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被她這番不要臉的說辭,氣的臉頰通紅。


    可一時又想不出反駁的話,隻能緊緊捂著兒子的耳朵,生怕他再聽到這些侮辱人的詞匯。


    常平聽不下去了,在天橋擺攤的時候,他就見識過不少不講理的熊孩子。


    可總歸,熊孩子的背後,基本都是有個熊家長。


    他直接道:“孩子不懂事兒,你個大人也不懂事兒啊?幹什麽吃的,看你兒子滿嘴噴糞也不說給他擦擦!”


    “你!”潘語鳳顯然沒想到,對麵還有戰鬥力這麽強的輸出。


    她怒目圓睜,食指不甘示弱的指著常平:“***了個*!你誰啊!?敢罵我兒子!你一大人要不要臉!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說著,眼珠子一轉,拍著大腿就要坐下。


    “你兒子他爸,知道你這麽咒他嗎?”夏白淡淡道。


    孤兒寡母是丈夫過世的情況。


    這熊孩子爸爸健在,這麽自稱不是詛咒是什麽。


    潘語鳳聞言愣在原地。她和鄰居說的,都是丈夫過世,自己一個人帶著孩子到城裏打工。


    平日,沒少仗著弱勢群體的身份占便宜。


    這女人知道什麽?


    想到接下來的計劃,她眼神閃爍兩下,胡攪蠻纏道:“你們就是人多!仗勢欺人!老娘不和你們計較!”


    隨後又看向梁秋,意有所指:“別嫌我多嘴,你可別什麽人都往家領,誰知道人家有什麽目的。”


    說完,上下打量夏白幾人,翻了個白眼。


    牽起熊孩子的手,連電梯也不按了,直接就去推樓梯間的門。


    熊孩子不甘心的轉過頭,翻著白眼,嫌棄的吐舌頭,“廢物!”


    隻敢藏在媽媽身後!就是廢物!


    夏白和他對上視線,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上,綻開一個輕笑,嘴裏卻是陰森森道:“等你下拔舌地獄,把你舌頭連根拔起哦。”


    這句話,夏白用了靈氣,將自己意識中,拔舌地獄的慘烈場麵,牢牢鐫刻在熊孩子的腦海裏。


    有些小孩兒,就得給他些教訓。


    熊孩子被嚇得呆住,扮出的鬼臉,來不及收迴,就被潘語鳳拽的一個趔趄。


    顯然,她也聽到了夏白嚇唬自己兒子的話,想撒潑,卻又怕夏白真的知道些什麽。


    隻好拽著兒子就走。


    心裏卻是把梁秋恨上了。


    要不是她帶著人迴家,自己和兒子怎麽會被這兩個人欺負成這樣。


    哼!等她成了棄婦,看她還怎麽傲氣!


    一直到母子倆的腳步,在樓梯間遠去。


    呆住的熊孩子,才爆發出第一聲驚天的嚎哭。


    邊哭,邊喊著媽媽。


    樓道的迴聲中,女人不耐煩的罵聲,和小男孩兒的哭聲,混成一片。


    等梁秋開了門,先把懷中的孩子放到沙發上。


    便忙著去給夏白他們倒水。


    “大師,不好意思,家裏隻有白水。”梁秋局促的把水杯放下。


    平日孩子身體不好,那些飲料是一口也不能碰。所以,家裏便沒有準備。


    隨即,她又放下一瓶蜂蜜:“可以加些蜂蜜。”


    “不用,白水就好。”夏白擺擺手,眼神在屋內四處打量。


    當她目光停留在一扇臥室門前,問道:“那間是主臥嗎?”


    “是的。”梁秋點頭,不意外夏白怎麽知道。


    按格局來說,那就是主臥的位置。


    夏白問:“為什麽不是大人住,讓孩子住?”


    這下梁秋才是真的驚訝,臥室門都關著,大師居然能一眼看出來,主臥不是他們夫妻在住。


    “勝勝爸爸…”她開口解釋,頓了頓,覺得這個叫慣的稱唿,有些膈應。


    重新開口道:“曲鵬濤說,次臥太小而且光照差,勝勝身體不好,睡主臥可以多曬曬太陽。”


    原本結婚後,主臥一直是她和曲鵬濤在住。


    自從孩子生病後,才讓孩子住了進去。


    搖搖頭,夏白無奈道:“從風水學上來講,主臥應當由家中的中流砥柱,也就是長輩來住。兒童住主臥,從傳統文化中來說,是為悖逆。”


    本來孩子就生病,還讓他沾這些忌諱。


    梁秋沉這臉,她剛剛就開始懷疑。


    現在夏白這麽一說,迴想起當時讓孩子換房間時,曲鵬濤的一言一行,怎麽想怎麽可疑。


    但,眼下不是追根究底的時候,她問夏白:“大師,讓勝勝換房間,他的身體能好轉嗎?”


    “作用不大。”夏白搖頭,“臥室雖然犯了些忌諱,但不至於這麽嚴重。”


    而且,曲勝生病,是在他住進主臥之前,病因還有其他。


    夏白站起身,“方便進去看看嗎?”


    “當然。”梁秋趕緊點頭,事關兒子,大師想幹什麽都行。


    既然要信任她,讓她救孩子,就沒必要遮遮掩掩,看個臥室而已。


    常平吩咐常霖,讓他看好弟弟,就跟上夏白的腳步,進了主臥。


    主臥還能看出夫妻二人生活的痕跡,兩米的大床擺在房內,雕花的衣櫃靠著牆邊,還有成套的梳妝鏡、尾凳……


    巨幅婚紗照,掛在牆頭的床上。


    夏白眼神落在婚紗照上。


    照片上的男人,眼睛雖大,卻瞳孔渙散、額頭過窄,剛剛三指……


    是個優柔寡斷的人。


    不過,害自己兒子還挺利索,都說虎毒還不食子呢……


    夏白手中掐算,嘴裏念念有詞。


    腳下跟著掐算的結果,邁動步子。


    她停在床頭櫃的旁邊,指揮常平:“把這兩個櫃子搬開。”


    常平沒有二話。


    那兩個雕花的床頭櫃,被他挪到門口。


    床頭的情況,赫然出現在幾人眼前


    裸露在外的床靠背,防止弄髒,搭著一張稍厚的布,看起來緊緊貼著牆麵。


    可被床頭櫃遮掩的地方,離牆麵足足有二十公分的距離。


    梁秋瞪大眼:“這是怎麽迴事兒?”


    這些家具,都是她結婚前,親自去買的。


    她記得,這床的設計不是這樣啊?


    夏白摸摸下巴,讚了一句:“改造的人,心思挺巧妙。”


    把露出來的靠背,做個小斜坡,再鋪幾張膨脹色的布料,造成視覺誤差。


    這樣,原本直直的一張靠背,就成了斜坡帶拐彎的設計。


    “他為什麽要這樣做?”梁秋不解。


    一張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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