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鶴道長越說越激動,他恨不得拉著夏白的手,使勁晃兩下。


    好在夏白躲得快。


    才沒被他拉住。


    失了手,隱鶴道長也不覺得尷尬,順手扯過秦晨的袖子,拎在手裏使勁搖晃。


    “不知夏道友師從何人,在哪家道觀修行?在下得了空閑,定當上門拜訪!還望夏道友不要嫌棄!”


    “嗯……”在他期待的目光下,夏白實在說不出,你不要來這種話。


    隻能清清嗓子,道:“我不是道士。”


    “啊?”隱鶴道長懵了。


    叫了這麽久的道友,原來連道士都不是嗎?


    “可、可是,你的道法……”


    這麽精妙,怎麽能不是道士呢?


    說起這一點,夏白也有些迷惑:“我雖修行道法,但是並未在道協登記。”


    “哦!這樣!”隱鶴道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夏道友,你放心,以你的實力去登記,即使沒有師承,在下為你做保,定能助你加入道協。”


    隱鶴道長還以為,對於道法,夏白隻是業餘愛好者。


    是自學成才。


    那她加入不了道協,就很正常了。


    一個沒有師承,也沒有掛名道觀的人,道協一般是不會要的。


    除非有人替她做擔保。


    隱鶴道長當即打定主意,等出去以後,一定要幫夏白引薦。


    絕對不能浪費她這一身的天賦。


    要是再有位大師教導,他道門何愁後繼無人。


    夏白不知道他到底誤會了什麽,怎麽突然變得這麽慷慨激昂。


    雖然她對於加入道協這件事兒,態度上是可有可無。


    但是,隱鶴道長的一片好心,她也能感受到。


    隻好把異事組扯出來:“我是異事組的組員,做什麽都需要打報告。隱鶴道長的好意,我心領了。”


    言外之意,就是官方爸爸不讓。


    隱鶴道長屬於,和官方打交道比較多的那一部分道士。


    對於他們的一些古板規定,也有一部分了解。


    夏白說的這個情況,也的確是個問題。


    激動的心情,像是被澆了一盆涼水。


    他不死心的,做最後掙紮。


    “那你可以先打報告,等上麵批了,夏道友還可以找我引薦!”


    反正不管怎麽說,這麽優秀的人才,隱鶴道長都要想辦法,把她拉進道協裏。


    省得其他教派的人,成日裏看不上他們道家。


    覺得他們隻是花架子,虛張聲勢。


    實則一個有用的本事都沒有。


    雖然現在夏白,加入道協的事情,沒有眉目。


    可隱鶴道長對於這止痛符,還是很好奇,他問:“夏道友,這止痛符,是你自己創造的嗎?”


    這話剛問出口,就聽見人群中傳來一聲嗤笑。


    順著那聲音看過去,就見渾身腫成一個發麵饅頭的人,嘲諷道:“隱鶴道長,你可別被人給騙了,創造符咒哪兒是這麽簡單的事情?”


    說話的人正是鄔承言,他的臉頰倒是好運,沒有被胖頭魚給嘬到。


    那張欠扁的臉上,依舊是令人不爽的神情。


    隱鶴道長被問的有些尷尬。


    他也是情緒有些上頭了,才問出剛剛的話。


    現在發現,他似乎給夏白招來了麻煩。


    當下又想打圓場。


    可是夏白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斬釘截鐵道:“是我自創的又怎樣?我這兒不僅有止痛符,還有巴掌符?鄔道友可想一試?”


    夏白當然沒有什麽巴掌符。


    不過,為了鄔承言,她可以現場創作一張。


    嗯。


    不如就做成,貼在身上,就會不間斷抽自己巴掌的效果好了。


    鄔承言可能是對當初,挨她的那巴掌,力道不滿意,才一直找她茬兒。


    他可以自己多扇幾下,找找最喜歡的力道。


    “你!”鄔承言唯一完好的臉,被氣的漲紅。


    挨了巴掌這件事兒,一直是他心口的一根刺。


    偏偏這個罪魁禍首,還一直揭開他的傷疤。


    簡直是欺人太甚。


    甩了甩衣袖,鄔承言不再說話。


    他怕自己再說下去,被夏白氣死。


    見他偃旗息鼓,夏白頗有些遺憾的咂咂嘴。


    她覺得自己那個巴掌符的主意非常不吃我。


    要是鄔承言繼續找茬兒下去,自己就有理由給他用上了。


    可惜,他居然就這麽收工了。


    不過沒關係,可以先研究出來。


    等下次再碰見他,說不定有用上的機會。


    鄔承言莫名打了個寒顫。


    有種被盯上的恐怖感覺。


    四下張望一圈,卻沒見有什麽危險。


    即便如此,他身上的汗毛依舊豎著。


    他無比相信自己的直覺,剛剛的寒意,絕對不是他想多了。


    看來,這陣法中,有危險。


    想了想,他沒有開口警示眾人。


    隻默默的提高了警惕。


    別怪他自私,總要有人犧牲的。


    讓他們在無知無覺的情況下離開,也算他別樣的仁慈。


    對的,就是這樣。


    鄔承言絕對不會承認,是自己想在有危險時,拉身邊人做擋箭牌。


    要是提前警示,他們有了防備心。


    拿他們當擋箭牌的計劃,可就泡湯了。


    說話的功夫,不知何時,周遭的氣溫越來越低,那些枝葉漸漸掛上了淡淡的白霜。


    就連口中唿出一口氣,都能在空中凝成白霧。


    好在這些道長們修煉多年,就連實力最低的,也能抵禦這突如其來的降溫。


    隻是把身上的道袍往緊的攏了攏而已。


    眼看氣溫有越降越低的趨勢,夏白帶著眾人,趕緊往前走。


    她倒是不怕冷,但這些實力低的可撐不了多久。


    那些原本泛著綠意的樹葉,已經被覆蓋在上麵的冰霜,渲染成一片白。


    夏白眨了眨眼,被這片白,刺的眼睛有點酸澀。


    突然,遠遠的出現一座青石黑瓦,雕梁畫棟的建築。


    在夏白眼裏,那建築現如今不過半人高。


    但是離的這麽遠,也能清晰的看見它的形製,是等級不低的重簷歇山頂。


    這樣的製式,古代通常隻有在皇家的建築上才能出現。


    而在這片結界中,居然出現了這樣的東西,足以想見這結界中,究竟有多少秘密。


    身後的人,也看見了這座建築,一個個大喜過望,紛紛以為已經找到了終點。


    隻有夏白懷疑的挑眉,她覺得那建築並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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