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楊塵才是這幕後的高人，並非是那看起來仙風道骨的問道人。
“爺爺，這是...”
坐在最角落的月下弦小聲發出疑惑，她看了眼問道人，又看了眼楊塵。
“噓——”明玄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將打量的目光放在楊塵身上。
盡管楊塵與問道人二人一直以來扮相精明，但作為一個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手，明玄又怎能看不出二人的底蘊深淺，但鑒於對方提供之物確實貨真價實，明玄相信他們二人背後的存在絕不簡單，現在楊塵有意揭秘，自當側耳傾聽。
“兩年前，我因一些原因欠下重債，正當陷入絕境之時，偏偏遇到一位雲遊四方的神秘高人，高人稱我與他有某種緣分，於是授予我修煉之法，將我引上修仙之路，之後便消失不見，現在迴想當時景象，真如幻夢一般。”
說到這，楊塵微微歎氣，一幅感慨萬千之態：
“我本以為我與那位高人的緣分到此為止，卻不料一年前，那位神秘高人又重新找到了我，並委我以重任，讓我把這偽靈石等物推廣入世。”
“哦？沒想到小友背後竟還有這等故事，那你身邊這位引先生...”
賈定坤故作停頓，想從楊塵口中聽到一個合適的答案。
“這位引先生是我招攬的助手，不過與我也有同門之誼。”
聽到這話，問道人微微點頭，表示認同。
“原來是這樣。”
明玄此時倒是露出一幅恍然之色。
“原來楊先生才是這幕後主導之人，我說前幾次見楊先生雖跟在引先生身後不發一言，卻獨有一種不凡氣質，了不起啊！難怪九州之戰上那位神秘選手也對楊先生側目。”
“我確實和梨珂有些關係。”
楊塵知道明玄這老狐狸想借此探探他的口風，幹脆順著他的意思來大大方方地承認。
這時，賈定坤卻是露出一幅若有所思的神態，又轉而問道：
“恕賈某仍有一事不明，天雨雖寬不潤無根之草，偽靈石這樣的奇物，為什麽那位高人卻一直致力於將它推廣到市井？”
“嗬，賈兄多慮了，既然處於這個社會，就要懂得遵守這個社會的規則，高人也未必就一定不食五穀，吸風飲露不是？何況修仙求道，財侶法地缺一不可，布施機緣的同時收取些正當利益，也未嚐不可吧？”
“哈哈哈哈哈，好！”
楊塵一番話像是說到了賈定坤心坎中一般，以至於他開懷大笑起來：“可，怎麽不可，造福他人，有大功德啊！”
聽完，楊塵也隨著笑了起來。
片刻後，雙方漸漸斂起笑意，北房之內竟一下子靜了下來，窗外不知何時再次飄起小雪，眾人圍坐在這暖爐邊上品茗賞雪，倒是有幾分愜意。
“楊小友如此聰慧，想必那位高人也是看中了這點，才舍得將各類寶物法器都交給楊小友管理吧？”
賈定坤望著窗外雪景，若有所思地晃了晃手中的茶杯，饒有興趣地問道。
楊塵聽見後，嘴角微微勾起，迴答道：
“不過忝列恩師門牆，做些跑腿打雜的小事罷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楊小友過謙了，不過小友越是如此講，賈某反而越對那位高人感興趣啊，隻是不知是否有幸得見一麵？”
“這...”
楊塵故意麵露難色，猶豫片刻後，這才吞吞吐吐地說道：
“不是我不願替賈兄引薦恩師，而是恩師他閑雲野鶴慣了，不喜歡被人打擾，這次將這等世俗之事交給我與引兄弟，便又不知去向，我一時間也找不到恩師在何處啊...”
“理解，理解。”
賈定坤擺擺手，不以為意道：
“高人嘛，脾性總是不與世俗同流合汙的，倘若賈某能輕易見到，隻怕賈某反而會不當迴事。”
“哈哈哈，賈兄倒是真性情。”
楊塵讚道，一邊和問道人共同舉起茶杯向賈定坤遞去。
賈定坤迴敬後，將杯中剩餘清茗一飲而盡。
“既然緣分未到，賈某就不強求了，原先答應好的一百萬熵石訂單依然照舊，隻當與二位小友結緣。”
“好！賈兄如此豪情，那我要是再不表示表示，豈不是顯得我小氣。”
楊塵笑道，好在他早對今日的場麵有所準備，於是故作神秘道：
“有一物，我本想晚些時候交給明館主，現在看來此時拿出也無可厚非，想來明館主與賈兄是多年好友，應該不會吝嗇分享吧。”
聞言，明玄眼裏閃過一絲精光，立刻應道：“那是自然，隻是不知楊先生又帶來了什麽寶貝？”
明玄的目光朝楊塵身邊打量了起來。
“引兄。”
楊塵此時卻是對著一旁的問道人喚了一聲：“恐怕要麻煩引兄取一下聚靈陣圖了。”
半晌後，一張邊長約一米左右的牛皮陣圖便躺在明玄的私宅院落中央。
陣圖整體呈現紅色，上麵用金線繡著略顯複雜的紋路。
“這就是聚靈陣？”明玄略帶好奇地問道。
楊塵點了點頭，默默地用手抵住一角。
“這聚靈陣是稀罕玩意兒，即使是我手上留有的也並不多，所以...它的價值你懂的...”楊塵故意拉長聲調，暗喻的意思十分明顯。
明玄哪能聽不懂其中的含義，隻見他眉眼輕揚，立刻附和了兩聲：“明白，明白。”
聽見兩人的談話，賈定坤雙眼泛著幽光，也湊了上來。隻見他伸出手在聚靈陣上方撫了撫，隨後神情變得有些微妙。
“有趣的緊，賈某倒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陣紋，這陣紋中心的圖案看上去像是某種文字。”躲在一旁的月下弦聽見這話，終於是按耐不住從角落裏鑽了出來，悄悄地將手伸向那陣圖上。
“呀！”
一聲驚唿自月下弦口中傳出。
“剛剛好像有什麽涼涼的東西拂過我的皮膚表麵。”
楊塵瞧見他們的反應後，卻是見怪不怪地笑道：“這聚靈陣可以將周圍靈氣聚集在這陣圖上，以陣圖為底一米長寬五米高的空間內，聚集而來的靈氣部分自動維持陣法運轉，剩下的則可以用來淬煉處於陣圖生效範圍的人體，隻要這牛皮主陣圖不損壞便能永遠生效。”
說道這，楊塵頓了一下：“不過值得提醒的是，這種永久開啟的陣圖會抽走周圍偽靈石中的靈氣，所以切記要注意和偽靈石分開保管，當然，如果明館主覺得麻煩的話，我們還可以提供觸發版陣法，隻有當持有者走進陣圖一米範圍內才會觸發聚靈陣法。”
聞言，明玄眼中閃過一絲欣喜，這件物品的珍貴不用多說，如果楊塵願意將聚靈陣交給明氏代為銷售，其中利潤空間根本無法估量！隻怕到時候各大武館都會趨之若鶩地瘋搶一空。
“真是令人歎為觀止呀！”
賈定坤感受著手臂上傳來的刺麻體感微微眯起了雙眼，一絲隱晦的情緒在眸中轉瞬即逝。
“此物的真正價值恐怕不是在...”
“轟——！”
賈定坤正欲說些什麽，一聲異常的響動卻是打斷了他的話。
隻見眾人腳下踩著的土地竟毫無征兆地開始微微震動，院落裏的幾棵枯樹也隨之搖動起來，導致壓在上麵的薄雪也被紛紛抖落。
“這是...地震？”
幾人反應過來，立刻將地上的聚靈陣圖收起裝進盒中。
月下弦則趕緊扶住明玄的身軀。
好在這次是餘震，不過雷聲大雨點小，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除了摔壞了牆上的幾片青瓦倒也沒產生其他損失。
“近來的天京真是越來越不太平了，也不知道我這把老骨頭還能經得起幾次折騰。”
看著院中仍在搖晃不止的枯枝，明玄不禁感慨道。
“老友老當益壯，可不要說這些喪氣話。”
賈定坤拍了拍明玄的肩膀以示安慰，可隨及也忍不住歎了一聲：“隻是恐怕不太平的不僅僅是天京，而是九州甚至整個世界啊...難道當真要天變了麽...”
言語間，賈定坤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隻剩下了若有若無的呢喃低語。
“天變？”
聽見這二字，楊塵心神頓感一震！
“爺爺，這是...”
坐在最角落的月下弦小聲發出疑惑，她看了眼問道人，又看了眼楊塵。
“噓——”明玄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將打量的目光放在楊塵身上。
盡管楊塵與問道人二人一直以來扮相精明，但作為一個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手，明玄又怎能看不出二人的底蘊深淺，但鑒於對方提供之物確實貨真價實，明玄相信他們二人背後的存在絕不簡單，現在楊塵有意揭秘，自當側耳傾聽。
“兩年前，我因一些原因欠下重債，正當陷入絕境之時，偏偏遇到一位雲遊四方的神秘高人，高人稱我與他有某種緣分，於是授予我修煉之法，將我引上修仙之路，之後便消失不見，現在迴想當時景象，真如幻夢一般。”
說到這，楊塵微微歎氣，一幅感慨萬千之態：
“我本以為我與那位高人的緣分到此為止，卻不料一年前，那位神秘高人又重新找到了我，並委我以重任，讓我把這偽靈石等物推廣入世。”
“哦？沒想到小友背後竟還有這等故事，那你身邊這位引先生...”
賈定坤故作停頓，想從楊塵口中聽到一個合適的答案。
“這位引先生是我招攬的助手，不過與我也有同門之誼。”
聽到這話，問道人微微點頭，表示認同。
“原來是這樣。”
明玄此時倒是露出一幅恍然之色。
“原來楊先生才是這幕後主導之人，我說前幾次見楊先生雖跟在引先生身後不發一言，卻獨有一種不凡氣質，了不起啊！難怪九州之戰上那位神秘選手也對楊先生側目。”
“我確實和梨珂有些關係。”
楊塵知道明玄這老狐狸想借此探探他的口風，幹脆順著他的意思來大大方方地承認。
這時，賈定坤卻是露出一幅若有所思的神態，又轉而問道：
“恕賈某仍有一事不明，天雨雖寬不潤無根之草，偽靈石這樣的奇物，為什麽那位高人卻一直致力於將它推廣到市井？”
“嗬，賈兄多慮了，既然處於這個社會，就要懂得遵守這個社會的規則，高人也未必就一定不食五穀，吸風飲露不是？何況修仙求道，財侶法地缺一不可，布施機緣的同時收取些正當利益，也未嚐不可吧？”
“哈哈哈哈哈，好！”
楊塵一番話像是說到了賈定坤心坎中一般，以至於他開懷大笑起來：“可，怎麽不可，造福他人，有大功德啊！”
聽完，楊塵也隨著笑了起來。
片刻後，雙方漸漸斂起笑意，北房之內竟一下子靜了下來，窗外不知何時再次飄起小雪，眾人圍坐在這暖爐邊上品茗賞雪，倒是有幾分愜意。
“楊小友如此聰慧，想必那位高人也是看中了這點，才舍得將各類寶物法器都交給楊小友管理吧？”
賈定坤望著窗外雪景，若有所思地晃了晃手中的茶杯，饒有興趣地問道。
楊塵聽見後，嘴角微微勾起，迴答道：
“不過忝列恩師門牆，做些跑腿打雜的小事罷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楊小友過謙了，不過小友越是如此講，賈某反而越對那位高人感興趣啊，隻是不知是否有幸得見一麵？”
“這...”
楊塵故意麵露難色，猶豫片刻後，這才吞吞吐吐地說道：
“不是我不願替賈兄引薦恩師，而是恩師他閑雲野鶴慣了，不喜歡被人打擾，這次將這等世俗之事交給我與引兄弟，便又不知去向，我一時間也找不到恩師在何處啊...”
“理解，理解。”
賈定坤擺擺手，不以為意道：
“高人嘛，脾性總是不與世俗同流合汙的，倘若賈某能輕易見到，隻怕賈某反而會不當迴事。”
“哈哈哈，賈兄倒是真性情。”
楊塵讚道，一邊和問道人共同舉起茶杯向賈定坤遞去。
賈定坤迴敬後，將杯中剩餘清茗一飲而盡。
“既然緣分未到，賈某就不強求了，原先答應好的一百萬熵石訂單依然照舊，隻當與二位小友結緣。”
“好！賈兄如此豪情，那我要是再不表示表示，豈不是顯得我小氣。”
楊塵笑道，好在他早對今日的場麵有所準備，於是故作神秘道：
“有一物，我本想晚些時候交給明館主，現在看來此時拿出也無可厚非，想來明館主與賈兄是多年好友，應該不會吝嗇分享吧。”
聞言，明玄眼裏閃過一絲精光，立刻應道：“那是自然，隻是不知楊先生又帶來了什麽寶貝？”
明玄的目光朝楊塵身邊打量了起來。
“引兄。”
楊塵此時卻是對著一旁的問道人喚了一聲：“恐怕要麻煩引兄取一下聚靈陣圖了。”
半晌後，一張邊長約一米左右的牛皮陣圖便躺在明玄的私宅院落中央。
陣圖整體呈現紅色，上麵用金線繡著略顯複雜的紋路。
“這就是聚靈陣？”明玄略帶好奇地問道。
楊塵點了點頭，默默地用手抵住一角。
“這聚靈陣是稀罕玩意兒，即使是我手上留有的也並不多，所以...它的價值你懂的...”楊塵故意拉長聲調，暗喻的意思十分明顯。
明玄哪能聽不懂其中的含義，隻見他眉眼輕揚，立刻附和了兩聲：“明白，明白。”
聽見兩人的談話，賈定坤雙眼泛著幽光，也湊了上來。隻見他伸出手在聚靈陣上方撫了撫，隨後神情變得有些微妙。
“有趣的緊，賈某倒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陣紋，這陣紋中心的圖案看上去像是某種文字。”躲在一旁的月下弦聽見這話，終於是按耐不住從角落裏鑽了出來，悄悄地將手伸向那陣圖上。
“呀！”
一聲驚唿自月下弦口中傳出。
“剛剛好像有什麽涼涼的東西拂過我的皮膚表麵。”
楊塵瞧見他們的反應後，卻是見怪不怪地笑道：“這聚靈陣可以將周圍靈氣聚集在這陣圖上，以陣圖為底一米長寬五米高的空間內，聚集而來的靈氣部分自動維持陣法運轉，剩下的則可以用來淬煉處於陣圖生效範圍的人體，隻要這牛皮主陣圖不損壞便能永遠生效。”
說道這，楊塵頓了一下：“不過值得提醒的是，這種永久開啟的陣圖會抽走周圍偽靈石中的靈氣，所以切記要注意和偽靈石分開保管，當然，如果明館主覺得麻煩的話，我們還可以提供觸發版陣法，隻有當持有者走進陣圖一米範圍內才會觸發聚靈陣法。”
聞言，明玄眼中閃過一絲欣喜，這件物品的珍貴不用多說，如果楊塵願意將聚靈陣交給明氏代為銷售，其中利潤空間根本無法估量！隻怕到時候各大武館都會趨之若鶩地瘋搶一空。
“真是令人歎為觀止呀！”
賈定坤感受著手臂上傳來的刺麻體感微微眯起了雙眼，一絲隱晦的情緒在眸中轉瞬即逝。
“此物的真正價值恐怕不是在...”
“轟——！”
賈定坤正欲說些什麽，一聲異常的響動卻是打斷了他的話。
隻見眾人腳下踩著的土地竟毫無征兆地開始微微震動，院落裏的幾棵枯樹也隨之搖動起來，導致壓在上麵的薄雪也被紛紛抖落。
“這是...地震？”
幾人反應過來，立刻將地上的聚靈陣圖收起裝進盒中。
月下弦則趕緊扶住明玄的身軀。
好在這次是餘震，不過雷聲大雨點小，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除了摔壞了牆上的幾片青瓦倒也沒產生其他損失。
“近來的天京真是越來越不太平了，也不知道我這把老骨頭還能經得起幾次折騰。”
看著院中仍在搖晃不止的枯枝，明玄不禁感慨道。
“老友老當益壯，可不要說這些喪氣話。”
賈定坤拍了拍明玄的肩膀以示安慰，可隨及也忍不住歎了一聲：“隻是恐怕不太平的不僅僅是天京，而是九州甚至整個世界啊...難道當真要天變了麽...”
言語間，賈定坤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隻剩下了若有若無的呢喃低語。
“天變？”
聽見這二字，楊塵心神頓感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