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資料的鍾離清將文件放入包中,她與甘衡一起前往校長宴請陸以君他們的地點。


    等到兩人來到食堂,平時總能看到人來往的地方此刻卻安靜無聲。


    白色的燈光讓整個食堂明亮無比,可是偌大的地方無人倒是讓氣氛詭異不少。甘衡和鍾離清以為工作人員湊巧都不在,並沒有多想的兩人往樓上走去。


    兩人上樓來到包間門口,發現房門被鎖後禮貌性敲敲門。一聲沒人開門,兩聲三聲都無人打開房門。


    感到奇怪的甘衡直接撥打夏溪的電話,結果對方顯示關機。還以為夏溪習慣在聚餐時關上通訊儀,甘衡讓鍾離清聯係聯係陸以君。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陸以君的通訊儀也關了機。


    “難道他們出門都沒帶通訊儀?”甘衡發出這樣的疑問後想到了校長。


    知道校長隨身帶著通訊儀,沒有吃飯關機習慣的甘衡又撥打校長的電話,萬萬沒想到又是關機顯示。


    感覺到事情不太對勁的甘衡一連試了林業堯、黃遠奇和冷楷銘的電話,得到全是關機顯示後內心緊張起來。


    雖說破壞房門並不妥,心中著急的甘衡也顧不了那麽多。擰不開門把手,他讓鍾離清站遠點,自己直接用腳暴力踹開房門。


    包間的門一連踹了好幾下,甘衡才破壞掉房門。


    菜香在甘衡和鍾離清進入房內時傳入他們的鼻中。桌上擺著十幾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甘衡兩人還能看見已經被倒出來的飲料。


    食物仍舊是熱的,可裏麵一個人都沒有的場景,甘衡隻覺大事不妙。


    食堂空無一人的場景不是員工湊巧去其他地方幹活,這裏肯定發生了什麽。


    鍾離清和甘衡分成兩路,鍾離清去詢問在職人員是否看到過陸以君他們離開並且查看監控。


    想到失蹤的都是哪些人後,甘衡先撥打了邱苒萱的電話,再一次得到關機顯示後他感覺自己墜入了萬丈深淵。


    白天處理了一整天文件的宗政語起身活動筋骨,與竇祥逍一起到食堂吃晚飯,打算吃完就直接下班迴去。


    正在猶豫晚上是來點麵食還是米飯,宗政語走在路上就接到甘衡的電話。


    宗政語還以為對方會問自己為何不去日月大學,沒想到對方開口第一句話就讓他愣住。


    “夏溪他們恐怕被五瞳教抓走了。”


    讓自己保持平靜的宗政語仔細詢問甘衡得出這句結論的理由,在聽到邱苒萱的通訊儀也打不通時,宗政語認為事實恐怕真的如此。


    宗政語在甘衡說出夏溪他們被抓走那句話時,他試著看能否感知到眾人的氣息,沒能發現他們的宗政語立刻與竇祥逍動身前往日月都。


    監控被人動了手腳,夏溪他們進入包間和消失的這段時間沒有任何記錄。


    敵人明顯是有備而來。


    當時接了一通電話的校長在校長辦公室被發現,好在對方隻是昏迷過去並沒有大礙。


    醒過來的校長說自己是接到學校一位找他有急事的老師的電話,來到辦公室的他進入房間後,四處張望都不見對方人影。


    打算出門的校長突然覺得頭昏昏沉沉,沒過多久就陷入了昏迷。


    向日月都護衛部上報此事後,護衛部成員立刻調查給校長打電話的那名老師,結果發現對方不在學校也不在家中。


    方賢給了眾人五瞳教基地的地址,所有人都以為五瞳教邪惡勢力均已被鏟除,沒想到還有殘餘勢力。


    竇祥逍說:“這一次他們集齊了五人,還帶走了陸以君,很可能已經開始他們所謂的祭祀儀式。”


    臥底在五瞳教內部的政府人員得到不少信息,五瞳教的祭祀儀式舉行過不止一次。每次都是拿活人獻祭,有過水淹也有過火燒,但祭祀地點從未被探查出來。


    晚一步解救夏溪他們,就可能導致有人喪命。


    所有人分成幾路進行調查搜尋,竇祥逍直接將此事上報至神庭都。


    來到日月都的宗政語同樣感知不到夏溪他們的氣息。這種情況要麽眾人被困在密閉空間,要麽他們根本就不在日月都。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的宗政語在大腦中思考,五瞳教可能舉行祭祀儀式的地點。


    靈墟都是五瞳教殘餘勢力可能存在的地方,人煙稀少的瑤光城也有這個可能。一瞬間幾座都市湧入宗政語的腦海。


    宗政語對身邊的竇祥逍說:“肖叔,你認為他們最有可能在哪座都市進行祭祀儀式?”


    “靈墟都,”竇祥逍想都沒想就說出口,“我的腦海中想到的第一個地點就是這裏,你覺得呢?”


    宗政語說:“我也是這麽想的,我們現在立刻前往靈墟都?”


    “好。”竇祥逍說,“白部長休假迴來了,我打電話讓他也前來支援,這個時候人越多越好。”


    走專用通道快速到達靈墟都的宗政語依舊沒能發現夏溪他們。


    靈墟都的山丘以及水資源不少,要想快速找到夏溪等人,而又不讓五瞳教的人察覺,這對宗政語他們來說很困難。


    迅速來到靈墟都的白釗丞在路上簡單了解到情況,來到宗政語和竇祥逍身邊的他給了兩人一個思考信息。


    “五瞳教既然相信所謂的神明,他們進行祭祀儀式很可能也是帶有迷幻色彩。”


    聽了白釗丞的話,宗政語腦海中瞬間浮現出當初在靈墟都遊玩時看到過的東西。


    聖山集五梯,掃盡天下敵。


    當時在小孩子手中的書上看到的這句話,讓宗政語記憶深刻。


    宗政語說:“肖叔,你們知不知道靈墟都的聖山在哪?”


    竇祥逍說:“這恐怕得問問當地人才知道。”靈墟都很多山在當地人口中都有聖山這一指代。


    要說當地人誰最了解這些事,靈墟都評選組的人必須是第一名。


    宗政語他們找到評選組組長時已是很晚,幾人懷著歉意敲響對方的門,披了一件外套的評選組組長在看到宗政語時明顯有點訝異。


    等組長告訴宗政語他們靈墟都真正的聖山在哪,一直到宗政語幾人走出有一段距離後,那人才緩緩關上門。


    靈墟都所謂的聖山其實是一個很普通的山,傳說當初五瞳教創始人在這個山上遇到了給他神藥的恩人,這座山也就被賦予了聖山之名。


    一般在萬橘會期間,靈墟都人才會登上聖山。平常的日子,他們認為是讓聖山生靈休養生息的時期。也因此,靈墟都人漸漸沒有將此處提及為聖山。


    聖山離宗政語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有較長一段距離,白釗丞開車帶上宗政語並且聯絡上自己的部下迅速趕往目的地。


    竇祥逍則前往靈墟都與其他政府成員商量計策。畢竟宗政語猜測的可能性並不能代表五瞳教殘餘勢力一定就在這座山上。


    來到聖山的宗政語等人並沒有貿然上山。離聖山還有一段距離時,宗政語就察覺到山上有人類的氣息。


    應當無人的聖山有人,這讓宗政語覺得自己的猜測方向很可能是對的。


    讓白釗丞在山下靜候自己的消息,宗政語在眾人看不到的距離開始加速上山。


    這個時間,按理來說不應該有人在山間。為了防止自己誤傷無辜,宗政語不能接近一人就下手。


    好在五瞳教在山間巡邏的人手中都有槍支,宗政語下手擊暈敵人前不必要花費太多時間確認。


    宗政語往山上走去,前腳清除巡邏人員,後腳他就將定位發給白釗丞,讓對方上山時注意帶走五瞳教的這些人。


    山下等候的白釗丞部隊人員,有人探著腦袋詢問對方,宗政語是什麽人。


    按照以往行動,白釗丞等人才是走在應敵第一位的。今天宗政語讓白釗丞他們在山下靜候,白釗丞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很爽快答應,這讓他的部下有點好奇。


    白釗丞開口小聲道:“祥逍說了,跟宗政這孩子一起行動,可以大大依賴對方。他說這孩子身手至少頂我五個。”


    部下聽到白釗丞最後一句話時,眼神中都是不可置信。


    山頂上,圍繞在祭祀壇周圍的樹木給了五瞳教眾人一個遮掩,也讓宗政語能夠很好隱藏身形。


    通過氣息,宗政語知道山頂有五人在這裏。


    靠近宗政語所在的地方有一個人造石屋,石屋外站著一人小步踱來踱去。另外四人的站位組成一個正方形,在這四人中央是一個黑色的圓形罩。


    宗政語想到自己一直未能發現夏溪他們的氣息,推測對方應該就在這個圓型罩內。


    快速繞到石屋前,宗政語出手打暈一人扔進石洞之中。


    夜月之下,人類手中拿有手電筒但並未打開,眼睛上佩戴著夜視鏡的他們顯得從容,隻是可視範圍仍舊沒有宗政語遠。


    快準狠出手,跳躍在黑夜裏的宗政語在巡邏人員還來不及唿叫之前就解決掉剩餘四人。


    解決掉所有巡邏人員,宗政語給緩慢上山的白釗丞他們發送消息,告訴眾人可以加快腳步來到山頂。


    擔心圓形罩內的人員可能可以看清外部情況的宗政語隨便脫下一人的長袍穿上遮掩自己的模樣。


    圓形罩內閉目祈禱的五瞳教眾其實並沒有察覺到宗政語的靠近,被架在火上的夏溪等人昏昏沉沉,除了難受沒有精力再去查看遠方。


    來到圓形罩旁的宗政語在自己的尾巴上蓄力,握緊拳頭的他朝著密閉空間狠狠砸了下去。


    入目是一片火紅的光亮,炙烤的溫度讓清涼的夜晚都顯得躁熱。


    中央位置的柴火堆火焰最為旺盛,宗政語想都沒想直接踏步朝著中間飛躍而去。


    靠著宗政語的黃遠奇吸了吸鼻子說:“還好宗政哥你們的選擇沒錯,要是再晚一步就隻能看到我們的粉末了。”


    從前隻想著報仇的黃遠奇在走了這麽遠之後他想好好活著,去實現自己的心願。


    宗政語他們這邊救出夏溪等人,竇祥逍那邊的行動暫停。與靈墟都等人交接好工作後,竇祥逍也前往水突都。


    被抓住的幾人中,陸以君在休息了一路後緩和不少。夏溪五人的傷在水突都醫療團隊眼裏排不上名次,使用含有變異蟲分泌物的藥物治療的話,簡單活動不在話下,一兩天就會痊愈。


    呂峰作為日月都護衛部副部長,冷楷銘身上有傷也堅持前去審訊。臨走前,宗政語看到對方的表情格外嚴肅。


    同為政府成員的竇祥逍和白釗丞,與提前結束治療的冷楷銘一起前往神庭都。


    白釗丞的部下完成任務後就與宗政語等人分開,留在醫院的人中就屬邱苒萱最為成熟。


    遠在日月都的甘衡在知道邱苒萱大概率被抓後,整個人都顯得焦慮無比,鍾離清除了口頭安慰對方也做不了多少事。


    當宗政語的消息傳來時,甘衡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為了早點見到邱苒萱,甘衡拜托鍾離清帶自己前往水突都。


    火急火燎從日月都趕來的甘衡正巧遇上邱苒萱等人結束治療。看到邱苒萱的甘衡連帶著腳步都輕快極速不少,宗政語見甘衡想要給邱苒萱一個滿懷抱,他急忙出手拉住對方。


    “邱小姐雙手臂有傷。”


    甘衡聽到這話又換上一副擔憂的模樣,他來到邱苒萱麵前:“傷口疼不疼?需要怎麽治療?”


    邱苒萱抬手在甘衡頭上輕輕一敲,她說:“已經接受治療了,用不了兩天就可以痊愈,連疤痕都不會留下。”


    “噢,”甘衡盯著邱苒萱的手臂繼續問:“是不是其實還是挺疼的。”甘衡覺得要到水突都進行治療,傷口必定不是小事。


    “小傷,”邱苒萱說:“我有那麽嬌弱?”


    甘衡立即搖搖頭說:“我心中堅強第一位!”


    尋找、解救、治療,從白日到天黑,等到眾人打算迴去時,天已亮。


    本來說好好與陸以君他們聚一聚的鍾離清放棄了閑談。身上有傷又一直未能休息的眾人讓鍾離清感到心疼。叮囑他們要注意安全後,鍾離清和甘衡、邱苒萱一起前往日月都。


    宗政語則與夏溪四人迴神闕都,折騰一天都沒休息的幾人早就感到疲乏。


    “我要好好洗個澡然後睡個天昏地暗!”出了專用通道,來到神闕都的黃遠奇對著天空吼了一句。


    清晨的公交並沒有多少人,投幣上車的眾人走到車廂後麵坐下,沒多長時間夏溪他們就靠在座椅上昏昏沉沉睡去。


    精神依舊好的宗政語看看身邊的幾人又將目光投向車窗外。


    路麵上的樹木向後倒退,各種衣著的人們走上街頭成為宗政語眼中的畫麵,平靜的周圍沒人會想到宗政語他們昨夜才度過一個驚險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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