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田野著急得快要哭了,第一次麵對美女,便把美女弄疼了,可不是什麽好事。沒有男人不想在一個女人麵前留下一個好印象,尤其是在美女麵前。況且這美女還是整個天璿大陸上鼎鼎有名的大美女。這第一印象已經丟了分,以後再想補迴來,可就難了。


    但反觀歐陽思羽,卻仍是淡淡地笑著,看不出一絲羞澀與惱怒。仿佛在她嬌豔的臉上就一直掛著那種淡淡的微笑,像是跳動著的紅色火苗,美麗而溫暖。


    歐陽思羽道:“沒事。以後大家還要一路同行,我平常曆練不多,經驗不足,還希望你們以後多多指點。”


    程風這時見幾人也已經相互認識,便開口對眾人說道:“既然大家都認識了,我們也別在這傻站著了。歐陽姑娘這一路傳送過來,也辛苦了。住所已經安排好了。先去好好休息吧!”


    “對,對,對!歐陽姑娘先休息!”陳明也傻傻地附和道。


    但程風卻發覺他的一雙眼睛,從始至終,沒在歐陽思羽的身上挪開過。


    程風迴到自己的住所時,時間還早。他翻看著林聰帶給他的筆記本,看著上麵一行一行娟秀的字跡。他想起了那個說話便害羞,臉上帶著兩個甜甜酒窩的女孩。心中暗道:“不知道,她們怎麽樣了?”


    程風收斂心神,仔細翻看著筆記本上的記錄,可他翻來翻去,卻沒有發現一絲可疑的地方,找到一點有用的線索。他無奈地合上筆記本,右手捏著眉心,歎道:“看來這事還真是急不來。隻能等從中央鈞天迴來之後再做打算。”


    程風這時停下來,才發覺已經三天沒見清音了。不知道她最近幾天在忙些什麽?連之前邀請她一同去接人這樣的事清音也沒去。看看時間還早。程風便又出門朝清音家走去。


    岩門城本就是一座很小的鋼鐵城,走路閑逛,兩個小時便能全部逛完。而程風家與清音家又離得很近,不出五分鍾,程風已經站在清音家門口。


    “清音,你在家嗎?”程風沒有直接推門進去,而是站在樓下喊道。


    話音剛落,樓裏便傳出一道溫柔地女聲,讓人如沐春風。


    “是小風兒嗎?快進來說。”


    說話的是清音的母親紫衣,那個溫柔美麗總是喜歡穿一身紫衣的女子。程風推門而入,便見到一臉溫柔的紫衣。她今天穿著的是一席紫色鏤空的長裙,看上去優雅而貴氣。


    “紫衣阿姨好!”程風看著紫衣禮貌地說道。


    “小風兒,不用客氣。你是來找清音的吧!”紫衣指了指客廳的沙發,笑著說道,“坐下說吧!”


    程風也沒有拘謹,坐在沙發上,迴道:“是的。已經幾天沒見她了,她在家嗎?”


    紫衣拿起茶幾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遞給程風,溫柔地說道:“音音她這幾天都沒在家。晚上都沒有迴來。你找她有什麽事嗎?”


    程風雙手接過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迴道:“紫衣阿姨,我沒什麽是。隻是幾天沒見,而這幾天來了幾個新朋友,想介紹她認識認識。”


    “哦,這樣啊!你去李教授那邊找她吧,她這幾天一直都在那邊,應該與李教授的徒弟艾麗絲有關係。”


    “艾麗絲?”


    “是的,具體是什麽,我也不太清楚。你要找她有事,就去那邊找她吧。”


    “謝謝,紫衣阿姨。我先迴去了,明天了還有三個朋友要來。到時候再約他們一起見麵吧。”程風說完便起身準備離開。


    “那好!”


    紫衣也沒有挽留,看著程風起身,她也從沙發上站起,將她送到門口。看著程風消失在視線裏,才悠悠歎了口氣,自語道:“唉!真是頭疼哦。”


    “你頭疼有什麽用,我也頭疼。誰都看得出那丫頭對這小子有意思,可這小子在感情上卻像個榆木疙瘩一樣,老是不開竅。我有時候都想拿個榔頭,在他頭上敲幾個窟窿。”


    紫衣循聲望去,便見一個拿著紫砂茶壺,搖搖晃晃的老人朝自己走來。急忙快步迎了上去。恭敬地說道:“父親,您,您什麽時候來了。”


    說話的老頭正是清虛,清虛見紫衣迎了過來,拿起手中的紫砂壺,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地說道:“我現在是這個岩門城,最閑的老頭,整天就是瞎晃悠。你不用管我,你忙你的吧。”


    紫衣也不再多問,簡單迴了一句。“嗯!”便轉身朝屋內走去,對於她,的確是很忙。重建狩獵公會的籌備階段進入關鍵期,一大堆的資料需要她審核。


    程風在迴到自己的住所後,想再找點事情去做,卻發覺無論如何也靜不下心,隻得又走了出去。程風獨自一人在岩門城中晃悠,這時天色已近黃昏。


    不知不覺中,程風看到前麵有一家小酒館,紅色的燈籠上寫著一個大大的“酒”字,在風中恣意地飄揚。


    程風還沒進店,便聞到了風中飄來的酒香。原本無事可做的程風,此時腦中卻快速浮現著兩個字“喝酒!”


    程風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為什麽要喝酒,他雖不是嗜酒之人,但也好酒。


    酒,的確是這世上這美妙的東西。有人說它是穿腸毒藥,有人卻說它是仙露瓊漿。有人對它恨之入骨,也有人為它癡迷瘋狂。有喜事時能開懷暢飲,遇到傷心事借酒澆愁。仿佛這世上的事沒有是不能靠喝酒來解決的。


    程風徑直走進了酒館。剛推開門,便一臉詫異地望著遠方。


    人為什麽會詫異,自然是看到了值得詫異的人或事。


    而此時詫異的程風自然是看到了值得詫異的人。而且這個值得詫異的人,還是一個熟人,但要說很熟,卻又說不上。因為至今,兩人才見了一麵。主要是,程風絕對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她。


    她像一團火,一團明亮豔麗的火。將整個昏暗的小酒館完全照亮。程風見她一人靜靜地端坐在酒桌旁,纖纖玉手托著酒碗,嬌豔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她微微抬頭,將酒碗湊到紅唇邊,便見到了推門而入的程風。


    “咦!”她絕美的嬌顏上也閃過一絲詫異。對於程風的出現,也完全出現在她的意料之外。


    沒等紅衣女子開口,程風便徑直走了過去,開口說道:“歐陽姑娘,你怎麽會在這裏。”


    沒錯。那一席紅裙,如烈火一般的女子,正是程風今天剛剛認識的歐陽思羽。


    歐陽思羽見程風走了過來,看著程風,沒有迴答程風的問題,反倒是開口問道:“我還想問你,你怎麽會在這裏呢?”她說話時,臉上總是帶著淡淡的微笑,仿佛那微笑自出生之時便印在她的臉上。


    有人說愛笑的女孩子,運氣都不會太差。其實,愛笑的女孩子,不光運氣不會太差,還一定特別招人喜歡。就像現在的歐陽思羽一樣,她就是那樣淡淡的笑著,酒館的客人,卻都將愛慕的眼光投向了她。當然這些目光都是男人的目光,這件小酒館坐著的,也都是男人,除了她——歐陽思羽。


    程風也並沒有迴答歐陽思羽的話,徑直坐到歐陽思羽的對麵。剛坐下,還沒有說話,便感覺有無數雙火辣辣的眼光朝自己射來。他不用迴頭,也知道這些人是誰。


    這就是男人,當看到一個單身漂亮的女人時,想認識,又沒有膽子,便隻能眼巴巴地遠遠看著。但當看到那個漂亮女人身邊出現別的男人時,又會嫉妒。


    程風自然不會理會這種嫉妒。開口對歐陽思羽說道:“你怎麽沒有好好休息?”


    “既然遇到了,就陪我喝一杯吧!”歐陽思羽再一次答非所問。


    程風也知道,沒必要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有些問題,沒有答案,就算有答案,也不必說。


    相逢不是偶遇,偶遇卻一定是相逢。既然已經相逢,又何必再多說。


    程風看了看歐陽思羽桌上的酒壇,雖不是十斤裝的大壇,但也是五斤裝的陳釀。他不知還剩多少,因為,他也不想知道。但他卻聽木村田野說過,歐陽思羽的酒量極好,至今從沒有醉過。但是他,卻經常醉。


    他拿起桌上原本扣著的酒碗,擺正,又伸手去抓桌上的酒壇。這一抓,才發覺,酒壇早已空空如也。微微一驚,便轉身對老板叫道:“老板,將最好的酒給我送上來。”


    “好嘞!”老板爽朗的迴道。


    程風指了指歐陽思羽手中的酒碗,淡淡地笑著:“歐陽姑娘,這不是杯,是碗。”


    歐陽思羽仰頭將碗中的酒一口喝幹,又用手摸幹嘴角溢出的酒水,才慢慢開口盯著程風笑著說道:“怎麽?你怕了?”


    這時酒館老板,已經將一壇十斤重的酒擺在了桌上。程風一邊拍開泥封,一邊微笑著說道:“早就聽聞歐陽姑娘海量。在下雖不是嗜酒之人,但說到喝酒,至今也沒有怕過。不過,事先說好,這頓不算給姑娘的接風酒。明天等其他人都到齊之後,後天來個不醉不歸。至於今日對姑娘的怠慢,還望歐陽姑娘千萬不要見怪。”


    “你多慮了。原本就是事先安排好的休息,隻是我這人酒癮犯了,自己想出來喝酒而已。與他人無關。隻是真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你,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嗎?”歐陽思羽說完,一雙鳳眼,竟然癡癡地望著程風。


    “既然如此,要不然,也順便把其他二人也一起叫來吧!”程風提議道。


    “為什麽要叫他們?我今天隻想與你喝!”歐陽思羽溫慍道。


    程風一時語塞,麵對歐陽思羽的要求,他似乎除了答應,也隻有答應。他微微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既然如此,那今晚在下就舍命陪君子了。噢,不對,是女子。”


    程風說著,突然覺得這句話怎麽說都有點不對味。也不再糾纏。舉起剛剛倒滿酒的酒碗,一飲而盡,“話不多說!歡迎來到岩門城!”


    歐陽思羽見程風喝完,又望了望自己仍舊空著的酒碗,饒有興致地望著他,戲謔道:“這酒是隻給你自己喝嗎?”


    程風望著麵前紅豔似火的歐陽思羽,也聽出了她語帶嬌嗔。他輕輕拿起桌上的酒壇,將自己麵前的酒碗倒滿,又將酒壇擺好,仍然沒有給對麵歐陽思羽倒酒。


    歐陽思羽看著程風再一次沒有給自己倒酒,而且在她提醒之後,仍是如此,一雙原本迷離美麗的雙眸,這時卻像是要噴出火來,直直盯著程風。程風卻故意沒看見,伸手將桌上的酒碗舉起,一飲而盡,這才慢悠悠開口說道:“歐陽姑娘事先已經喝了五斤,我不願占姑娘便宜,等我先喝完這一壇,我們再比如何?”


    程風說著,又再一次伸手去拿桌上的酒壇,卻發覺這酒壇之上還有一隻潔白纖細的玉手,程風想將酒壇拿過來,卻發覺酒壇被那雙玉手死死拽著。沒等他開口,那玉手的主人卻搶先說道:“本姑娘從小到大,就沒有做過光看不喝這種傻事。把手拿開,這麽好的酒,怎麽能讓你一個人喝,讓我在這幹瞪眼,流口水。沒門!”


    沒錯,拽住酒壇玉手的主人正是坐在程風對麵的歐陽思羽。


    程風沒想到眼前嬌滴滴的姑娘,會說出這樣話,不由得心中一震,他仔細看了看對麵的歐陽思羽,想確認一下剛才聽到的話,到底是不是出自她之口。


    看著一臉瞠目結舌的程風,歐陽思羽,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又伸手將程風抓在酒壇上的手打掉:“幹嘛這樣看著我,沒見過美女啊!”說著,又朝周圍那一群同樣瞠目結舌的酒客瞪了過去。


    嗜酒如命的酒鬼很多,女酒鬼也不少,但既漂亮又嗜酒如命的女酒鬼卻少之又少,可以所是難得一見。


    程風雖然之前聽木村田野說過歐陽思羽好酒,但沒想到,竟然會愛到如此地步。他還想解釋點什麽。歐陽思羽卻早已將自己麵前的酒碗倒滿。開口對他說到:“來,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金樽空對月。喝!”


    “好一個人生得意須盡歡!姑娘豪氣幹雲,不知道老朽有沒有機會能與姑娘對飲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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