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下樓,大樹下,一張桌子兩把椅子,相對而坐。從梁王府要來美酒兩壇,一人一壇,各自抱著,喝酒解悶。今天的午飯,看樣子是不吃了。


    一個多時辰,鄭荷花在前,牢頭在後,牢頭後麵是十個女囚,進了監獄。十個女囚成散兵線,簇擁著牢頭,是看押的架勢。包淩霄問怎麽迴事,鄭荷花說,大家怕他逃走,一直這麽圍著,敢逃,就一起抱住,說他當街耍流氓。牢頭跪著,點頭承認曾經有過逃走的念頭,說想想覺得不敢逃,家裏還有老婆孩子一大家子呢。


    崔一:“你們十一個,輪流審問這個典獄長吧,看他犯過什麽罪,不老實,就打耳刮子,別打死就行。”


    兩個人在審案上自認失敗,根本不敢再考慮牢裏那麽多人犯,怎麽挑出好人,懲治壞蛋了。現在想起了徐頭:他在哪裏?兩天了,怎麽不來看看我倆?有他在,麵對這個爛攤子,會怎麽處置?


    晚飯也是喝酒,太愁,太氣,太煩,這開封大獄,現在是三太大牢,兩個負責人急著撂挑子。


    子時,徐通揚果然來了,一把椅子,坐在桌邊,笑道:“我看你倆整整倆時辰了,想哭就哭吧,別這麽憋著,憋出病來,還得花錢吃藥。”


    包淩霄:“徐頭,有你這麽對同窗的?我倆都愁死了,你憑什麽這麽高興?我倆不及格,對你有什麽好處?”


    崔一:“說吧,我倆不睡,就是等徐頭的高見。這爛攤子,往下怎麽糊弄過去?”


    徐通揚:“這個牢頭,一開始就該扔下來摔死,留著幹嘛?十個獄卒,也不該享受拿銀子的待遇,誰知道他們以前幹過多少爛事兒?”


    包淩霄:“就我倆,那怎麽辦?”


    徐通揚:“你倆自己把自己嚇住了。忘了具儡不是光會做飯做菜,也會當牢頭、獄卒,更會當審問官。典獄長還會去刺史衙門把司法參軍事請來,讓他倆也跟著享受享受。如果把刺史、別駕、長史什麽的請來,審問幾天,那才過癮呢。我這兩天會了一個新遊戲,今天跑來讓你倆看看。”


    地上一個小黃人,五六寸高,走來走去。


    崔一:“老條?”


    徐通揚:“白的黃的,自己走出來。走吧,那邊空地,我說你倆聽。”


    兩個高高興興跟著徐通揚,走到一片小樹林,結界,練習怎麽把金銀變成具儡並賦能其戰力。這是絕密,除了他仨,不能讓人間的任何一隻眼睛看到。


    他們仨傳音入密,十一個女囚和牢頭自然一句也聽不到,女囚們正在打牢頭,也沒注意到那個小黃人和離開的時候是三個人,迴來是倆這件怪事。


    倆大老爺臉上喜滋滋,吩咐不讓再打牢頭,讓他自己找地方睡覺去,十一個女囚去把大老爺的審問室打掃幹淨,多洗幾遍,去把獄卒們的鋪蓋拿來,就躺在樓下屋子裏睡覺。女囚們都聽了鄭荷花的精彩講述,一個個懷裏揣著美夢,一夜裏,不是這個笑醒,就是那個發囈語,弄得倆大老爺一夜睡不著覺。


    天亮以後,外麵送來很多早餐,女囚門也把肚子吃得滾瓜溜圓。剛剛吃完,女囚門就發現院子裏站滿了獄卒,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牢頭也有十幾個,都站得筆挺,麵向小樓。


    也不聽誰說什麽,這些獄卒替換下了大門裏外站崗的獄卒,被替換下來的,都被拖進了牢房,前前後後拖進去一百多個,牢房外麵,隻剩下了那些衣服幹淨整潔的獄卒。臉上少了一塊的牢頭被從一間屋子裏拖了出來,跪在當院太陽底下。他褲子又濕了,地上也濕了一片。


    七八十個女獄卒搬著桌椅來到女囚牢外,有五個放下手中的桌椅,把在這裏的五個女獄卒按倒在地。五個嬌蠻慣了的女人破口大罵,都被打得鼻蹋嘴歪,眼皮腫到一起。還有一個張嘴咬打她的獄卒,被一下子扔到房頂,滾下來的時候,被接住,又按倒在地,打臉,啪啪響,這才不再叫罵,隻剩下了嘶啞著喉嚨求饒,叫姐姐,叫姑姑,叫老祖姑。


    五個被拖到牢房門前,擰壞鐵鎖,踢開門,提起來,一下子扔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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