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爽忍不住假裝出門刺探軍情的時候,晴天和梁宇天剛好把最後幾根柴火放到了她的包裏。“你們幹嘛拿包裝柴火啊?”,付爽隨便問了個問題。


    “哦,包裏放幾根,萬一哪天下雨或者是有大霧,能找到的柴火都濕了,點不著的話,可以用這個”,晴天說。付爽哦了一下,看起來有點失望的樣子,就又返迴房子裏。


    梁宇天和晴天見付爽返迴屋內了,鬆了一口氣。剛才那一大堆的柴火已經被他們全部都裝完了。“走啊,我們迴去啊”,梁宇天說。晴天連忙說:“等一下,我有個事情想要驗證一下”。說著晴天從包裏拿出了一瓶水打開瓶蓋直接倒進了她的寶貝包兒裏。


    梁宇天看著她的操作目瞪口呆。


    “你來摸一下”,晴天對梁宇天說。“啊,摸哪裏啊?”,梁宇天老臉一紅,“摸包裏啊,包啊”,晴天無奈的說道,這些小孩一言不合就開車。


    哦了一聲後,梁宇天直接就把手心伸進了她的包裏,“你的包底是濕的,有水”,梁宇天說道。緊接著晴天抓了一把土又放了進去說:“你再摸一下”。梁宇天又把手伸進了包裏,然後他呲了呲牙說:“現在裏麵是泥水了”。


    緊接著晴天從包裏麵拿出了一卷食品包裝袋,她撕下來一張,然後往包裝袋裏麵抓了幾把土進去之後再把包裝袋的袋口給係上。緊接著她就把這一袋土扔進了包裏,然後梁宇天再次伸手進去,這次他摸不到東西了。


    此時,晴天知道結果了,像水和土這種東西是需要有容器的。光是直接倒水或者是直接把土扔進去是不可以的。


    “你在想什麽?”,見晴天不說話了,梁宇天有點著急。


    “我在想早晚有一天我們需要在一個地方定居,不再流浪,喪屍總有死絕的一天,除非喪屍也可以生小孩。然後我們需要開始生產,穩定生活,那時候就需要開始種植,我看這邊的土好像是黑土,挺好的,如果我們能裝一些的話,將來用來種莊稼什麽的是不是會很好?”,晴天一股腦把心裏的想法說完。


    梁宇天聽她說完以後笑了:“你想的好遠啊”。以前他從來不敢把事情想的太遠,隻有精力關注當下的事情,比如說今天晚上在哪兒找一個庇護所,或者是今天晚上還有什麽吃的之類的事情。


    但是自從遇見晴天之後,尤其是她現在還有一個不說是萬能也是很強大的口袋,他也開始時不時暢想未來了,他也幻想出人生無限的可能性。


    不過有的時候他也有點兒感覺心慌,一些太過離譜的事情,讓他又覺得,這不會是一場夢吧,因為他一直想不明白晴天的這個包包裏麵的空間是怎麽來的,但是他又的確在那裏。


    他對晴天也總是有一種想保護她的欲望,可能是因為她感覺像姐姐。他又想起最後一天姐姐給他打電話時最後的那一聲尖叫,讓他感到無比的心痛,眼神逐漸悲傷。


    晴天見他半天都不說話,湊近了卻看見他悲傷的眼神:“我想讓你們過上正常的生活。如果需要的話,我會親手一磚一瓦的為你們打造一個王國”。梁宇天笑了,眼睛濕了,他一把抱住晴天說:“姐姐,謝謝你”,不知道他叫的是眼前的這個姐姐還是他的親姐姐。


    夜幕降臨,空曠的田野上什麽都沒有,隻有一團團的白霧。兩個人緊緊的貼在一起,感受著彼此身上的溫度,晴天愣了一會不知道怎麽處理當下的情況。她猶豫良久,也抬起手臂抱住了他。梁宇天感受到晴天的迴應,把她抱得更緊了。


    氣氛正濃,付爽的聲音又“適時”而起。“天黑了,趕快迴來吧,我們得鎖門了。你們倆在幹嘛呢?這麽大的霧趕緊迴屋,別招了濕氣感冒了”。


    霧氣繚繞,付爽看不清楚他們倆在幹嘛,在門口張望。兩個人趕緊分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跟著一前一後迴了屋子裏。


    所有人都在屋子裏了之後,他們把門上的兩個門栓都插好,然後把鎖鏈掛上。之後又把桌子抬到了門口,把門頂上。


    晴天怕兩小隻晚上著涼,於是就在桌子上給它們鋪了一個墊子,然後把它們抱了上去。糖豆兒和可樂兒很聽話,馬上就趴在墊子上,不吵不鬧。


    晴天還從包裏把之前放進空間裏的舊衣服拿出來給它倆蓋上,舊衣服是它們舊主的。兩隻狗狗似乎聞到以前主人的氣味,馬上安心的睡著了。


    準備睡覺之前,晴天突然想起今天在馬戲團的帳篷裏還撿到了一個攝像機,不知道還有沒有電,於是她試著按了開機按鈕。攝像機放了三年之後顯然已經沒有電了,開機之後電池電量的指示燈就一直在閃爍,但是勉強還能開機。


    晴天打開攝像機裏的最後一個視頻,視頻裏麵是馬戲團的開場秀,是馬戲團的主持人在介紹今天所有會表演的節目。之後,觀眾席爆出熱烈的掌聲。


    第一個節目就是空中飛人,一男一女在空中像一個翻飛的燕子,動作十分的流暢。隨著觀眾一陣陣的驚唿,他們越蕩越高。


    男雜技演員抓住女雜技演員的雙腿,想把她拋出去的時候,鏡頭拉近,女雜技演員仿佛有點不舒服,沒有做出觀眾預想到的動作。


    一開始輕微的掙紮讓男雜技演員顯然有點不知所措,看起來男雜技演員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緊接著女雜技演員就把自己的身體疊了起來,抓住男人的手臂,一下子咬下去。


    男雜技演員手臂刺痛,一下子就鬆了手,女雜技演員就那麽從高空掉落到下麵的安全網,她是身體僵直的掉下去的,根本沒有人類下墜的時候本應該有的防禦反應,一隻腿插入了安全網。


    正當她想爬出來的時候,不知怎麽的,另一條腿也陷下去了,她開始張牙舞爪的掙紮,滿嘴像被燙傷一樣流著不知道是什麽的液體和鮮血,結果安全網卻把它的身體越裹越緊。


    而那個男雜技演員此時正坐在秋千上高空秋千上,一隻手捂著另一隻手的手臂,表情痛苦。突然他身體僵硬的向後仰,然後劇烈的顫動起來。


    他的褲子上的安全繩還掛在高空秋千上,在他很快就喪屍化後,掙紮著向底下的觀眾怒吼著。


    一開始帳篷裏的觀眾還以為這是安排好的節目,隻是主持人沒有報,想給他們一個驚喜。所以大家沒有立刻做出有效的反應,就連主持人都沒搞清楚狀況。觀眾開始隻是在那兒交頭接耳,有的人還在錄著像。


    但接下來的事情讓現場狀況一發不可收拾,演員的出入口處一個女芭蕾舞演員打扮的女人,張著血盆大口跑出來在追一個侏儒。


    侏儒被她撲倒並被咬了一口,掙紮著想起身。旁邊的主持人不知道怎麽迴事兒,就直接把芭蕾舞演員從侏儒身上拉了起來,侏儒趁機逃跑。


    結果下一個遭殃的就是那個主持人了,坐在最前排的觀眾此時聞到了主持人身上噴湧出來的血的味道,讓他們意識到這可能不是安好的節目。於是從第一排他們開始慌張的逃跑後,後麵的觀眾才陸續察覺出不對勁。


    被咬的主持人屍變的很快感覺有幾秒鍾的時間就喪屍化了,緊接著去追其他的人,馬上整個劇場就變得十分的混亂,大家都擠在一個出口。


    越著急越是誰也出不去,再接下來就是被主持人咬了的觀眾也開始追著其他的觀眾咬,此時攝像機的主人,尖叫著慌忙的將攝像機砸向撲向他的喪屍慌忙逃走。


    看到這,攝像機突然就自動關機黑屏了,晴天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其他人都聚集在了他的身後,也看完了那段視頻。


    “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陳言推了推眼鏡說。大家都沒接話等著他說下一句。“三年前的喪屍跟現在的喪屍不太一樣了”,陳言接著說。


    “怎麽不一樣了?”,梁宇天問道。


    “三年前被喪屍病毒感染之後喪屍化隻需要幾秒鍾時間,就像視頻裏看到的那樣,所以當時病毒迅速蔓延,感染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類,當時可能隻有離群索居的人,或者喪屍爆發當天沒出門的人才躲過一劫”。


    “那天之後又有很多人被感染,直到我們遇見晴天的那天,卷毛當時被感染的時候他沒說,我們也不知道具體什麽時候被感染,但是顯然他被感染後,撐了很久才喪屍化的,不是嗎?”。


    陳言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大家都心中一個炸雷響起。是啊,好像真的是這樣。


    “說明,這個病毒在逐漸的弱化,也許有一天,它會逐漸消失”,陳言發言完畢後去捅了捅爐火。陳言淡定的做完解釋之後,其他人都不淡定了,“那這麽說,也許不久的將來我們可以正常的過生活了?”。


    “不久是多久,沒準等正常的時候我們都老的掉牙了”,“不管怎麽說,病毒弱化,沒準會有人製作出解藥呢?”,“解藥夠嗆,我覺得,能製作出疫苗就不錯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熱烈討論著,梁宇天此刻心情很沉重,卷毛是他宿舍的好兄弟,沒想到有一天是他親手解決了他。殺喪屍甚至殺人也不是頭一次,但是親手殺了原來的好兄弟,他到現在都覺得接受不了,心裏有塊地方像是被刺了一刀,隱隱作痛。


    為了不讓大家有心裏負擔,他一直都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晴天檢查了一下攝像機,攝像機的外觀還完好,應該是還沒有壞,隻是沒有電了,她想起給平板電腦充電的充電器上麵好像還有好幾個接頭,於是就拿出來對比了一下,果然其中有一個是可以給攝像機充電的,給攝像機接上電沒準哪天用得上,她心裏想。


    這幾塊太陽能板子這幾天一直攤放放在拖拉機頭機蓋上,所以電量很充足。還好安安給了我這個,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晴天突然想起了那個時而暴躁,時而可愛,性格很直率的小蘿莉。


    走之前晴天跟安安承諾過。如果他們找到了一個可以安身立命的庇護所,那麽一有機會他就會去把她接過來,這個承諾晴天沒有自信能把它完成,而且她自己的媽媽還沒找到呢。


    不過隨後,她又想起安安對梁宇天的狼子野心,心中略有醋意,心裏想,算了,還是管好自己先別想著就拯救別人了,末世當聖母是大忌。


    大家熱烈討論完以後心情有些沉重,就睡去了。這一片空曠的田野給了大家嬰兒般的睡眠,一整晚沒有任何的聲音,喪屍病毒爆發之後,他們覺得動物都少了很多,現在幾乎看不見什麽小動物,連鳥都沒有一隻。


    早上起來的時候大家隻覺得神清氣爽,飯還沒吃,晴天就給每個人嘴裏麵塞了兩片複合維生素,一副小媽媽的模樣。在桌子上睡覺的兩小隻,此時已經醒了,隻是桌子好像是有點兒高,糖豆兒不敢自己跳下來,可樂兒就也在上麵陪著它。


    晴天走過去之後,糖豆兒咧個嘴呲個牙,眼睛眯成了一條小縫,漏的露著小肚皮,搖著尾巴,求摸摸。


    晴天寵溺的摸了摸它的頭,也摸了摸可樂的頭,然後寵溺的像對小孩子說話一樣:“誰家寶貝兒這麽可愛呀,一會姐姐給開個罐罐好不好啊。哎呦,來屁屁給姐姐拍拍”,一邊說著一邊把它倆抱下了桌子。


    可樂雖然體型很大,但是現在很瘦,所以也沒有什麽重量,晴天抱起來很輕鬆,它的身體熱熱的像個小火爐。


    大家合力把桌子搬到了屋子中央,準備就那麽站著吃了,因為屋子裏隻有一把椅子。丁成輝有眼力見的趕緊拿給了晴天坐。\\\"行啊,小鬼挺上道”,晴天開著玩笑說。


    丁成輝做了一個太監跪安的動作說,渣!然後蹲下給晴天邊捶腿邊問:“老佛爺,咱們今天吃什麽呀?”,晴天看著他假裝不高興的說:“我有那麽老嗎?怎麽就老佛爺了?最差也得是個皇後吧”。


    丁成輝見狀,連忙改口:“皇後姐姐,咱們早上吃什麽呀?”,晴天笑著說:“這還差不多,咱們就淺淺的吃個滿漢全席吧”。“哎,得咧!”。除了梁宇天外,大家笑成一團。


    梁宇天此刻心裏五味雜陳,她感覺晴天是不是忘了昨天晚上他們幹過什麽了,他們都擁抱了,她怎麽還衝著其他男人笑!我不應該是你唯一的男人嗎,付晴天!


    此刻,梁宇天內心連名帶姓的喊出了晴天的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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