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那兩個小兔崽子又幹什麽了?不會把宗祠燒了吧?”正在看賬本的江明蘭聽到這話氣極到焦急向門口快走了兩步。


    “沒有”宗祠的人,喘著氣說。


    “那怎麽了?”江明蘭停下,剛坐下。


    “小姐和連翹姑娘在宗祠裏打起來了!”宗祠的人又繼續說道。


    “反了他們了!把他們給我分開,一個跪山東頭,一個跪山西頭,死了也給我分埋!”江明蘭立即站起身來,怒氣衝衝的對那下人吼道。


    ————


    夜裏。


    連翹一迴到靜心居,所過之處無不有人驚歎。


    元初怔怔的看著連·小叫花·翹,目光清冷,五息都不曾言語,即便爬坑攀山的訓練士兵也沒連翹如此狼狽過。


    仔細斟酌一下,“可是遇到了歹徒,殊死搏鬥了一番!”


    原本想告狀的連翹看著自家主子乖巧坐在主子專屬的椅子上,長睫都不眨了清清冷冷的眼眸緊張盯著自己。


    恐是錯什麽細微之處,大眼睛裏不僅有漂亮的碎光更有濃濃的關懷,看著想努力安慰自己又想了解情況的小主子可真是可愛到眼熱心酸。


    元初瞧著平日不想喝藥時兇兇的連翹,烏著的的眼角,努力睜著圓圓的杏眼,不讓水光從眼眶中流出的樣子,她的心裏酸酸甜甜的奇怪的很,她的感覺告訴她,連翹在難過。


    連她什麽時候走到連翹麵前的也不知,她隻知道連翹哭了,很傷心,她像著平日讓連翹高興時的樣子,將溫涼涼的小手放在她頭上,用清淡的嗓音輕聲說著,“不哭啊,不哭啊”


    連翹心裏想著,自己便受了一點傷,主子就如此緊張在意,主子自己不悅卻從來都不說半分,誰家做主子如您這般的?您的聰慧世人皆知,可連翹卻覺得您是天底下最傻的人。


    看見主子一點點走過來,蹲在她前麵,像平時那般一邊摸摸她頭,一邊說著乖啊的語調,連翹眼眶裏的淚水如那開閘的洪水,不斷洶湧著。


    抬眼便滾流出了豆大的淚珠,主子的眉眼還是如平日一般好看,可是卻在不知不覺的皺著眉,長睫緊張的輕顫,漂亮的眼睛裏有著無措與害怕。


    害怕?無措?


    害怕她哭嗎?怕沒辦法哄她嗎?無措?是想安慰她不知道該怎麽做嗎?您不是最愛幹淨嗎?看不見她的頭發有多少灰嗎?還傻唿唿的用手摸。


    “主子,您是在哄連翹嗎?”連翹將頭上的溫涼的小手拿下來輕聲問道,好像那滾落的眼淚不是她的一般。


    “哄?”哄見連翹不哭了,便也不執著將手放在她頭上了,任她拉著,隻是大眼睛裏閃現不解,她理解騙,誆,計策,說,言,抱,背。


    “主子就像你剛剛那樣,摸摸頭,說乖。”連翹破泣而笑,向一臉勤奮好學的主子解釋。


    “對。”見連翹笑了,元初也放鬆下來,彎起來了嘴唇。


    “主子,你笑了!”極少見主子顯露神色的連翹很高興。


    “嗯。”,‘遇到高興的事要笑’是連翹說的,連翹不哭是高興的事,連翹笑了也是高興的事,應該笑的。


    “主子,我們來洗個手。”連翹將元初小心攙扶起來,一邊走,一邊解釋。


    “好。”乖乖巧巧。


    “嘩嘩”“主子,下次不要再摸奴婢的髒頭發了!”連翹便洗幹淨主子的小白手,邊不忍心的囑咐著。


    “可是你哭了,你在傷心。”躺過屍山血海的元初不慎在意。


    “那下次奴婢不哭了?”就僅僅因為這個,您就放寬了您的底線,連翹心中感到不已,主子真是惹人愛啊!


    “不行,憋著難過會生病。”清冷的聲音裏有這明顯的拒絕。


    “主子,很霸道不講道理哦!”頭也沒抬的連翹,眼中盛滿笑意。


    ………


    “……連翹的不是髒頭發,連翹可以哭,我會哄你。”元初看著連翹圓圓的發髻,清清淡淡的肯定建議著。


    連翹淋水的動作一頓,主子可能真的被自己教壞了,瞧,都會睜眼說瞎話了,這頭發都可以搓出兩斤泥了,還一本正經的說,不髒,心裏卻酸脹的厲害,傻主子連翹從來都不需要您哄。


    “主子,這灰好像落在奴婢眼睛裏了,讓淩一幫您擦一下手,奴婢先去洗漱一下!”眼裏落灰是假的,但落灰後的反應是真的,但是這莫名其妙的眼淚會讓主子慌張。


    連翹說完人就跑沒影兒了。


    “要吹吹…”嗎?元初的話被淩二打斷。


    “主子,手。”淩二是這麽多天以來第一次,搶到擦手的話,墊著棉布輕輕的擦著那個半個的半個的小軟手,剛毅的五官下整個心都快軟化了,主子真是乖到爆炸。


    一柱香後。


    “淩二,我想坐著擦!”雙腿有些酸軟的體弱元初平靜開口。


    “是!”淩二黑臉一紅,扶著主子到軟塌上以後,“屬下忽然想起一件事,去去就迴。”唰的一下消失。


    元初:今天的大家都有點著急,今日的月亮有些小,也對今日初四月亮是該小些,不過星空卻時明亮,明日應該是個好天氣。


    “淩六,明日我還想吃梨花糕。”以如平時聲調,但是元初知道,他們聽見了。


    想起了連翹的傷,一邊去拿放在櫃子裏麵的傷藥,一邊讓淩十去煮個雞蛋,淩十泡得茶很好喝,元初覺得他是個細心的人,用雞蛋敷臉是元初見願之的嬤嬤說過的,說這樣好得快。


    “啟稟主子,淩十不會煮雞蛋,平日您喝的茶昰淩三泡的,我隻是負責揣上去,主子要責罰就責罰淩十吧!”單膝跪地,淩十低著頭,有些難過到。


    “你先起來,淩三呢?”元初不看他,聽聲就知道跪在地上,小手不停,繼續找著藥。


    “淩三今晚去輪職,巡邏外圍,”沒動身,繼續迴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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