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佑吃完,圓桌上已是遍地狼藉。


    白叔囑咐著天佑這幾天不要過多勞累多多休息,就出了房門去了樓下的閣樓。


    然而接下來的幾天裏,天佑倒也老老實實地聽著白叔的話,整日待在閣樓內基本上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幾日下來除了白叔以及蔣管事會來看望一下自己,也就沒什麽活動了。但這幾天有了固定的飯食,飯食中也有著不少的葷腥,幾天下來天佑的小臉上確實多出了一些肉,身形也沒有以前那麽瘦削了。


    因為天佑與賈老藥的關係處的不錯,蔣管事就將天佑讓給了賈老藥去帶。畢竟林場中大多都是糙漢子帶小孩這方麵並沒有什麽經驗,而賈老藥因為行醫的關係,心思上也會稍微細上些。將天佑給他帶自己會放心很多,畢竟這段時間林爺爺還在昏睡中呢。


    “天佑你去將這些蠍心草,拿到池塘邊洗淨,然後放在陽光下暴曬,等天黑了就給它收迴來。”賈老藥也就是白叔,手中拿著一把蒲扇,不停地扇著爐膛中的並不旺盛火焰。


    “白叔那些是蠍心草?”天佑看著籮筐中一籮筐花花綠綠的植物問道。


    “就是那個渾身黑色長的像爬蟲一樣的草。咳咳~”白叔看著天佑大聲地說著。


    就因為耽誤這一會功夫沒有扇爐灶,本來就不是特別幹燥的柴火散發出滾滾濃煙,這濃煙熏的白叔睜不開眼睛,甚至於白叔吸了一口濃煙直接咳了出來,就連眼淚都被熏了下來。


    天佑聞著房間內難聞的味道,連忙用衣袖捂著口鼻,快速地從籮筐中找出數十株蠍心草。


    天佑將蠍心草放在木盆中,剛剛踏出門外就對著白叔質疑道。“白叔,你這藥熬糊了吧,嗆死人了都。”


    “你個小兔崽子知道什麽,這壺藥可是白叔我嘔心瀝血為你熬製的,洗完蠍心草迴來記得吃藥。”白叔將屋內嗆人的濃煙朝著屋外扇去,而且還不忘挖苦小天佑。


    聽見白叔這麽恐怖的一番話語,嚇得天佑拔腿就朝著林場外麵跑去。


    林場外麵有一個湖泊,這裏也是整個林場用水的地方,當然了這裏亦有著黑衣士兵把守著。


    天佑看著幾個年紀稍大一些的小孩,從河邊打上滿滿一桶水,然後地吃力地提著水桶,一桶一桶地朝著林場存放水源的地方拎去。


    天佑端著木盆,謹慎地走在河邊,仔細尋找著可以清洗蠍心草的地方。


    天佑蹲在河邊,將木盆放在身邊,輕輕地拿出一株蠍心草,再用河水仔細清洗著上麵的泥土,並用小手慢慢地揉搓著。


    林場內隔著木頭柵欄的縫隙,有小孩看見了在湖邊晃悠的羅天佑。


    既然有小孩看見了,那麽這風聲總會傳的很快,特別是多日以來都未在林場中現身的羅天佑。


    “張泰你看羅天佑在哪裏。”一小孩透過木頭柵欄上的縫隙為張泰指著方向。


    因為木頭與木頭之間的粗細不同形狀不同,所以有些大大小小的縫隙也是在所難免的。


    張泰盯著背對著自己的羅天佑心生一計。


    隻見張泰從草屋邊上找來塊碎石,然後奮力朝著林場外丟去。當然了這丟石塊可是要避開黑衣士兵的眼睛才行,要不然你這樣搞破壞被抓到了是要被打屁屁的。


    “咚~”


    石塊砸中水麵,濺起了高高的水花,這飛濺的水花剛好濺了天佑一身,天佑身上穿著的衣服色澤立馬就深了多。


    這幾位小孩倒也聰穎,丟了石塊掉頭就跑也不看結局如何。這萬一被哨樓上的黑衣士兵看到就完蛋了,因為哨樓上的士兵站的高看的遠。


    突如其來的浪花聲,也吸引了一些黑衣士兵的好奇。


    反觀天佑一臉茫然地環視著四周,最後將目光鎖定在碧藍天空尚。隻見天佑自言自語道“這是天上的仙人掉東西了麽?這仙人也太不負責了,差點就砸中我了?”


    天佑不開心地看著自己濕答答的衣服,但是也沒管那麽多隻能繼續清洗著木盆裏的蠍心草。


    “羅天佑,你沒事吧。”有位黑衣士兵走在河邊看著羅天佑問道。


    “沒事,多謝叔叔關心。”羅天佑微笑地迴應著。


    其實說起來也奇怪,自打上次自己從沙楠城迴來後,林場裏很多人對自己的態度都變了,特別是天佑以前害怕的人。


    就像蔣管事一樣,以前蔣管事在天佑心中就像惡魔一樣,動不動就割人耳朵,用燒紅的鐵塊去燙別人。但是自打自己迴來後,不光住上了舒服的房間,吃上了可口的飯食,就連蔣管事每天都會去找天佑聊聊天,甚至於蔣管事去沙楠城,後迴來還會給天佑帶上一些特色的吃食。


    漸漸的天佑感覺自己並沒有像以前那樣恐懼蔣管事了,對林場中的黑衣士兵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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