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燃嚇了一大跳,此時此刻發生的場景,顯然已經不在魏燃的想象力範圍內了。


    滿滿的隻有害怕和恐懼,立馬轉過頭,目視前方慌忙撒開步伐發足狂奔起來。


    魏燃瘋狂的向前方跑去,他也不知道該往哪裏跑,現在的他根本不關心目的地是哪裏,隻知道一定要離開這裏。


    畢竟在他的世界觀裏,壓根都不知道是真的存在這種東西。


    魏燃不知道自己跑了有多久,已經來到一片荒蕪的城區,附近都是一些被拆毀的房屋。


    他望了望附近,附近一個人影都沒有,已經成功的逃跑成功了,打量著可能距離火葬場宿舍應該還有段距離。


    魏燃隻知道跑著跑著,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許浮上哪兒去了呢?


    魏燃突然想起來,許浮不見了。猛然迴頭,左右觀望,沒有許浮的一點身影。


    魏燃迴憶著剛剛跑出公交車站的時候,許浮是跑在魏燃右邊的,可是現在當魏燃迴過頭,往右邊望去的時候,許浮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胡子!胡子!”魏燃停下腳步,放聲大喊起來,可是迴答魏燃的,風雨中飄搖的樹葉沙沙聲配合著那雨的節奏,顯得十分沉重又十分的詭異。


    在路邊燈光下,那層灰霧變成暗紅,像什麽妖人擺下的一座迷魂陣。


    就好像隻是還欠缺了一絲血腥味,這場景放在旁人身上,當場就得嚇尿。


    “胡子!”這家夥,到底跑到哪裏去了呢,魏燃一邊喊,一邊焦急地想道。


    魏燃想著想著,大腦裏突然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胡子那家夥,會不會被那個女詭抓走呢?”


    一想到那個旗袍女詭的詭異笑容,魏燃的後背,腦門,不停的在冒虛汗。


    魏燃知道迴去的話,可能會很危險,但是魏燃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許浮被女詭抓走。


    於是魏燃咬了咬牙,猛地轉過身,沿著原路跑了迴去。


    當那個公交車站開始出現在魏燃的視線範圍時,魏燃最不願意看到的畫麵隨即映入了眼簾。


    那個旗袍女詭還在,依舊打著傘,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而許浮則站在她的身邊。


    魏燃走過去一看,許浮和那個旗袍女人一樣,一動不動的,皮膚白得沒有血色,臉上慢慢浮現出詭異的笑容來。


    魏燃知道目前這個情況,是絕對不能驚動那隻旗袍女詭的,不然的話魏燃不僅救不了許浮,還會把自己也搭進去。


    所以魏燃看了看身邊附近,看見了一根比較粗大的木棒,馬上就撿起來。


    心想,“逼急了我就是一棍子打過去,打完我就跑。”


    悄悄地走到離許浮比較近的距離,低聲唿喚他。


    “胡子!胡子!!你快醒醒!快醒醒!這裏不是你呆的地方!”


    魏燃一連唿喚了十幾遍,許浮這才慢慢的抬起頭來,許浮眼神迷離,看不出一點生機。


    此時許浮像是沒有認出來魏燃,而是像旗袍女詭那樣,伸出一隻手來,一把抓住魏燃的胳膊。


    “你這是要去哪裏?為什麽不留下來陪我?”許浮陰惻惻地說道。


    魏燃吃了一驚,急忙極力掙脫許浮的手,可是許浮不知哪裏來這麽大的力氣,不管魏燃怎麽掙紮,都無濟於事。


    “胡子!你大爺的快醒醒啊!”魏燃終於忍不住了,大聲衝著許浮吼道。


    魏燃這麽一吼,很自然的引起那隻旗袍女詭的注意。


    隻見她眼睛突然一睜,一扭頭看向魏燃,又再次舉出了那“纖細”的手臂,向魏燃揮舞了過去。


    “啪!”魏燃硬生生的挨上了旗袍女詭這一擊。


    那旗袍女詭“纖細”的皮包骨手臂好似那力氣奇大,一下將魏燃打到了馬路的中央。


    “快放開胡子!”魏燃從地上爬起來,嘴角裏滲出了一點鮮血,衝著旗袍女詭吼道。


    旗袍女詭放聲大笑,瘋狂的扭晃著腦袋,她的笑容很詭異,好像野貓在叫chun一般,詭異十足。


    “去他娘的!”魏燃破口大罵道,舉起著沒有被打落木棍,叫喊著要過去給她一棍子,但是魏燃這一動才發現,竟然完全動彈不了。


    “怎麽迴事?”魏燃大驚失色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旗袍女詭這次笑更尖銳刺耳,聽得魏燃發自骨子裏被驚悚到了,這畫麵可能隻有在恐怖片裏才看得到。


    突然一陣急促的引擎聲在不遠處響了起來,隻聽見那引擎聲越來越近。


    魏燃一想,此時他被定住在這馬路中間動彈不得,萬一那車子沒看見自己直接開過,那玩意不鐵定涼涼了嗎?


    “這下完了,我真的要死在這裏了。”魏燃閉上眼睛,靜靜地等待著死亡。


    “喂!下雨天你站在馬路中央幹什麽?”一個響亮的聲音在魏燃的耳邊響了起來。


    魏燃睜開眼睛一看,一輛警車停在自己的旁邊,像是差不了多少就撞到自己了。一個巡警站在魏燃麵前,好奇地看著魏燃說道。


    “我……我……”魏燃正要對巡警說,是被一隻旗袍女詭陷害了,可是當魏燃轉過身,向公交車站那邊望過去時,發現那隻旗袍女詭已經不見了,隻剩下許浮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那裏。


    “警察同誌,事情是這樣的……”魏燃對巡警撒了個謊,說和許浮是因為打遊戲,很晚才從網吧迴來,正要迴去宿舍,可是在路上,天卻下起雨來了。


    我們沒有辦法,隻好躲在公交車站避雨,因為實在太晚了我們很焦急,隻好跑到馬路中央,想攔一部車載我們迴去。


    巡警聽完後,好像絲毫沒有懷疑魏燃的話,載著魏燃和許浮迴到了宿舍。


    事後魏燃聽許浮說,其實當許浮跟著魏燃離開公交車站的時候,許浮就已經知道那個旗袍女人是女詭,因為許浮看見她的眼睛在流血。


    許浮本來想學魏燃那樣,跑得遠遠的,可雙腳就是不聽使喚,慢慢地走到那個旗袍女詭的紅傘下,魏燃對許浮的唿喚,許浮也聽得見,可全身就是動彈不得,直到警車和巡警出現,許浮才恢複正常。


    在那之後,許浮大病了一場,檢查說是嚴重風寒,在醫院躺了整整一星期,才能返迴火葬場繼續上班。


    火葬場的其他幾個工友還議論著許浮,說許浮肯定沾染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而魏燃,則不斷地迴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況,如果不是那輛警車突然出現,魏燃會怎麽樣,許浮又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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