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修在我江省附近胡作非為,在下身為一觀之主,未能及時想出對策製止,甚為痛心。”一邊說著,他還一邊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


    叫陳嘉禾一陣無語,他以前怎麽不知道,這老頭子這麽愛演戲?


    可如今,也隻能陪他把這出戲唱下去。


    “觀主不必憂心,今日咱們齊聚於此,不就是為了鏟除邪修而來嗎?”


    他這麽一說,不管下方的人,心裏信不信若虛觀主的如此做派,也紛紛勸和起來。


    “道友放心,咱們這麽多人,還能怕了那邪修不成?”


    “沒錯,讓本道抓到是誰搞的鬼,害我江省百姓,定然不能饒他!”


    ……


    原本因陳嘉禾震懾,而安靜下來的氣氛,重新變得劍拔弩張。


    有人說著說著,將手中的法器,拍的啪啪作響。


    仿佛手中不是自己的寶貝法器,而是邪修的麵皮。


    陳嘉禾嘴角微微抽搐,抬起手做安撫的動作,剛想開口。


    就聽若虛觀主繼續道:“諸位道友說的有理,那麽,在下這裏有一計,且聽我一言。”


    若虛觀在江省有些地位,但今日前來的道觀中,也有幾家和它規模、聲望不相上下的道觀。


    若說尊敬有幾分,但畏懼著實沒有。


    如今大家說到了興頭上,又怎麽可能被這麽兩句安撫下來。


    因此,即使聲音小了許多,但依舊能聽到眾人的竊竊私語。


    若虛觀主對於這些雜音恍若未聞,麵上依舊帶著和藹的笑。


    他道:“既然諸位口中的邪修,是為了生氣作亂,倒不如一次性滿足他對於生氣的需求。這般,他便不會再殘害百姓。”


    “住口!”陳嘉禾猛的一拍桌子,用一種‘你瘋了’的眼神看著若虛觀主。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到底聽到了什麽?


    若虛觀主作為道門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對於邪修的處理方法居然是助紂為虐?


    對於他的憤怒,若虛觀主根本不甚在意,甚至都懶得迴應。


    繼續道:“今日大家齊聚若虛觀,已是對我若虛觀的信任,不如這件事就由本觀來牽頭,也省得麻煩大家。”


    說完他拍拍手,眾人這才發現,原本在場中端茶送水的若虛觀弟子,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站在了身後。


    呈一種包圍的姿態,牢牢將道觀廣場的每一處出口把守。


    來者不善的架勢,頓時激怒了所有人。


    “放肆!你這是要幹什麽!”一白眉道長,對若虛觀主怒目而視。


    精神矍鑠的雙眸,死死瞪著若虛觀主。


    若他不能對這般行為,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定然要他好看。


    陳嘉禾眉心重重一跳,現在的情況,和他們之前商量的根本不一樣。


    好在座次安排的緣故,他與若虛觀主挨的很近。


    不知道若虛觀到底要做什麽,若是能將若虛觀主製服,事態應該還可以控製。


    想到這裏,陳嘉禾暗自運功,手已經按在了法器上。


    可誰料下一秒,陳嘉禾丹田處一陣刺痛,渾身的靜脈宛如炸了刺,割的他皮肉都痛。


    “噗——”


    一口黑血,從他的口中噴出,染黑了桌前的茶點。


    “組長,你怎麽樣?”異事組組員,忙上前扶著陳嘉禾的身子,他才沒一頭栽倒。


    見狀,若虛觀主睥睨的斜視一眼,道:“陳組長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在下敢這般做,便是有十足的把握。”


    說著,還指了指桌上的茶點,對眾人道:“本觀特有的茶,不知滋味如何?”


    就是再遲鈍的人,也明白,若虛觀給他們喝的茶水裏麵下了毒。


    怕是早就想好,要借機對付大家。


    “無恥!”有人大喝一聲想要動手。


    可就在下一秒,他的症狀和陳嘉禾一般無二,猛的一口黑血吐在了桌前。


    “哈哈哈——”若虛觀主笑聲豪邁,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眾位皆是道門高手,喝了在下的茶,若是貿然運功,怕是會毀了幾十年的修行。”


    接著,拖長了腔調道:“三思啊……”


    雖然他這麽說,但依舊有人不信邪,試圖在他分神的片刻進行攻擊。


    沒有例外,試圖運功的人,都吐出了黑血,其中有人吐出的血中,竟還伴隨著內髒的碎塊。


    這一變故,使的所有人都不敢再輕舉妄動。


    眾人就是再遲鈍,此刻也反應過來,今日乃是鴻門宴。


    召集他們前來,根本就不是為了商討如何除去邪修,而是要將他們當做滋養邪修的肥料。


    隻是他們想不明白,若虛觀曆代觀主皆為正義之士。


    更是出了不少舍己救人、德高望重的前輩。


    到了如今,怎的就和邪修沆瀣一氣,迫害百姓?


    當真是道門之恥辱。


    “無恥小兒,爾等這般欺師滅祖的行徑,不怕祖師爺怪罪嗎?”


    白眉老者乃是場中,年紀最大、輩分最高之人,比若虛冠主要整整高了兩個輩分,喊他一聲無恥小兒,也算是合情合理。


    此刻,他的嘴角還掛著因為貿然運功而吐出的黑血。


    即便如此,卻依舊挺直了脊背。


    對於他的質問,若虛觀主半點沒有心虛,依舊帶著虛偽的笑。


    隨即他的掌心微動,收到指令的弟子們站在眾人身後,手中掐訣,麵無表情的將體內所有靈氣,輸送到廣場中央的八卦圖騰上。


    接著八卦圖騰中,爆發出一陣刺眼的金光。


    隨著靈氣越輸越多,那金光也愈加刺眼。


    足以將道觀廣場,全部籠罩其中的八卦虛影,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緩緩升起,盤旋於半空。


    有人喃喃道:“這……這是什麽?”


    還是陳嘉禾的反應最快,他在部下提交的,夏白處理過的事件報告中,見識過類似的陣法和情況。


    當下就反應過來,這便是傳說中,吸取生氣的陣法。


    看來那若虛觀主所言非虛,當真是要將在場所有人的生氣全部吸取,用於供養邪修。


    如果不出他所料,那麽之前的一些事件,也是由若虛觀引發的。


    即使不是他們主導,也參與其中。


    陳嘉禾恨恨的咬牙,沒想到竟會在陰溝裏翻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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