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衣士兵尚且年輕,還不曾婚配,自然不懂如何與小孩子溝通,往日裏林場中的這些小孩,看到自己都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


    聽著羅天佑說自己無事,這位黑衣士兵便朝著其他地方巡視過去。


    天佑隻能穿著濕答答的衣服,將蠍心草清洗完。


    天佑捧著木盆走在林場內,迎麵就碰上了幾個小孩,恰巧的是這幾個小孩天佑也都認識,就是當初與天佑在一起打架的幾人。


    “這不是落湯雞麽?”張泰堂弟手中拿著掃把從羅天佑身旁走過,嘴中還不忘著嘲諷道。


    天佑看見這嘲諷自己的小男孩也不忘挖苦道。


    “大花貓你的臉好了麽?”


    張泰堂弟的臉,就是上次打架時被天佑抓到血水膿水流了一臉。


    經過了小二十天的修複,如今的張泰堂弟的臉上已經結上了淡粉色的疤痕。


    “現在我可不怕你了。”張泰堂弟表情極為囂張,幾乎是用鼻孔對著天佑。


    “怎麽你還想打一架?”天佑可不慣著,特別是這種汙蔑過自己和娘親的家夥。


    “就怕你這個膽小鬼不敢來。”張泰堂弟對著天佑勾了勾手指,言行挑釁地說道。


    “誰說我不敢,隻是我現在還有事。”天佑掂了掂手中的木盆說道。天佑也不是傻子上次被群毆,這次去不做點準備就去怎麽行呢。


    “你能有啥事,現在都不用清理衛生了,就連閣樓都住進去了,你還能有啥事,我看你就是膽小吧,你娘那個女魔頭連人都敢殺,結果生了個慫包兒子,架都不敢打!”張泰堂弟以為天佑不敢,繼續言語上挑釁著。


    “好,你等著等我將木盆送迴去,我就去找你。”天佑聽著張泰堂弟的話,並沒有像上次一樣魯莽。


    “我在之前的那個地方等你。”張泰堂弟說罷就背對著天佑離開了此處。


    林場一角落中。


    “事情辦的怎麽樣?”張泰看著朝這邊走來的堂弟遠遠地就問了起來。


    “他說等會過來。”張泰堂弟點了點頭說道。


    這一次參加毆打天佑的人並不多,也就四個小孩。當然了沒有一開始毆打天佑女孩和男孩,取而代之的是兩位身材與張泰差不多的男孩,同樣的他們兩位也仇恨著天佑。


    應為張泰在這一群小孩中年紀比較大,所以比較有威望,同時張泰也禁止別的小孩觀看鬥毆,因為參觀看戲的人越多,黑衣士兵被吸引過來的可能性就越大。這幾個參加毆打天佑的男孩,就會越危險,所以除了參與毆打的,還有七八個放哨的小孩,這也算張泰想出來的萬全之策。


    “白叔這蠍心草就放在桌子上了,我出去有點事。”天佑將木盆放在桌子上,對著熬藥的白叔說道。


    “你去吧。”白叔手中的蒲扇似乎就沒停過。


    天佑走出房間,並且在白叔門旁的柴火堆中,尋到了一個根細圓筆直的木棍。這些柴火都是林工拾來的,用來給白叔熬藥用的。


    天佑將木棍藏在衣袖中,因為棍棒太長,直接頂在了天佑肩膀上麵。一邊肩膀上的衣服麵料微微聳起,如塔尖般有個平麵圓形的頂,一邊天佑的小手緊緊握在冒出衣袖的另一端。


    因為藏著一根木頭,所以手臂不能彎曲,以至於天佑走路的姿勢特別奇怪,臨走前天佑還在地上抓了一把沙土藏於衣袖中。


    天佑穿梭在草屋之間的小路上,也有小孩好奇地打量這羅天佑的,因為這些小孩在想,羅天佑被毆打的淒慘模樣。上一次羅天佑被打到昏死,這一次毆打天佑的小孩可不是六七歲的孩童,而是九十來歲的小孩,光光長相上來說各個都高出天佑一個頭。


    不多時天佑就來到了約定的地方。


    可是隻有兩人站在天佑麵前,這兩人天佑也都認得,一個是張泰,一個是他堂弟。


    “怎麽就兩個人?”天佑小聲嘟囔著,而後環顧四周很是納悶。


    “算了兩個人還好應付點。”天佑在一道查探後,確實沒發現其他小孩,心中甚至有一絲絲竊喜。


    天佑將藏於衣袖中的木棍拿了出了,緊緊握在手中,並且朝著二人快速衝了過去。


    張泰二人看著天佑手中拿著木棍,也沒有想過空手去抵抗。而是拿著掃把迎了上去,畢竟這掃把在自己手中磨合了這麽多天,可遠比羅天佑手中的木棍順手多了。


    可就在天佑衝向二人之時,藏於草屋後的剩餘二人忽然從不同方向冒出,且這二人手中皆拿著木棍。


    天佑停下身子迴頭看著身後傳來的動靜暗道不妙,因為此時的天佑夾在四人中間,可以說現在的天佑基本被包圍了,就算想逃也沒地方逃。


    天佑見狀隻能咬著銀牙,揮舞著手中木棍,向著張泰二人繼續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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