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一聽,無不憤怒,刀槍劍戟並舉,一起攻了上來。皮大花嘻嘻笑,也不見用力,就騰空而起,這一次,上升足有兩丈,除了射箭和暗器,拿著刀槍之類,怎麽跳高也刺不著。


    八人隻能仰著臉看她在頭頂上嬉笑翻滾,無不惶恐:這次落下來,誰的頭臉,會被坐住?


    至少,八人已經完全失去鬥誌,沒有一個有較量一番的雄心大誌了,除了不被坐住腦袋,別無他求。


    徐通揚:“一朵花兒,別鬧了,算了。”皮大花落在徐通揚身前,兩手叉腰,憋住了,不笑。


    大家這才顧得上看那位長胡子,除了土路麵上一攤血跡和幾十根長胡子,那江湖老英雄,早已蹤影不見。八人同時驚唿:“咦?人呢?”


    皮大花:“我大兒子去給你們香媳婦兒了,怕你八個娶不上,心都操碎了,多乖呀!看看你們八個,老娘我咋這麽沒用,把幾個狗雜種給生了下來?還不如生一窩豬崽子呢,過年的時候,也好殺了吃肉!”


    八個人都懵了,有幾個氣得渾身發抖。這一輩子,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怪招,不但罵人的時候把自己也罵上,而且,一個看模樣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哪怕長得比鬼還難看,怎麽著也使不出這種絕世神功吧?


    罵迴去?怎麽罵?堂堂七尺男子漢大丈夫,跟一個小女子對罵,爭辯自己絕對不是她生下的兒子,以後,還在人麵前站不站了?


    徐通揚:“八位,那位長胡子大俠,朝山上去了。也許是去包紮傷口了,我見他頭皮和臉上,都有傷。諸位,請問,為什麽要圍住我等,抓迴去活剮?我哪裏得罪諸位好漢了,還請明示。”


    八人中有一個開口:“這還算句人話。我……”突然,八人同時拍手,齊喊:“著!”


    三張漁網從房頂落下,把四人兜住,八人同時向前,三下五除二,四個俘虜被丟在路上。皮全占溫大柱一網,徐通揚、皮大花各占一網,似乎頗為合乎四人吃飯時候的尊卑有序。


    房頂跳下四人,其中一個手裏提著空網,估計,因為皮全占溫大柱坐得太近,省下一張網;館子裏走出七人,都是神情憤恨,其中一個,朝皮大花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腳。


    皮大花殺豬似的大哭大叫:“誰踢他老娘親了?老娘再生你一迴,捏著腳把你摁到尿盆子裏,活活淹死你這狗雜種!”


    那人又要踢,被攔住:“值得不值得?”


    皮大花叫聲更大:“你也是我生的,我認得你,屁股上有胎記!”


    踢人者叫何江白,攔著不讓踢的,叫遲昌永,二人聽了這一句,都呆住了。


    何江白:“師兄,她小小年紀,怎麽會知道這個?你倆認識?有一腿?”


    遲昌永:“邪門兒!第一迴見。我們兄弟一塊兒洗澡,自然知道,這小妖精……”


    說到這裏,憋住,走到皮大花前麵,彎腰,發現她閉著眼,睡得正香。不由得喃喃自語:“奇了怪了!奇怪!”


    突然,皮大花大叫:“奇怪什麽?我是你娘,我都不奇怪,你奇怪?見老娘又有了心上人,不想認老娘了?老娘生你,生了一天一夜,受多大苦?你都忘了?呸!你還真的不記得,那時候你連奶都還沒有吃一口呢!”


    十幾個人都圍了上來,亂問:“怎麽迴事?”“她說的是真的?”“真有胎記?”


    皮大花:“趕緊吧,你大哥在山上上了吊了,我生你們這二十個王八羔子,有什麽用?該上吊的不上吊,不該上吊的,吊死了!我生一窩豬,這些年,早就殺完吃完了,油炸烹炒、紅燒黃燜、燉煮幹煸,想怎麽吃就怎麽吃!老娘後悔死了,太後悔了!”


    何江白聽完,拉住一個:“大師兄,快去看看!”說完,四個人同時上山,騰、躍、竄,如老猿搶果,轉眼消失在密林中。


    剩下十五個,和網中人拉開一段距離,竊竊私語:


    “咱們是不是遇著妖怪了?”


    “這女的,怎麽這麽邪?”


    “坐不死,就上吊,這輩子,不是親眼看見,打死都不信!”


    “原成方真的會上吊?”


    “太嚇人了!我扛不住。”


    皮大花又開口了:“乖,別怕,來,讓娘親親你!這一迴,娘不坐你臉,親你臉!”


    十五個人被嚇得擁擠在一起,誰也不敢說話了,都看著密林,希望自己的頭目原成方帶著四個弟子出來,拿大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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