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是真的沒有想到,在師門記載中,一代又一代的觀主,都做下那不少驚天動地的大事。


    沒想到,居然淪落到要靠她這個徒孫給錢,才能有地方落腳。


    幸好與寒山觀同時期的一些道觀,他們的觀主長老們,雖然和師祖們是舊相識。


    但是,因為人家從來都是本分行事,不做逾矩的事。


    每個人到了地府後,反而能因為生前的功德,投胎到好人家。


    也就沒有機會,見到寒山觀眾人,因為欠債不還,不能投胎,而被困在地府的窘迫模樣。


    不然,寒山觀這些老家夥,可就真的沒臉見人了。


    他們這些借口合情合理,夏白也不能真的指責,他們救人是錯誤的行為。


    所以隻能認命的歎口氣,誰讓她的師祖們,都是這些不靠譜的家夥呢。


    光想著救人,從不考慮自己,能不能還清逆天改命欠下的因果。


    夏白無奈的擺擺手:“算了算了,我自己想辦法。”


    誰讓自己是寒山觀觀主呢?


    夏白暗自慶幸,這一次的行動完,送那些弟子下山的時候。


    她還想著,要不要想些辦法,讓他們不要把寒山觀的存在,透露出去。


    師父他隱匿了這麽多年,一定是有原因的。


    但是心裏的直覺告訴她,最好不要那麽做。


    夏白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於是她打消了封口的念頭,將眾人送走。


    也幸好,正是因為這個舉動,給夏白還債帶來了希望。


    等他們迴去後,將寒山觀依舊存世的消息傳出。


    估計會有不少懂行的人,找上門來。


    而借著寒山觀的名頭,她也能提高收費。


    那些存世多年的家族,底蘊深厚不可知。


    她小小的獅子大張口一下,應當無傷大雅。


    這麽想著,那7.78億的債,好像也不是什麽大事兒了。


    至於夏儀為什麽要隱匿行蹤,不過是怕求他出手的人太多。


    他可沒有夏白那麽好的運氣,有師父為他奔走,想辦法抵消因果帶來的傷害,還有負麵影響。


    為了順利活到徒弟長大成人,他隻能將自己藏起來,不再提寒山觀的名頭。


    夏白能感覺到師父的良苦用心,所以,對於他在師祖那裏,出賣自己的事兒。


    暫且原諒一半。


    剩下的一半,等迴到鋪子,再和他算……


    夏儀鼻頭微微發癢,不自覺的揉揉鼻尖。


    心下疑惑,難不成陰魂也會感冒嗎?


    ————


    而夏白應下這筆賬後,那煙霧瞬間像是聽到了什麽好消息,直接在桌子前‘咻’的一聲散開來。


    化成一縷小小的青煙,在空氣中亂竄。


    接著,又恢複到正常煙霧該有的模樣。


    夏白搖搖頭,看來這筆賬單,對於師祖他們真的是困擾良久。


    如今,自己隻不過是簡單應承下來,他們就高興成這個樣子。


    仿佛已經還完了這筆賬似的。


    夏白不抱希望的,又在這處偏殿裏,檢查了一番。


    果然沒有發現什麽,值得拿迴去的東西。


    因為上山的時間早,這一番折騰下來,如今天色也不過是將將擦黑。


    夏白算算時間,也該迴去了。


    於是,她把剩下的那些黃紙直接打包。


    接著迴頭,看了一眼寒山觀的金牌匾,糾結了兩秒鍾,還是沒有把它摳下來帶走。


    算了,她自己能賺。


    地府都沒收走的東西,說不準不值錢。


    她可不想,把這玩意兒弄走以後,師祖們進自己的夢裏,騷擾自己。


    她敢肯定,師門這些老家夥,絕對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畢竟欠債,能欠幾百上千年的,臉皮厚度,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夏白可不想以身試險。


    還是那條下山的路,天色剩餘的光亮,打在組成結界陣法的樹枝野草上,形成一種明明滅滅的灰色陰影。


    夏白穿過陣法,站在那裏想了想。


    隨後,從地上撿起幾個石子,朝陣法中,隨意拋了幾下。


    接著,那陣法似乎在空氣中,形成了一種無形的波動。


    瞬間又歸於平靜。


    仿佛那空間波動,就像是沒有出現過一樣。


    夏白站在陣法外麵,隨意的打量了幾下。


    滿意的點點頭,覺得自己那幾筆,安排的正是地方。


    雖然如今這個末法時代,會陣法的人已經寥寥無幾。


    可夏白還是為了以防萬一,將陣法進行了幾處改動。


    她帶著那些弟子,一進一出,走了兩三遍陣法。


    保不齊就有那聰明的,記下一些關鍵點。


    而且,萬一聰明人不止一個,有好幾個。


    他們一對情況,那陣法,豈不是就像在他們麵前裸奔一樣?


    沒有任何隱私和私密性可言。


    即便寒山觀裏,沒有任何東西,老鼠都得餓著走。


    但是沒有親眼見過的人,難免心存懷疑。


    畢竟寒山觀的權威,在道門中,可以算是祖師爺的級別。


    動了歪心思的人,難保不會靠近。


    夏白要將這一切可能,全部杜絕。


    異事組送夏白來的人,盡職盡責。


    所有人都下山了,他也沒有看到夏白,便一直在車裏等著。


    等到天快黑了,他忍不住想給組裏打電話,匯報異常情況的時候。


    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山腳下緩步而出。


    他這才放下手機。


    雖然組裏,都知道夏白的厲害。


    但是再厲害的人,恐怕也有失手的時候。


    如今看見夏白毫發無傷,他默默鬆了口氣。


    他在異事組工作的這段時間,見識了不少,道門人的疏離與高高在上。


    每次和他們一起出任務,都異事組求爺爺告奶奶的請。


    可自從有了夏白,他們很少再體驗到那種窘迫。


    夏大師不僅長得好看,而且實力比那些道觀的長老們,也不差什麽了。


    甚至比他們還要強。


    夏大師都沒狂,他們這些人,也不知道狂個什麽勁兒。


    在心裏,狠狠把那些道門的人吐槽了一遍後。


    夏白已經走到了他的跟前,拉開車門直接上車,淡聲道:“今天辛苦你了。事情解決好了,我們走吧。”


    看著窗外的景色,逐漸從荒涼的城郊,慢慢又變成城市的喧囂與繁華。


    夏白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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