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陀經過幾天的閉關療養,在閉關期間,他自己行氣調理,又加上煞靈的幫助,他的傷勢恢複的很快,現在他身上的傷幾乎已經恢複得八九不離十,畢竟他這次受傷,傷及元氣,筋骨髒腑傷勢雖然恢複,但是元氣未複,所有彌陀依然還是很虛弱。


    彌陀為了隱瞞自己受傷的事,他足不出戶的在屋中足足躺了半月之久。


    為了不引起他人的懷疑,彌陀不得不強行起床,努力的隱藏自己受傷虛弱的樣子,故作無事在府中刻意的四處走動,讓府中上下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安然無事,和往日無常,目的是想借這些人之口,把這個消息傳到想要知道他情況的人的耳朵裏。


    彌陀趁瑤氏不在的時候,威脅翠英和姚嵐,道:“我受傷的事,你們最好對什麽人都不要提起,如果這件事被他人知道,小心我讓你們生不如死。”


    姚嵐和翠英聽到彌陀赤裸裸的警告威脅,再加上他那猙獰的麵孔,嚇得兩個丫鬟趕緊跪地發誓,道:“請王爺盡管放心,我們在此發誓,絕對不會將王爺受傷的事向外透露半句,如若不然,我們不得好死,死無葬身之地。”


    彌陀道:“好!你們最好記住你們今天的誓言,不然我定要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姚嵐和翠英聞言,一臉恐懼,立刻“咚...咚...”的向彌陀扣頭道:“是。”


    在彌陀精心的掩飾下,他受傷的事,在王爺府成為了無人知曉的秘密。


    當夜幕降臨,彌陀用完晚餐,他像往常一樣,走進房中,把自己關閉起來。在這之前,他早就交代府中所有家丁下人,不要隨意打擾他休息,否則生死休怪。這句一出,王爺府內所有的人都不敢也不願意靠近彌陀的住處,生怕一不小心就害了自家性命,自此,彌陀閉門養傷的事,隻有瑤氏和姚嵐和翠英幾人知曉。


    彌陀一個人在房中調息療傷,希望能早點痊愈,恢複元氣,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門了,這難免會給他的對手留下把柄,萬一九黎老祖暗中派人追查《七煞煉血神功》被盜一事,很有可能會追查到他的身上,現在對他來說,當務之急就是趕緊調養好傷勢,恢複元氣,抓緊時間練成‘七煞練血神功’,隻要他神功大成,即使是東窗事發,誰又能奈他如何。


    在這月黑風高的夜晚,兩個黑衣人不約而同從王爺府的不同角落潛入王爺府中,目的不得而知,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的武功修為一定非比尋常,從他們進入王爺府猶入無人之境的手法就可窺一斑。


    他們在王爺府中,輕車熟路的穿行而過,時而屋頂,時而庭院迴廊,他們巧妙輕鬆的躲避了府中巡夜的侍衛。


    雖然兩個黑衣人是從不同的地方進入王爺府,但是他們卻有同一個目的地,因為他們最終都在彌陀所在的住處附近的屋頂上潛伏了下來,隻是方位不同而已。


    到目前為止,他們還彼此不知,在同一個晚上,會有另一個人和他自己因為同一個目的而來到同一個地方。


    彌陀在屋內全心全意的調息養傷,他雖然重傷未愈,但是以他目前恢複的功力,足以感知到身藏屋頂的兩個外來人員的侵入,在沒有弄清楚敵人夜探王府目的之前,他鎮定的獨自一人在屋內一邊調養氣息,一邊關注那兩個來路不明的人的動向,隨時準備迎戰。


    兩個夜行人各自在屋頂輕輕的揭開眼前的一塊瓦片,漏出一個縫隙,他們眯著眼睛,從那細小的瓦縫中窺視屋中彌陀的一舉一動,但是,他們除了看見彌陀在屋內打坐,靜心調養氣息外,別的一無所獲。


    時間就像燃燒的香,隨著那青煙升騰,不斷的燃燒出新的歲月,在一段時間的觀察之後,他們依然沒有任何收獲。


    一個黑衣人按捺不住從屋頂毀梁而入,一個窟窿出現在彌陀的麵前的屋頂上,碎瓦“嘩”…“嘩”…的從屋頂上掉落下來,在彌陀的麵前破裂成無數碎片。


    彌陀麵對突然出現在他麵前的黑衣人,鎮定自若,完全沒有一點驚恐之色,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樣,彌陀泰然自若的道:“你終於現身了。”


    黑衣人大驚道:“怎麽,你一早就知道我的存在?”


    “不僅是你,還有一個……”然後他提高嗓音喊道:“既然來了,又何必藏著,現身吧!”


    另一個黑衣人用同一種方法從屋頂破入,出現在彌陀的後麵,短短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彌陀的屋頂就出現了兩個窟窿,把他的書房變得狼藉不堪。


    兩個黑衣人驚奇的麵麵相覷,對此都覺得有些愕然,都想知道對方是誰,彌陀更想知道他們的身份,他們兩人深夜闖進王爺府,到底所為何事?


    彌陀問道:“看來你們並不是一夥的,這深更半夜的,你們夜入我王府,到底意欲何為?”


    後麵闖入的黑衣人知道如果再和他胡扯下去,等王府內衛一到,他的計劃就前功盡棄了,但是,他他肯定,對麵提前現身的黑衣人一定會對彌陀進攻,而自己則不會袖手旁觀,因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前麵的黑衣人厲聲喝道:“廢話少說,看招……”


    黑衣人直接向彌陀出招,一場王者的爭鬥就此展開,強大的戰鬥內勁在屋內肆掠。


    另一個黑衣人則抱手在一旁饒有興致的觀戰,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黑衣人和彌陀糾纏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始終沒有試出彌陀的功力。


    “看來我必須再加大攻擊力度,才能逼彌陀使出全力,隻有他盡全力,才能解答我心中的疑問。”黑衣人暗自思到。


    黑衣人使出自己全身的六成功力和彌陀搏鬥,麵對攻擊力大增的黑衣人,彌陀不敢傾盡全力,生怕黑衣人害了他的性命。


    一股強大的真氣悄然的在黑衣人的手掌凝集,忽然向彌陀激發而出。


    那股出自黑衣人之手的強大的力量,向彌陀的胸口咆哮而去,給人十足的威壓,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彌陀冷不防,隻得推出雙掌硬接下這股來勢洶洶的強大的力量,抵擋這這致命一擊。


    這股強大的力量將彌陀直接震飛到對麵的牆上,彌陀隨即咳嗽了幾聲,感覺心口處炙熱難耐,就像吞入了一個燃燒的火球。


    隨即彌陀感覺有一股鐵腥味的液體從心底湧進他的嘴裏,他很清楚那應該是鮮血,他不能讓對麵的那兩個黑衣人知道,他連他的一掌都接不下。


    彌陀知道,絕對不能讓那兩個黑衣人知道他如此不堪一擊,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們勢必會察覺到他的傷勢,他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受傷的秘密也將會昭然若是,沒有一點秘密可言。


    彌陀強忍傷痛,把已經湧進口裏的血又吞進了腹中,他接下這一掌,已是傷上加傷,再也經不起任何攻擊之力,彌陀十分清楚,如果他眼前的這兩個黑衣人再次向他出手,今天他必死無疑。


    彌陀強忍著傷痛,道:“你就這點能耐?我還沒有盡力呢?”


    與之相鬥的黑衣人覺看著無事的彌陀,得是自己出手太過於保守,才令彌陀如此囂張,看來剛才的他對彌陀施展的那一擊,並沒有傷到他。


    黑衣人心中暗道:“他既然能夠抵擋下我剛才發出的那強勢一擊,說明他並沒有受傷,不然,他是絕對抵擋不住的。”


    黑衣人在心底暗自盤算道,“好,既然如此,來都來了,我可不能空手而歸,那我就用盡全力,好好的教訓教訓你,看你還能如此囂張逞強。”


    黑衣人開始用盡全力,一股水藍色的真氣纏繞在他的手臂,迸裂出強大的戾氣,引起周圍的氣流湧動,形成一道巨大的龍卷氣旋,一時之間,屋內所有的東西都被這股強大的氣旋之力吸到空中,隨著黑衣人發功,龍卷氣旋裹挾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向彌陀襲去。


    彌陀看見這股強大的力量朝著自己無情的襲來,他知道,如此強大的力量,以他現在帶傷而戰的身體,根本無法抵禦。


    彌陀心中哀歎道:“看來今天我是在劫難逃了!吾命休矣!”


    彌陀無能無力的,閉上絕望的雙眼,心有不甘的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在一旁觀戰的黑衣人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出現在彌陀的麵前。


    他雙掌運力化盾,一股強大的氣勁力量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盾牌,擋在他和彌陀的麵前。


    兩股強大的勁力相撞,一聲雷鳴般的爆鳴聲後,屋內所有的一切瞬間化為烏有,彌陀的房間頃刻間變得滿目瘡痍,麵目全非。


    這時,王府的內衛問聲而至,眼看就要將這間小小的房間圍得水泄不通。


    為彌陀解圍的黑衣人對眼前的攻擊者道:“此時不走,難道你還想以雙拳去敵這王府上下的無數雙手不成?”


    黑衣人剛把話說完,隨即從屋頂的窟窿一躍而出,跳上屋頂,另一個黑衣人在他的忠告下,緊隨其後,兩人就這樣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


    當內衛趕到的時候,彌陀已經昏迷在那雜亂不堪的房間角落,隨後瑤氏也聞訊趕來,看著倒在地上的彌陀,瑤氏當即就像遭到當頭一棒,頓時昏倒在地,幸好姚嵐和翠英在場,將她扶入房間休息,彌陀也被其他的人安頓在其他的房間。


    當瑤氏從驚魂未定的恐懼中醒來的時候,姚嵐已經找來庹神醫為彌陀診治,在這之前,庹神醫已經為瑤氏診斷過,她隻不過是氣血攻心,並無什麽大礙,並且已經給她開了一些安神養血的湯藥。


    不想正當庹神醫還在為彌陀搭脈診治的時候,瑤氏就急匆匆的在翠英的攙扶下來到彌陀的房間。


    她驚恐不安的流著淚,正要詢問屋內的姚嵐,彌陀現在的傷勢怎麽樣?可是話還未出口,姚嵐就向她作了一個禁言手勢,並指了一下在彌陀床邊為彌陀診治的庹神醫,瑤氏頓解其意,趕緊打住,一聲不發,在一旁焦急的靜待庹神醫的診治結果。


    庹神醫給彌陀反複的號了幾次脈,臉上漏出疑惑不解的神情,看得一旁的瑤氏心急如焚。


    大約一刻鍾過後,庹神醫終於放開了彌陀的手腕,正了正衣襟。


    瑤氏急忙上前問道:“庹神醫,王爺的傷勢如何,還請庹神醫實言相告。”


    庹神醫一臉好奇的道:“真是奇怪,我記得那日我為王爺診治,他脈象漂浮不定,時有時無,精氣枯竭,絕無可能再存活於世。可是今日看來,王爺雖受重傷,但是脈搏還算穩健,性命無憂,隻要我開幾劑湯藥,驅散王爺心中的淤結之氣血,再靜養十天半月,他即可痊愈。”


    瑤氏聽後,放下心中巨石,整個人如釋重負。


    庹神醫還是好奇的向瑤氏問道:“夫人,請恕老朽無禮,有件事不知當問不當問,但是還請夫人成全相告。”


    瑤氏用一雙機謹的眼睛看著彌陀,道:“庹神醫有事盡管問就是,何必這般客氣,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就是想知道夫人是如何令王爺起死迴生的?以那日王爺的傷勢來看,王爺是絕無生還的可能


    請問夫人,你是請來了那位醫術高強的神醫救了王爺,隔日我好登門造訪,以求醫術更高的境界,日後以便更好的造福九黎百姓。”


    瑤氏迴道:“庹神醫,你就是九黎最好的神醫,你都束手無策的病情,還有誰能妙手迴春?那日你走後,我對王爺的傷勢已是心灰意冷,已經開始為王爺操辦後事,可是誰能料到,王爺的傷勢竟然能夠不治自愈,這到底是為什麽,具體我也不清楚。”


    瑤氏說道此處,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才受傷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彌陀,開始傷心難過的哭了起來,道:“誰知王爺還沒有痊愈,竟又遭到這樣亡命的行刺,王爺真是命苦啊。”


    庹神醫對彌陀重傷自愈的事感到匪夷所思,聽到瑤氏哭訴彌陀被刺殺的事,庹神醫也不好再往下追問,隻好就比作罷。


    庹神醫心裏暗想,“王爺長期在外飛揚跋扈,結下的愁怨一定不少,這些仇家平日勢弱,對他隻敢怒而不敢言,難得等到他重傷成那個樣子,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趁人之危前來報仇,理所當然。”


    庹神醫安慰瑤氏道:“夫人不必擔心,王爺並無大礙,他之所以昏迷不醒,是氣血瘀滯所致。”


    庹神醫語畢,拿起紙筆,寫下幾劑藥方,道:“照這個方子,隻要吃上幾劑,即可痊愈。”


    瑤氏派姚嵐跟隨庹神醫前去迴春堂抓藥,希望真如庹神醫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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