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夏白那副淡定的樣子,周瑩就氣不打一處來。


    憑什麽她能永遠保持冷靜,就連傷人的時候,都是那種看透一切的死人臉。


    “既然你早就知道,那陣法的作用就是把我們引迴起點。為什麽偏偏不說?看著我們像跳梁小醜一樣,在這裏上躥下跳,你就高興了是吧?”


    隻一句話,就把在場所有的小道士,都拉入了她的陣營。


    引得大家心頭,也泛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是啊,夏白既然知道,為什麽不提醒他們呢?


    若是她願意開口提醒一句,事情也不會又迴到第一步。


    想著那些要破的陣法,和要走的山路,小道士們就覺得腰痛腿痛。


    雖然陣法是夏白破的,路卻是要他們實打實的走呀。


    夏白輕輕一笑,“我為什麽要說?”


    “你……”與想象中,截然不同的迴答,把周瑩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堵在了喉嚨裏。


    她睜著一雙大眼睛,滿臉都是詫異。


    這不應該呀,按理說,夏白對於她的質問,應該先辯解。


    然後自己再出麵原諒她。


    怎麽她不按照套路走?


    “你……”


    “你……”


    ……


    ‘你’了好幾聲,周瑩都沒想好台詞。


    “別你了!”夏白打斷她:“我不是道協的人,和你們不屬於一個體係。


    現在我為異事組做事,咱們頂多就是合作關係,也沒有義務對你們進行引導和保護。


    更何況,我說的話你們就一定會聽嗎?”


    尤其是在那種熱血上頭的情況下。


    勸阻他們,說不準還會被當成是心思叵測,想要獨吞的人。


    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話,夏白直接冷下臉,懶得再搭理他們。


    她相信,隻要是要點兒臉皮的人,就不會再攀扯自己。


    這些小道士本來就不是壞人,隻不過是這麽長時間的辛苦努力白費,心態有些失衡。


    再加上周瑩從中挑撥,一時想岔了而已。


    被夏白點醒,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一絲羞愧的神色。


    正和道長他們來晚一步,隻聽了個結尾。


    不過見夏白的臉色不好,還有那些小道士,臉上明晃晃的羞愧。


    他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當即正了正衣冠,嚴肅道:“在外行走,道法雖然重要,可觀察力和經驗,都是需要自己積累的,事事依賴他人,你們何時才能獨當一麵?”


    他也發現了這陣法的問題,那這些小道士,要連自己一起怪嗎?


    “對不住,夏道長,是我狹隘了!”


    有人帶頭,道歉這件事,就變得容易多了。


    “夏道長,對不起,都怪我腦子不好使。”


    “是啊,夏道長對不起,您大人大量,別和我們一般見識。”


    ……


    夏白輕輕頷首,接受了他們的道歉。


    這件事本就可大可小,強抓著不放,沒有任何意義。


    倒不如借此樹立一下她的威嚴。


    看樣子,效果還不錯。


    一個個的眼神中,除了崇拜,還透露出了一絲敬畏。


    看樣子,他們是不會再輕易反駁夏白的決定。


    這對於接下來的行動,萬分有利。


    見氣氛緩和,隱鶴道長道:“好了,接下來大家行動,不要再魯莽。”


    最好一切行動聽夏白指揮。


    不過,正如夏白所說,他們隻不過是普通的合作關係。


    所以,即使心裏是這麽想的,隱鶴道長還是沒說出口。


    生怕有道德綁架的嫌疑。


    夏白垂著眸,什麽都沒有說。


    隻是她攥著師父留給自己的六枚銅錢,不著痕跡的蹙了蹙眉。


    師父在世時,經常念叨,曾經寒山一脈有多麽輝煌、多麽有氣勢。


    可是,除了那一屋子的藏書,還有這六枚銅錢,再加上自己這一身本事,他什麽也沒有留下。


    不過夏白自從進入這結界以來,產生的那種,隱隱約約的熟悉感,似乎向她證明了,曾經寒山一脈,真的是輝煌過的。


    包括剛剛看到的那座建築,形製布局,還有殿前懸掛的黃幡,那上麵的符文,與夏白在師承中學到的符文,一模一樣。


    想到這裏,她的心裏有些疑惑,如果這座山頭,真的是自家地盤。


    那為什麽,師父從來沒有向她提起過?


    就連自己問起,他們師祖有沒有留下什麽產業的時候,師父也是含含糊糊的打著馬虎眼。


    難不成,師父師祖他們,還藏著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夏白原本對於這件事兒,隻是抱著保護好這些人的懶散心態。


    現如今,卻不得不認真起來。


    看看四周,隱鶴道長沉吟片刻:“看來,前一批進來的道友們,看見的就是剛剛那陣法造成的幻境。他們能出去,也是靠著幻境指引。”


    夏白點頭,讚同他的觀點。


    “不錯,這正是陣法的目的。”


    話風一轉又道:“不過,我們看到的,可能並不是幻境。”


    隱鶴道長詫異的問:“夏道友的意思是,難不成那宮殿真的存在?”


    不應該啊,不論怎麽看,那宮殿的都透著一股子虛無縹緲。


    而且,若要在這深山中,建造一座宮殿,那工程量也太大了。


    夏白沒有迴答,而是看向正和道長:“道長見多識廣,可否見過與那宮殿差不多的建築?”


    沒有得到迴答,隱鶴道長也不惱。


    和夏白一樣,期待看向正和道長。


    作為這一行人中,除夏白外,道法最高深的道長。


    說不定,他會有不同的見解。


    正和道長垂眸沉思,腦海中似乎閃過一些畫麵。


    不過,那些畫麵快到,他還沒有看清,就消失不見。


    他皺著眉,想要重新迴想。


    可是,那些潛意識,就好像是靈光一閃的靈感。


    特意去思考的時候,反而想不起來丁點兒。


    最終,他隻能遺憾的搖搖頭:“在下不知。”


    隱鶴道長頗有些失望的垂著頭,歎了一聲:“連正和道長都無法處理,看來是真的很棘手。”


    若是道觀之間沒有那麽多小心思,隻讓年輕的小道士進來。


    多些有資曆的道長,可能還會有其他辦法。


    如今說什麽也來不及了。


    隻能等安排下一批人的時候,和各大道觀的觀主,提提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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