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你怎麽了?”,梁宇天看晴天停止動作好半天,定在那很奇怪於是突然問了一句把晴天拉迴了現實。


    此刻隻見晴天的手放在箱子蓋兒的鉤子上,還沒有打開箱子。剛才的那一幕是幻覺?晴天迴過神來發現自己一頭冷汗。


    “剛才我恍惚間看見我死了,這個箱子裏麵有東西”,晴天驚魂未定的樣子。梁宇天一聽表情立刻嚴肅起來,順手抄起他背包裏的撬棍,擺好姿勢對晴天說:“打開吧”。


    晴天繞到了箱子後麵,老規矩對梁宇天數了一個一二三,猛的就把箱子蓋兒打開了。


    此時,果然有個小醜從這個箱子裏麵嗷的一下子跳了出來,就像惡作劇用的那種整人的盒子,裏麵可以突然蹦出一個小醜頭一樣。


    梁宇天反應極快,零點一秒之後,小醜的腦袋已經被砸了一個窟窿。仿佛他手裏拿的是棒球棍,一棍子敲飛了小醜的腦袋一樣。


    小醜從箱子裏倒在地上還沒有完全死透,梁宇天又舉起撬棍一下子從小醜的眼睛戳了下去。他們倆看到了小醜的脖子上麵有一個巨大的咬痕,估計當時出事的時候他被咬了,然後慌忙的躲進了這個箱子,結果這個箱子上麵的鉤子不小心把這個箱子給鎖住了。


    他就一直被困在裏麵三年之久,三年了,這個小醜都沒被消耗死,喪屍不吃東西難道可以永生的嗎?太可怕了。


    晴天拍著胸口說,嚇死我了。


    梁宇天問:“你剛才有預感到他在箱子裏了?”。晴天說:“是的,我看見他把我的脖子咬斷了”。“那這麽說你不僅僅可以看到之前已經發生過的的事兒,你還可以看到未來會發生的事情?”,梁宇天猜測到。


    晴天心裏想還真的是,之前預感到的兩次都是感覺自己附在了別人身上,看到了一些之前發生過的事兒,這次腦海裏的確閃迴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


    她的預知能力似乎在一點點的增強,晴天心裏想。


    害怕兩隻狗狗看見主人的慘死,晴天和梁宇天拿了一塊破地毯,將侏儒的屍體蓋住了。緊接著梁宇天就去大帳篷招唿其他人進來看。


    大家看到狗狗紛紛驚唿了起來,看起來他們都是愛狗的人。大家也都很好奇他們是怎麽活下來的。“我們要不要收養它們啊?”,有人問。“可是在這個末世人都很難活下來了,帶兩個狗難道不是負擔嗎?它們每天也是需要吃東西的呀”,說話的是陳言。


    陳言向來說話很直接,而且可以非常理智的去思考問題,他也不是不喜歡狗,就是覺得比起狗,人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晴天當然跟陳言想法不一樣,她知道別說兩隻,十隻狗他們也養得起,但是目前需要怎麽說服大家。


    “我剛才預感到這個地方,雖然我們沒找到多少有用的物資,但是發現了這兩隻狗,我預感到的事情一直都是有用的,目前可能看不出來,但是它們倆可能之後會幫助到我們,我們還是先帶走它們,以後要是沒食物了,它們也是個“備胎””。


    說備胎這兩個字的時候,晴天捂住嘴放低了聲音,仿佛怕兩隻狗狗能聽懂似的。


    目前,莫說晴天已經是團隊核心之一了,她的話還是有分量的。再者,她的通靈能力已經經過幾次的驗證,所以大家對她的話深信不疑。


    關於備胎的言論雖然聽起來讓人不太舒服,不過大家知道也有道理,所以再也沒有人提出反對意見,幾個人愉快的抱起狗狗準備出發了。


    丁成輝看起來應該也是很喜歡狗的人,此時他一邊抱著大狗往外走一邊揉著大狗的狗頭。大狗很溫順,把他的狗頭放到了定成輝的肩膀上,眼神很溫柔。已經很久沒人對它們這麽好了,狗狗能感覺到誰是對它好的人。


    剛才說狗狗是負擔的陳言,卻歡喜的抱著秋田犬,任憑狗狗使勁舔著他的下巴子。晴天從侏儒的小床邊私人物品裏麵找到了它們倆的狗鏈子,於是一一給它們倆帶上,狗狗很溫順,沒有一點反抗。


    “已經很晚了,我們需要開始找晚上住的地方了,趕緊出發吧”,梁宇天看了看表說,晴天看大小帳篷裏的東西都被收的差不多了也點了點頭。一行人迴到了車上,又重新出發了。隻是這次出發多了兩隻狗狗。


    兩隻狗狗瘦骨嶙峋又髒兮兮的,晴天拿出了一包濕巾,大致的給它們擦了一下,至少把身上的幹巴糞便給擦掉,之後就看起來好多了,也沒有那麽臭了。估計這兩隻狗這三年來就沒有洗過澡。晴天把小狗抱在懷裏,大狗趴在她後麵的行李上,看起來很安心。


    晴天又用圍巾給它包了一下,怕它冷,然後狗鏈子再固定了一下,省得車輛顛簸,把它顛下去了嗎,它們倆現在估計不抗摔。現在太瘦了,摔一下就得骨折。


    出發之後,兩隻狗狗一直盯著馬戲團帳篷的方向盯了好久。可能它們也很舍不得以前一直疼愛他們的主人吧,寧可餓著肚子也沒離開就是想陪著箱子裏的主人吧。晴天摸摸狗子的頭,對它說:“你們已經陪他三年了,他已經去了,你們可以安心離開了”。狗狗聽懂了她的話了,舔了舔她的臉,然後小腦袋瓜枕在晴天的胸前。


    走了大概又一個六十公裏,梁宇天的手表鬧鍾又響了,下午兩點了。於是他提醒丁成輝是時候該拐下高速公路去找今晚的庇護所了,下去之後他們首先看到了大片的農田,然後就是一些廢棄的農村的房屋。


    有的屋頂都塌了,看起來肯定是不能住人的,不過好在經過他們的搜索,找到了一個在鐵路道口設置的打更用的小紅磚房,外觀還是完好的,看起來蓋的很厚實。


    門大敞開的,裏麵水泥地上都是灰和亂七八糟的樹葉子雜草。


    整個房子就一個房間那麽大,看起來就是像小區門口的門衛室之類的。這個小屋可能是用來看火車軌道的。


    房子造型很簡單。隻有前門和左右兩邊各有一扇窗戶,房子的後牆有個小門,打開發現是一個廁所,還是旱廁,進入上廁所蹲下就能看見一個洞連著外麵。


    行吧,比沒有強。沒有水也不耽誤。


    “這廁所晚上會不會有僵屍鑽進來啊?”,丁成輝往下看了一眼擔心的說道。“這個洞普通僵屍應該鑽不進來吧除非是嬰兒僵屍”,陳言也看了一眼說道。


    他這是說了個冷笑話嗎?晴天覺得陳言有的時候也很可愛。


    “嗯,也是哈,不過晚上還是把這個門鎖好”,丁成輝還是不放心的樣子。“你上廁所的時候可得看準了,別讓僵屍咬到你的屁股了”,梁宇天打趣的說道。“我屁股臭,沒事”,丁成輝大大咧咧的笑起來。


    大家也都跟著笑了。


    進去之後發現還好門從裏麵可以插上,兩個插銷一個鎖鏈。這個小房子裏麵隻有一張單人床,一張桌椅,屋子中間兒,還放了一個帶煙囪的小爐子,冬天的時候在這住的人應該是靠它取暖的。


    大家終於鬆了一口氣,晚上在這兒睡看起來應該是安全的。方圓幾十公裏很空曠,一目了然,也沒有看見一個喪屍出現。有可能是因為這邊本身就沒有什麽人,沒有人,哪來的喪屍?


    不過小心使得萬年船,他們還是按照老規矩把所有的玻璃都用蘸過水的報紙糊上了,然後把窗簾也拉上。除了不能被喪屍發現之外,還不能被其他別的人類發現。


    兩隻狗狗非常聽話,帶它們到現在為止誰也沒有叫過一聲。之前猶豫要不要帶著他們,也是因為怕關鍵時刻它們叫出聲,那就會讓他們陷入很危險的境地,不過現在看來他們的擔心可能是多餘的。


    進屋之後,他們把爐子裏的火生起來了。這個小房子的外麵堆放了一個柴火垛子,想必是原來住在這的人,冬天取暖用的,隻不過還沒有來得及用,倒是方便了他們。晴天假裝去抱柴火的時候,偷偷的往包裏也裝了好多。


    她想沒準兒將來哪天還是需要生火,如果能存一點兒柴火,應該是能很方便。隻不過到時候怎麽拿出來用?不惹大家的懷疑是個問題,現在不用想,先收著再說。


    柴火堆一半的柴火都裝起來之後,她才假裝抱了一些進了屋子,把爐子上的火升起來。晴天又開始接過做飯的任務。此時除了她剩下的人開始鋪床鋪。


    趁這個功夫晴天仔細思考了一下,要從她的包裏拿點兒什麽吃的出來吃。


    主要是包裏的東西太多了,一時還真是下不了決心。有很多東西想吃,但是又不能把所有東西都從包裏拿出來,那樣容易被發現這個包的秘密。


    想了半天,她終於決定了今天晚上吃燒雞,是真空包裝的。真空的錫紙包裝,而且是三層的,所以盡管上麵說保質期隻有一年,但是放了三年吃也應該沒有問題。緊接著一人一盒自熱米飯,各種口味的。


    然後就是各種類型的飲料,飲料拿出來七個。但是兩小隻身體虛弱還是喝溫水。屋子裏隻有一把凳子,所以大家打算席地而坐。中間鋪了一塊塑料布,把吃的都放在上麵。爐子上燒了一鍋水,吃完飯以後用來泡茶。


    喝什麽茶他都想好了,就喝紅糖薑茶吧,驅驅寒。


    晴天發現這幾天的氣溫好像每天都比前一天要低一度似的,這個季節按道理來說不應該。還好這個屋子有爐子,晚上睡覺應該是不冷,地上鋪著防潮墊兒就可以睡覺了。


    晴天他們這邊兒還沒有吃上呢,給兩小隻準備的狗糧已經讓他們吃完了,此時正眼巴巴的瞅著他們吃。丁成輝也一點不吝嗇把雞屁股,雞脖子摳下來都丟給它們吃了。


    兩小隻聞了聞,開心的搖著尾巴叼走了,迴到它們的地方慢慢啃起來。


    “我們給它們起個名字吧”,丁成輝說,“要不然一個叫火鍋,一個叫可樂吧?因為吃火鍋必須要搭配可樂,所以象征它們倆總是形影不離,相依相伴”。


    火鍋,可樂,這一看就是吃貨起的名。“火鍋聽起來不可愛啊”,晴天抗議,“叫糖豆兒,可樂怎麽樣?”。“我覺得糖豆兒好聽,兩個名字後麵都帶個兒化音,挺可愛的”,付爽補充道。


    “好 ,那就小的叫糖豆兒,大的叫可樂兒”,其他人也沒什麽意見,於是兩小隻的名字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說完之後,丁成輝迴頭硬掐著它們倆的狗頭,使勁叫它們的名字,兩小隻也很聰明,重複了幾次之後它們便知道自己的新名字。晴天覺得也許它們是馬戲團的狗狗吧,感覺格外的聰明,也可能是這三年艱難求生進化出的本能。


    吃完飯之後,趁大家收拾床鋪,晴天又悄悄拿著包溜出去,心想著把剩下的柴火都裝起來。還好這次沒有人注意到她,屋子外麵柴火堆的柴火擺的整整齊齊,長短都差不多一樣的,碼在那兒。


    晴天強迫症犯了,覺得非把這些柴火都裝完不可,像處理的這麽幹淨的柴火又整整齊齊的,而且很幹燥,之後可能不會遇到那麽多了。萬一哪天遇到雨雪天,突然找不到生活的材料可怎麽是好。


    不一會,梁宇天在屋子裏故意說要出去蹦躂幾下,消化消化,然後就出去了。


    “你們覺不覺得他們倆有點問題”,付爽突然發問。“什麽問題?”,旁邊的劉一雪說。“剛才晴天也說要出去溜達,然後背著包就出去了,他們不會是藏了什麽好吃的吧”,付爽心生疑竇。“嗬嗬,不會呀,說什麽呢”,劉一雪噗呲一笑。


    同行三年,晴天可能她不算是了解,梁宇天的為人她還是信得過的。


    “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是總感覺他們倆有點啥似的,他倆總是出雙入對的不覺得嗎”,付爽說,想起昨天在超市他們倆在黑咕隆咚的超市待了很久才迴來員工休息室的事情。


    “出雙入對怎麽了,你不是喜歡梁宇天吧”,劉一雪揶揄的說道。“拉倒吧,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好嗎!”,付爽趕緊極力否認。“晴天姐雖然比我們大,但是她挺可愛的呀,而且我覺得宇天是那種姐寶男,他好像就是喜歡姐姐的類型”,劉一雪壓低了聲音說道。


    “哦,對對對,他小時候是姐姐帶大的我聽說,他姐姐就跟他媽差不多,怪不得”,付爽恍然大悟的樣子。“可惜不知道他姐長什麽樣子,沒見過他又她姐照片,沒準跟晴天姐長的很像,所以被他黏上了,哈哈”。


    “行了,行了,別管閑事兒了,晴天姐能通靈,別說一個梁宇天了,就是把咱們小分隊的男人都包了,我也願意跟她一起”,劉一雪說完哈哈的笑起來。


    陳言在玩狗,王哲在那蹲著煮茶呢,丁成輝在床上坐著。聽見劉一雪最後那句,顯然是觸發了三個男人的大男子主義,紛紛表示不滿。


    “還給我們說成妃子啦”,王哲無奈的說著,從鍋裏把茶水倒給劉一雪。“沒有,說著玩兒的啊”,劉一雪打趣道。


    此時,坐在床上的丁成輝一言不發,看起來有點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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