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初入大漢
金城郡，允吾城。
待到卞莊入城時，城門的值守小校，老遠就見得鶴立雞群的道人。
小校看他的裝扮和相貌都是漢人模樣，可能是在邊地少見道士，看他身材魁偉，顯然非是尋常人物，就謹慎的上前搭話道：“這位道長，不知在何處修行，為何來我允吾城。”
卞莊將手中的布帆輕輕插在地上，雙手抱了個子午道印：“貧道道號大康，自在西牛賀州修行，今日雲遊自此，到城中采買些物事，還請行個方便。”
那小校見這道長相貌堂堂，一身正氣，聞言也沒多做盤問，拱手迴禮道：
“道長看來也是真修士，我們允吾地處西疆，少有道人出沒，這才上前多問一句。道長即是采買物資，那就且先進城，我等就不多作叨擾了，道長請。”
卞莊收迴降魔帆，頷首道：“如此就多謝居士了，後會有期。”
說罷，徑直進了城門，過了城門就見到一條主街直通縣衙，這允吾城並不算多大，前後也就五條街，很快卞莊就來到售賣商品的坊市。
待卞莊進城後，就有值守兵士上前問那小校道：“頭兒，那道士明顯沒有度牒和符傳，您為何還這般輕易就放他入城。”
那小校聞言，示意手下上前觀看地上的小洞，解釋說：“你們看這地麵，咱們金城郡幹旱少雨，城門口的路麵堅如磐石，哪個能隨隨便便，隻拿根杆子就能在地麵上插個窟窿的！平日裏叫你們眼睛多放機靈點，你們就隻知道盯著財貨。”
眾軍士無不歎服。不少兵士，對小校的眼力深表歎服，心道這就是差距，怪不得人家能當頭兒呢。
卞莊進了交易坊市，首先尋到售賣西域商品的胡肆，剛一進門，店裏的夥計就麻利的上前詢問：“不知這位客官需要點什麽？”
“你們老板在嗎，我有兩件珍品售賣與你家主人。”卞莊見夥計靈醒，就直接開口道。
夥計一聽，這是找上門來做生意的，趕忙答道：“您稍等，掌櫃的在後院，我這就去給您請來。”
說完，那夥計留下另一個看店夥計和卞莊二人，轉身就往後院叫掌櫃去了。
待他走後，卞莊簡單看了看店中售賣的物品，有西域的寶石，葡萄酒，和一些西域特產的香料，和各色顏料。
他走到香料前，看到了有些讓他感興趣的梓然和胡椒。正看時，之前的夥計便引著一個中年富態商人步入前廳。這是一個漢人，身著青色綢緞外袍，手上還帶著鑲著紅寶石的戒指。
這掌櫃的見著店中的道士，身材挺拔，相貌不凡，整了整衣冠，拱手道：“免貴姓張，不知道長到小店想出售何物，可先讓鄙人掌掌眼，再談價錢如何？”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卞莊也沒多言，就從背上的行囊裏取出了兩隻透明的水晶杯。
這兩隻不比他之前放迴去的鎏金星空杯，隻是他之前煉製自家洞府水晶窗時，隨手多做的幾個用具，但即使如此，在此時也是罕見的寶物。
他也知道物以稀為貴的道理，所以這次就隻拿了兩隻過來。
張掌櫃和店中夥計，見到他隨手拿出的居然是兩隻透明無瑕的水晶杯。頓時唿吸都一時停止，顯然都意識到這是無價的寶物。
還是張掌櫃先迴過神來，臉上的笑容更勝三分，開口道：“哎呀，道長競有如此寶貝，道長快請到裏間上座，咱們裏麵談。”
卞莊將水晶杯放在櫃台上：“掌櫃不需多禮，這是貧道山門中的事物，您且估個價，看能不能收，能收咱們就直接交易，不收，貧道就去下家。”
張掌櫃聞言想了想說：“明人不說暗話，道長想也知道這對寶貝非同一般，就是這允吾城中，能享用的，怕也隻有我家主人護羌校尉段使君，甚或是身在金城的君侯，方才配的上使用此等寶物。”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這對水晶杯固然是無價之寶，但小店本小利薄，也隻能出價黃金百斤，道長您看如何？”
說完他有些忐忑的看著卞莊，正在想用什麽說辭繼續說服對方，就聽麵前這道士開口道。
“如此，倒也還算公道，貧道也知這是無價之寶，可寶貝終需人用，這交易貧道允了。”
張掌櫃大喜：“多謝道長成全，張某不勝感激，我觀道長剛才再看香料，店中道長看中那些，隻是不多，我便做主送與道長，道長稍等，我這就帶人去取錢。”
張掌櫃隨即對夥計吩咐道：“三子，帶道長入內，取些蜜水與道長解渴。”
說罷，轉身對卞莊一拱手：“道長稍待，我去去便迴。”
“無妨，貧道自去裏屋等待掌櫃歸來。”說完，卞莊收起水晶杯，提著降魔帆，跟著夥計進了內堂。
夥計請卞莊入座，就去沏了一杯蜂蜜水，俸到卞莊麵前，躬身施禮：“道長請慢用，小人就在邊上，有事您就叫小人。”
卞莊頷首，舉杯喝了口蜂蜜水，看著杯中蜜水，感慨的想著，自家山中什麽時候才能多些有用的人手，山中如此多物產隻能白白浪費，可惜可惜。
此時漢時人家還沒有桌椅，都是跪坐在席榻之上，索性他便改跪坐為盤膝調息。
大概過了兩刻時，張掌櫃帶這兩個夥計，各托著一盤金餅，走進裏屋。兩個夥計將金餅放在卞莊麵前幾案上，張掌櫃道：“道長且看看金餅成色，這些都是官府督造，份量上您大可放心。”
卞莊打眼一看，就能分辨出這些金餅含金量大多都在九五左右，在漢代一斤大概是後世的半斤，也就是二百五十克左右。
百金，就是一百漢斤黃金，重二十五公斤。這點重量對卞莊來說，輕如鴻毛，他拿出包袱直接將黃金打包，係在背上。
“不需多看，都是足金，如此多謝掌櫃，我再選些香料，這兩隻水晶杯就是掌櫃的了。”取出水晶杯，放在幾案上，卞莊起身往外走去。
“任憑道長自取，待我收好寶貝，再來招待道長。”張掌櫃小心翼翼的將兩個水晶杯拿起，轉身往後院走去，顯然是去將寶貝收藏起來。
金城郡，允吾城。
待到卞莊入城時，城門的值守小校，老遠就見得鶴立雞群的道人。
小校看他的裝扮和相貌都是漢人模樣，可能是在邊地少見道士，看他身材魁偉，顯然非是尋常人物，就謹慎的上前搭話道：“這位道長，不知在何處修行，為何來我允吾城。”
卞莊將手中的布帆輕輕插在地上，雙手抱了個子午道印：“貧道道號大康，自在西牛賀州修行，今日雲遊自此，到城中采買些物事，還請行個方便。”
那小校見這道長相貌堂堂，一身正氣，聞言也沒多做盤問，拱手迴禮道：
“道長看來也是真修士，我們允吾地處西疆，少有道人出沒，這才上前多問一句。道長即是采買物資，那就且先進城，我等就不多作叨擾了，道長請。”
卞莊收迴降魔帆，頷首道：“如此就多謝居士了，後會有期。”
說罷，徑直進了城門，過了城門就見到一條主街直通縣衙，這允吾城並不算多大，前後也就五條街，很快卞莊就來到售賣商品的坊市。
待卞莊進城後，就有值守兵士上前問那小校道：“頭兒，那道士明顯沒有度牒和符傳，您為何還這般輕易就放他入城。”
那小校聞言，示意手下上前觀看地上的小洞，解釋說：“你們看這地麵，咱們金城郡幹旱少雨，城門口的路麵堅如磐石，哪個能隨隨便便，隻拿根杆子就能在地麵上插個窟窿的！平日裏叫你們眼睛多放機靈點，你們就隻知道盯著財貨。”
眾軍士無不歎服。不少兵士，對小校的眼力深表歎服，心道這就是差距，怪不得人家能當頭兒呢。
卞莊進了交易坊市，首先尋到售賣西域商品的胡肆，剛一進門，店裏的夥計就麻利的上前詢問：“不知這位客官需要點什麽？”
“你們老板在嗎，我有兩件珍品售賣與你家主人。”卞莊見夥計靈醒，就直接開口道。
夥計一聽，這是找上門來做生意的，趕忙答道：“您稍等，掌櫃的在後院，我這就去給您請來。”
說完，那夥計留下另一個看店夥計和卞莊二人，轉身就往後院叫掌櫃去了。
待他走後，卞莊簡單看了看店中售賣的物品，有西域的寶石，葡萄酒，和一些西域特產的香料，和各色顏料。
他走到香料前，看到了有些讓他感興趣的梓然和胡椒。正看時，之前的夥計便引著一個中年富態商人步入前廳。這是一個漢人，身著青色綢緞外袍，手上還帶著鑲著紅寶石的戒指。
這掌櫃的見著店中的道士，身材挺拔，相貌不凡，整了整衣冠，拱手道：“免貴姓張，不知道長到小店想出售何物，可先讓鄙人掌掌眼，再談價錢如何？”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卞莊也沒多言，就從背上的行囊裏取出了兩隻透明的水晶杯。
這兩隻不比他之前放迴去的鎏金星空杯，隻是他之前煉製自家洞府水晶窗時，隨手多做的幾個用具，但即使如此，在此時也是罕見的寶物。
他也知道物以稀為貴的道理，所以這次就隻拿了兩隻過來。
張掌櫃和店中夥計，見到他隨手拿出的居然是兩隻透明無瑕的水晶杯。頓時唿吸都一時停止，顯然都意識到這是無價的寶物。
還是張掌櫃先迴過神來，臉上的笑容更勝三分，開口道：“哎呀，道長競有如此寶貝，道長快請到裏間上座，咱們裏麵談。”
卞莊將水晶杯放在櫃台上：“掌櫃不需多禮，這是貧道山門中的事物，您且估個價，看能不能收，能收咱們就直接交易，不收，貧道就去下家。”
張掌櫃聞言想了想說：“明人不說暗話，道長想也知道這對寶貝非同一般，就是這允吾城中，能享用的，怕也隻有我家主人護羌校尉段使君，甚或是身在金城的君侯，方才配的上使用此等寶物。”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這對水晶杯固然是無價之寶，但小店本小利薄，也隻能出價黃金百斤，道長您看如何？”
說完他有些忐忑的看著卞莊，正在想用什麽說辭繼續說服對方，就聽麵前這道士開口道。
“如此，倒也還算公道，貧道也知這是無價之寶，可寶貝終需人用，這交易貧道允了。”
張掌櫃大喜：“多謝道長成全，張某不勝感激，我觀道長剛才再看香料，店中道長看中那些，隻是不多，我便做主送與道長，道長稍等，我這就帶人去取錢。”
張掌櫃隨即對夥計吩咐道：“三子，帶道長入內，取些蜜水與道長解渴。”
說罷，轉身對卞莊一拱手：“道長稍待，我去去便迴。”
“無妨，貧道自去裏屋等待掌櫃歸來。”說完，卞莊收起水晶杯，提著降魔帆，跟著夥計進了內堂。
夥計請卞莊入座，就去沏了一杯蜂蜜水，俸到卞莊麵前，躬身施禮：“道長請慢用，小人就在邊上，有事您就叫小人。”
卞莊頷首，舉杯喝了口蜂蜜水，看著杯中蜜水，感慨的想著，自家山中什麽時候才能多些有用的人手，山中如此多物產隻能白白浪費，可惜可惜。
此時漢時人家還沒有桌椅，都是跪坐在席榻之上，索性他便改跪坐為盤膝調息。
大概過了兩刻時，張掌櫃帶這兩個夥計，各托著一盤金餅，走進裏屋。兩個夥計將金餅放在卞莊麵前幾案上，張掌櫃道：“道長且看看金餅成色，這些都是官府督造，份量上您大可放心。”
卞莊打眼一看，就能分辨出這些金餅含金量大多都在九五左右，在漢代一斤大概是後世的半斤，也就是二百五十克左右。
百金，就是一百漢斤黃金，重二十五公斤。這點重量對卞莊來說，輕如鴻毛，他拿出包袱直接將黃金打包，係在背上。
“不需多看，都是足金，如此多謝掌櫃，我再選些香料，這兩隻水晶杯就是掌櫃的了。”取出水晶杯，放在幾案上，卞莊起身往外走去。
“任憑道長自取，待我收好寶貝，再來招待道長。”張掌櫃小心翼翼的將兩個水晶杯拿起，轉身往後院走去，顯然是去將寶貝收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