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乖,你去叫一個人替淩三一會兒,我有話同你們倆人說。”找到藥膏的元初一點一點搬到軟塌上,一邊同淩十說著。


    “是!”淩十低著頭紅著臉就去找人了。


    元初剛好將那些瓶瓶罐罐高高矮矮的擺好。


    “屬下,淩三,見過主子。”


    “屬下,淩十,見過主子”


    “好,我問你們,平日裏我喝的茶是誰備的?”元初轉過頭來靜靜地看著兩人。


    “昰,是屬下,淩三”一黑衣男子連身跪地。


    淩三黑臉低頭看不見神色,元初在淩三身上感覺到了緊張和恐慌。


    “你認我為主,我以你為屬,我信你,你服我,如此才是一個堅不可摧的隊伍。”不給二人思考的時間就又繼續平靜如水的說著。


    “人海浮浮,失敗最多的原因不過於猜忌,我想讓你們明白,我們自己人的意思是我們便是你們的家人,彼此是這世間最親的人,可以交托全部性命的人。”


    元初清冷平靜的話,卻讓淩三和淩小十,腦海中“轟”的一聲,像被人放了一個火雷,有什麽東西被炸的粉碎。


    元初可不理會兩人的頭腦風暴,平常一般態度說完就不看兩人,便揮手將兩人退下了。


    安靜的開始思考,沒有雞蛋該怎麽?熱毛巾可以嗎?不知道沒見人用過,沒人用過應該是沒有用吧!


    “主子,主子。”是連翹的聲音由屋外響起。


    “連翹,沒有……”雞蛋,元初清清淡淡的聲音還未說完,連翹嗚嗚聲打斷。


    “嗚嗚,主子,你要同連翹做主!”連翹聽到主子聲音在軟塌那,便用帕子嗚嗚捂著臉走過去了。


    還以為主子坐在軟榻上,連翹剛上一撲,嘩啦啦?


    瓶瓶罐罐的聲音,手帕一拿開,就看到主子乖愣愣坐在軟塌旁的毯子上。


    雙眼無神的盯著軟塌的邊上倒下的瓶瓶罐罐,好似還沒反應過來,驚呆了的樣子。


    連翹轉過頭輕輕的笑了兩聲,轉頭,收聲,走到元初身邊一手扶著肩膀,一手虛扶著膝蓋小心撞到。


    一個吸氣,好了,將主子轉移到正確出現地點,蹲身,開嚎。


    “主子,嗚嗚主子,連翹眼角好疼!你要給連翹做主!”


    見主子發呆的布靈布靈大眼睛,立馬迴神的,緊張盯著自己,連翹心裏樂開了花,主子真好騙,可愛死了。


    “…擦這個…試試”一聽見連翹說疼,元初也不管剛剛什麽情況,連忙拿起藥堆裏,一瓶紫玉膏遞給連翹。


    連翹接過紫玉膏,小心的放在一邊,這麽點傷用不了這麽好的藥,放好,明天去便宜師傅那去騙點,自家的好東西攢著給主子用。


    然後就用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樣子同主子告狀,“主子,連翹同你說,連翹這傷是個惡人打的!”


    “那惡人是誰?在哪?明日我同你前去讓淩一他們將他抓去官府,打板子”清冷霸道的發言好似沒有理智的縱容奴仆的惡主。


    “主子不問那惡人為何做惡事嗎?”連翹疑惑元初反常。


    “惡人,行惡事需要理由?”元初有無奈的迴答小連翹的問題,果然她家連翹是個知情達理的人。


    “昰,昰昰,主子說的對。”連翹在心中默默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她著腦子還敢懷疑英明的主子,問的什麽蠢問題。


    “主子,這個惡人,您也見過,她說她昨日見過你,還叫您小妖怪”連翹一句話拉迴主題,然後眼也眨的仔細的看著主子漂亮大眼睛裏的一點點情緒變動。


    隻見主子目光平靜,神色清冷,情緒更是淡的幾乎感覺不出來,好了,果然不愧是主子,果然什麽也沒看出來。


    元初清冷的眼眸,平靜如水的眨了幾下,昨日,隻見了林悅兒,小妖怪?那便肯定是她了。


    連翹很乖又不是願之天天在外麵打架,昨日淩一也說過林悅兒性子不好,那便極大是林悅兒欺負了連翹。


    不管林悅兒為何與連翹動手?但是她的人可不能白白遭人欺負。


    元初摸摸連翹有些濕氣的小腦袋,“你乖,明日你把我那個有些裂縫的夜明珠拿去給宗主夫人,‘她說感謝貴宗………’”


    元初用最可愛無害的小臉說著一箭好幾雕的計策。


    “好的主子,包在連翹身上!”連翹雙眼亮晶,告狀成功還讓主子成功反感林悅兒,喜滋滋!


    “主子,林悅兒太壞了,脾氣一點都不好,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u0027主子可被她走太近,小心被她教壞了”見主子乖乖的認同般點了頭後,連翹便話鋒一轉。


    “主子,晚間的藥是不是還沒用?”


    元初神情平淡無波,嗯,還沒,但還要給你擦藥,所以才…張了張嘴想問話題突變的原因,但迴想到連翹山洪般的眼淚,有問必答,“嗯,還沒吃,苦…”


    那清清淡淡的目光鮮少不敢看敢看那圓圓的杏眼,低著頭試圖說出的\\u0027正當理由\\u0027。


    “噗呲!主子別怕,連翹沒生氣,乖乖把頭抬起來”連翹佯裝的表情破裂,主子真可愛。


    低著頭委委屈屈的說“苦”,好像犯錯的小貓咪在撒嬌賣萌逃避懲罰,聰明的主子好像從來看不出自己人\\u0027計謀\\u0027。


    “怕?”來自元初的布靈布靈大眼攻擊。


    “就是懼,恐,害怕奴婢生氣,而產生的擔心,恐懼,主子有嗎?見主子一臉學到了的可愛又深沉的表情,調戲般的故意問著。


    “有的,我不想連翹生氣,心中不適,是擔心害怕。”元初一本正經迴著。


    忽然想到什麽臉上的關懷已收嚴肅的對連翹說,“連翹啊。”


    “怎,怎麽了,主子”連翹見嚴肅臉的元初心中一個咯噔,主子不會看破……


    “連翹啊!,下次不要在說奴婢了知道嗎?”黑曜中的連翹小人影一動不動,元初卻語氣鄭重的好像是在說什麽國家大事。


    “好,連翹的好主子,”連翹覺得,自家主子可能真的是小仙女,隨便說什麽都能讓人都感到欣喜,不論聽到她說的話,都不舍不得反抗。


    “主子,連翹能知道為什麽嗎?”上輩子隻會迴答是的連將軍,隻一生也從未違抗命令,如今也被乖巧可愛的小主子一點點寵著膽子也變大了,開始質疑主子的決定的原因。


    為什麽?不想連翹自己以奴婢自稱,不想讓他人聽見,以世俗的眼光,輕待了她,更不想如嬌花花一樣的小女孩,因為這些莫須有的規矩,就怠慢了自已。


    其實元初一直都認為,無論昰主子還是奴仆,貴族與平民,本質上是沒有區別的,隻是所了解和熟悉的領域不同,可從來都不是區分人的三六九等的標準,但是連翹這麽小,與她說了或許都不理解。


    現在隻需要的讓小小的她知道,是自己的人地位平等的道理就可以了,“自己人,一家人,沒有奴,隻有你我。明白嗎?”


    “明白,主子昰心疼連翹嗎?”明白?連翹怎會不明白,沒有奴,地位平等的世界怕是那些老學究一輩也要反對的原因。


    “嗯。”心,痛,亦是心疼吧,元初自行解釋著新詞字意。


    “主子,喝藥了!”連翹不喜歡主子麵無表情眼眸黯然不開心的模樣,轉移注意力,心中竊喜這樣不喜苦偏偏還要乖乖聽話的主子,隻有自己可以看見,水眸委屈巴巴,悄悄吐小舌頭的可愛小表情。


    “嗯”元初習以為常,但還是日常不想喝,苦了一輩,又來一輩繼續苦,造的是什麽孽?


    咕嘟咕嘟,苦,一個糖,甜,再喝口茶,吐了,臭味也沒了。


    天上的一彎新月散著微光混著明亮閃爍的星辰,一點點混合一條輕紗似的光帶。


    由上而下,由寬變窄向下墜落,飄蕩,起伏,落在潔白的梨樹上,吹進一邊小窗裏,纏著清淡香絲,混著唿吸一點點流入那漆黑的靈海融入那一束微光中。


    ———


    “夫人,這是我家主子交予貴宗的謝禮!”連翹心情高興的一大早就去找江明蘭了,連山邊的林悅兒都沒分半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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