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眾俘虜害怕的神情,蔣管事心滿意足地說道。


    “以後再有不聽話者,這便是你們的下場。”


    這是這一批俘虜第一次被蔣管事用刑,也不可能會是最後一次,此時蔣管事的形象如惡魔般深入人心。俘虜們甚至都不敢將眼神,多留片刻在蔣管事那張嶙峋的麵孔上。


    這是張讓人打心底裏畏懼,又讓人心生厭惡的的麵孔。


    “執行烙刑。”蔣管事對著閣樓下的黑衣士兵吩咐道。


    黑衣士兵抬頭望著蔣管事,然後重重地點頭道。


    “是,大人。”


    得到命令的黑衣士兵,人手手中握著一把黑漆漆的鐵棍,鐵棍的另一端是一個燒到通紅的‘俘’字。


    率先得到照顧的就是那逃跑的五十六人。


    黑衣士兵粗魯地掰正俘虜的額頭,然後將這紅色的‘俘’字印在俘虜的額頭上。


    “不要,不要,啊~”這名俘虜尖叫著,瞳孔瞬間放大,雙眼死死地盯著距離自己額頭越來越近的‘俘’字。


    燒紅的烙鐵,遇見活生生的皮肉。額頭之上白霧不斷升騰,且冒出陣陣滋滋聲,不一會一股肉焦味便彌散開來。


    過程很快,不到片刻的功夫便在額頭上烙下了一塊莫約一寸大小左右的‘俘’字。


    剛剛烙完,這個‘俘’字血肉模糊,黑乎乎的焦褐色,混合著紅彤彤的血肉,絲絲鮮血順著烙出字印的紋路流到臉頰上,加上剛剛被切掉的耳朵,導致充血而變得猩紅的眼睛,此時這位俘虜的模樣既怪異又淒楚。


    不要想著以後將這塊烙有字印的皮肉削掉,但凡你在這林場內就會繼續給你烙上。就算你運氣好逃離了這裏,額頭上的被削掉的皮肉,或者有大塊疤痕的陌生人,都會引起各個地方的注意,他們會將你刨根問底,揪出一切可疑的地方。


    這就是普通人的世界,他有時候比修士的世界還要殘忍。擁有著極其嚴格的階級,財富,地位,權利,這些就是普通人追求一生的,三者有其一便可達到人生頂峰。倘若地位低下的你,人生如果沒有逆天的改變,如仙緣石等,那麽你的一生都會被別人踩在腳下,你的性命不能被自己左右,亦如草芥般卑賤。


    看著在地上痛到死去活來的俘虜們,天佑死死地拽著林爺爺衣角,臉色更是被嚇到煞白。


    林爺爺蹲下身子輕輕拍著天佑的脊背。


    “天佑別怕,眼睛一閉很快就過去了。”


    這是林爺爺唯一能做的。


    “排好隊一個一個來,都別急,每個人都有。”一位瘦瘦高高的黑衣士兵,伸了伸舌頭舔了舔嘴唇,模樣很是變態。


    說完這位黑衣士兵將黑漆漆的烙鐵,再次放在炭火上加熱著。


    烙鐵上殘留的鮮血,在接觸到炭火的那一刻就化作一縷輕煙飄散而去。


    一個小小的炭火火桶中,竟同時加熱著數十個烙鐵,這十幾位黑衣士兵平均分布在五個炭火火桶旁。此刻這群黑衣士兵就像機器一樣,重複著手上的動作,十息左右烙完一位俘虜。


    “下一位。”黑衣士兵衝著麵前這支排起長長的隊伍喊道。


    蔣管事得意地將這群俘虜滿臉恐懼的模樣收入眼底,然後裝作一副好人模樣說道。


    “不好意思,我剛剛嚇到你們了吧。其實本管事平日裏還是很和氣的,請入住甲等草屋的俘虜請出列。”


    “我們不是入住甲等草屋麽?這惡人想要做什麽?”


    這是許多入住甲等草屋俘虜的心聲。


    林爺爺拉著天佑的小手,朝著隊伍外麵走去,心裏也是猜不準蔣管事的想法。


    “你們這群人,想當初曾經也都是黑石城內響當當的人物。今日你們便不用遭此刑法,但是要寫上書信一封,讓你們的親友用錢財將你們贖走。”蔣管事走下閣樓,站在這群曾經錦衣玉食的俘虜麵前。


    這群俘虜與其他俘虜不同,享受過好的生活,接受過高等教育。這類教育不是指修行,而是指思想、行為、素質上的教育。當然了這種教育不是教你受苦,怎麽融入基層,而是融入變成貴族的教育,讓你如何成為一個上等人。而不是在林場中吃著冰冷的野團子,住著簡陋不已的草屋,整日裏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


    聽著蔣管事的話,其他的俘虜們都向這群入住甲等草屋的俘虜投去了羨慕的目光,這些蔣管事都是看在眼裏的。


    “當然了,你們你們住乙等,或者丙等草屋的俘虜,感覺自己家庭有點實力的。今日也可以免遭烙刑。但是醜話說在前麵,如果你沒有這個實力,還浪費我的人力物力的情況下,那麽你的下場將會很慘。”


    “管事大人,這個贖金大概是多少,和我們交個底,我們也好掂量一下。”一入住乙等草屋的中年女人語氣中帶有一絲期盼地問道。


    蔣管事向著這個提出問題的俘虜伸出一根手指。


    “一萬靈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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