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知在原地悶悶不樂了很久,這才不情不願的接受了沒飯吃的事實。


    她沮喪的隨手從桌子上拿起幾瓶杏仁水和能量棒,就當是今天的能量來源了,接著就準備轉身迴去臥室,不願意再看這個傷心之地一眼。


    昨天在四處翻找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這裏沒有任何另一個人或者團體存在的痕跡,就像是提前設置好的程序,完美的為每一個到來的人提供優質服務,但是前來享用的卻隻有她一人。


    靠不住的係統早就掉線了,她沒有途徑也沒有興趣知道後室這邊具體出了什麽問題,但很顯然,這裏問題已經不小,連堪稱鬧市區的level178也受到了波及。


    楚知知心下暗歎,這裏找不到有價值的消息,更見不到見到其他人交換信息。除了充足的物資和安穩的休憩場所,這個層級對她而言已經沒有其他價值了。


    還是趁早去其他地方找找吧。


    繞過迴廊,穿過清晨的庭院,楚知知向著向著樓梯走去,準備上二樓。


    不經意的抬頭間,她的目光掃過前方一麵褐色的木製牆壁。


    “嗯?”楚知知驚訝的掀了掀眼皮。


    這個層級的出口隻有四個,其中有一個出口是直接切入一麵看起來比較暗的牆壁,也是唯一一個可以迴到原來層級的出口。


    木製的町屋裏牆壁大多是柔軟的原木色,光線也充足,深色的牆壁很好找。因此,她早就注意到出口的那麵牆壁其實就在餐廳的對麵,正準備再修整一下就通過出口迴去樞紐。


    楚知知歪了歪頭,饒有興致的看著樓梯下新出現的深色牆壁。


    一般來說,出口這種東西是不會重複增多的,不然要不了多久,這個層級裏的牆壁就全都是特殊出口,所以……這是出口轉移到這裏來了?


    不如再迴餐廳看看吧,反正也不遠。


    打定主意,楚知知拍拍衣擺,腳步輕快的轉過身,不由得愣在原地。


    一個挺拔修長的身影映入她的眼簾。


    有人長身玉立,隨意穿著一身米色的運動服,站在碧草如茵的庭院裏,驚鴻一瞥都是絕勝的風景。


    溫泉的熱氣蒸騰起來,仙霧繚繞,襯得她像是仙人臨世。


    美好的不真實。


    仙人挑眉走上前來,一指輕點在她的額上,聲如玉石相撞,沁人心脾,語氣調笑裏帶著三分自得:“這是看呆了?”


    楚知知的臉“唰”一下紅透了。


    “姐、姐,姐姐……”她目瞪口呆,舌頭被粘住了一樣說不出話來,隻疑心自己還在夢裏,“我好像還沒睡醒……”楚知知模糊不清的嘟囔著,想再迴去睡一覺。


    再醒來就不會做白日夢了……她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激動,隻覺得熱血上湧,臉上熱氣蒸騰,燙的她頭腦發昏,暈暈乎乎的也沒看清路,差點一錯腳踩進溫泉裏。


    紀吹雪眼疾手快的向下一捉,撈過這隻迷糊小貓,避免了她淪為落湯雞的慘劇。


    “……姐姐?”楚知知被這一腳從恍惚的狀態裏驚出來,立刻清明了幾分,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


    居然不是夢?


    她背靠著柔軟卻有力的手臂,被人一半禁錮一半支撐著帶進懷裏,後背上一片溫暖,那是透過衣料傳來的另一個人的體溫。


    “睡糊塗了?怎麽這麽不小心,差點就成落湯小貓了。”明明是責備的話,語氣卻極溫柔,像是六月裏夕陽下的西湖水,點點漣漪都是嗬護。


    “對……對不起……”楚知知徹底迴過神來,她抬手捂住發燙的臉頰,低著頭目光在地麵上巡梭著,隻想找個地縫把一分鍾前意識不清醒的自己塞進去。


    “你不用道歉。”像是意識到自己剛剛似乎太兇了,紀吹雪的聲音更輕柔了,她仔細斟酌著,把話放在舌尖品了又品才開口:“任何時候都不用,我隻是擔心你會受傷,所以有點著急,你別怕。”


    楚知知又被這話裏的溫柔迷的暈暈乎乎的,稀裏糊塗的就點頭答應:“好。”


    發上傳來溫熱的觸感,她不自覺的動了動腦袋,順著紀吹雪撫摸的動作在她掌心蹭了蹭,等片刻後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她窘迫的呆在原地。


    糟、糟糕了,這才沒見幾麵呢,就這麽不矜持的盯著人家看,會不會被討厭啊。她有些擔憂的抬眼,想要觀察紀吹雪的臉色。


    自下向上看去,溫柔的曦光籠罩著她,像是神靈背後的光暈,無盡慈悲又無比寬容。


    意識朦朧間,初升的晨曦似乎晃花了她的眼睛,她竟然看到那人落下的眼神裏,滿是心疼和憐惜……


    *


    楚知知裹著白色的浴袍,把全身都埋進溫泉裏,像隻被主人扔進寒冬臘月的鵪鶉,一動也不敢動。


    可是沒多久,她就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歪了歪眼神,餘光掃到身邊人身上時,又像被燙到一樣收迴來。


    一旁的紀吹雪很是悠然自得,感受著溫熱的泉水,還有饒有興致的用網套泡了一顆溫泉煮蛋。


    雖然係統空間裏可以提供各種各樣的物質條件,但在遊戲世界裏,曆經跋涉之後泡一次原生態的溫泉,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她享受的眯起眼睛,借著溫泉蒸騰的熱氣,暼過一旁連眼神都不敢動的小姑娘,忍不住失笑:這嬌嬌怯怯的小模樣兒,活像是被山匪搶上山的小媳婦,要不是她早就知道這小家夥白皮之下是一肚子黑水,怕是此時也會被迷惑住。


    “要不要來一點?”紀吹雪晃了晃指尖白瓷的小酒杯,淡紫紅色的液體在其中微微搖晃。


    水麵上浮著的木製托盤上載著一個小小的白瓷酒瓶,旁邊還有一隻拇指大小的酒盞,雪白的瓷麵上描繪著嬌妍多姿的粉色桃花,一瓣一瓣舒卷著綻放,灼灼其華。


    “我的子係統說這種楊梅酒是後室的特產,隻會在這個層級裏不定時的刷新出來,別的地方都喝不到的,也算是別有風味。”她一邊說著,一邊取過那隻托盤上的酒盞,淺淺的倒了一層,遞給楚知知。


    “謝謝姐姐。”少女輕聲細氣的道過謝,雙手接過酒盞,在酒麵上舔了一口,甘甜的酒香就在她舌尖迴蕩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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