人圍堵,個個手中握著各式各樣的兵器,一臉的貪婪看著車內的幾人。


    “大哥不錯呀!一個婦人還有一個小妞。”一人奸笑的說道。


    為首的壯漢看著馬車內的幾人,邪魅一笑道:“男的就地殺了,那個小妞給我當填房,那個夫人就賞給你們了。”


    “多謝大哥。”眾人笑盈盈的迎合道。


    “這妞可細皮嫩肉的,不知道經不經得起大哥的折騰。”一人壞笑的說道,伸手便將車上的幾人拉了下來。


    三人下了馬車,便見馬車側麵躺著一名壯漢,地上已經被鮮血染紅,不用猜測已然知曉壯漢的下場。


    “當家的。”夫人哭訴道。


    “爹!~”少女與男子也是驚恐的喊了一句。


    為首的匪徒看了看已經死去的壯漢,神色一擰有些不悅道:“最煩別人哭哭啼啼的,送我小舅子去陪老丈人。”


    “得嘞,老大你請好。”一人連聲應道,便將男子拉向了馬車的另一側。


    匪首一臉笑盈盈的看著少女道:“夫人!隨我去山寨圓方,今日可是我們的大喜之日,哭哭啼啼可不好。”


    殊不料!匪首話音剛落,便聞箭矢破空之音,瞬間擦著匪首的耳邊射向了其中一名匪徒。


    “砰!~”


    鋼刀落地,男子一臉驚恐的看著身旁一箭斃命的匪徒,心中疑惑間便向遠處看去。


    不多時!便聞噠噠馬蹄聲。未待匪首發話,又有數十支箭矢奪命而來,隨聞慘叫不斷,匪眾應聲倒地。


    匪首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駭然一驚的同時,便知不妙道:“玉國公府,快撤。”


    匪首不敢停留,飛快的向山上跑去,但雙腿怎能跑得過箭矢。


    隨聞一箭破空,匪首瞬間倒地,伴隨一道新紅遺落,生死已經定數。


    “籲!~”


    來人韁繩一勒,棗紅色的馬瞬間抬起前蹄駐足。


    少女呆呆的看著來人,驚見對方身穿銀甲,頭戴簪纓盔,手握一柄墨玉色的玄弓,展現颯颯英姿。


    “啟稟夫人,匪徒已經全部伏誅。”士兵拱手說道。


    “嗯!~”


    來人點了點頭,打馬上前道:“你們是什麽人?”


    婦人此刻神情已經有些呆滯,少女略微沉思片刻便俯身上前道:“我們是工部員外郎林宣的家眷,多謝大人救命之恩。”


    “朝廷官員的家眷為何沒有府兵護送?”


    少女不敢隱瞞,急忙說道:“府衙的人都去剿匪了,所以我們......”


    “糊塗呀!”


    來人說話間無奈的歎了口氣道:“你們將死者就地掩埋,停歇半個時辰後隨我們入京。”


    “多謝大人,未請教......”


    “這位是玉國公府主母。”小兵急忙迴應道。


    少女帶著幾分震驚以及傷感,將自己的父親就地掩埋,草草立了塊木碑便跟著士兵再度啟程。


    與先前笑語盈盈的場麵相比,此次氣氛卻顯得有幾分低沉,而老夫人也是一路睡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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