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會派人來處理,他倆情況控製住了,就可以出院了。”


    雲水點點頭,“那我去看看任要安。”


    剛走了兩步,盛迎霄就拉住了他。


    麵色有些猶豫,欲言又止的樣子,讓雲水疑惑。


    “怎麽了?任要安狀況不好嗎?”


    盛迎霄搖搖頭,“他藥效已經過了,就是喝醉了,現在在休息。”


    “那我去看他一眼。”


    盛迎霄扶額,內心祈禱臣堯在醫院不要胡來。


    剛走到任要安的病房門口,雲水差點被濃重的秋梧桐味嗆飛。


    “咳咳,咳咳。”


    盛迎霄連忙把他按在懷裏,“好了好了,我們走吧,他們應該沒事了。”


    雲水看向緊閉的病房門,內心默默給任要安點了一炷香。


    “臣堯和任要安究竟是怎麽迴事?”


    盛迎霄正拉著雲水去做檢查。


    “臣堯易感期來了,有點沒控製住自己,我猜應該已經最終標記任要安了。”


    看著醫生要抽血,雲水瑟縮了一下,“我說了不用檢查,我沒事。”


    盛迎霄嚴肅地看著他,“不行。”誰能確定那些藥對身體無害呢?


    雲水隻能轉移注意力,又把話題引到任要安身上。


    “你們alpha知道最終標記意味著什麽嗎?”


    盛迎霄蹙眉,一邊捂住雲水的眼睛,避免他看到針頭,一邊低聲迴答。


    “我當然知道,怎麽了?”


    “任要安要洗掉標記,臣堯有想到這個結果嗎?不顧任要安的意願.....”


    “阿沇。”盛迎霄給他按住了棉簽。


    “臣堯本性並不壞,也從來沒有標記過任何人,這次的易感期是他成年後第一次。”


    “或許沒有控製住自己。”


    雲水有些生氣,“都是借口。”


    盛迎霄樂了,“他們兩人的事情,究竟是什麽情況,我們都不知道。”


    “任要安說不定沒有拒絕,我相信臣堯是不會強迫他的。”


    雲水推開他,自己按著棉簽,“你又知道?你的易感期怎麽沒有......沒有那樣,他就這樣對任要安......”


    盛迎霄從背後抱住他,將頭放在雲水的肩上。


    “阿沇,你又怎麽知道我沒有想那樣?”


    “我隻是比較會忍......”


    “alpha們還是有很多相似之處的,我不想傷害你,但不代表我不想那樣。”


    雲水被耳邊炙熱的吐息搞得心神不寧。


    “你,你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啊,時候不早了,我們拿了結果就走吧。”


    看著雲水落荒而逃的背影,盛迎霄輕輕地笑了。


    看來平時確實裝的太好,讓雲水對他產生了錯覺。


    易感期的alpha都是野獸,就連法律都有包容。


    而他,隻是意誌力夠強,也願意為了雲水忍耐。


    不然,就憑百分百的匹配度,雲水早就被吃的渣都不剩了。


    雨勢漸漸小了,雲水就順勢衝進雨裏,去停車場。


    可憐盛迎霄就轉身拿了個結果的功夫,人就跑沒了。


    他拿著傘,在後麵追著。


    雲水剛走到停車場,突然看到車庫裏新進來一輛車。


    淡淡的墨香夾在雨水的味道襲來。


    雲水停下腳步,看著車裏下來的人。


    是邱意。


    這次他沒穿那些土到掉渣的polo衫,隻渾身裹著一件黑色長風衣,牢牢遮住全身。


    “雨還沒停,不要淋濕了。”


    邱意遞過來一把雨傘,修長的指尖上還有些許明顯的老痂。


    雲水遲遲沒有接過傘,隻是蹙眉,看著那隻手。


    ......好眼熟。


    邱意自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一絲不耐煩,嘴角一直噙著一抹笑,整個人都溫文儒雅極了。


    他低低地喊了一聲,“雲水?”


    雲水迴過神,鼻尖縈繞的墨香讓他突然有點心安。


    他接過傘,等邱意轉身的刹那。


    雲水突然說了一句,“你是來看爸爸嗎?他在中心醫院。”


    邱意的腳步頓了。


    這樣一句簡單的話語,卻讓兩人之間的氣氛僵住,就連空氣中流動的墨香和向日葵味都凝固住了。


    盛迎霄小跑著趕過來,連忙擦了擦雲水的臉。


    “阿沇你,真是不聽話,說了別淋雨。”


    雲水隻是仰頭看了盛迎霄一眼,再看迴去時,邱意早就沒了蹤影。


    “人呢?”


    “什麽人?別看了,趕快上車,要凍壞了。”


    盛迎霄攬著他上車,“怎麽說你都不聽是不是?生理課真得重新上了,剛臨時標記,不要著涼,也不能淋雨!”


    盛迎霄低低的訓著他。


    雲水隻是默默聽著,眼睛卻一瞬不瞬地看著手裏的雨傘。


    盛迎霄給他係好安全帶,見雲水還是看著傘,抬手敲了敲他的額頭。


    “看什麽?誰給的?”


    雲水摸了摸傘,“邱意,雲意的國畫老師,上次還在醫院看望了爸爸。”


    盛迎霄在腦海裏搜索著這個人,“他怎麽在這裏?”


    雲水搖搖頭,“我不知道。”


    盛迎霄轉著方向盤,抽空摸摸雲水的手,“別想了,興許是有事。”


    雲水皺著眉,想了好久,才看向盛迎霄。


    “盛迎霄,或許,你知道四爺嗎?”


    “......”


    盛迎霄跟雲水講了紅木的事,還將近期發生的案件,都一一告知。


    “張啟正是臥底?!”雲水被這件事驚到了。


    盛迎霄按住他,“我也沒料到。”


    雲水仔細迴想了自己和張啟正的交集。


    暑假時,盛迎霄出國,雲水全靠張啟正給的過敏藥才熬過來。


    也正因為如此,他後來才願意配合張啟正研究,也願意相信張啟正。


    “這麽說,提取我們的信息素,是紅木的命令?”雲水眉頭皺的緊。


    盛迎霄看著前方路況,悄悄釋放一點安撫信息素,讓雲水放鬆下來。


    “確實是紅木的命令,但他們的主要目的是在我。”


    “也是為了控製我,才提取你的信息素。”


    “阿沇,你不要擔心,我會保護好你。”


    盛迎霄鄭重地承諾著,語氣很是認真。


    雲水聞著空氣中淡淡的薄荷味,舒服的謂歎一聲,“唿~”


    看他這般饜足的樣子,盛迎霄搖搖頭,繼續加大釋放濃度。


    隻是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的嘴邊一直噙著一抹寵溺的笑。


    “盛迎霄,紅木現在還會有行動嗎?”


    “紅木最近被抓走了大半人,很多交易單子都黃了,上頭早就下了命令,緊盯著紅木。”


    “相信過不了多久,紅木就會被一網打盡。”


    雲水靜靜地聽著,突然想到一些不平常的事。


    “那為什麽,今天紅木還會選在顯眼的宴會廳交易呢?”


    盛迎霄也蹙了眉,警察那邊還在調查,他們還得不到最新的消息。


    “今天的宴會上的交易,我也很意外。”


    “紅木一直都有黑色交易,國內很多omega失蹤都和他們脫不了幹係,但今天竟然選在人多的地方,抓走omega,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聽到盛迎霄的話,雲水腦海裏似乎閃過什麽,卻沒抓住。


    “為什麽呢?加上今天,那個四爺救了我兩次。”


    盛迎霄也在沉思,“這些事就交給警察吧,別想了。”


    “好了,馬上到學校了,明天沒課,今天好好休息。”盛迎霄抽出手,捏了捏雲水的手心。


    雲水心裏閃過邱意的臉還有四爺的身影,有什麽東西快要唿之欲出。


    雨勢漸小,雲水看著手裏的黑色自動傘,過了好幾秒,才打開。


    傘上還縈繞著絲絲墨香,和薄荷味一樣,都讓他感到心安。


    盛迎霄關好車門,接過傘,攬著雲水的腰,往前走。


    “盛迎霄,你對你爸爸的信息素排斥嗎?”


    盛迎霄想到盛純碩那嗆人的味道,毫不猶豫地迴答道:“排斥,聞到就想吐。”


    “......”雲水決定換個問法。


    “那你對你媽媽的信息素呢?”


    盛迎霄低頭看了他一眼,輕笑一聲,“我媽媽都有終身標記了,我聞不到她的味道。”


    雲水眉頭皺的緊,盛迎霄看不過,伸手撫平,“你在想什麽?”


    “你在疑惑,為什麽對現在聞到的墨香信息素不排斥嗎?”


    雲水驚訝地看著他,眼裏略有崇拜之意,“你怎麽知道?”


    難道高匹配還能產生讀心術嗎?


    盛迎霄卻笑著摸摸他的頭,“你的心思都寫到臉上了,我又怎麽看不出來呢?”


    雲水眼巴巴地看著他,希望盛迎霄能給他解答。


    “兩種可能,一是他釋放的隻不過是稀疏平常的a信息素。”


    不過雲水剛被標記,就算是再平常的信息素都會讓他難受,就像池澤行身上帶的方宗謹的信息素一樣。


    “第二就是,你們有高匹配,或者還有其他聯係。”


    話已至此,雲水的頭漸漸耷拉下去。


    “難道我又有一個高匹配對象了嗎?怪不得他之前還想幫我付錢。”


    盛迎霄精準的抓到了關鍵字詞,“他之前還幫過你?他不是雲意的老師嗎?私下還找過你嗎?”


    談話間,他們兩人已經到了宿舍樓下。


    雲水摸摸臉,打趣道:“是啊,他之前是幫過我,或許就是順手。”


    “盛迎霄,你在吃邱老師的醋?”


    盛迎霄板著一張臉,抖了抖手中的雨傘,然後按下收傘鍵。


    “哢——”傘被收了起來,盛迎霄也一步一步向雲水靠近。


    “你希望我吃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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