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一雪的車靠邊停下的時候,其他的人又慌了,以為王哲又出了什麽問題了。不過當王哲從車上下來追著劉一雪跪下的時候,其他人又都麻了,我擦...什麽情況?!


    當劉一雪伸出她的右手的時候,所有人沒有絲毫猶豫都朝著他們飛奔過去。因為大家預感到有大事發生了。晴天想起在馬戲團撿到的攝影機,趕緊拿出來開機,等她趕到的時候,王哲已經給劉一雪戴上了一枚...可樂拉環?!


    反正情況緊急,先用這個代替也是可以的,很有創意。


    劉一雪一臉嬌羞的被王哲緊緊的擁在懷裏。周圍的人都開始起哄,親一個,親一個。劉一雪掙脫了王哲,拉起他的手就要再迴到車上,同時衝大家調皮的翻了個白眼:就不親。晴天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愧是劉一雪,什麽事情都雷厲風行的。


    兩人果斷上車了,其他人也沒辦法起哄了,於是大家討論決定暫時放過他們先趕路。


    王哲覺得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他們倆個之前連手都沒牽過的人,居然...訂婚了。


    “一...一雪,等...等迴頭我給你找一個真正的戒指,這個...”,王哲看著劉一雪手指上那個拉環,好像還挺硌得慌的,心裏一陣的心疼。“不用,我喜歡這個”,劉一雪嘴角帶著笑。


    王哲見她笑了,也傻傻的笑了,他現在覺得很幸福。


    “除了我,你沒跟蹤過別的女生吧”,突然,劉一雪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王哲一怔,然後才反應過來:“你怎麽知道?”。


    劉一雪剛進大學的時候,由於性格問題,總是獨來獨往。晚上的時間,有的同學談戀愛,有的同學自習,作為體育特招生的她需要去體育館練體能。


    學校的體育館在學校最深處,周圍的老建築已經沒有在用了,所以除了幾盞昏黃的路燈之外,那邊幾乎沒人出入。


    不過劉一雪可不是普通的女生,省柔道冠軍可不是誰都能覬覦的。她並不會像別的女生那樣,怕黑什麽的。所以,當她發現有一個鬼鬼祟祟的男生每天從女生宿舍跟著她的時候,她並沒有害怕,還是不動聲色的該幹嘛幹嘛。


    反正隻要他靠近,劉一雪就不會讓他有好果子吃。


    可是,事情並沒有像她想象的那麽發展。大半年的時間,那個男生隻是跟蹤她而已,並沒有做別的,所以劉一雪也無所謂了,畢竟,路是學校的,她也沒理由讓人家不走這條路。


    再後來,有一陣沒見過那個男生了,而且,新的體育館啟用之後,她就再也不用去舊的體育館訓練了。


    “我...我沒有跟蹤過別人”,王哲急於解釋,又開始磕巴,他隻要一著急,就磕巴的說不出話,這個是他從小的毛病。“那個路太黑了,而且沒人走,我怕有人跟蹤你...”,劉一雪啞然失笑。“你怕別人跟蹤我,所以就先跟蹤我唄”,王哲鬆了一口氣,看來她別沒有介意跟蹤的事情。


    王哲常穿的那件紅色連帽衫太顯眼了,所以,一陣子沒被他跟蹤之後,有一次在上選修課的時候,劉一雪在角落裏看見了他。在那之後,她就經常注意到他,看來,不是什麽壞人,沒準真的就是那個時間順路而已。


    喪屍病毒爆發的時候,劉一雪拎著拖布杆逃出女生宿舍跟王哲撞了個滿懷。然後,王哲就二話不說拉著她就跑。


    “你什麽時候認識我的?”,劉一雪很奇怪,她是體育生,文化課上的很對付,很多課都逃掉了,同學認識的更是鳳毛麟角的,他怎麽會認識自己呢?


    “是...入學軍訓的時候,體育特招生的表演賽”,王哲迴憶起表演賽上,有個調侃了劉一雪的身材,被劉一雪激將法請上台,然後一招製敵。劉一雪把那個碎嘴男放倒的時候,王哲仿佛看到了女戰神一樣,渾身上下都發著光。


    就那麽一瞬間就愛上了。


    之後有一次,他碰巧聽見碎嘴男正和他們班男生計劃要教訓一下劉一雪,所以之後才有了跟蹤她的事情,開始是怕有人找她麻煩,後來就是習慣了。直到,一次大雪他等劉一雪從體育館出來的時候受了涼,高燒了幾天,高燒過後聽說舊體育館關了, 他的暗戀式跟蹤就告一段落了。


    “所以,你選修的女性心理健康的知識用在誰身上了?”,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就心照不宣的笑了。


    有些人愛你的方式,可能不會直接說出來。


    晴天迴放了一遍剛才王哲求婚的視頻,真浪漫啊。雖然戒指就是一個拉環,但是兩人的愛已經快滿滿的溢出來了。加上周圍的環境,兩邊是波光粼粼的水,背後是綠蔥蔥的山,沒有別這個更好的求婚地點了。


    晴天替他們趕緊幸福,不自覺的笑出了一點聲音。


    “羨慕啊,我們也可以啊”,梁宇天假裝不經意的說了一句。“你敢!”,晴天雖然沒抬頭,但語氣不容置疑。“你等著,我早晚會打敗藍田大哥的”,這小子還沒忘記這件事呢。


    晴天無奈的笑了:“好好開你的車吧,少爺”。


    根據地圖,他們目前在月靈市的山區,月靈是一個小型城市,這個城市小到隻有一個主街,算是商業區,裏麵匯集了各種銀行,醫院,不動產大廳,大型綜合超市,電影院,各種飯店和酒店等功能性建築。這裏的市民想辦事的話,到市中心這裏,想辦的事情幾個轉身都可以辦好的那種。


    之所以把這麽小的地方也升級成城市,是因為月靈市的山水,這裏雖然是小城市,但是卻是旅遊大市,每年要接待全國幾千萬人的遊客,為整個省的財政做出重要的貢獻。


    這裏三麵環水一麵環山,因為這樣,城市的麵積沒辦法擴大,所以這裏寸土寸金。很多有錢人都在這裏有房子,平時不住,會雇傭當地人幫忙維護,沒事的時候來度個假。


    晴天一行人接近月靈市市中心的時候,沒有直接過去,而是把車子停進附近的草叢裏準備打探一下市內的情況再過去。到了陌生的地界,這種風險意識是必須的。


    小楊和梁宇天腳程快一點,於是他們先行徒步向城裏勘察情況。兩人身上各自帶了一把熱武器和一張弓。


    不一會,兩人小跑著迴來報告情況。


    市內現在幾乎是一條鬼街了,看起來就像是被打砸搶燒過的。很多建築的門窗全部被毀壞,而且裏麵好像都被搬空了,具體原來有什麽已經看不出來了,但是肯定是缺了很多東西的。


    市中心最大的一個酒店裏,晴天一行人正在尋找一個可以住的房間。酒店裏很多房間都被破壞了,門都被強行破壞掉。一共七層的酒店,他們足足跑了六層才找到一間有門的房。而且,並不是酒店的房間,看起來似乎是一個存放雜物做清洗的地方。


    裏麵已經沒有多少東西,隻有一個大的筐子裏裝了很多破舊床單和被罩,地毯上全部都是灰。不過好在這個房間的門是完好的,門鎖是可以鎖的。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個門不是酒店房間的普通木門,是一個鋼製的門。


    無論什麽房,金屬材質的門才是首選。


    大家簡單的商量一下,打算今天晚上就在這裏休息了東西。鎖門之前按照慣例,他們會在門口撒上一瓶消毒液,掩蓋身上人的氣味兒,他們就會更安全一些。


    屋子裏麵沒有窗戶,雖然有點悶,但是也算是一件好事兒。這樣他們的氣味無論如何於是飄不出去的。喪屍就很難找到這裏。


    屋子裏靠最裏麵的牆有一個長條形的水池子。晴天試著扭了一下水龍頭,發現居然有水,開始是渾濁的,後來便稍微清澈了,但是能看出來,不是自來水。


    雖然不能喝,但是用來洗洗涮涮還是可以的。這座城市有很多水體,想必是這個酒店不知道從哪個水體接過來的水,平常隻是用來做清洗並不是用來喝的。


    地毯上沒有辦法燒火,不過還好水池子是不鏽鋼的,而且足夠寬。晴天拿出了一個小型的炭火爐,打算先給大家燒點兒熱水,喝茶,暖暖身子。


    劉一雪和付爽,也在忙活著打理這個房間,試圖讓大家能住的更舒適一點。


    筐裏的床單和被罩雖然看起來不太幹淨,但是地毯更髒,付爽和劉一雪把床單和被罩一個挨著一個的鋪到了地上。這樣還能稍微幹淨一點,晚上他們可以在上麵打個地鋪。


    兩小隻應該是餓了,嘴裏發出可憐的嗚咽聲,圍著晴天轉圈兒要吃的。晴天先一人給他們一個肉幹兒打發了,得先把人吃的東西先準備出來。


    紙殼箱子擺出一張臨時的桌子,大家席地而坐。


    今天劉一雪和王哲訂婚,雖然地點不合適,但是還是要稍微慶祝一下的。之前存起來的鹿肉,拿出兩大包。條件有限,簡單的撒點椒鹽,然後再烤一烤就可以吃了。


    玉米也烤上幾根,刷一點辣醬。烤的幹巴巴的時候吃起來最香。


    既然是慶祝,酒水也是不能少的。晴天從背包裏拎出了兩箱雞尾酒說:“今天高興,管夠喝!”,大家熱烈的迴應了她。


    王哲和劉一雪被當成焦點此時有點局促,不過他們並沒有拒絕大家的好意,開始從頭挨個兒敬酒,酒過三巡,王者已經開始有點醉了。


    雞尾酒雖然度數不高,但是王哲的酒量本來也不好。盡管如此,他還執意要給劉一雪擋酒。按照劉一雪之前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性格絕對不會讓別人替她喝酒的。


    但是今天的劉一雪並沒有拿出女金剛的架勢。反而是一副小媳婦兒的嬌羞模樣。王哲不讓她喝,她也就乖乖的聽話了。真是俗話說的,一物降一物。


    眼瞅著王哲就要不行了,但是他還是在堅持。劉一雪給大家使了個眼色,大家心照不宣,於是都紛紛裝作醉了,敗下陣來。


    覺得自己光榮的完成了任務了,感謝的話說了一大堆,最後敬了大家一杯以後,他便倒頭就睡了。


    雖然一整間屋子沒有任何的遮擋,大家硬用破紙箱子隔出了一個單獨的空間給兩位新人,今天算是他倆的“洞房花燭夜”。


    其他人都很識相的,躺的離他們很遠。男生一邊,女生一邊中間隔了兩隻狗,兩小隻成了男生和女生的分界線。


    晚上由於大家都喝了酒,而且一天也很累,不一會便鼾聲四起。所有人都睡著了,隻有晴天還醒著,此刻他有點兒擔心藍田。


    因為他發現今天晚餐的時候,他吃的很少,似乎是因為晚餐的食物不對他的胃口,其實晚上晴天還特意給他烤了一個不太熟的鹿肉。


    但是藍田也就是勉強吃了幾口就借口想睡覺,提前走開了。


    晴天雖然知道對他胃口的是什麽,可是晴天也不敢給他吃,他吃了動物內髒之後的可怕變化,讓晴天心有餘悸。但是如果不給他吃的話,他會不會就這樣餓死?


    也不知道有什麽方法可以讓藍田控製自己不發作。如果一次給他小小的一片是不是這樣比較容易讓他控製自己不發作呢?不過他萬一發作了又怎麽辦呢?他那麽大的力氣,晴天唯恐他會誤傷其他人。


    可能是由於晴天來迴翻身的動作,讓小兩隻那一邊的梁宇天也沒有睡著,他把兩小隻趕走,湊到了晴天的身邊,在她耳邊問道:“你怎麽還不睡?”。


    於是晴天說出了他的擔心。“那還不簡單,我們明天可以找時間把藍田大哥綁起來。然後試試你說的一次給他吃一小片,看看是什麽結果”。


    “那好吧”,晴天輕聲說道,“現在你給我睡迴去”。盡管極不情願,梁宇天還是乖乖的準備睡迴原來的位置了,隻是臨走的時候,他趁機輕啄了一下晴天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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