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有許多武者感染了,之前隻是普通人感染,那些世家要求他們集中隔離,他們是無法反抗。


    如今武者也要被隔離,他們肯定不願意和一群染病之人待在一起,盡管他們自己也生了病,但是人畢竟不是純理性生物,到時如果發生了暴力事件,那整個建南城肯定都會發生暴亂。


    此外就是那些世家了,萬一有什麽重要人物感染了或者建南城亂了,他們肯定是第一個想要逃跑的,到時候就很難有強製力來保證所謂的隔離了。


    陸恆將他的擔心告訴了陸震宇,陸震宇沉默了一會兒。


    “恆兒,你真的長大了,這樣的思考,連你父親和你大伯都不曾有過。”


    陸恆也不是思考的多,隻是他見得太多了,知道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


    “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陸震宇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這是他第一次將整個陸府的事交給後輩。


    陸恆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隻當是陸震宇看中了他的細心。


    陸震宇遞給陸恆一塊玉牌,“這是我的信物,建南城中所有陸府相關的力量,現在都交給你了。你的擔心很有道理,以我對那些世家的了解,他們確實做的出這樣的事。恆兒,爺爺全力支持你,放心大膽地去做吧。”


    陸恆點了點頭,大步走出了房間。


    第二天。


    陸恆找到陸府的賬房先生,問他支取了一萬兩銀子。


    “恆少爺,這麽多錢,你...”


    陸恆沒有廢話,出示了陸震宇的玉牌。


    “誒,我現在就去取。”不多時賬房就拿來了銀票和銀子,陸恆特意讓他拿零碎的錢。


    陸恆拿了銀子就離開了,賬房先生看著陸恆離開的背影,眼睛眯了起來,撫了撫自己的山羊胡,“老爺子這是要幹什麽呢?”


    陸恆又去陸府庫房,“堅叔,庫房裏還有多少藥材?每種藥材各有多少?”


    “恆少爺,這個你無權過問啊。嗨,有老爺的腰牌你不早說。我這就去查。”


    查完了庫房,陸恆又要了幾個人,讓他們駕著馬車跟著自己到了集市和藥鋪。


    藥材價格已經漲了一倍了!


    陸恆沒有討價還價,買了許多藥材,各種屬性的都有,又去集市買了耐儲存的食物,然後匆匆趕迴陸府。


    “今天起,關閉府門!”陸恆將玉牌扔給門房,門房接過玉牌一看,連忙將陸府大門給關上。


    “誒!這是怎麽迴事?大白天的就要關門?”陸原正要出門,見這才剛過正午,門房就要關門,連忙過來阻止。


    “三叔,是我讓他們關門的,建南城有了瘟疫,我們陸府要先自行隔離了。”


    “嘿,這三年一小疫,十年一大疫,陸府從來也沒關過門,怎麽的,這次要關門?讓別人看了都得笑話我們陸家。”


    “三叔沒有要緊的事就迴去吧,我還有別的事要辦。”陸恆不願與他糾纏。


    “我,”看到陸恆手中的玉牌,陸原閉上了嘴,氣哄哄地離開了。


    “這老頭子,怎麽把玉牌給了這小子,他什麽意思?老糊塗了?”陸原一路嘀嘀咕咕的,但是不敢當著陸恆麵說了。


    陸恆冷眼看著陸原離開,心裏想:得給這三叔再教育一下了,要是一直是這個性子,遲早得出事,自己倒是不在乎,可父親肯定會傷心。


    陸恆想了一會兒,又去找陸府大管家侯叔。


    “侯叔,麻煩你把府中得病之人的信息統計一下,然後將府中閑置的院子打掃一下,用來給他們隔離。”


    侯叔早得了陸震宇的吩咐,對陸恆的命令自然是一一聽從。


    第二天陸恆安排下去的事就已經做好了,藥材食物都已經妥善儲存,病人也都被隔離了,包括盼夏。


    陸恆獨自來到隔離區,“各位,你們還有什麽需求嗎?”


    “恆少爺,我老母還在城裏啊,如今被隔離起來,誰去照顧她啊,求求您行個好,讓我出去吧。”


    “這樣吧,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我派人去將你們的親人都接到府中來,但是你們依舊要在這裏隔離。二是我放你們離開陸府,但是你們以後也不必迴來了。”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選擇,陸恆選擇尊重。


    處理好了這邊的事,陸恆又匆匆跑到了府外的醫館和藥鋪,向那些大夫詢問信息。


    陸恆一個又一個醫館找過去,已經有許多病人在隔離了,但是整個建南城還沒有動起來,隔離區還在修建中,隻是醫館接收了病人後自主隔離。


    “大夫,你們現在是怎麽醫治他們的,有什麽頭緒嗎?”


    “陸公子,這些病人症狀各有不同,輕症的隻需要服幾服清喉潤肺的方子就能好轉,但是病情有時會突然惡化。而重症的多有血熱之狀,目前隻能開一些緩解的藥給他們。”


    “多謝。”


    陸恆問了一遍,又迴到了陸府。


    他早就讓人給他準備了一個單獨的房間,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陸恆拿出了從盼夏身上取的血,根據這些大夫和府中病人的信息,這次的疫病主要是針對血液的,內髒的受損並不嚴重。


    在開始之前,陸恆先給魏可卿發了一條消息。


    “魏姑娘,這次疫病的來源,你可有頭緒?”


    魏可卿正躺在自己房中,魏長雲也被感染了,父親也不讓自己去看長雲,她雖然善於卜算,但對這事毫無辦法,難道這就是大劫前兆?


    腰間的玉符亮了一下,她連忙查看。


    看到陸恆發來的消息,魏可卿迴了一句:陸公子稍等一下,我算一卦。


    不多時,卦象出來了。


    這疫病的來源竟然是鐵血王?


    魏可卿連忙把這消息告訴陸恆。


    “不出所料啊。”


    一萬三千年前,鐵血王被夏辛下毒抓住,這能夠用來暗算全盛時期的鐵血王的毒藥,自然不是什麽普通毒藥,而是天下奇毒。


    鐵血王靠著深厚的功力活了下來,他的肉體也被夏辛分離,但這毒藥竟然能跟著他的靈魂轉移到他的化身上。


    在上次的陰謀中,不知道有多少人與鐵血王接觸過,此外鐵血王被陸恆打吐血後,也有不少人被血液沾染,後來他們便帶著這經過異變的毒迴到了鎮南郡,成為了瘟疫的源頭。


    陸恆想到這,劃破了自己的手臂,將盼夏的血液倒了上去。


    外界的病毒感染不了陸恆,他就幹脆主動注入病毒,以此來尋找針對這病毒的辦法,而且他先解除了不死玄功的被動防禦。


    很快陸恆就有感覺了,盼夏的症狀是比較輕的,傳染給陸恆後症狀也不算嚴重。


    但是陸恆的神魂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體內血液的異常。


    “咳嗽,肺部不適。”陸恆將收集到的症狀信息擺在旁邊,和自己的症狀一一對應。


    “看來這疫病可以通過口鼻傳播,進入肺部,再進入血液。”


    “我的血液也開始有沸騰的感覺了,心煩意亂,這個我倒是沒有,估計是神魂的原因。”


    “內髒沒有受到攻擊,但是由於血液的原因,像是被火烤一樣。”


    就這樣陸恆窩在房間裏,由一個山海境的武者為他傳遞消息。目前還沒有山海境武者被感染的記錄,可能是他們的體魄過於強大。


    陸府外的情況也不出陸恆所料。一開始將普通老百姓轉移到隔離區的時候,沒出什麽亂子,或者說魏城主有能力鎮壓。


    但是輪到那些世家的時候,就開始鬧騰了,有些世家自己建了隔離區,但是他們做不到像陸府這樣嚴格管理,結果傳染了更多的人。


    有的世家既不願意自建隔離區,也不想和平民待在一起,比如林家。


    林友鬆:“這次建南城出了大亂子,就算是魏家勢力再大,也得給皇帝一個交代,這是我們林家反攻的大好機會!”


    林東流:“咳咳,父親,那我們要怎麽做呢?”


    林友鬆:“魏求理不是要控製瘟疫的範圍嘛,那我們就反其道行之,多感染幾個。反正我們這樣的武者實力強大,也不會被影響。”


    “再去挑動那些世家,把這疫病的危害誇大一些,引起城內的暴亂,我看他魏求理還有臉繼續當這個城主?”


    林東流:“父親高見!”


    這日夜裏,林府有人偷偷跑到百姓家門口,在他們門上貼了什麽東西。


    第二日,早起的百姓們打開門,看門上有什麽東西,一大幫人就去找識字的教書先生來念給他們聽。


    “這...”教書先生有些遲疑。


    “先生,這寫的什麽,你就告訴我們唄。”


    “唉,你們都知道前段時間,鎮南郡的天才們在鐵血修羅墓中了陷阱一事吧。”


    “知道啊,和這有什麽關係嗎?”


    “這紙上說,這次的疫病就是他們從墓裏帶出來,這可是感染了鐵血修羅的疫病,一萬三千年前的大夏就因為這樣的瘟疫,死了幾百萬人。我們如何抵擋呢?完蛋了!”


    這疫病的來源倒是歪打正著了,可後麵的話就純粹是危言聳聽。


    但是百姓們哪有分辨是非的能力,聽了這話都慌了神。


    “我大爺的孫子的小舅子,都已經是煉神境的修為了,也感染了疫病,原來是這麽厲害的疫病。我們這些普通人能怎麽辦啊?”


    “快逃吧,趁著還沒被傳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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