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宇天迴眸這一秒,我的媽耶,晴天已經把他們倆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她現在後悔了,她不應該同意梁宇天冒險,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她知道他也阻止不了。


    怎麽辦?晴天都快哭出來了,她忍著鼻酸忍著眼淚看著梁宇天的背影,她現在多麽想一把把梁宇天拉迴來。


    其他人也直直的看著梁宇天的背影,劉一雪俯身雙手撐住護欄,低著頭咬著嘴唇不知道在想什麽。王哲站在她旁邊也是若有所思。晴天現在心裏七上八下五味雜陳,雙手不知道往哪裏放,抓耳撓腮的,冷靜冷靜深唿吸,她告訴自己。


    正當她想雙臂展開做個深唿吸穩定情緒時,隻聽,叭的一聲,緊接著哎呦,有人在晴天耳邊叫了一聲。這時候晴天才意識到她不小心打到旁邊的人的下巴了。


    因為力度還不小,她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就又把眼神朝向梁宇天的方向。此時,梁宇天像開門的人點了一下頭,開門的人立刻拿出如臨大敵的架勢,前腿弓後腿繃慢慢的把籠子的鐵門打開了一條縫隙,寬度大概可以讓一個人側著身體過去的樣子。


    梁宇天一側身進入到籠子中,此時幾個喪屍還在那轉圈的嘶吼和亂抓,還沒注意到籠子裏多了個人,隻是那個開門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拿出了一個鐵棍,在梁宇天身後的鐵門敲了起來。


    敲的聲音巨大在這個昏暗的空間迴響,晴天被這巨大的聲音震的膽戰心驚。她知道下一秒鍾,喪屍馬上就會朝梁宇天撲過來了。


    不出所料,幾個喪屍雖然是普通喪屍,看起來像喝醉了酒一樣,搖搖晃晃的撲過來,但是因為這個籠子也不大,幾乎三步並做兩步的就撲到了梁宇天的身上,梁宇天馬上用胳膊抵住第一個喪屍的下巴,防止他咬到自己。


    然後抓住他的肩膀用他當做盾牌一樣擋住後麵兩個要抓他的喪屍,梁宇天背靠鐵籠子用力一蹬把前後摞在一起的喪屍踹翻在地。


    此時,周圍的人群都驚唿了一聲,然後就有人吹起口哨。幾個喪屍倒在地上之後一個壓著一個,正試圖起身,梁宇天趁機誇嚓一腳踹碎了第一個喪屍的膝蓋骨,又是一陣驚唿。


    本來要起來的喪屍又倒下壓住後麵兩個喪屍,喪屍當然不知道疼,還繼續掙紮起身。


    緊接著梁宇天握緊拳頭朝第二個喪屍的太陽穴揮去,一下兩下三下,第二個被第一個壓住還沒起身,讓梁宇天這幾個拳頭打下去毫無招架之力,隨後身子就攤下去再沒動靜。


    隨後眾人發現第二個喪屍的太陽穴汩汩的流下了屍水和血水的混合物,除了紅色還有綠色的液體,仿佛是腐爛了很久液化了的腦子一樣,順著太陽穴流出來。


    人群此時炸鍋了,有的人哈哈哈大笑,有的人瘋狂的拍打籠子外麵一圈護欄,還有的人被擋住所以坐在另一個人的肩膀上,一邊尖叫一邊給他屁股下麵的人做解說。


    仿佛在末日之下,這是他們唯一的發泄窗口,喪屍讓他們失去了家園和親人,他們看著喪屍被修理的這麽慘,心裏簡直是爽翻了,地下車庫深入地下出入口都是大厚鐵門是不需要擔心噪音吸引喪屍的,此刻,大家也都似乎都忘記了末世的苦楚。


    晴天此時明白為什麽梁宇天為什麽脫了t恤圍住口鼻了,那些屍水和血水要是有一滴粘到嘴唇上他就會被感染了,包括如果他身上有傷口,而且喪屍身上那股子刺鼻的氣味真是太惡心了,酸臭惡臭,捂住口鼻都還能清楚的聞到。


    嘉賓席上,年誌高翹著二郎腿,滿臉的得意,叫喊聲越響,他就越得意,仿佛大家這麽爽,都是拜他所賜了。安安此刻也戴上了口罩,想必也是受不了籠子裏的味道了。


    要不是末世她這麽蘿莉的人,怎麽會來這種髒亂差的地方,她冷冷的看著籠子裏的表演。周圍的嘉賓也有的交頭接耳的嬉笑著,感覺也是無比的滿意的。


    晴天心想著末世需要花多少物資換來這嘉賓席的近處觀看的座位啊,為富不仁!然後鄙視的給了他們一個白眼。


    “看來,宇天這身上的功夫還在啊”,劉一雪說道。“嗯,幸好還在”,王哲在旁邊迎合著。


    “什麽什麽?什麽功夫啊?”,晴天問道。劉一雪站直說道:“你不知道嗎?哦,也是,你跟我們認識才幾天,梁宇天年輕的時候是我們省的散打冠軍,差點進國家隊,隻是有一次在選拔賽的時候,他的對手在比賽中對他挑釁,他一下子摟不住火,把那個人打殘疾了,幾個教練員去拉都沒拉住。


    當時他就像被附身了一樣,硬是身上掛著好幾個人給對方打殘廢了,聽說那個人不僅殘疾了,精神也出問題了,總說看到了惡魔啊魔鬼什麽的,非常的慘,所以後來梁宇天被協會出名,這自由搏擊的領域也沒辦法發展了。後來他才進了醫科大學,學的是運動損傷複健專業”。


    “他小時候還去少林寺待過十年”,陳言站在劉一雪身後補充道,“哦,是嗎,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劉一雪迴頭看著陳言。“我和他原來是鄰居,他小時候沒少欺負我”,陳言推了推眼鏡,眼睛依然盯著籠子裏。


    “那這麽說今天的遊戲,三個喪屍,對他來說不算困難?”,晴天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問道。“他一個能打十個,這三個就是他開胃菜”,劉一雪說。


    “那你們之前為什麽那麽悲痛欲絕,不早跟我講啊”,晴天真的很無語感覺被他們耍了,剛才眼淚都快出來了。


    “因為喪屍不僅僅是戰鬥力的問題,還有就是需要注意被感染啊,而且沒有武器我們心裏也沒底”,劉一雪感覺他們是有點不地道,斜著眼睛偷偷看了晴天一眼,撇了撇嘴。


    晴天隻覺得好幾波尖叫聲潮過後再看向籠子裏,梁宇天已經把剩下的那兩個喪屍弄死了,一個被籠子鋼條夾扁了腦袋,一個讓梁宇天用胳膊肘肘擊,幹碎了太陽穴。


    由於僵屍本來就是屍體,身上的皮膚什麽的都潰爛不堪,此時籠子裏的血水,屍水和碎肉塊到處都是,地上非常惡心。但是好在那三個喪屍已經一動不動了。


    此時的梁宇天像一個勝利的英雄一樣,麵無表情站在鐵門口凹造型,負責開門的小弟迅速拉開了鐵門,畢恭畢敬的給梁宇天讓出空間。


    梁宇天低著頭,走出籠子,此時就看見旁邊有三四個帶著口罩手套的人在梁宇天剛一腳踏出籠子之後,迅速進入籠子把屍體裝上一個小推車,然後開始噴灑消毒液拚命的擦起地麵來。


    此時,年誌高走到梁宇天身邊抓住他的手,舉了起來,緊接著兩個聚光燈打下來,年誌高朝著人群迅速的喊到:“今天的贏家是鬥牛士!”,周圍的人群立刻沸騰了,扔什麽的都有。


    然後年誌高抓著梁宇天的手揮舞起來,仿佛這場仗是他打贏的一樣,周圍的人喧鬧了一陣,就逐漸弱下去了。


    此時梁宇天甩開年誌高的手說:“藥給我”,年誌高被甩開雖然不爽,但是硬是憋住了,向旁邊的方向點了點頭,此時馬蘭英拿著一個醫藥箱過來遞給了梁宇天,梁宇天雙臂捧著藥箱端著來到了晴天麵前。


    此時晴天還在被背叛的情緒左右,眼含淚水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樣。第一時間她沒有接那個藥箱,低著頭,剛才旁邊那個被她打了一下的陌生人顯然也是被這氣氛感染的很激動,重重的拍拍她肩膀說,“你朋友真行啊”。


    晴天猛的打開那個人的手搶過藥箱轉身就走了,其他人見狀都跟著晴天出了車庫,既然梁宇天贏了,現在唯一要緊的就是要救人啊。


    一行人,沒有管梁宇天,直接返迴宿舍,給丁成輝的傷口消了毒,然後喂了藥,打了抗生素。眼看著丁成輝的情況穩定下來了,幾個人都很擔心的盯著丁成輝的臉。


    “估計還得好一會才能醒過來吧,大家先休息吧”,付爽說道。其他人也紛紛讚同,迴到了客廳。大家各自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梁宇天後來怎麽又上了醫科大學的?他在少林寺待過,又去自由搏擊,不用上學嗎”,晴天忍不住迴來就開始打聽梁宇天的事。


    “當時少林寺有個方丈是大學教授,他給梁宇天開了私塾聽說那個教授很厲害,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隻是他平時就知道做學問,後來他妻子出軌讓他撞見,他就看破紅塵出家了”,陳言迴答道。


    “可是,上醫科大學不是需要高考嗎?天文地理也不夠能過高考的吧”,晴天又說出了她心中的疑問。


    “他是我們大學的特招生,他十幾歲的時候就是武術冠軍了,然後我們學校那一年正好要成立體育隊的,於是他就被特招進來了,聽說當時層層審批,走了很多手續呢”,劉一雪迴答道。


    晴天心想這小子挺傳奇的啊,沒想到這小小年紀,經曆了這麽多,怪不得成為了這個小團隊的核心人物,大家都受他的保護呢。


    可是她之前那麽擔心他,他居然不提前把這個背景告訴她,他要是說了,她也不用難受那麽久了,一想到這裏,晴天真的很氣,她決定不給梁宇天好臉色看,耍誰呢,哼。


    跟大家聊天聊了很久也沒見梁宇天迴來,晴天說:“這小子怎麽還不迴來”,大家都看著她,付爽問道:“你不知道嗎?”,晴天立刻要冒火了,心想又什麽我不知道的呀,煩死啦。


    “梁宇天得在籠子裏隔離一個晚上才能出來,因為打架的時候不確定是不是有血水屍水什麽的感染到他眼睛鼻子嘴巴什麽的,為了預防,他明天才能出來”。


    晴天直直的坐在那貌似是經曆了什麽思想鬥爭是的,不一會,騰的起來,拽了條毛巾就走了出去。


    再次進到地下車庫 ,她隻能聞到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了,還摻雜著一些說不清楚的其他味道,她悄悄走到籠子前鐵門是鎖著的,梁宇天坐在地上抱著膝蓋把頭埋在兩個膝蓋之間。“過來”,晴天說道,語氣稍微有點不太高興的樣子。


    “你怎麽來了”,梁宇天驚喜的表情迅速起身向晴天撲過來,梁宇天雙手抓著籠子臉衝著晴天笑著,晴天沒有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蹲下點,臉湊過來”,梁宇天不知所以的照做了之後,晴天小心的用手護住他的頭,右手上搭了個毛巾給梁宇天認認真真的擦起臉來,梁宇天被晴天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呆了,乖乖的一動不敢動,盯著晴天。


    “眼睛閉上”,晴天命令他。


    他哦了一聲乖乖的閉著眼睛,任憑晴天用濕毛巾把他的臉從上到下,額頭,眼窩,嘴巴...嘴巴!晴天此時看著梁宇天的嘴巴,又想起那天親他的時候那種軟軟的感覺,冷不丁的,晴天打了個激靈,我在想什麽啊,閉著眼睛甩了甩頭。


    梁宇天感覺到晴天停止了動作,睜開眼睛看著她於是他們對上眼了,晴天的心突然撲通撲通跳了起來,她仿佛要陷入梁宇天的雙眸了,他的眼神好清澈。對視了五秒鍾,晴天敗下陣來,“伸手”,晴天趕快後退一步,低下頭演示她內心的慌張情緒。


    “哦”,梁宇天把手直直的從籠子裏伸出來,晴天又認認真真的幫他把手也擦幹淨一個角落都沒放過。


    “我頭發還沒擦”,梁宇天說道,抿了抿嘴。晴天心想臭小子,事兒真多,要不是怕你拿手摸臉或者摳眼睛感染了,我才不來給你擦呢。


    於是她手也伸進籠子按住梁宇天的肩膀給他擦起了頭發,梁宇天抿著嘴跟她邪魅的笑了一下,突然,他剛才伸出籠子的手抱住她,把她整個人都壓在籠子上。


    “你幹嘛”,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晴天吃了一驚,掙紮了幾次都掙紮不出來,此刻她才發現他的力氣好大,她有點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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