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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房昨夜停紅燭,待曉堂前拜舅姑。


    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


    《近試上張籍水部 》(唐 朱慶餘)


    ☆


    激情如海嘯般奔湧而出,激起千丈巨浪;如燃燒的熱血在生命的歡歌中蕩漾;如吹響奮進的號角,如騰空離弦的利箭。激情澎湃,熱血沸騰,隻為那一瞬的閃耀;靈魂飛揚,欲望遠航,隻為那一刻的輝煌!


    ☆


    ☆


    今晚的慕知孴注定會失眠,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迴想著今天晚上發生的這些事情,真的是太突然了。栗詩馨突然的告白,突然的擁抱,突然的拉手,突然的親吻,一切都是那麽的突然,又是那麽的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他躺在床上,一會兒轉過來,一會兒轉過去,腦海裏一會兒是尤莉悅的身影,一會兒是栗詩馨的身影,兩個人物都是那樣的豐滿,都是那樣的親切,在他的頭腦中交替出現,揮之不去。


    突然,門外響起了當當當的敲門聲,把慕知孴嚇了一大跳,這麽晚了,誰會來敲門呢?


    “誰?”


    “哥,是我。”


    詩馨?這麽晚了幹嘛來了?


    慕知孴一聽是栗詩馨的聲音,趕緊下床去開門,鞋都沒穿,快步跑到門口,把門打開。


    剛一開門,栗詩馨就撲到了他的懷裏,


    “哥,我怕,我屋子裏有老鼠,我不敢睡覺。”


    “怎麽會有老鼠呢?賓館的衛生條件這麽好,怎麽會進來老鼠呢?走,哥帶你去房間看一看老鼠在哪呢?”


    慕知孴準備拉著栗詩馨到她的房間查驗老鼠。


    栗詩馨緊緊地抱著慕知孴的腰,死活不肯鬆手,連聲說怕,不敢迴去。


    “我不去,屋子裏有老鼠,我怕,哥,我怕。”


    “好的,不怕,不怕,有哥在,啥都不用怕,不去了,不去了。”


    慕知孴用右手拍了拍栗詩馨的後背,並用手在她的頭上捋一捋她的頭發。


    “那就坐在這休息一下吧,緩和緩和再說。”


    慕知孴把栗詩馨扶到了沙發上,讓她坐在那休息一下,栗詩馨坐在沙發上,用手拉著慕知孴的手,一下也不敢放開,生怕一鬆手就飛了似的。


    慕知孴也跟著她坐在了沙發上,邊安慰邊勸說,爭取讓她快點恢複平靜,而栗詩馨隻是害怕,怎麽說也不肯迴到自己的房間。


    “你今晚不迴房間,那你去哪睡呀?總不能不睡覺吧。實在不行,我去找吧台,再給你開一間房吧?”


    慕知孴起身要走,拉著栗詩馨就準備去吧台。


    此時此刻,栗詩馨突然摟住慕知孴的脖子,死活不肯鬆手,


    “哥,我哪也不去,我就在這待著。”


    “在這待著多不方便啊,你在這我怎麽睡呀?”


    慕知孴疑惑地看著栗詩馨,非常不解,


    “你一個姑娘家,不要隨便亂跑到別人的屋子裏去,傳出去多不好聽啊。”


    “我不管,我就要在你屋子裏待著,今天晚上我哪也不去了,我要跟你一起睡。”


    栗詩馨執意要留在慕知孴的房間,並且要跟他一起睡。


    “什麽?跟我一起睡?”


    慕知孴驚呆了,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著栗詩馨,好像在尋找肯定的答案。


    “對,我今晚不走了,我要留在你的房間,跟你一起睡。”


    栗詩馨說的斬釘截鐵,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然後她就目不轉睛地望著慕知孴,


    “哥,你不至於不收留我吧,你可不能把我往外攆,不然我就沒地方去了。”


    栗詩馨說完,櫻桃小口努努嘴,感覺委屈地像要哭出來,眼淚都在眼圈裏含著。


    慕知孴看到栗詩馨這副委屈的樣子,心疼的受不了,腦子裏飛速旋轉,一萬個問題突然湧出,


    這是真的嗎?


    她真的想留下來嗎?


    我不是在做夢吧?


    難道我們倆發展的這麽快嗎?


    今天晚上我們要發生點什麽故事嗎?


    這是老天爺給我安排下來的豔遇嗎?


    如果我這麽做了會對得起她嗎?


    我還有老婆孩子怎麽能這樣呢?


    我這麽做是不是太沒有人性了?


    如果今晚發生了事以後詩馨要怎麽辦?


    。。。。。。


    還有太多太多的問題在慕知孴的腦袋中無限衍生,裝都裝不下,準備噴薄而出。


    “詩馨,你聽哥說,如果今晚你住這了,對你以後一點好處都沒有,你一個姑娘的清白就沒有了,別人會戳著你的脊梁骨,你以後的日子會很難過的,你。。。”


    還沒等慕知孴說完這些話,栗詩馨滾燙的朱唇就已經迎了上來,緊緊地親吻住了慕知孴的嘴唇,那種麻麻的感覺,那種甜甜的味道突然湧遍了慕知孴的全身。慕知孴隻覺得渾身發燙,心跳加速,唿吸急促,汗毛豎立,手心冒汗,瞳孔放大,血脈噴張。


    慕知孴本想推開栗詩馨,告訴她不要這樣,怎奈栗詩馨抱的緊緊,吻的火熱,慕知孴被她突然的擁吻激起了內心最原始的衝動,竟然也緊緊地抱著栗詩馨,盡情地品嚐著她那甜甜的嘴唇,吮吸著她那誘人的香吻。栗詩馨的雙唇是那樣的柔軟,是那樣的酥麻,隻要輕輕地吮吸一口,就會讓你全身觸電,寒戰不止。


    慕知孴就這樣與栗詩馨擁吻著,他品嚐著栗詩馨伸到他嘴裏的舌頭,軟軟的,柔柔的,似棉花,似凝脂,似青蛇,似纏藤,如絲如滑,如雪如蜜,吻得如癡如醉,吻得蕩氣迴腸。


    這一刻是那樣的享受,這一刻是那樣的難得,栗詩馨的溫唇是那樣的純香,是那樣的清冽,讓慕知孴吻上以後不能自拔,就像是觸電的人不能自我掙脫,牢牢地被吸引住了,一點動彈不得。這個天生的尤物,是那樣的迷人,那樣的沉醉,任由哪個男人也無法拒絕,無法逃脫她的擁抱,她的親吻,隻能甘拜下風,隻能盡享甘之如飴。


    栗詩馨緊緊地摟著慕知孴,她不想放過這個心中的情人,這個讓她盼了幾十年才等到的心上人,她哪能就會如此輕鬆地放過。她要把這些年積攢的相思全部化作親吻,一絲一絲地傳遞給慕知孴,一滴一滴地注入到他的血液裏,鑲嵌在他的骨子裏,融化在他的靈魂裏,裝滿他的全身,盈滿他的世界。


    她是那樣的深情,她是那樣的投入,她吻得如癡如狂,如霧如塵,如入雲端,如墜棉堆,甘甜清冽,如飲甘霖。她盡情地享受著來自慕知孴的親吻,她盡情地感受著來自心上人深情的擁抱,她要銘記這難得的瞬間,她要鐫刻這永世的刹那,她不允許時光在她身邊偷偷流過,她不能讓這甜美的記憶在生命中消失,她要把這甜美的瞬間化為永恆,定格在這最美好的年華,今生不忘,永世相念。


    此時的慕知孴心裏已經沒有了那些孔孟之道,完全摒棄了那些倫理之束,他被栗詩馨微弱的喘息聲所陶醉,被她嬌羞的呻吟聲所折服。他已經顧不了那麽多,隻想著與自己心愛的人完成人世間最美的約定,享受著亞當和夏娃最原始的純情。他欲火焚身,激情澎湃,一股無名的衝動湧滿全身,一腔翻湧的熱血在體內奔騰。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約束不了自己的思想,那種人性最原始的衝動已經占據了他的腦海,最基本的生理欲望已經被調動得達到頂峰。他需要發泄,他需要排解,他需要栗詩馨與他共同完成那最聖潔的周公之禮,情意綿綿,溫純如玉。


    此時的慕知孴已經完全撕掉了平日裏的清純穩重,他像一頭被喚醒的野獸,無法再行控製。他抱起栗詩馨向床邊走去,輕輕的栗詩馨在他的懷裏,猶如一隻待宰的羔羊,任其蹂躪,不加反抗,反而更親昵地摟著他的脖子,麵目含笑地望著他,似乎是在默認,似乎是在肯定,似乎是在慫恿,似乎是在誇讚。


    慕知孴把栗詩馨重重地扔在了床上,不顧一切地撲了上去,他要發泄他最原始的欲望,他要盡情享受這上天垂憐的恩賜!


    正當兩人剛要溫存的時刻,房間的門被打開了,進來的不是旁人,正是尤莉悅。


    慕知孴被突然的開門聲所驚擾,連忙迴頭望向房門,


    “莉悅!怎麽是你!你怎麽來了!”


    “慕知孴,你就是一個畜牲,你不是人!”


    尤莉悅不容分說,奔跑到床邊,用手撕打著慕知孴,邊打邊哭邊罵,


    “慕知孴,你竟然背著我找別的女人,你還在假惺惺地騙我,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哭喊聲,打砸聲,混成一片。


    此時的慕知孴已經是大腦一片空白,剛才那原始的衝動也隨著房門的打開,尤莉悅的哭罵一並消失了,消失的如此之快,不需要準備,不需要彩排。


    慕知孴騰的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一把拉住尤莉悅,邊勸邊說,


    “莉悅,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像你想像的那樣。”


    “不是我想像的那樣是什麽樣?這都捉奸在床了,你還狡辯,你真不是人,你對得起我嗎?你說,你說呀。”


    尤莉悅邊哭邊說,還用雙拳捶打慕知孴的胸膛,慕知孴拉過尤莉悅,把她緊緊地摟在自己的懷裏。


    冰冷的床上,隻留下傻傻的栗詩馨,被眼前的一切嚇呆了,怔怔地,呆呆地,一動不動,不笑也不哭,沒有任何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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