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外的異動,讓林潁州越發的不安,好在等到梅老大是詩集,林潁州略微放鬆了幾分。


    未曾料想!隨著手中詩集翻閱,林潁州越看越心驚,雖說詩集沒有出現反詩,但有一首恐怕會讓自己陷入眾矢之的。


    “這是怎麽迴事?”


    林潁州說話間將手中詩集拍在地上,冰冷的語氣讓在場眾人也驀然一驚,畢竟他們也是第一次見識林潁州發火。


    看著久久不語的眾人,林潁州心中是苦逼的很,內心瘋狂吐槽道:“我他媽就想苟著,你們這不是給我拉仇恨嗎?”


    “你們別告訴我這件事你們不知道?”林潁州說話間眼神掃向了林穎軒。


    林穎軒感受到殺人奪魄的目光後,腳下步伐下意識的向後退了退,又將玉蕭推了出去。


    玉蕭輕輕拍了拍林穎軒的手,起身撿起地上的詩集,翻閱了一下心中也一驚,對於林潁州為何發怒也了然於心。


    雖說玉蕭得了書籍七成利潤,但實際操作依舊是林穎軒在幹,若是讓她知道斷然不會將此詩刊登。


    “好!很好,看來你們很團結。”林潁州冷哼一聲,看向林穎軒道:“心怡!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林穎軒聞言探著腦袋道:“我沒有解釋,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跟你沒關係,很好。”


    林潁州言辭略帶著幾分怒氣,一把從玉蕭手中奪過詩集,翻到其中一頁道:“這首《茶功》你給我解釋解釋?”


    林穎軒伸出腦袋看了看,隨後快速縮了迴去,嘟囔嘴說道:“你不是在暮雲學院教考的時候寫過,興許那個時候傳出去的。”


    “巧言令色,根據這本詩集的詩詞順序,這首《茶功》早在之前都有過記錄,你還敢說是暮雲學院教考的時候流出去的。”


    林潁州氣的一掌拍在茶案之上,原本棗紅的家具瞬間支離破碎,林穎軒心下一驚握著玉蕭的手此刻已經是大汗淋漓。


    玉蕭也感受到林潁州的怒火,心中也不免一驚,畢竟林潁州向來是好脾氣,但眼下的局勢卻對林穎軒極為不利。


    “夫君!消消火。”玉蕭急忙上前幫著林潁州順氣。


    林潁州稍作調整後,舉著手中的詩集道:“這首《四藝》你從哪知道的?”


    林穎軒嘟囔著嘴,看了看林潁州手中的詩集,小聲道:“那日哥哥在書房,嫂子給哥哥畫了那副畫,當時嫂子便說了斑斕五彩山水色,獨喜留白畫境中。待嫂子跟齊瑤小姐離去後,哥哥便續了前章。”


    玉蕭聞言撇了撇詩集,麵色止不住的笑意,吟誦道:“弦音不解七情事,鳳琴獨奏四時歌。天元落字智為首,棋局方寸衍乾坤。橫折點鉤千斤力,妙筆奇書萬刃峰。斑斕五彩山水色,獨喜留白畫境中。”


    “哼!~”


    林潁州冷哼一聲,翻了幾頁詩集道:“與天博弈各中玄,蒼穹星月融一盤。羽扇輕搖幹戈定,落子驚神止波瀾。這首你是怎麽知道的,我記得當時你好像不在場?”


    “這!~”林穎軒一時語塞,迴想片刻好像的確如此。


    林潁州玩味一笑,大聲怒喝道:“招財!招財你給少爺滾出來。”


    幾番唿喊,依舊不見招財身影,納福唯唯諾諾的上前道:“少爺!招財今日去了府衙,過契明月樓房產了。”


    林潁州這才想起來,便強壓心中怒火翻動著手中的詩集,指了指另一首道:“愁去填詞醉寫詩,唐風宋雨意難辭。奈何學淺無人賞,唯有清風笑我癡。這是怎麽迴事?”


    “這!......”


    林穎軒還未出聲,便被玉蕭接話道:“這首詩是我交給心怡的,你晚上說夢話的時候念叨的。”


    眾人聞言憋著一股笑意,林潁州黑著臉看向玉蕭,或許因為玉蕭懷有身孕的原因,林潁州一把將手中的詩集丟道林穎軒的臉上。


    林潁軒一個躲閃不及,瞬間被打的生疼,雙眸不自然的泛起淚花。


    玉蕭欲要起身安撫,卻被林潁州強行拉了迴來。


    “動不動就哭,你的眼淚就那麽不值錢,你將我其他的詩詞刊登並不打緊,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將這首詩也刊登出去,你是讓林家讓我成為眾矢之的呀!”


    林潁州的話說的和其重,惹得眾人也是一臉好奇,玉蕭自然明白林潁州指的是那首詩,急忙替林穎軒開脫。


    “夫君!其實......”


    “你別給我其實,這首詩你根本不知道,這首詩也隻有他知道。”林潁州氣的手指都開始顫抖,指著林穎軒是憤恨交加。


    “你哥為了你如此藏拙,哪怕身死也要護著你,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麽。”


    林潁州的話道盡了失望之心,而這番話的兩層含義,在場眾人唯有林穎州自己知曉。


    林穎軒聞言登時止住哭聲,畢竟她也覺察到自己做錯了事,但她並沒有上過學堂,根本不太明白詩詞的含義,隻是覺得哥哥寫的朗朗上口而已。


    林穎軒內心稍作平複,擦去眼角的淚痕,撩了一下衣裙順勢一跪,這番動作讓林潁州有些疑惑。


    “心怡!快起來。”


    “小姐!”芙蕖說話間急忙上前攙扶道。


    但奈何林穎軒的鐵了心的要跪,兩女不管如何拉扯依舊無法撼動林穎軒。玉蕭無法,隻得看向林潁州,但林潁州卻並未出言阻撓。


    玉蕭無奈,歎了口氣道:“心怡!夫君明白的,此事非你之錯,起來吧!”


    “嫂子!我知道你疼愛我,但我還是有話要說。”林穎軒說話間掙脫了兩女的束縛,當即俯身對林潁州行了大禮。


    林潁州依舊板著臉,但看到林穎軒的動作,心中雖有怒氣卻也消了大半,畢竟此事也不能全部怪罪林穎軒。


    “你這是幹什麽?”林潁州冷聲問道。


    “心怡不孝,自古有言: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心怡待字閨中,當以長兄為父,今日心怡所為危害了林家,請兄長責罰!”


    林穎軒的一記大禮,搞得林潁州也是一個頭兩個大,但如今事已至此問罪不是辦法,而是要解決問題。


    看著俯身跪拜的林穎軒,林潁州歎了口氣道:“希望經過此事你能長大,起來吧!”


    “謝兄長,心怡知道錯了。”林穎軒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在芙蕖的攙扶下緩慢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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