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河長老自接到九黎老祖暗中查找《七煞練血神功》被盜的密令後,雖然傾盡全力,努力追查,可是一直沒有查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直到目前為止,《七煞煉血神功》被盜一案,還依然是一件無頭公案。


    如今,距離古河長老受領九黎老祖密令已有一段時間,七《煞煉血神功》卷軸被盜一事一直都是壓在九黎老祖心中的一塊千斤巨石,讓他寢食難安。


    今天,九黎老祖突然十分想要了解古河長老追查《七煞煉血神功》一案的進度。


    “不知道古河長老是否找到了什麽線索?《七煞煉血神功》被盜一案的進展究竟如何?”九黎老祖放下手中的奏折,喃喃自語道。


    古河長老在府內接到九黎老祖的召令,再一次忐忑不安的進宮麵見九黎老祖。


    古河長老知道,九黎老祖召他進宮所為何事,如今他追查《七煞煉血神功》已有三五日之久,可是他還一直沒有查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雖說彌陀那條線索最有價值,可是,沒有證據的線索,也隻能是他的主觀臆斷而已,到最後,這條線索很有可能一錢不值,這也正是古河長老忐忑不安的原因。


    古河長老來到九黎老祖的禦書房,感覺氣憤有些緊張,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空氣凝滯的那種令人窒息的感覺。這或許是他麵對九黎老祖,自己卻又查案無果,內心產生的巨大壓力而造成的。


    九黎老祖滿懷希望的問道古河長老,“長老,不知這《七煞練血神功》卷軸被盜一案,你調查的怎麽樣了?可有什麽線索?”


    因為在九黎老祖的心中,寄予了古河長老很高的厚望,可以說,九黎老祖把這次《七煞煉血神功》被盜所預示的危機能不能解決,全都寄托在了古河長老的身上,這場九黎浩劫能不能化解,九黎老祖隻能倚仗古河長老,他也相信,現在在整個九黎,隻有古河長老有這個能力,能解決好此事,化解這場九黎危機。


    古河長老欲言又止,表情略顯慚愧,又驚掠一絲難言之隱。


    九黎老祖見狀,他表情凝重的道:“長老有什麽話,但說無妨,這裏沒有別人,不必有什麽顧慮。


    古河長老聞言,直言道:“啟稟大王,經過這幾日的明察暗訪,我對《七煞煉血神功》卷軸被盜一案已有些眉目,不過此時還在查證之中,並無什麽真憑實據佐證,也不知道這條線索最終結果是否有價值。”


    九黎老祖是何等精明之人,他聽聞古河長老之言,不難推斷出古河長老一定是找到了嫌疑人,或者說,他已有了懷疑的對象。這對九黎老祖來說,就是一個好消息,為此,九黎老祖麵露喜色。


    九黎老祖問道古河長老,“長老,給孤說說,這九黎城中,誰的嫌疑最大?你懷疑是誰從鎮妖塔中盜走了這《七煞煉血神功》卷軸?我到要看看,是誰竟有如此神通?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七煞煉血神功》卷軸從鎮妖塔中盜走。”


    古河長老正要對九黎老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時候,那晚昊然長老對他說的話突然在他的耳邊響起,“在整個九黎城,雖然彌陀王爺的嫌疑最大,但是,這些都是我們的推測而已,並沒有什麽真憑實據,不足以讓人信服,我們現在隻能暗中對其調查取證,隻有罪證確鑿,才是我們向大王彈劾告發他的時候,令他無所遁形,認罪伏法。


    為此,我建議,為了不節外生枝,給我們的調查造成阻礙,令我們陷入被動的局麵,還請長老暫時保守這個秘密,切勿打草驚蛇。”這句話提醒了古河長老,暫時不能輕舉妄動,以免節外生枝,畢竟古河長老是九黎老祖的親弟弟,如果將此事告訴九黎老祖,一定會驚動九黎老祖,讓事態的發展失控,弄的不好,很有可能會在九黎引發一場巨大的政治浩劫,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思量再三,古河長老決定暫時不將此時告知九黎老祖。


    九黎長老的詢問,讓古河長老一時陷入了沉默,不知如何是好,因為如果他對九黎老祖謊言以對,那可是犯了欺君之罪,不是他擔待得起的。他現在無憑無據,又不能無證狀告彌陀,古河長老一時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九黎老祖見古河長老一臉難言之隱的神色,知道古河長老懷疑的這位神秘人,身份一定不一般,可能是九黎位高權重之人,這時,在他的腦海之中,他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王弟(彌陀)的身影一閃而過,他猜測,古河長老懷疑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彌陀,鑒於彌陀和他的關係,現在古河長老又沒有什麽真憑實據,才會令他這樣左右為難,不肯相告。


    放眼整個九黎,除了他,誰會有這樣大的膽子和能耐,能夠全身而退的進入鎮妖,悄無聲息的從鎮妖塔中盜走《七煞煉血神功》卷軸。


    由此看來,他自然明白古河長老為何如此諱言不語了,古河長老現在沒有真憑實據,自然有些畏忌不敢言。


    九黎老祖心中暗道:“既然如此,時機又尚未成熟。我又何必急於刨根問底?天命大道,或許此時不該道破,可能並非壞事,一切就順其自然吧!”


    九黎老祖看著眼前這位久經時勢的長老,用相托的口吻道:“長老,九黎一族能否逃過這一劫,可就全靠你了!這一次,孤可是把所有的寶都押在了你的身上,希望你不要令孤失望,令九黎所有百姓受劫,長老,你身上的擔子重大啊。”


    古河長老鄭重的道:“大王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阻止這場浩劫的發生,護大王和九黎全族百姓的安慰。”


    話到此處,九黎老祖對古河長老道:“長老說錯了,不是護孤安全,而是守護九黎全族的安危。”九黎老祖接著說道:“既然長老還沒有確切的證據,此時讓你說出那人的身份,的確有些強人所難,也罷!就請長老抓緊查證,早日將賊人繩之以法。還是那句話,九黎一族能不能躲過此劫,就看你的了。”


    為了讓古河長老查案有底氣,不受限於王孫貴胄的權利脅迫。九黎長老給古河長老一道“便宜行事”的旨意,查案過程中,遇事享獨斷之權,可先斬後奏。


    “長老,不管是什麽王孫貴胄,隻要查證是誰膽敢不顧九黎安慰,擅自盜取和修煉‘七煞練血邪功’,一切按律查辦,絕不姑息。無論是誰,你盡可秉公查辦。但是,還是那句話,為了不引起九黎百姓恐慌,一切要秘密行事,以免節外生枝。”


    九黎老祖說到此處,古河長老不敢再隱瞞欺君,關於昊然長老已介入此事,他必須上告九黎老祖知曉。


    古河長老謹慎的上奏道:“大王,臣有一件事,想來應當告知大王知曉。”


    九黎老祖看著古河長老謹慎小心的樣子,語言親和的道:“長老何時與孤如此見外了,有什麽事?你盡管說就是,不必如此生分。”


    “大王,在我們進入鎮妖塔,就在您查驗《七煞練血神功》卷軸的那一刻,昊然長老已經開始懷疑《七煞練血神功》卷軸已經被盜。


    我為了調查《七煞練血神功》卷軸的線索,特意造訪他的府邸,不想被他從我這裏探知《七煞練血神功》卷軸已經丟失的確切消息,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測,後來我發現他也在為了九黎百姓的安危,追查《七煞練血神功》卷軸的下落。”


    九黎老祖聞言,長歎了一氣,道:“我就知道,以昊然長老明察秋毫,心細如發的性格,要想瞞過他,的確不易,此事被他察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長老不必介懷,想必你已經把整件事告訴了昊然長老?”


    古河長老惶恐的辯解道:“經過我對昊然長老的監察,發現他的確是為了九黎全族百姓的安危,才追查《七煞練血神功》卷軸的下落,而不是為了一己私欲。


    臣還發現,昊然長老為了追查《七煞練血神功》卷軸下落,他別出心裁,另辟蹊徑,已經有了實質性的突破。


    大王,微臣已經年老力衰,很多事情已是力不從心,我觀昊然長老,年輕有為,為人心思縝密,我看,要想化解這場《七煞練血神功》卷軸給九黎帶來的浩劫,非昊然長老不可。


    微臣思前顧後,才決定把這《七煞練血神功》被盜的事,向他和盤托出,希望他能協助微臣盡快查找出《七煞練血神功》卷軸的下落,阻止這場人間浩劫的發生,還請大王恕我向昊然長老泄密之罪!”


    古河長老一語刺中九黎老祖的痛處,九黎長老無奈的歎了一氣,道“是啊!我們都老了,很多事都已力不從心了。”


    九黎老祖又對古河長老道:“長老,你何罪之有,是孤慮事不周,竟然忘了你我都是年過百歲的人了。再說,你這樣做,都是為了九黎百姓著想,你又是九黎三朝元老,你有這樣的權利,看來我們是真的老了,年輕人的時代就要到來,我們是時候退出這曆史的舞台了。”


    古河長老唉聲歎道:“哎!是啊,看看現在的這些年輕人哪個不比我們強,蚩尤,年紀輕輕就戰功赫赫,收服了九黎八十一部族,結束了九黎八十一部族一盤散沙的局麵,重拾九黎百年前的輝煌。


    昊然長老,年紀輕輕就位列九黎長老之位,而且智勇雙全。


    蒼輝長老沉著冷靜,等等青年才俊的出現,他們或許是我們解決這場浩劫的唯一希望。”


    九黎老祖歎氣道:“看來我還是沒有看透,沒有長老如此清靈的悟性,沒有悟‘道’出這個去舊陳新的道理,看來,還是長老的修為更高一籌。”


    古河長老謙虛慎言道:“大王的修為豈是微臣能比,大王隻是當局者迷,關心則亂。”


    九黎老祖笑道:“好了,你我就不要在這裏互相吹捧了,一切就依長老之意行事,希望你們真的能夠及時的化解這場九黎大劫。”


    ……


    新的一日,在九黎城中,最繁華的醉仙樓,依舊人山人海,人聲鼎沸,門外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在醉仙樓二樓的貴賓區,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正帶著一對樣貌可愛俊郎的童男童女,在為這樓上所有的貴賓說書,掙賞錢討生活。


    他們說的正是九黎上古七大長老和《七煞練血神功》卷軸創始人戮盡生的曠世大戰。


    每當他們說到經典之處,他身邊的童女便輕擊一下手中的鑼,用以助興。


    每當他們說到高潮之處,他身邊的童男便重擊一下麵前的鼓,用以渲染氣氛。


    鑼、鼓響聲之間,老人的故事說的繪聲繪色,就像親臨了那場上古曠世大戰,博得在場所有的聽眾掌聲陣陣,喝彩聲一片。


    今天,納冉長老正好邀請赤峰長老和蒼輝長老在醉仙樓聚飲,聽到興起之處,他們也不禁跟著拍手叫好。


    納冉長老道:“這上古七大長老大戰戮盡生是不是真有其事?”


    赤峰長老道:“這還有什麽可質疑的,那上古戰場上,不朽的皚皚白骨難道還會有假?”


    納冉長老道:“長老說的在理,看來這場大戰的確是真的,我說那戮盡生也是一個奇才,竟然能耐自創出這麽厲害的功法。”


    赤峰長老不屑的道:“隻可惜他沒有用到正途中,創造的是一套毫無人性的魔功,九黎全族差一點就毀在了他的手中。”


    蒼輝長老道:“天賦再高又怎麽樣,如果走上邪路,就足以讓他遺臭萬年。”


    納冉長老道:“好了,我們還是聊聊其他的吧,感覺這個話題有些凝重,不宜在這樣的氣憤和場合聊談,影響心情。”


    納冉長老接著納悶的問道兩位長老,“不知兩位長老是否發現,最近在九黎朝臣之中,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赤峰長老好奇的問道:“有嗎?我怎麽沒有發現?”


    蒼輝長老道:“你倒是說說看,到底都有些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納冉長老道:“你們就不覺得好奇?古河長老、昊然長老、大王、就連最愛惹是生非的彌陀長老,這些以前都閑不著的人,最近一段時間,就像全都在九黎城消失了一般,很少看見他們的蹤影。”


    經納冉長老這麽一說,倒是提起了這幾位長老的好奇之心,他們迴想片刻,都認為好像是這麽迴事,紛紛的點了點頭。


    赤峰長老道:“經你這麽一說,好像是這麽迴事,自從鎮妖塔迴來,我就很少見到他們,大王也很少早朝了。”


    蒼輝長老道:“說到此處,我也對此甚是疑惑不解,聽說前些日子,昊然長老和他的侍衛蚩離將軍,兩人在深夜和異邦的兩位高手在客棧對決,場麵十分激烈,你們說奇怪不奇怪。”


    納冉長老道:“這一切都好像是從鎮妖塔迴來之後才發生的事,就連彌陀長老從鎮妖塔迴來之後,也是深居簡出,心性似乎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傳言,他還遭到刺殺,受了重傷,險些喪命,也不知是真,是假。”


    赤峰長老道:“我想此事多半是真的,要不然,以彌陀的性格,怎麽會在府裏呆的住?”


    蒼輝長老打斷納冉長老的話道:“這怎麽可能,彌陀長老的功力我是知道的,放眼整個九黎,能與之匹敵的沒有幾人,到底是誰竟然有這麽大的本事,能夠重傷彌陀長老之後,還能全身而退?”


    納冉長老道:“我想彌陀長老也想知道此人到底是誰?”


    蒼輝長老心情凝重的道:“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前奏啊!看來這九黎就快要天下不太平了。”


    納冉長老和赤峰長老異口同聲的道:“蒼輝長老此話何解?”


    蒼輝淡然一笑,“我也不知何解,隻是心中隱隱感覺到,現在這九黎城中,暗流湧動,血雨腥風,但是該來的總會要來,想避也不一定能避得過,我想,我們都是在劫中的人吧。”


    納冉笑道:“你這又是無病呻吟,危言聳聽了吧,你又這樣瘋言瘋語的,到頭來,我怎麽一句話也聽不明白。”


    赤峰笑諷刺道:“蒼輝長老說的乃是道家玄機,天地大道,豈是我等粗人所能參得透,聽得明白的?”


    蒼輝長老聞言,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沉默不語,隻是微微一笑。


    納冉長老道:“閑來隨談,大家不必因此掃興。”他舉起酒杯,道:“來,少說這些不知所以然的事,自尋煩惱,我們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後事來何事,來…幹杯。”


    說到此處,樓中說書的白發老者的故事也剛好收場,他們精彩的演說,贏得酒樓中所有人陣陣熱烈的掌聲。


    三位長老在這熱烈的掌聲中,酒足飯飽,興盡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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