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你在裏麵嗎?裏麵有沒有人?”,大巴車門外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此時車裏的人誰也沒有說話,小楊悄悄走到了車窗邊,把窗簾撩起一條縫看向外邊。外麵大概有五六個人的樣子,都是精壯的漢子,領頭的是一個梳著板兒寸的年輕男子。


    小楊迴頭看向女醫生問道:“你就是秦嵐”。女醫生沒敢抬頭看小楊的眼睛,她給女兒喂了一口飯之後微微的點了點頭:“他就是我要逃跑的原因”。


    “裏麵的人聽著,秦嵐是我的女人。誰敢把她帶走,我就要誰好看”,年輕男子的態度十分囂張。


    “給我下車”,說完他舉起手中的棍子砸向了車門,隻聽到咣當的一聲。大巴車的車門上小楊焊接了防護網。雖然聲音很大,但是車門並沒有碎裂。


    但是這一聲巨響卻把小女孩兒嚇哭了。秦醫生立即抱起她的女兒,她自己也忍不住直發抖。


    “你們把我們交出去吧,我不能連累你們”,秦醫生拚命抑製住自己身上的抖動,然而她顫抖的聲音卻出賣了她。


    “藍田大哥,保護秦醫生”,晴天虛弱的聲音從車尾傳了過來。


    藍田聽到晴天的聲音,沒有猶豫片刻,立刻起身:“我下去之後你再把車門關上”,藍田按下了開門的按鈕之後,迴頭跟小楊說。


    藍田下了車之後,小楊又關上了車門,不過他並沒有離開,而是一直站在車門口向外看著。


    “喲,還真有人啊”,年輕的寸頭男看見藍田下了車,而且隻有一個人。此時,他更加的囂張了。


    “我知道秦嵐在車上,你們把他交出來。我就不會找你們麻煩,否則的話,你們後果自負”,寸頭男衝著藍田喊道。


    啪的一聲。寸頭男的話音剛落,藍田沒有多餘的廢話,一個巴掌扇了過去,力量之大讓寸頭男一個趔趄倒在了雪地上,捂著火辣辣的臉看向藍田。


    “你特麽敢打我,你是活膩歪了吧”,他迅速起身,撿起掉在身邊的棍子就朝藍田打了過去。


    藍田輕鬆抓住他揮過來的棍子,那感覺仿佛他揮過來的不是個棍子,而是個牙簽兒一樣,毫不費力。緊接著他開了一個大腳,把寸頭男踹飛了出去。


    旁邊的四個小跟班兒本來也要一起上的。結果看到寸頭男飛出去距離,幾個人都嚇傻了。手裏的武器不自覺的掉到了地上,然後他們迅速後退,退到了寸頭男的身後。


    寸頭男此刻倒在雪地上蜷縮著身子,根本起不來,捂著胸口呻吟著。四個小跟班兒一看情況不妙便架起寸頭男朝外麵跑去。


    俗話說窮寇莫追。見事情解決了,小楊把車門又打開,藍田轉身又迴到了車上,跟沒事兒人一樣。


    “他們跑了”。藍田走到車尾跟晴天報告了一下結果。


    秦醫生抱著小女孩兒也跟到了車尾。她看著藍田說:“謝謝”。然後又轉向晴天:“謝謝你們沒有把我們交出去”。


    “我得先感謝你救了我,晴天說道”。雖然剛做完手術沒多久,晴天還很虛弱。但是,能看出來,她已經感覺好多了,沒有那麽疼了。


    \\\"他們...他們有可能還會迴來的,他們是個幫派,人很多”。秦醫生猶豫了一下,還是講出了實話。


    晴天看向梁宇天輕聲說道:“我們還是走吧。我沒事,留在這裏太危險了”。


    “沒事兒,妹子,你在這裏安心待兩天,我來對付他們”,藍田大手一揮,毫不在乎的樣子。


    “不行,藍田大哥,我們沒有必要冒這個風險。反正有秦醫生在,我不會有事的”。


    於是末日小分隊帶著秦醫生和她的女兒再次上了路。


    為了讓晴天躺著舒服點,梁宇天把她抱到了沙發上。沙發其實是一個可以打開的沙發床。打開之後足夠睡下兩個人。


    沙發要比車尾的床軟的多,即使車稍有顛簸也不會讓晴天很辛苦。


    這次雖然沒有時間去找補給,有點兒遺憾。但是至少給晴天找到了醫生。反正補給現在來看就是錦上添花而已。


    小楊穩穩的開著大巴車,盡量不讓大巴車有顛簸。梁宇天也守在晴天的身邊,無微不至的照顧著。


    然而車子開出20分鍾之後,小楊緩緩的把車子停了下來。


    大家察覺到不對勁,都跑去車頭查看。原來有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雖然不知道來的人是誰,但是肯定跟剛才打走的那批人脫不了關係。


    小楊大概數了一下,來的人有二三十個人。衣服的款式雖然不一樣,但是都是黑色,看起來很像是一個幫派。


    此時秦醫生的臉色很難看。她從人頭的縫隙裏看到了那群人。頓時心虛了起來,因為知道這批人是衝著她來的。


    之前的四五個人還好對付,不過如今的二三十人秦醫生知道她大概是跑不了了。


    此時,一個小嘍囉跑了過來,大力的拍打著小楊的車窗。“下車,下車!”,小嘍囉很兇的樣子。


    小楊沒有理他甚至連車窗都沒有打開。


    小嘍囉看著小楊傲慢的樣子,急了,使勁兒踹起了車門。大巴車司機的位置,車門很高,他自然是夠不到的,車軲轆他又踹不動。氣急敗壞的又跑迴了隊伍裏。


    迴去之後,他立刻跟領頭的人說了幾句話,領頭的男人把手裏的煙掐滅,狠狠的踩進了雪裏。


    然後他朝後麵的人揮了揮手。


    第一排的小嘍囉閃開之後,小楊終於看清楚他們抬出來的東西是什麽玩意兒了?居然是一門自製的火箭炮。


    車上的人立刻緊張了起來。


    小楊看象向秦醫生問道:“他們那個炮是真的可以使用的嗎?”,秦醫生搖了搖頭:“說不太清楚,之前沒有見過他們用過”。


    不過秦醫生突然想起一件事。領頭的男人叫劉玉金,他以前是在煙花爆竹廠當車間主任的。


    劉玉金就是那個穿著裘皮大衣的男人。此時他正腳踩著火箭炮,直勾勾的盯著小楊,一副很不服的樣子。


    不知道對方的火箭炮威力有多大,小楊不敢冒這個險。於是小楊從大巴車上跳了下去,準備跟對方談判。


    “你是劉玉金”,領頭的男人聽見小楊叫他的名字不露聲色,身後的小弟不樂意了。“我們老大的全名也是你叫的嗎?你算是老幾啊?”,劉玉金抬起手表示並不在意,製止了小羅羅的謾罵。


    “是我,我是劉玉金,這個鎮子現在是我在管理的。你們大巴車上的秦醫生是我的人。你們帶不走她”,劉玉金冷靜的語氣,讓小楊覺得他們手中的火箭炮大概是真的。


    “我們車上有一個需要手術的病人,所以我們才把秦醫生請來的。而且現在這個病人需要秦醫生的照顧”,雖然小楊判斷這個人大概率是講不通道理的,但是還是想先禮後兵。


    畢竟車上又有病人,又有孩子。如果真的打起來很難保證他們的安全。而且這個天氣如果大巴車有損傷,他們也沒辦法再繼續上路了。


    所以如果能避免衝突,付出點兒代價,離開這裏是最好的結果。


    “秦醫生是我們鎮子上的醫生,誰也帶不走她。現在不僅你們帶不走她,你們也走不了”。劉玉金往前走了幾步,逼近了小楊。他盯著小楊的眼睛,一副挑釁的神態。


    “我以前是煙花廠的車間主任。這枚火箭炮就是我親手製作的。距離遠了不敢說,就這個距離,兩枚炮彈炸掉你的大巴車,一點兒問題都沒有。所以你們想好了,你們要是配合就有配合的待遇,不配合,會有不配合的待遇”。


    “那你想怎麽樣?”,雖然小楊現在非常想一拳打爆他的眼球,但是為了大家的安全,他還是忍了下來。


    劉玉金看小楊軟了下來,更加得意了。他一副算你識相的表情說道:“讓大巴車上的人都下來跟我們走!”。


    “不行,我們車上還有病人”,小楊立刻表示拒絕。“給我們留下一個人照顧病人,否則我們就魚死網破”,對方似乎感到了小楊的殺意,想了想說:“行,隻能留一個”。


    大巴車上的人聽不見劉玉金和小楊的對話。隻是看見他們說了兩句之後,小楊便領著劉玉金往大巴車的方向走過來。


    劉玉金後麵又跟了幾個小跟班上了大巴車。小楊給大家使了眼色,所以大家都沒有反抗,乖乖的被他們捆住了手腕。


    最後一個輪到梁宇天的時候,小楊搶先一步說道:“不是答應我們留一個人照顧病人嗎?”。


    “隻能留一個女人”,說完她指向劉一雪:“你過去”。


    無奈,梁宇天在懷抱裏的晴天耳邊悄悄說了一句:“不用擔心,沒事的”。便把晴天交給了劉一雪。之後所有人都被趕下了車用繩子牽成了一串兒。


    大巴車被劉玉金其中的一個小弟開著,跟在隊伍最後麵。


    司機在前麵開車的時候,劉一雪趁著假裝給晴天找藥的功夫塞了幾摞光盤在電視櫃的最底下,順利把底下的兩隻獵槍推到了最裏麵。


    不能讓他們知道車上有槍,否則的話可能就不是捆綁這麽簡單了。


    “沒事的,不用擔心,要不是他們有火箭炮,就憑他們這幾十號人也打不過藍田大哥他們”,劉一雪小聲的安慰晴天。


    手術完之後的疲累再加上止痛藥,讓晴天昏昏欲睡,聽到劉一雪的安慰,她稍微安心了一點,不一會兒就昏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一個人也沒有。而且晴天發現她的背包不見了。她慌忙起身四處尋找。屋子裏除了有兩張床之外,一目了然,背包不在屋子裏。


    隔壁床上躺著一個男人,晴天過去仔細一看,是今天最先來找茬的那個寸頭男。看樣子他也是剛做完一個手術,身上連著各種儀器,正在昏睡。


    隨著走動,傷口撕裂般的疼痛,不得不讓晴天重新在床上坐了下來。他不知道其他人都去了哪裏,也不知道她的背包丟在了哪裏。


    可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坐以待斃。於是她深吸了幾口氣,鼓足勇氣重新站了起來向校門口衝了過去。


    準備開門出去的時候,她卻發現門被反鎖了。無論怎麽轉動都打不開。


    此時一股深深的絕望感,讓晴天焦躁不安。她發了瘋似的使勁轉動門把手。然後用全身力氣試圖把門撞開。


    “哎呀!沒用的,你們完了。一開始你們乖乖的把秦醫生交出來不就完了嗎?非得要跟我們作對。現在你們一個也跑不了。把脖子洗幹淨,等死吧”,隔壁床的寸頭男可能是被晴天撞門的聲音吵醒。即使拖著虛弱的身體,他也極盡嘲諷之能事,試圖落井下石。


    努力了半天,門紋絲未動,晴天卻受到了重創,身上的傷口滲出血來。


    她已經沒有力氣理會這個寸頭男,這要是在平時,他肯定會讓他死無全屍,不過現在他隻想保存實力,因為他知道小夥伴們還需要她。雖然逞口舌之快並不是她的風格,可是此時晴天也做不了別的。


    “要麽你們就把我弄死,但凡我要是活下來,我就會讓你死無全屍”。


    寸頭男用嘲諷的語氣對晴天說:“行啊,我等著”。


    晴天環顧了四周,什麽也沒有,現在哪管給她一支筆,她也能把這個寸頭男幹掉。不過一想到梁宇天他們可能還被當做人質困在哪裏。她便放棄了這個念頭,狀況不明,不能擅自行動。


    突然晴天聽見門口有開門的動靜,便迅速跑迴了床上,裝作睡過去的樣子。


    “別裝了,我知道你醒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晴天睜開眼睛。看見一個護士打扮的女人,端著一個托盤進來了。她先是去寸頭男那裏,幫他調整了一下打點滴的速度。


    看著她的背影晴天,感覺似曾相似。當她轉過身來的時候,晴天都驚呆了,居然是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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