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老祖把雲夢除妖的一行人冷在一旁已有一段日子,他已經成功的讓其的他大臣們知道,他對蚩尤擅動用軍糧之事態度堅決,對違反禁令之人絕不姑息。


    九黎老祖知道,這件事不可能一直這樣懸而不決下去,事情總得有個解決的辦法。


    這天,九黎老祖召集昊然長老、赤峰長老、古河長老和愚智等大臣來到他的禦書房。


    因為這些人基本可以代表朝中各派勢力大臣的意見,九黎老祖想借此了解朝中大臣對蚩尤他們擅動陰山關糧草的處理態度。


    九黎老祖向書房中的各位大臣說道:“今天召集各位大臣來本王禦書房,所為何事?我想大家都已知曉,本王就不在這裏多作贅述了。


    眼下蚩尤等人迴城已有一段時間,蚩尤擅動擅動軍糧一事不可能就這樣懸而未決,對他們擅動軍糧一事是時候該做個了結了,本王想聽聽諸位對此是何看法。”


    愚智首先上前啟奏道:“自古以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既然蚩尤王子知法犯法,那就應該付出他應有的代價,受到法律的製裁,隻有這樣,才能維護九黎律法的尊嚴。”


    古河長老聞言,上前道:“大王,蚩尤殿下雖然擅動軍糧,觸犯了九黎律法,但是他能及時的奏請大王給陰山關補充糧草,並且勇於承擔所鑄之錯,而且此事並沒有給陰山關守將造成什麽重大影響。再者蚩尤王子又在雲夢一族絞殺妖龍,為我九黎城立威、立信於八十一部族,可謂是勞苦功高,所以老臣諫言,請大王對蚩尤王子這次擅動軍糧之事,給予功過相抵的處罰即可。”


    良子陰是當朝吏部大臣,聽聞古河長老之言,立刻上前反駁道:“大王,臣以為古河長老的諫言欠妥,若是所有的人都能憑借過去的那一點功績,就如手執一道免死金牌,可以罔顧九黎律法,隨意踐踏九黎法規,試問,將來九黎的律法是不是刑不上大夫,形同虛設。這對那些平民百姓而言,是不是大有不公之嫌?”


    九黎老祖聞言,點了點頭像,道:“良愛卿說的在理,法律麵前人人平等,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在九黎沒有三六九等之分。若是在律法麵前搞特殊,那律法的威嚴何在?執法之人又怎麽能夠做到公平、公正,持正義之劍執法呢?又怎麽能讓那些建有寸功之人敬法、畏法?所以此背法的口子不能開,隻有嚴守九黎律法的瓶口,才能讓那些不想受法律約束的人知敬畏。”


    昊然長老上諫道:“可是...大王,據臣所知,蚩尤王子擅動陰山關糧草之事,是事出有因,迫於形勢才不得已而為之,其情可憫,理應從輕發落。”


    九黎老祖聞言,一臉不高興的道:“迫於形勢?他去雲夢之地的任務隻是應炎龍王奏請,替雲夢一族斬除妖龍即可。然而,他卻跑去陰山關搞出這麽一出,你說他是迫於形勢,你倒是給本王說說,是什麽樣的形勢?能讓枉顧律法,讓他不得不擅動用陰山關的糧草?”


    昊然長老迴道:“臣聽聞幾個來自雲夢之地的百姓說道,當初妖龍發難,大水摧毀了雲夢之地所有的良田莊稼,就連他們收藏的糧食也都全部被洪水毀於一旦,在他們因糧草匱乏而陷入絕境,隨時隨地有可能被饑餓奪走生命的時候,是蚩尤殿下不顧生死厲害,緊急從陰山關給他們借送去糧食,才拯救了雲夢之地的數萬百姓的性命。


    由此看來,當初蚩尤王子擅動陰山關軍糧,是為了解救無數雲夢百姓的性命,此乃大仁大義之舉。故而臣認為,針對此事,大王理應昭告天下,特赦其罪,以彰顯我九黎城的大仁大德的胸襟氣魄,借此收獲九黎全族民心,令其心甘情願的歸附我九黎城,真正的實現九黎八十一部族大一統,這才是上上之策。而不是一味的要拿蚩尤殿下問罪,這樣做,得不償失。”


    愚智聞言,反駁道:“昊然長老之言,請恕下官不敢苟同,就算有什麽天大的理由,也不能擅動軍糧,當年大王為了確保邊疆安寧,鞏固邊疆國防,才下令設此法令,這是我們大家眾所周知的事,若是每個人都以‘不得已’的理由罔顧此律法,那麽這條律法還有什麽存在的意義?”


    愚智說到此處,赤峰長老駁言道:“大王,微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長老有何提議?但說無妨。”


    赤峰長老道:“大王,如果微臣沒有記錯的話,這條律法當初是在九黎危難之際,糧草短缺之時,大王為了保障戍邊將士糧草供應,維護邊疆安寧,才製定出來的此條律法?”


    眾人跟隨九黎老祖點了點頭,表示赤峰長老說的在理。


    古河長老道:“不錯,這條律法的確是在這樣的背景之下產生的,但是,這和蚩尤枉顧法有什麽關係?”


    赤峰長老繼續言道:“現在我九黎城國庫充足,糧草滿倉,這條律法顯然早已不符時宜,微臣認為,在緊急情況之下,為了百姓安危,軍糧是可以動用的,畢竟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九黎的百姓能夠過上幸福的日子,如果我們一味的守舊固化,置老百姓的生死於不顧,臣想,這一定與大王的初衷相左,不足以取。


    如今蚩尤殿下為了九黎百姓的安危,明知擅動陰山關糧草有違九黎律法,可是殺頭大罪,他也在所不惜。蚩尤殿下為什麽要這樣做?臣認為,蚩尤殿下和大王一樣,也是一個憂國憂民的賢德之人,不忍百姓受苦,這才行此背律違法之舉,故而其情可憫,死罪可恕。”


    良子陰,道:“話雖如此,但是隻要律法未更,所有九黎之人就必須尊崇,而不是一句‘不合時宜’的話,就可以把蚩尤所犯之罪推脫得一幹二淨。”


    九黎老祖道:“子陰說的不錯,隻要這條律法它還存在,所有的人就得必須遵守,不然,他就必須要付出違律應有的代價。


    現在本王想知道,蚩尤擅動軍糧一事,是他一個人所為,還是其他幾個長老和將軍都有份?”


    愚智奏道:“啟稟大王,據微臣所知,此事隻有蚩尤和殺陌宇兩個人參與炮製,其他幾未長和老將軍並不知情。”


    九黎老祖道:“看來蚩尤的確是一個敢作敢當的人,既然如此,冤有頭債有主,此事孤已有分寸。”


    幾位長老從九黎老祖的言語中不難聽出,九黎老祖這是要治蚩尤的罪,他們不約而同的一起跪在九黎老祖的麵前,給蚩尤求情道:“大王,蚩尤王子雖過錯,但是,請大王看殿下他悲天憫人的行事動機上,法外施恩,對蚩尤殿下從輕發落。”


    看到幾位長老都倒戈蚩尤一邊,九黎老祖甚是驚訝,蚩尤迴朝並沒有多長的時間,他就招攬了這幾位九黎最有份量的長老為他所用,給他說情,這的確出乎九黎老祖的意料之外,看來,他的確低估了蚩尤,現在的蚩尤並不是從前的那個遇事衝動蠻幹的人了。


    九黎老祖雙手一抬,對幾位長老道:“你們都平身吧,此事孤自有主張,大家暫且迴去,明日早朝此事自有分曉。”


    幾位長老和愚智、良子陰一起離開王宮,一路上,昊然長老和幾位長老都在責怪愚智和良子陰,說他們二人陰險狡詐、隻會落井下石。他們不明白,蚩尤到底那裏的罪了他們,讓他們要致蚩尤於死地。


    良子陰對昊然長老之言不以為然,一副大醫淩然的樣子,道:“蚩尤殿下和我們並無任何仇怨,此事,我們隻是對事不對人,我隻是履行了自己的職責,堅守好自己的崗位,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我想各位大臣也不想看到我位居吏部,掌管刑獄,卻行一些徇私枉法之事吧?”


    愚智接道:“我還是那句老話,不管是誰,隻要他敢違反九黎律法,我就視他為九黎仇敵。”


    道不同不相為謀,兩人說完,就和三位長老分道揚鑣,揚長而去。


    看著遠去的良子陰和愚智的身影,赤峰長老無奈的道:“真是兩個食古不化的老家夥。”


    昊然長老聞言,笑道:“我還以為,隻有我才有這樣的看法,沒想到,有這種看法的人大有人在。”


    古河長老問道昊然長老:“以長老的聰明才智,一定可以看出大王今天召我們幾個進宮的用意,長老認為大王會怎樣處置蚩尤殿下。”


    昊然長老微微一笑,道:“長老你這不是再強人所難嗎?我怎麽敢揣揣度大王聖意?”


    赤峰長老道:“這裏沒有外人,有什麽話,你就說吧,就不要在這裏給我們賣關子了。”


    昊然長老微微一笑,諱莫如深的說了四個字,“罰罪賞功。”


    說完這四個字,昊然長老就向前獨自揚長而去,他背對著蒼輝和古河兩位長老,揮手繼續說道:“你我就不要再在這裏琢磨,自尋苦惱的傷腦筋了,答案是什麽,明天早朝不就揭曉了嗎。”


    看著昊然長老遠去的背影,古河長老轉頭看著赤峰長老,問道:“何為‘罰罪賞功?’這就是大王之意?”


    赤峰長老隱隱一笑,雙手在麵前一攤,聳肩道:“明日早朝自會揭曉。”說完,也踏步上前離開。


    古河長老一人站在原地,聽得霧一頭,水一頭,根本就是一個丈二和尚,完全摸不著頭腦。他想了片刻,毫無頭緒,也自行離開王宮,迴古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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