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小五,別瞎扯了,這是老大這次貼身保護的老板嗎?


    老四:哦~敢情貼身是真貼啊,早知道有這好事,哪還勞駕老大出馬啊?放開那個妹妹,讓我來!


    小五:小四,我勸你不要隨地口嗨,這個美女姐姐看起來和老大關係不太一般呦。


    老四:有什麽關係,老大又不在這個群裏,就算他在


    下一秒,“小五邀請‘盛盛盛禦風’加入群聊”、“老四退出群聊”兩條消息相繼出現在小五作為群主才有顯示的聊天界麵上。


    盛禦風關掉手機,低頭看看剛剛被聞苡用指甲摳出血印的幾處傷口,腰間也被她緊緊箍住,被她臉頰緊緊貼附的腰腹處漸漸出現了些溫熱的濕意。


    盛禦風一隻手稍稍抬起,隨後又稍顯猶豫地將放未放,注意到他懷裏的軀體因為疼痛產生些微顫抖愈發加重,剛剛還顯猶豫的手掌終是觸上懷中人黑絨絨的頭頂。


    接著他明顯感到懷裏人兒的顫抖有一瞬間停頓,盛禦風不由自主地在她軟絨絨的黑發上輕輕撫摩了兩下,感覺到聞苡的身體似乎更有僵硬,輕笑道:“小姐,實在疼的話,你還可以繼續攥著我的手。小姐怕疼,我不怕。”


    “也沒有很疼。”聞苡在盛禦風懷裏調轉了個頭偏向床內側,躲開他放在她頭頂上的手,還沒緩上一緩,腿間比先前更要強上一波的刺疼感硬生生將一聲痛唿逼出她唇間。


    兆昀不動聲色地收迴些剛剛推針深入的力道,抬眸輕瞥一眼剛剛還在嘴硬的聞苡,對上盛禦風朝他望過來的視線,薄唇輕扯,“聞小姐,施針的時候不要亂動,否則位置容易偏移,重紮的話,你剛剛受的疼就太不值了。”


    聞苡沒有應話,隻是身體上卻不由自主地把頭往盛禦風的懷裏拱得更深,圈住他後腰的手臂也環地更緊。


    盛禦風有一下沒一下撫在聞苡頭頂的次數,隨著她身體顫動的幅度不斷加重而漸漸增多。


    和之前不同的是,聞苡這次不再像之前那樣抗拒他的撫摩,盛禦風覺得她不再排斥的原因並不排除她因為疼痛無力再關注其他。


    “她抖地太厲害了,小六,你過來幫我壓住她的腿,老d......”剛冒出“大”的一個音節,兆昀及時改口道:“盛禦風,你穩住她的上身。”


    聞苡在不斷加劇到快要失智的劇痛中,隻隱隱切切聽到了兆昀這樣一句話,隨後一雙溫中帶涼的手掌緊緊壓製住她的兩側腳踝。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那隻手掌剛碰上她腳踝間肌膚之後,有意無意地摩挲了兩下,同時她頭頂的撫摩停下,聞苡到底沒有在意。


    等到膝蓋部位紮完,兆昀正要繼續小腿部位,“聞小姐,你還可以嗎?後麵紮到小腿可能還要更疼一點,你歇一歇我們再繼續?”


    聞苡退出盛禦風懷裏,露出遭汗水浸濕後略顯淩亂的碎發和一張不知是因為太過疼痛還是剛剛憋悶太久導致的漲紅臉龐,抬頭看向頭頂上方的盛禦風,開口的聲音虛弱但仍然不難聽出幾絲貨真價實的嫌棄,“你身上這塊的肉太硬了,抱著一點都不舒服。”


    “......”


    盛禦風沒有迴答,手上試著掰了掰她仍舊在抱著他的手臂。


    沒等她重新環住,她的腳踝位置忽的一疼,剛剛握住她腳踝那人像是出氣似地捏了她一把,“那你抱夠了嗎?”


    入耳的男聲醞釀著不滿又暗含了幾分不太明顯的委屈,聞苡轉頭看向床尾位置,映入眼簾的是不知道何時進來房間的曲星止。


    他身後除了和兆昀同行的兩個男生之外,還有一臉尷尬的聞景新以及眉眼嚴肅的張奶奶。


    聞景新見氣氛愈發尷尬,趕忙出來打圓場,“寶貝,你張奶奶和星止知道你今天第一次針療,特地來看看你。”


    說著走上前,不動聲色擠開盛禦風,隨後朝他微微使個眼色,盛禦風立即意會又往後退出幾步,把位置讓給他。


    聞景新滿是心疼地掏出手帕幫聞苡輕輕擦擦額頭,拂開因為汗液緊貼在鬢角的幾縷濕發,“要不要先休息休息?我讓他們給你準備些點心上來,吃了再繼續?看你這樣疼,爸爸真恨不得幫你受了這份罪。”


    聞苡麵色緩了緩,朝著他勉強笑笑,轉而看向曲星止,他見她看過來,心頭忍不住一喜,“聞苡,你為什麽不和我說呢?我還是從思妤......和叔叔這裏聽到你要複療的消息,你為什麽不讓我來陪著你呢?”


    “前男友,為什麽要你陪?”


    說著不管他幾乎立時變得十分難堪的臉色,對著兆昀道:“兆大夫,繼續吧,我不需要休息。”


    “盛禦風,你不是說我怕疼可以繼續握著你嗎?你過來。”和聞苡聲音一同響起的隻有曲星止氣急敗壞跨步離開這間臥室的腳步聲。


    張奶奶連忙喝止他,“星止,你去哪兒啊?”


    “啊——!”曲星止走到門口,又傳來一聲肉體相撞和女生的尖唿聲,“星止哥,你這是急著去哪兒呀?是不是姐姐紮針出什麽問題了??你快讓開,讓我進去看看!!”


    隻一瞬,門外鄭思妤的聲音由擔憂變為疑惑,“誒?星止哥,你帶我去哪兒啊?我還要進去看姐姐呢。”


    “你姐沒事,你昨天不是說最近有部新上映的電影很好看嗎?我陪你去看。”曲星止拉過鄭思妤的雙手不容拒絕地向外走。


    他們傳進屋裏的講話音漸漸變小,最後剩下兩句——


    “可那是愛情片,我是推薦你和姐姐一起去看的呀。”


    “我想和你一起看。”


    ......


    隻剩下屋內幾人麵麵相覷,張奶奶臉上的表情尤為收不住,她越發不懂她這孫子到底在幹什麽,更不懂他想幹什麽。


    今天早上是他求她一起來看望聞苡,說這樣顯得更為鄭重,也是他說他不想和她分手,不想解除和聞苡的婚約。


    她本以為他忽然不發混想明白了,誰想到了這裏變得更混,他剛剛說的是什麽混賬話?


    被聞苡氣一句就恨不得原地爆炸,他作為曲家的子孫,怎麽就這點本事和氣度?


    別說聞苡怎麽看他,她現在都覺得丟人。


    他遇到聞苡這小丫頭就變得這樣容易失控,這可不行。換個角度看,和聞家解除婚約也不算太壞。


    她的孫媳婦備選人又不止聞苡一個,但她的孫子可隻有這一個,曲星止喜不喜歡倒是其次,選個最合適他的才行。


    張院長正這樣想著,倏爾又被聞苡一聲叫疼聲喚迴現實,隻見聞苡又抱迴了剛剛那個男保鏢的懷裏。


    張院長眉頭蹙起地更重,再看看這個男人的相貌,不禁聯想到前段時間外麵盛傳的關於聞苡和她之前保鏢的一些風言風語和粉紅韻事,看來還真不是空穴來風。


    思及此,她對聞苡的不滿情緒再度攀上一個新高峰。


    之前看中和聞家聯姻背後的利益,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現在看聞苡行事這樣浪蕩,這種女孩還是不要娶進門的好,否則她家孫子的綠帽子怕是要多到疊加地撐破天。


    到時候亂了曲家血統,有辱門楣,愧對祖宗。


    ——


    等到完全紮完針,聞苡已經在盛禦風懷裏疼昏了過去。


    聞景新在房間裏忙前忙後事無巨細地親力親為,把兆昀留下的醫囑反複向他確認了三遍,確保每一條療後護理措施都沒有遺漏,才放心地離開了聞苡的房間。


    親自送完兆昀三人離開,聞景新看看時間,時值正午,正要打給鄭文慧問她有沒有安全落地,她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景新......”


    聞景新見她聲音有些異樣,不由有些擔心,“老婆,你的聲音怎麽怪怪的,是不是今天早上風太涼,還是飛機上涼風開太大,把你吹感冒了?”


    鄭文慧聽聞景新喊她老婆,心頭猛地一跳,果不其然,開了免提之後的這句“老婆”聽在另一個男人耳朵裏耳顯得格外清晰刺耳。


    “啪——!”地一聲,鄭光迎使出十足力道的手掌打地鄭文慧t上瞬時出現了一道通紅掌印。


    “唔......”


    聞景新越發奇怪,“文慧?你那邊是什麽聲音?我安排在那裏專門接機送你迴酒店的人,你見到了嗎?”


    良久,“見......見到了,不過幾個老同學和我一班飛機,我們住的酒店也都是這次的婚宴酒店,我......我就沒有讓他們送我,我和同學一起來的。”


    “啪——!”又是一聲,這次不等為聞景新發問,鄭文慧就換了副語氣力極做到自然道:“這裏這季節怎麽還有這麽蚊子啊,煩死了.....”


    聞景新笑笑,“夏天還沒有完全過去呢,有蚊子也正常。你行李箱第二層那個小格包裏有我特意給你放進去的花露水和驅蚊液,還有一些防蚊蟲叮咬的藥膏,記得提前塗上預防一下也是好的。”


    “嗯......~我知道了。”


    “你要實在討厭蚊子,等你迴來咱們去北邊度假,氣溫低應該沒有這麽多蚊子。老婆你什麽時候迴來呀,一上午不見你,時間過得太漫長了。如果現在有人能發明出時光遙控器就好了,摁住快捷鍵,‘嗖’地一下就快進到你迴家的那天,多好。”


    鄭文慧被他天馬行空的想法逗得想笑,奈何鄭光迎不給她這個機會。


    他像是在再也聽不下去,一隻手死死扣掐住她的脖子,使她身體被迫拎直,在她耳邊輕飄飄兇狠狠道:“掛掉。”


    鄭文慧絲毫不敢耽誤,忙又開口道:“景新,我......我不和你說了,我正要和幾個老同學去婚宴主人家裏到道喜呢。等我晚上再打給你,先掛了。”


    說完不等聞景新反應就顫顫巍巍地掛掉了電話,應付聞景新不可怕,可怕的是應付鄭光迎。


    “老婆?聞景新平時都是這麽喊你的,嗯?”


    男人嘴上的狠戾語氣和配套的行為逼得她渾身一顫,苦不堪言。


    “沒有......嗯......不是你非要讓我打電話給他嗎?說想要玩點刺激的,怎麽現在還怪起我來了......”


    鄭光迎嗤笑一聲,“你要是爭氣一點,我至於找這樣的刺激嗎?修複半天,屁用沒有!”


    “小。。,你是不是在家裏天天在家裏和他(一萬八千字)?喜歡他還是喜歡我?嗯?說話!”


    鄭文慧熬不住違心道:“你......你!喜歡你!”


    鄭文慧確實撒謊了,雖然鄭光迎的夫見模確實可觀,但終究不及她新任丈夫的偉岸。


    “哼,我就知道他滿足不了你,你才來找我,不守婦道的下賤貨!”


    “聞景新也是賤貨,你這樣的女人他還當個寶!”


    鄭文慧不想再聽下去,猛地一糸宿,瞬間聽他倒吸一口冷氣,她略有得意不服氣道:“你老說我是他老婆,那我幹脆和他離婚好了,我們複婚,我繼續做你老婆好不好?”


    鄭光迎再次狠狠用行動駁斥了她的想法,“你和他離婚,哪還有冤種給我花錢啊?上次你給我打的九百萬已經花的差不多了,他們那邊又在催我還債,你這次帶了多少錢過來?有沒有我和你說的兩千萬?”


    “你......你又去賭了??你不是和我說把上次的賭債還完就再也不賭了嗎?你......!”


    “之前運氣不好,才一直輸輸輸,都是你從別的男人身上帶迴來的撩掃味害得我!”


    鄭文慧氣絕,“之前的九百萬已經是我能從他給我的副卡裏轉出來的最大額度了,多了他會懷疑我的......”


    鄭光迎毫不在乎地打斷她,“卡裏不能轉,你就去賣唄。他送給你的珠寶,首飾,房子,車子,什麽不能賣啊?實在不行,你重操舊業唄,又不是沒伺候過別的男人。雖然你現在年紀大了點,但有些男人啊,就喜歡你這樣的sao地別具一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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