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平的眼神,在那些受害者留下來的物品上匆匆掠過,不忍再細看。


    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心情。


    他又根據夏白眼神的指示,伸手去推裏間的門。


    那門不知怎的,推了一下,居然沒推開。


    常平手下加重力道,重新去推門,這一次,卻沒有感受到門上傳來阻力。


    他詫異的看了眼門鎖的地方,發覺這門早就沒了鎖。


    剛剛那一下,估計是有人在後麵做抵抗,很顯然,裏麵的人正處於防備的狀態。


    若是貿然進去,說不定會被攻擊。


    想到這一點,常平並沒有邁出腳步。


    隻是伸出手,將門推的嘎吱作響,露出容一人經過的縫隙。


    徐婉怡手中舉著木質的掃炕笤帚,滿臉警惕的藏在門後。


    隻等著,若是有除了夏白以外的人進來,就狠狠給他一下。


    等了半晌,也不見有人,從被推開的縫隙中進來。


    徐婉怡提著的心更加緊張,她後退兩步,悄悄從門縫中探出個腦袋。


    就與站在門口的常平對上了視線。


    見者是陌生人,還是個男人。


    驚的她揚起手中的掃炕笤帚,對著常平就要當頭劈下


    幸虧常平早有準備,看見他的動作,立馬閃到一旁。


    大聲叫喚道:“停停停,誤會,都是誤會,我們是來救你的!”


    徐婉怡閉著眼睛,掃炕笤帚在空中胡亂的揮舞。


    聽見常平的話才反應過來,他好像不是壞人。


    哪兒有壞人隻知道躲,怕是早就上來和自己打在一起了。


    正巧餘光中又瞥見了夏白的身影。


    她渾身緊繃的力道,一時間鬆懈下來。


    因為用力揮舞而酸痛的胳膊,也脫力地垂到身側。


    木質的掃炕笤帚掉在地上,發出‘啪噠’一聲悶響。


    接著,整個人癱軟的坐在門框上。


    這些天來,為了讓她乖乖聽話,馬溜子根本沒有讓她吃飽過。


    每天隻給點饅頭和水。


    剛剛,若不是徐婉怡以為常平是壞人,腎上腺素飆升。


    別說拿東西和人對打,恐怕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如今看見了夏白,被驚嚇到的委屈瞬間湧上心頭。


    嗚嗚的就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抽抽噠噠。


    “你去哪兒了啊?嗚嗚…你把我丟在這兒,我還以為你也救不了我……可把我嚇死了……嗚嗚嗚……”


    夏白走過去,將她扶起來,半靠在自己身上。


    “好了,這不是沒事兒了。”


    同時又招唿常平,將抽屜裏的東西收集起來,待會兒交給警察,也算是證據。


    剛出了馬溜子的家門,就見一男一女,在保鏢的跟隨下,一臉焦急的迎上來。


    “寶寶,你沒事兒吧。”一邊說著,女人一邊朝徐婉怡伸出手。


    徐婉怡見著來人,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瞬間又掉了下來:“嗚嗚嗚……爸媽……”


    見她哭,王麗文心疼的將女兒攬進懷中。


    一下下的安撫著。


    “乖乖,媽媽來了,媽媽來了啊……”


    與王麗文的激動相比,徐婉怡的父親徐彥舟要鎮定的多。


    見女兒已經安全,他掩去眼底的焦慮,衝著夏白道:“大師,這次的事兒,我都聽警方說了,多虧您隻身犯險。”


    接著,從身後的保鏢手中,拿過支票,遞到夏白跟前:“小小心意,還請您一定笑納。”


    看清支票上的數字,夏白挑眉。


    一千萬,可真是大手筆,不愧是能請得動異事組的人。


    順手收下,看在他給錢利索的份上,夏白也不介意多囑咐兩句。


    思索兩秒,她道:“徐小姐此次受驚,還是應當找個安穩的地方,好好讀幾年書……”


    她說的不甚明白,不過,以徐彥舟的閱曆,定然能聽明白其中隱含的深意。


    果不其然,聽完夏白的話,他眼中閃過一抹暗芒。


    沉聲道:“多謝夏大師提點。婉怡年紀還小,是該多出去讀幾年書……”


    等他把公司裏的蛀蟲清理清理,再把女兒接迴來也不遲。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


    夏白滿意的勾唇,和徐彥舟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深意。


    隻有徐婉怡一臉懵,根本不清楚事情的走向,怎麽突然從自己被拐賣,轉到了要到國外上學這件事上。


    都顧不上繼續趴在母親懷裏求安慰,抬起頭就想拒絕。


    卻被王麗文重新按迴懷裏:“乖,有什麽事兒迴家再說。”


    公司不太平她是知道的,想來女兒這次出事兒,也有其他原因。


    公司上的事兒她不懂,可事關女兒安危,由不得她不多心。


    怕徐婉怡繼續鬧騰,王麗文安撫道:“別怕,你去哪兒媽媽都陪著。”


    這點兒保證,她還是能下的。


    聞言,徐婉怡終於放下心,不論去哪兒,有媽媽跟著,她就不怕。


    警察和異事組的人,還要繼續留下處理這幾個村子造下的孽。


    整個山頭,都得翻過來查查,有沒有漏網之魚。


    一時間也分不出人,送夏白他們離開。


    夏白隻好蹭著徐家的順風車,重新迴到縣城。


    原本,徐彥舟還想親自送夏白迴s市。不過,徐婉怡本身是受害人,警方找她還有事情。


    徐彥舟也不放心留妻子和女兒獨自在這兒,隻能頗為遺憾的與夏白告別。


    ————


    迴程途中,夏白靠坐在動車的窗邊,出神的看著沿途風景。


    她的手掌握著手機,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輕輕摩挲著。


    腦海當中不停的迴想起,那黑袍人離開時,衣擺上的圖案。


    手指幾乎下意識的,根據那圖案的形狀,在屏幕上描摹。


    常平坐在她旁邊,對於她奇怪的動作見怪不怪。


    從山上下來到上車這一路,夏白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做過這個動作。


    也隻有一開始他覺得稀奇,多看了兩眼。


    又描摹了幾遍,夏白大致將圖案上的細節迴想完畢。


    確保沒有一絲遺漏,這才打開手機備忘錄,用手指在上麵一筆一劃的還原。


    見她終於有了不同的動作,常平重新好奇的看過來。


    夏白沒有絲毫遮掩,反而攤開手機屏幕,在他眼皮底下繼續畫圖。


    就在她左一筆右一筆,沒有絲毫章法的筆法落下,備忘錄上顯示出一個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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