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易感期時,陸逾白總黏著他的手,不讓他碰後頸,是因為受傷了,並非對他產生了厭惡。


    易感期後,陸逾白的離開是因為腺體受傷無法安撫而感到難過才走的,不是因為的膩了倦了。


    在酒吧裏故意和橙子味的omega親熱,甚至說要娶那個omega的那次,也是做戲給他看的。


    他自己一個人,在國外獨自生活了三年。


    沒有別的omega,也沒有人陪……


    他要忍受著腺體的疼痛,還有精神上的折磨。


    手上的那些傷疤,也都是他發病後留下的。


    陸逾白,真是笨蛋啊……


    總是自以為是的推開他。


    他明明說過,他願和他共進退的。


    他說過他永遠都是他的後盾。


    這些話,陸逾白一句也沒聽進去。


    陸逾白就因為不想連累他,當著他的麵自殘,逼他離婚。


    這些戲演的真好啊。


    每次都把他騙的團團轉。


    他拿起床上的手機,輸入了一串號碼,撥了過去。


    ……


    半小時後。


    四河來了,將晏遲的鐵鏈解開了。


    那張慘白的臉上總算是有了一絲血色。


    他拿著衣服去洗了個澡。


    四河坐在沙發上,幹等著他。


    坐在四河對麵的陸幸川沒什麽好氣的凝視著他,在半小時前。


    陸幸川才知道陸逾白得了精神分裂、腺體受損以及他與晏遲結婚和離婚的事。


    他沒想到這些年陸逾白一直是這麽熬過來的,期間好幾次他說要去國外找陸逾白,但都被拒絕了,原來是這個原因……


    三年的孤獨,陸幸川壓根無法想象陸逾白是怎麽挺過來的。


    他炙熱的目光落在四河身上,眼底隱隱滾著的怒意,讓四河罕見的感到不適。


    他索性從沙發上起來,去落地窗前站著了。


    陸幸川指著四河的背影,湊近林也的耳側,“是不是他把我哥帶走的?”


    林也搖頭:“不知道。”


    陸幸川抿緊唇,咬牙切齒的,“肯定是他。”


    讓他哥不好過的人,他也不會讓那些人好過。


    四河:…………


    他緩慢的從口袋中抽出手,尷尬的迴頭一笑:“真不是我。”


    陸幸川:被聽見了……


    刀了。


    在他用仇視的目光盯著四河的背影時,晏遲從浴室出來了。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裏頭是一件黑紅色的襯衣,在他的手腕上,還纏著一條黑紅色的絲巾,欣長的背影中透著肅冷之氣。


    這身衣服,是他讓四河來時買的。


    是陸逾白與他久別重逢時穿的那件。


    相似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時,多了幾分斯文敗類的感覺。


    他看向落地窗前的四河。


    “走吧。”


    他淡淡道。


    四河出門等他了。


    在四河出去的時候,陸幸川的視線也跟了過去。


    晏遲走到陸幸川的身邊,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小川,追蹤定位的網頁發我一份,我一會出發去太幽河。”


    陸幸川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也要去!”


    隻要楊誌沒死,陸逾白就能有洗白的機會。


    定位上一次刷新時間是十個小時前,現在忽然沒了定位,太過離奇了,所以有很大的可能,楊誌根本就沒死。


    他也想去太幽河看看。


    晏遲將他摁迴位置坐下,“很危險,你和……”


    他側眸看了一眼林也,眸中透著幾分陰寒,像是一把閃著光的匕首。


    林也:…………


    根本不敢看。


    他才知道,原來是陸逾白以死相逼,晏遲才答應離婚的。


    他還以為是晏遲拋棄他的。


    虧得他把人都打了……


    陸逾白你可千萬要沒事,不然我會被你前夫殺了的!


    “你好好待在這,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來做。”


    晏遲抽迴視線叮囑道。


    陸幸川猶豫了一會,隻能點頭答應。


    他隻是一個劣根的omega,麵對信息素的等級壓製,他非但不能幫忙,還會拖後腿。


    “晏遲哥,注意安全。”


    陸幸川憂心忡忡的看著他。


    晏遲點了點頭,走了。


    離開銀灣河前,他還要去一趟監獄。


    去見見他的愛人。


    …………


    監獄裏。


    淒厲的笑聲迴蕩在走廊上,在聽見門外傳來響動時,尖銳刺耳的聲音愈發嘈雜起來,鐵門也被囚徒興奮的劇烈晃動著。


    望著潮濕陰寒的監獄走廊,他的眸色晦暗,挺拔高大的背影在暗黃色燈光下被拉出一道長長的黑影。


    晏遲皺眉散發著警告型的信息素。


    他不喜歡這些吵鬧的聲音,會嚇到他的歲歲。


    雪鬆味在走廊裏肆意蔓延,來自enigma的強橫氣息,壓得那群不安生的囚徒瞬間臣服在地。


    監獄裏的聲音逐漸弱了下來,恐嚇化為哀求。


    他這才斂起信息素。


    走到走廊最深處的監獄門口時,他緊張的打理著衣袖和領帶。


    四河將監獄鑰匙遞給他,他調整了一下唿吸,自以為冷靜了,可他接過鑰匙的手卻在抖。


    他將鑰匙插入鑰匙孔前,輕叩著門。


    他溫柔道:“歲歲,是我。”


    等待了十幾秒。


    裏麵沒有半點響動。


    “歲歲,我開門了。”他將鑰匙插了進去。


    打開房門的瞬間,懷中一暖。


    陸逾白撲進了他的懷中,雙臂緊緊地環著晏遲的腰。


    他的手冷的發抖,頭一直在晏遲的懷裏蹭著。


    像是一隻沒有安全感的小貓。


    又嬌又野的在他懷中撒著軟嬌。


    晏遲伸手攬緊他的腰,俯身埋在他的肩膀,輕輕地蹭著他的頸窩。


    “歲歲不怕,遲遲來了。”


    清潤的嗓音在他耳邊吐息著熱氣。


    陸逾白卻顫著身體,熱淚打濕了晏遲的襯衣。


    他抿著唇,聲音沙啞虛弱:“疼……”


    “遲遲,我疼……”


    晏遲微怔,頹然收迴了摟在陸逾白腰身上的手。


    他撫上陸逾白的麵頰,濕熱的觸感讓他胸口一顫。


    “哪疼?怎麽弄的?”


    他緊張的低眉望向懷中無助害怕的人兒,心疼的在滴血。


    狹小的監獄裏,昏暗無光,原本透光的鐵窗被一層黑色的布給罩住了。


    如果不是走廊裏的燈光,晏遲連房間裏窗戶在哪都看不出來。


    關了這層鐵門,整間屋子裏連一點光都看不見。


    陸逾白最怕黑了。


    陸逾白顫著身體,將他攬的更緊,又一遍的呢喃道:“我疼……好疼……”


    “遲遲,真的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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