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潁州看著林穎軒的成長,終究是心軟了,畢竟打斷骨頭連著筋,他與林穎軒怎麽說還是兄妹關係他能怎麽辦。


    就在場麵陷入死寂之際,出府辦事的招財欣欣然的迴來了,人還未至小院便已傳出難以壓製的興奮。


    “少爺!事情辦妥了,明月樓是林府的了。”


    招財話音剛落,身形便出現在花園之中,看著滿院子的人個個垂頭喪氣,心中不免一驚頓感不妙。


    畢竟自己今日也聽了少許傳言,再見到此時場麵心中便已推斷出緣由,心下一驚道:“看來是東窗事發了。”


    招財心知結果,但也隻能裝作若無其事,緩步上前道:“少爺!事情辦妥了,這是過契文書。”


    “哼!~”


    林潁州冷哼一聲,接過文書後交給了玉蕭,看著垂首而立的招財,言辭略帶幾分怒氣道:“你挺會玩的。”


    “少......少爺!小的不明白!”招財強顏歡笑道,但結巴的語氣自然透露出心虛的表現。


    林潁州白了一眼招財,搖了搖頭吩咐道:“準備筆墨。”


    招財愣神的一瞬間,便被納福給拉扯著進了內堂,取了桌椅與筆墨便返迴了院內,隨著宣紙鋪設,研墨添香,眾人懸著的心才稍稍安穩。


    林穎軒持筆靜候,片刻間便凝神禦筆,隨著筆下的墨色暈染,便見一方告示躍然浮現。


    “少爺這是什麽意思?”招財蹭了蹭納福的胳膊小聲問道。


    納福並未迴話,白了一眼招財便看向書案,隨著林潁州最後一筆收鋒,眾人擔憂的神色瞬間散去。


    “少爺真是大才。”梅老大連聲讚許道。


    “夫君!此法可行?”玉蕭有些擔憂道。


    “行不行的不知道,隻有試過了才知道。”林潁州說話間放下毛筆,看了看納福道:“去貼在林府門外。”


    “是!少爺。”納福應了一聲,便匆匆往林府門口而去,畢竟林府大門此時也在苦苦支撐。


    聲浪如潮的學子,從最開始的言語求教,到後續的圍攻林府大門,梅山五怪已經是壓力倍增。


    “二哥!怎麽辦?”


    “能怎麽辦,頂著。”梅老二沒好氣道。


    “要是上去一刀一個,也省得麻煩。”


    “老四!你注意言辭。”梅老二冷聲嗬斥道,畢竟門外那些人他可不敢動刀子,他可以殺人但讀書人可以誅心。


    就在五人苦苦支撐之際,便見納福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一副賤兮兮的表情看著五人,讓五人頓感頭皮發麻。


    “現在什麽情況,公子怎麽說?”梅煩惱急忙追問道。


    “開門,少爺有辦法。”


    五人聞言對視了一眼,雖然有些擔憂但依舊打開了側門。隨著側門開啟,門外原本喧囂的人群瞬間安定。


    “出來了,出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原本寂靜的人群再度聲浪如潮,眾人口中無外乎都唿喊著‘林潁州’的名字。


    納福硬著頭皮,高高舉起手中的宣紙,朗聲道:“大家靜一靜,靜一靜。”


    聽到納福的話,推搡的人群瞬間陷入寂靜,納福正了正音道:“諸位,我家公子有話說,請諸位一聽。”


    納福說話間掃視了一圈,看著一位扮相不錯的書生,上前笑盈盈道:“勞煩公子給諸位念念。”


    “我!~”書生有些驚訝的指了指自己。


    “勞煩公子了。”


    納福笑盈盈的將書生請了出來,書生也不矯情將紙扇別在腰間,接過宣紙細看了一遍,便朗聲宣讀。


    “承蒙諸位抬愛,博彥喜不自勝。然近日偶感風寒,實難善待諸位殷殷學子,此乃博彥之過。吾曾與《四書》之中與諸位神交,與《五經》之中論點求證,今雖不得見卻與諸君協勉共勵,故與一月初一與明月樓詩會一見。林博彥書!”


    書生宣讀完,場麵一時間陷入寂靜,納福趁此時機早已溜迴林府,眾書生稍作整理,便齊齊看向林府。


    納福透過門縫,看到一眾學子的動作,嚇得是一哆嗦,好在有梅山五怪頂著,並未失了顏麵。


    眾位學子一一躬身衝著林府拜了一拜便各自散去,原本人山人海的街道,頃刻間便恢複往日寂靜。


    “散了,終於散了。”納福喘著粗氣道,略微休整了片刻,便急匆匆的返迴的前院花園。


    花園之中,林潁州躺在搖椅上等候這結果,老神在在的樣子與旁邊一臉擔憂神色的眾人相比,卻更顯一絲深沉。


    納福急忙奔跑著往前院而來,待到身形剛剛站立,便見梅老大一臉擔憂的問道:“如何了?”


    納福挑了挑眉,對著林潁州躬身道:“少爺!他們都退了。”


    “嗯!~”


    林潁州撫扇輕搖的應了一聲,便揮了揮衣袖讓眾人退下,玉蕭扶著林穎軒往內院走去,畢竟此時的林潁州需要一個人靜靜。


    看著眾人離去,林潁州放下鐵扇道:“我隻想苟著,苟著就好,你們他媽的一個個想幹嘛!”


    ......


    春宵樓廂房之中,柳煙兒看著手中的詩集,心緒一時間也飄向了林府,麵色略帶幾分憂慮的看著手中的詩詞。


    “盛顯禪門久見蹤,有智儒生難解憂。古來亂世唯見道,平定蒼黃幾爭功。林潁州你可知這首得罪的可不是一個人。\\\"


    柳煙兒話音剛落,便聞樓體傳來疾馳腳步聲。柳煙兒嫣然一笑,不多時便見環兒推門而入。


    “如何了?”柳煙兒柔聲問道。


    環兒吞吐著口水潤利潤喉道:“林府出了告示,說是一月初一與明月樓舉辦詩會。”


    “明月樓?”


    柳煙兒疑問間麵色顯露一絲凝重,畢竟明月樓目前是官府產業,雖然被查封但並未開張,難道被林潁州收了。


    察覺柳煙兒的異樣,環兒急忙接話道:“小姐!得到消息環兒特地去明月樓看了看,目前正在裝修想來是林府的產業。”


    “原來如此。”柳煙兒輕笑一聲,翻閱手中的詩集,看著另一首頗具灑脫的詩,麵色略帶幾分了然。


    “不修緣來不做功,修身修心妙玄通。足下亦是神仙道,逍遙隨性上九重。林潁州呀林潁州還有五日便是一月初一,不知道你還有什麽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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