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曦文的電話一下子讓她迴歸到現實,她忙按下接聽鍵:“文文,怎麽啦?阿姨在外地出差。”


    “阿姨,從昨天下午開始,我一直都在打你電話了,昨天下午有兩個自稱是檢察院的人找你,說要找你了解什麽情況,讓你去協助調查,今天一大早又有一個陌生電話打來,追問我爸的什麽文件袋,我也不清楚,說打你的電話也打不通,我怕不是什麽好事。” 丁曦文焦急地說。


    餘思夢掛斷電話,看到手機上十多個未接來電,她的心一下子從天上墜落到穀底,她默默地站著,兩行眼淚像小溪一樣掛滿她的臉頰,最後的一點僥幸也徹底地失去了,該來的終歸是來了……….


    她控製住眼淚,默默地拿出那瓶安眠藥,她知道,是該要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了。她從手提包裏拿出另外一部老式的電話機,撥通丁曦文的電話:“文文,你現在方便嗎?”丁曦文先看到一個陌生電話,先是一愣,後來聽到是餘思夢的聲音,她說:“阿姨,你說,我現在我自己的出租屋裏,就我一個人。”


    “那好,文文,你去找一張紙和筆把我下麵的話記錄一下,這是我跟你爸爸最後的一點財產,還有一份重要的文件,這份文件你一定要保存好,隻有保存好了,才會保住你爸爸的命,其他的你都不要問,按照我的話去做就行。” 丁曦文被嚇到了,她還是乖乖地按照餘思夢的話去做了。


    餘思夢跟丁曦文通完電話,就把這部老式的手機裏電話卡拔出,丟進座便器,用水衝了好幾次,直到電話卡被徹底衝進下水道後,她才又把這部老式的手機從賓館窗戶奮力摔出,她想這二十層樓,手機應該會被摔得粉碎吧。然後才放心地重新化起了妝,整理好衣服,把一把安眠藥吞進去肚子裏,再走到客房,看到莊世範仍然睡得正香,她慘然一笑,說了聲:“對不起了,朋友,感謝你給我最後一個美好的時光。”然後靜靜地躺在沙發上。


    當莊世範從睡夢中醒來,他看到餘思夢已經穿戴整齊,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他有點意外地去看了一下,發現不對勁,他又試探了一下,瞬間大汗淋漓,臉色慘白、大驚失色。


    警察很快來了,最終認定餘思夢是服用安眠藥自殺。


    檢察院的人很快就找到莊世範,反複追問他一個文件袋的下落,讓莊世範一頭霧水,檢察院的辦案人員用懷疑的目光盯著他,令他產生莫名的恐懼感。


    他本來接近餘思夢這個隱形富婆的目的,想撈點好處的。他跟餘思夢隻是一夜情的關係。


    誰知道他一不小心就陷進了一樁巨大經濟案件之中,他隻是一個小人物,對這些一無所知,實在不想無緣無故地被牽扯進去,他根本就不知道還有什麽文件袋。


    這兩天,他又連續不斷地接到幾個陌生電話,而且電話那頭的語氣越來越強橫和兇狠,甚至赤裸裸地威脅他,讓他產生了強烈的恐懼感。


    這幾天,莊世範簡直是苦不堪言,一閉上眼睛就會做噩夢,夢見餘思夢血淋淋地走向他,又夢見警察舉槍對著他,還夢見各種各樣的莫名其妙的人追殺他。


    他想擺脫這個狀態,但噩夢似乎始終揮之不去,讓他不勝其擾。他最終想逃避這個地方,但他口袋裏沒有錢,他突然想到了郭豔豔,他知道郭豔豔現在的狀況,他隻想跟郭豔豔借一筆錢,離開這裏出去躲避一段時間。


    郭豔豔二話沒說,就給他轉來了五萬塊錢,他美滋滋地看到銀行卡上的六位數的餘額,內心狂喜,想不到這錢來得太容易了。他居然忘記了恐懼和煩惱,忍不住笑出了聲。


    莊世範並沒有出去躲避,他拿著這筆錢,繳清了天翊大廈的房租、水電費、物業費後就所剩無幾了,喜悅一下子又沒了。


    他咬著牙,厚著臉皮又撥打了郭豔豔的電話。


    郭豔豔甚至都沒跟他多說一句話,五分鍾後,他的銀行卡上又多了10萬元,這也太他媽的爽了,莊世範得意地笑出來聲。


    相融和郭豔豔在西餐廳裏正享受著美味多汁的小牛排,相融溫柔地訴述著對郭豔豔的愛慕之情,郭豔豔風情萬種地看著他的眼睛,似乎在含情脈脈地傾聽著他的深情傾訴,這時候郭豔豔的手機卻大煞風景地想起來。郭豔豔拿過手機一看又是莊世範的,她惱怒地掐斷了。


    莊世範這段時間不斷地向郭豔豔要錢,其貪得無厭程度越來越令人厭惡,盡管郭豔豔並不差這點錢,但這種無休止的索取,實在讓人難以忍受,電話又響了,鍥而不舍、不厭其煩。


    相融也看出了端倪,他忙問怎麽迴事,郭豔豔就把莊世範的事情簡單地跟他說了說,相融瀟灑地一笑:“你放心,你不會再受這個人騷擾了。”


    不知道相融采取了什麽方法,莊世範真的就不再打電話給她了,郭豔豔幾次想問相融,是怎麽做到的,相融隻微微一笑,就沒再說什麽,作為一個公眾人物,受粉絲的惡意騷擾是經常性的,相融輕描淡寫地就幫她解決掉了這些麻煩,讓郭豔豔非常感動,對相融的好感一下子提升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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