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佑齜牙咧嘴地塗抹完膏藥。


    “羅天佑,你好糙呀!”詩囈微微皺起眉頭。


    “嘿嘿,我也不知道狂化丸的副作用這麽大,我和曹威威打鬥的時候還不覺得痛。誰知道藥效一過,渾身虛弱不說,身體上還加倍疼痛,所以長痛不如短痛,快點塗完也少點折磨。”羅天佑咧嘴解釋著。


    “嗯~好像是這個道理。”詩囈托著下巴沉吟了片刻。


    “當然是這樣子。”羅天佑再次確認。


    隻見詩囈緩緩走向藥房,迴頭看向羅天佑說道。


    “算了,我糾結這些幹嘛。今天為祝賀羅天佑同學,奪得境界賽魁首,我決定獎勵你一下。”


    “還有獎勵?是什麽獎勵?”羅天佑好奇的眼睛睜的老大。


    “做點好吃的,讓你嚐一嚐我們東耀洲的菜肴。等慕容姐姐迴來,我們一起為你慶賀一下,”詩囈說罷伸手指向,藥房中的一坨大冰塊。


    冰塊中存放著的就是,前些日子購買的食材,因為怕天氣炎熱,所以詩囈便以寒冰術,將其冰封了起來。


    “那我給你打下手。”羅天佑說著便急忙起身,向著藥房走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你都傷成這樣了,好好療傷,剩下的交給我,你隻管吃就好了。”詩囈連忙擺手拒絕著羅天佑的好意。


    “那好,我今天可有口福嘍。”羅天佑說完,繼續著盤坐在地上。依靠著膏藥,再以元靈之力,恢複著自身傷勢。


    沒多久,藥房內就彌漫出一陣香味。


    自打上次在小院中露天做飯,為了羅天佑以後,可以更方便的烹製美味的菜肴,慕容曦月特地在藥房裏,增加了一個小廚房,以滿足自己味蕾上的享受。


    可誰知,羅天佑又消失了,而且是以月為單位,所以這小廚房,更多還是詩囈在使用。


    “咕咚~”


    羅天佑看向藥房,深深咽了口口水,強忍著這股口腹之欲,再次修煉吐納起來。


    修士不同凡人,可以不用為了飽腹而去天天吃飯,吃食更多是為了味蕾上的享受。


    傍晚,慕容曦月依舊沒有迴來,羅天佑仍舊在打坐,調整著自身氣息。不過好在的是經過小半天的恢複,現在的身體已經沒有當初的腫脹了。


    詩囈托著下巴,手中捧著醫書,端坐地坐在桌前,偶爾也會將眼角的餘光看向羅天佑。


    四菜一湯整齊地擺在桌上。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夜色漸漸深了,直至深夜慕容曦月都沒有迴來。


    “羅天佑我們先吃吧。”詩囈說完指尖射出火光。


    炙熱火焰在冰冷的菜肴上方燃起,不過片刻,這些菜肴又開始冒出騰騰熱氣。


    “不等慕容姐麽?”羅天佑坐在詩囈旁邊問道。


    “我給她留了一份。平常慕容姐姐去藥塔並不會這麽久,想來應該有什麽事情耽誤了。”詩囈將筷子擦淨遞給羅天佑。


    “那好,詩囈,我就不客氣了。”羅天佑握著筷子,大快朵頤起來。


    相比較詩囈做飯,會帶有一定的地域特色,與家庭風味。羅天佑的廚藝就比較官方了,口味更偏向南撫洲的官方菜色,雖然上得了台麵,拿的出手,卻少了一分家庭菜肴的隨意與煙火。


    詩囈一邊看著醫書,一邊小口小口地品嚐著桌上佳肴。而羅天佑隻顧著埋頭幹飯,活脫脫一個幹飯人模樣。


    “詩囈,你們東耀洲的菜肴,吃起來還挺辣的。”羅天佑夾了塊紅燒莽牛排,嘴中含糊不清。


    詩囈合上醫書輕放在桌邊。


    “我感覺這可能與我們東耀洲尚武有關,東耀洲的修士打小就能吃辣,性格比較大大咧咧,脾氣也火爆。但是,吃辣的好處可多了,例如可以美容養顏,祛濕排毒。”


    羅天佑嘴中咀嚼著牛排,認真看著詩囈說話。


    “詩囈,你怎麽不大大咧咧的,性格又好又溫柔。”


    詩囈淺淺地夾起一塊魚肉,慢條斯理地品嚐著。


    “羅天佑,人家可是女孩子。”


    羅天佑打量著這個溫溫柔柔的女孩,誰能想起這個女孩白天的呐喊聲,一人更勝千人。


    “詩囈,謝謝你,今天在境界賽上,那麽大聲地為我加油。”


    夜色下,詩囈臉頰微微一紅。


    “我們是朋友呀,為你加油理所應當。”


    這一頓飯,詩囈倒是沒吃多少,基本都被羅天佑風卷殘雲地收拾完了。


    “詩囈,你晚上迴宿舍麽?”羅天佑洗著鍋碗,伸頭向著藥房之外問道。


    “不迴,明天境界賽還沒有結束,暫時沒有課,就呆在慕容姐姐這裏,你呢。”詩囈擦著桌子迴應著。


    “我應該過一會就迴去了。”羅天佑洗完鍋碗,擦著手中水漬。


    羅天佑看著詩囈看向自己,忽有些慌亂。


    羅天佑手捧一個扁長的木盒,木盒精美,上有燙金仙碟翩舞。


    這個盒子是那堆戰利品裏麵的,是用來放仙蝶流蘇釵的盒子。


    “詩囈,這個~送給你。”


    詩囈打量起羅天佑手中的精美木盒,並沒有伸手去接。


    “這是什麽?”


    “上個月繳獲的戰利品,女孩子用的東西,我也用不上,送你了。”羅天佑說出這精美木盒的由來。


    詩囈想起羅天佑前段時間負傷的日子,既然是女孩子用的東西,詩囈也就伸手接下了。


    詩囈小臉洋溢著笑容,開心地看著手中木盒,剛準備打開看看,就聽見了羅天佑的勸阻。


    “別~,先別打開,等我走了你再看。”


    經此一說,詩囈的心底裏好奇越發高漲了。


    “什麽東西這麽神秘,還要等你走了,我才能看。”


    “反正,反正我走了你在看。”羅天佑言語吞吐,這還是第一次送同齡女孩首飾。


    羅天佑不自然的神態落在詩囈眼中,詩囈怪異地迴看著。


    包括羅天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要等自己走了才讓詩囈看這支釵。相比較送慕容曦月鳳鳴鐲的大大咧咧,真正送同齡人禮物時反而扭扭捏捏。


    羅天佑心理上的萌芽,可能要在一個月前,南環郡城之行的時候。


    無意間遇上了偷情的兩人,一竅不通的羅天佑,或許自那時候起開始懵懵懂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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