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高南安一個人來到萊茵河。


    張樹林還是昨天那一身,隻不過身邊多了個妹子、疊著雪白的大長腿修理指甲。


    就是昨天那個漁網衫精神小妹兒,高南安對她的唇彩記憶猶新。


    與昨天不同的是,黑色漁網衫換成了灰色的,湖藍色的胸罩換成了明黃色的。


    他衝著小妹兒努努嘴,眼睛看著張樹林:“你這可吃虧啦啊!”


    張樹林一愣,旋即會意,抬手一巴掌拍在小妹兒的屁股上,“聽見沒,換衣服去!我兄弟占我便宜了都!”


    小妹兒瞪著圓溜溜的眼睛氣鼓鼓的看著高南安。


    “我是為你好~迴頭曬黑了就不白了~~”高南安壞笑著。


    精神小妹兒氣鼓鼓的轉身進了裏屋。


    “哇,動作挺快嘛~這都搬過來了?”高南安很誇張的擺了個周星馳經典驚詫造型。


    “行啦行啦~有事說事!”張樹林雖知道和高南安打鬧慣了,但被誇讚男性魅力,心底還是忍不住有點小得意,多少年沒紅過的老臉居然還有點紅。


    “昨天打完架之後,二所來人了嗎?”高南安收起笑容,眼睛在人群中四處尋找張大偉。


    “沒來~”張樹林搖搖頭,“我一直都在,肯定沒來。”


    這有點欲蓋彌彰了吧,不過也不怪石萬青疏忽。


    他又不知道自己已經推測出張永健是他的人。


    如此敏感時期,自己的一舉一動石萬青不會沒興趣,張永健也不會不跟報告。


    打架鬥毆好歹算個治安事件,萊茵河又肥得流油,二所那幫人如何會放過這個機會?


    那他們為什麽沒來,不就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嗎?!


    如此可見,石萬青的懷疑並沒有打消。


    “這小子在你這掛賬了吧?”高南安衝著人群中玩仨7的張大偉努努嘴。


    “草,多大點兒逼事兒,也就點電字兒錢~”張樹林一臉的無所謂,“你甭操心啦,他在我這拿不走錢……”


    ---


    半個小時後,石萬青辦公室裏。


    “石叔,借我點錢唄~”高南安雙手按膝,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我按月付利息。”


    “你老丈人家有的是金山銀山,你上我這來打什麽鑔?啊?跟我一個窮上班兒的借錢?”石萬青笑了。


    “啥老丈人啊~就算我認,他也得認啊~~”高南安撓撓頭,“對了,他家錢放哪了石叔知道吧?說說?我去拿點……”


    石萬青不笑了。


    小兔崽子影射啥呢!


    “算了,石叔不方便說的話,我自己去找~~”高南安按著膝蓋起身,“沒事兒,他們要問,我就說石叔告訴我的……你看,肯定給他嚇一跳,自己家錢在哪,石叔咋知道的?”


    石萬青一把拉住高南安,鐵青著臉一言不發。


    “話說,石叔你咋知道的?”高南安一臉好奇。


    “哎,你小子~”石萬青展顏而笑,“咱爺倆誰跟誰,說什麽借?還利息?石叔能不生氣嗎?啊?說罷,差多少!”


    說著,他伸手解開胸前口袋的扣,從裏麵掏錢。


    “我就說嘛,石叔不比張慶三更疼我?”高南安笑嘻嘻的繼續說道,“五十……”


    “才五十呀,叔給你100!”石萬青一愣,很是大方的說道。


    “萬。”高南安吐出最後一個字。


    石萬青的笑容在臉上僵住了。


    “別拿你石叔開玩笑,你石叔一個月才六百多塊錢,哪來的五十萬借給你,偷啊?!”


    很快,他就恢複了正常,笑嗬嗬的打趣。


    高南安抿著嘴笑著不說話。


    “20,晚上來我家取。”石萬青長歎一聲。


    “30,少了不夠用啊,石叔~”高南安歪著頭可憐巴巴的。


    “晚上來家取!”石萬青深吸一口氣,咬著牙根、一字一句的說道。


    “謝謝石叔啦,我一定按月給你利息!”高南安站起身鞠了一躬,幹淨利索的推門離開。


    門關上了,本來一臉鐵青的石萬青卻笑了。


    門外的高南安也笑了。


    老狐狸,這下你不懷疑了吧?!


    這三十萬是互為投名狀。


    高南安保證不透露張永健一行是石萬青指使的事實,石萬青也保證後麵所有的事兒都不牽扯到高家人。


    這三十萬也側麵證明,高家父子對石萬青真正的計劃還一無所知。


    完美的人沒朋友,你什麽把柄人家都抓不到,人怎麽跟你打交道?


    張蘭這小妮子今天怎麽這麽消停?左右無事,去看看她?


    早已習慣聲色犬馬生活的高南安,又陡然獲得了強健的身體,禁欲其實不可能的。


    情欲方麵,人就像一瓶罐頭。


    沒開封之前可以放很多年,一旦開封,幾天不吃就爛了。


    這點,不分男女。


    這個開封,不是物理上的,是心理上的。


    高南安看起來放蕩不羈,無視任何束縛,但本質上還是一個書生。


    書生就有書生的執拗和堅守。


    比如不會不負責任的向身邊人下手。


    嗯,說得再直白些,如果主觀上沒有把一個熟悉的罐頭吃光的準備,就不會給它開封。


    對於陌生的罐頭嘛,他的態度完全相反。


    自己吃第一口,讓別人吃剩下的。


    那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兒。


    至於那些已經開封的,吃倆口就吃兩口了,反正它已經快爛了。


    當然,吃的時候要注意消毒。


    在白鷺江,他能選擇的其實很有限。


    這個年代、這個年紀的罐頭幾乎沒有開過封兒的,不像二十年後的罐頭,基本都開過封兒了。


    當然,那些大家都可以付費吃一口的不算。


    他其實不排斥付費吃罐頭,但現在的形勢根本不允許。


    石萬青在那盯著呢,保不齊什麽時候就拿這個做做文章。


    後來,大勢所趨之下,他吃了張蘭這罐兒罐頭。


    這幾天居然吃順口了,即便沒有吃光的打算,也不打算讓別人再吃到。


    張蘭的臉有些病態的白,神色忸怩。


    “我今天不太舒服,”她低著頭偷看著高南安,咬著下嘴唇。


    高南安呆呆的看著她。


    這姑娘……


    頭發染黑、拉直了,指甲油也洗掉了。


    本以為她就是說說的……


    “肚子疼……”她以為他沒聽懂,小聲補充道。


    “是啊,那正好……”高南安一臉壞笑的搓著手逼近。


    “我、我、我那個來啦~~”她小臉通紅,倒退著倒在沙發上。


    “我懂~~”高南安舔著嘴唇貼著她坐下,把她抱在膝蓋上。


    一分鍾後……


    高南安臂彎托著她的腦袋,另一隻手揉著她的小肚子。


    “揉肚子就揉肚子,整的嚇人刀怪的……”張蘭舒服的往男人懷裏拱了拱。


    “呀,你壞死了、壞死了、壞死了……”


    女人在男人懷裏撒嬌扭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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