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巷之中,林潁州再遭刺殺,梅老三心知眼前危機,當即舍命相搏欲演一線生機。


    怎奈何!後有追兵,前路不知。林潁州在偌大的宅院之中奔走,但殺手緊追不舍,身死一瞬既定。


    又逢殺手包圍,林潁州本以認命之際,環顧周遭之後不覺眉頭一皺,心中暗自歡喜。


    因為此時林潁州竟然在蕭府,以他對蕭伯武學的了解,此時此刻對方必然已經察覺。


    劫後餘生,再見蕭伯一掌退敵,林潁州心中不覺連連驚歎,也未此前在黃河之上試探之意,深感無力。


    蕭府書房之中,隨著侍女將兩盆血水端了出來,未待房中之人交代便見最後一名丫鬟出門之際,順手將書房門窗關閉。


    此時的房中,僅剩林潁州、蕭譽、蕭伯三人。


    林潁州咧著嘴,將長衫勉強穿好後,欲起身行禮之際卻被蕭譽抬手製止道:“博彥!你已是如此情況,不用多禮了。”


    林潁州聞言略微點了點頭道:“博彥無禮之處還請兩位見諒。”


    “行了,別整這些虛禮,坐下說話吧!”蕭伯說話間也同樣擺了擺手,隨即看向蕭譽道:“老爺!此事你怎麽看?”


    蕭譽並未迴話,而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林潁州道:“博彥!今日刺殺你的人知道什麽來曆嗎?”


    林潁州聞言搖了搖頭,略微沉思了片刻但依舊是眉頭緊皺,毫無頭緒的迴應道:“晚生也是不知,對方出手狠毒但也有意隱瞞。”


    “隱瞞?博彥!你說的是什麽意思?”蕭譽急忙追問道,說話間下意識的看向了蕭伯。


    兩人對於今晚殺手的根腳實在是在清楚不過,但有礙於對方地位兩人心領神會的選擇閉口不談。


    或者說,也不能讓林潁州猜測出來,畢竟這件事牽連甚廣。


    聞聽蕭譽的話,林潁州沉思了片刻卻是搖了搖頭,畢竟對方隱藏的太深, 以他目前所掌握的信息根本猜測不出來。


    見到林潁州如此表現,蕭譽心中的石頭瞬間落地,麵色之上浮現一絲擔憂道:“博彥!以後出門可要小心了。”


    “晚生多謝兩位前輩厚愛。”


    林潁州笑盈盈的應了一聲,突然話鋒一轉麵色一沉道:“出門是要小心,但對方這次給我的提醒遠遠不是如此。”


    “嗯!~”


    蕭譽神色一擰急忙看向蕭伯,但見兩人目光交涉一瞬,彼此想法瞬間了然於心。


    林潁州同樣也察覺到到了兩人神色中的一絲異樣,但神色依舊浮現一絲疑惑道:“兩位前輩,他的來曆你們可知道。”


    “不知。”兩人異口同聲道。


    看著兩人一副不觀世事的樣子,林潁州心中暗自冷笑一聲,已然知兩人必有事情隱瞞。


    但麵對兩人閉口不談的態度,林潁州也很拾趣的不再多問,緩起身衝著兩人略微點了點頭道:“今日叨擾之過,他日必然登門言謝。”


    “不必了,老夫可不想圓圓剛剛出生便沒了父親,你要是沒事可以走了。”蕭譽說話間端起桌上茶盞抿了一口。


    端茶送客的道理林潁州還是明白的,便向這兩人點了點頭,跟隨這下人的指引離開了蕭府。


    林潁州前腳離開書房,蕭譽麵色一沉的說道:“為君者怎會行如此小道,從尚武元年陛下登基,如此手段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蕭譽說話間怒斥的拍了一下桌子,蕭伯則是淡然一笑的抿了一口茶,不緊不慢的說道:“當今陛下還有什麽做出不來的。”


    “哎!~”


    蕭譽無奈的歎了口氣,麵色之上好似瞬間蒼老的幾分,心中不覺迴想起先皇再世時的兄友弟恭。


    蕭伯自然看出蕭譽又一次陷入迴憶,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老爺!十四年過去了,你還是對陛下抱有希望。”


    蕭譽聞言猛然迴神,麵色帶著幾分苦笑道:“帝師,帝師,本相如何擔得起一個‘師’字。”


    “人都會變的,更何況是身處至尊之位的陛下,此事老爺也不必介懷,我相信博彥吉人自有天相。”


    “但願吧!”蕭譽無奈的歎了口氣道。


    ......


    林潁州遇刺的同一時間,經過一個時辰的趕路,永福公主終於趕迴了康寧宮。


    永福公主剛剛跨過宮門,便一路小跑的往寢宮趕去,身後的宮女以及內監,個個是一臉揪心。


    好在永福公主並非小孩子,腳下步伐也不顯踉蹌,剛剛跑進寢殿便朗聲道:“母妃,母妃。”


    “哎!永福,你怎麽說也是公主,如此行徑若是傳入禦史耳中,免不了你父皇的責罰。”


    殊不料!寢殿之中話音剛落,便見一道雍容華貴的身影,自屏風後麵緩步而出。


    儀態輕盈,步搖靈動,來人正是三妃之一的齊賢妃,永福公主生母。


    兩旁侍女急忙俯身道:“奴婢見過公主。”


    永福此時一門心思在畫像之上,便衝著殿內的眾人揮了揮手道:“你們都下去,我跟母妃說說體己話。”


    齊賢妃神色一擰,看了看永福公主,畢竟在她的印象中,自己這個閨女可從來沒有如此乖巧過。


    一眾宮女內監隻能俯身而立,麵對永福公主的話置若罔聞,畢竟齊賢妃沒發話他們可不敢真的離去。


    齊賢妃略帶幾分欣喜的說道:“都下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任何個人不得入內。”


    “是!~”


    眾人應了一聲,便各自向兩位主子行了一禮,退出了寢殿。


    永福看著殿內已經空無一人,便一臉嚴肅的略微上前了一步,低聲附耳道:“母妃!那畫像在哪快給我看看。”


    “畫像?什麽畫像?”齊賢妃一臉不解的問道。


    永福公主急的直跺腳,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緒道:“就是那個,那個你祭拜的畫像?”


    永福公主說話間用手比劃了兩下,此時此刻齊賢妃終於明白為何要遣散閑雜人等。


    畢竟宮內祭奠,是皇宮大內不可存在的禁忌,更何況齊賢妃所拜祭的人還是未曾被赦免之人。


    “永福!你是怎麽了?”齊賢妃有些擔憂的問道。


    “母妃!我今天見到了一個,一個很像畫裏的人。”永福公主斬釘截鐵的說道。


    未曾料想!永福公主話音剛落,齊賢妃眉毛一擰麵露一絲詫異神色,因為永福公主的話太過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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